在看到那張紙條的時候,我忍不住又一次的渾身一顫。
說實在的,現(xiàn)在我最害怕的就是紙條。紙條的出現(xiàn)很有可能代表著預(yù)言,也很有可能代表著死亡。
現(xiàn)在是凌晨外面沒有人,我四處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那紙人,也不知道那紙人跑哪去了。
稍微猶豫了一下,我走近剛剛紙人站著的位置,伸手捏起那張紙條。
紙條很平常,看紙質(zhì)應(yīng)該就是一般筆記本上的,而且紙條的撕口不怎么平整,應(yīng)該是被人情急之下隨意找一張紙撕下的。
將紙條反過來,借著路燈的光亮我看到了上面的內(nèi)容。
“血云遮日、泉水沸騰,引路人現(xiàn)。”
我腦海中‘轟’的一聲,宛若是被驚雷擊中一般。
紙條上中的前兩句我沒看明白,但是最后一句我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引路人現(xiàn),引路人現(xiàn),那不就是說的引路人嗎?
嵐小七說想要尋找到鬼路,找到陰間就必須來豐都鬼城找一個人,只有這個人才能帶著我們找到鬼路,進入陰間。
之前我一直以為嵐小七所謂的‘人’會告訴我們?nèi)リ庨g的辦法,而現(xiàn)在來看并非是這個意思。??Qúbu.net
這明顯是有人要帶著我們?nèi)リ庨g!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問題就又來了。
引路人帶著我們?nèi)リ庨g,那我們的隊伍就變成了六個人,如此一來誰死?
我不由想到了在小洋樓里收到的兩張紙條:小心提防引路人、萬般無奈等故人。
剛收到紙條的時候我完全沒能領(lǐng)會其中的意思,可是現(xiàn)在我卻懂了,全懂了。
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個圈套!
我們進入陰間的事情,已經(jīng)成了注定!
亦或者是說,幕后的那雙黑手,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在冥冥之中抓著我們每一個人,默默無聞的操控著!
最為可怕的是,這一切做的我們完全不知覺,直到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起來。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
我抓起紙條,回到了旅社,掏出手機打給嵐小七。
沒多久,嵐小七就接通了,問我有什么事兒。
我忙問:你找到人了嗎?
嵐小七苦惱的說:還沒找到。我說別找了,趕緊回來吧,我知道人在哪。
聽了我的話,嵐小七明顯一愣,最后問我在哪。告訴她我們所在的旅社后,我就掛斷了電話。
坐在大廳里的沙發(fā)上,我將紙條攤開解讀了起來。
三句話中我只能理解最后一句,至于前面兩句血云遮日、泉水沸騰,我完全想不明白。
血云遮日,說的應(yīng)該是血色的云彩遮擋住了太陽。泉水沸騰,大概就是再說,泉水像是被燒熱的熱水一樣開始沸騰。
不管從哪看,前面兩句話中的意思壓根就不會出現(xiàn)。
血云遮日應(yīng)該還有點兒發(fā)生的幾率,至于那個泉水沸騰,我覺得希望渺茫。
既然是泉水沸騰的話,應(yīng)該只有存在泉水的地方才會出現(xiàn)。我對豐都鬼城以及豐都縣都不了解,最后我跑到前臺問服務(wù)員說:豐都縣哪里有泉水?
服務(wù)員一愣說:你說的啥子?
我無奈,只好又說了一遍。
服務(wù)員這次聽明白了,對我說:泉水這玩意豐都鬼城里面就有。
我又問:那里的泉水會沸騰嗎?
“啥子?沸騰?”服務(wù)員又愣了,滿腦袋的霧水:“沒人跟我說過,泉水會沸騰啊。你說的那是泉城的泉水吧!”
我嘆了口氣重新回到沙發(fā)上。
過了沒多久旅社的門就被人推開,進來的是嵐小七。
我沖著嵐小七招了招手,示意她我在這。看到我后,嵐小七三步并兩步的走到我身邊,急促的說:阿郎哥,你知道那人在哪?
我沒說話,直接把那紙條遞給嵐小七。
嵐小七盯著紙條看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解釋出前兩句話的意思,還和我解釋的差不多。
最后沒轍了,我們拿著紙條回到了房間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看看他們誰能整明白。
江伯見識廣,看了幾眼紙條內(nèi)容,倆手一攤說:血云遮日、泉水沸騰,這他娘怎么可能出現(xiàn)?要是能出現(xiàn)的話,得多大的運氣,偏偏被我們給趕上了?
我說,現(xiàn)在就只有這一個線索,其余的都是倆眼一抹黑,啥都不清楚。
方想沉吟了一下說:小七說那人只有晚上出現(xiàn)對吧?
嵐小七點了點腦袋。
見嵐小七確認,我們更加找不到頭緒了。
大晚上的,去哪整個太陽出來?
一群人在屋里面琢磨了個把小時還是沒整明白,最后方想急眼了,擺著手罵了句草,說:這他娘是要去花樣送命吧?給個線索還不給個完整的,偏偏整個沒用的出來。
江伯建議說: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思維猜想。
我說,換啥思維?
江伯又說:血云遮日、泉水沸騰的確不可能出現(xiàn),而且還是在晚上。送紙條的目的或許是想提醒我們順其自然的等下去,而不是提醒我們?nèi)タ桃獾膶ふ疫@倆景象。
我覺得江伯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這等要等多長時間?
這一次我出來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后就要回去紫竹林,要不然會出大事兒。
現(xiàn)在還沒去陰間就要折騰在路上,可是真的說不過來。
“要不我們先等下去看看?”見大家不說話,我忍不住說。
方想點頭贊同我的說法,嵐小七也沒什么意義。
一拍即合,我們也沒繼續(xù)商討下去,準備各回各的房間休息一晚。
來旅社的時候我們開了四間房,一間雙人床其余三間都是單人床,江伯要和長生睡一屋,我們?nèi)齻€則是回到了各自房間。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破曉,我也累的緊,回到屋里沖了個澡躺在床上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我們五人皆是精神十足,特別是長生那小家伙,更是活蹦亂跳。
至于血云遮日、泉水沸騰何時出現(xiàn)我們不清楚,但是卻清楚這兩個景象肯定不會出現(xiàn)在旅社里面。起床后,我們五人就準備去豐都鬼城轉(zhuǎn)一圈,一來瀏覽下名勝古跡,二來看看是否能夠?qū)さ竭@兩處奇景。
豐都鬼城聞名四海,全國慕名而來的人士不在少數(shù)。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旅游季節(jié),當真能被稱之是人山人海、鑼鼓喧天。
去之前我們一行人都覺得有點兒餓,準備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
重慶最為著名的食物就是火鍋,只不過現(xiàn)在大早上眾人都沒有胃口,只想吃些清淡的。瀏覽了一圈,我們最終在一處包子鋪停了下來,進去吃了幾籠包子。
用完早餐,我們跟隨著人群前往了豐都鬼城。
豐都鬼城內(nèi)的有名建筑數(shù)不勝數(shù),全部瀏覽了一遍已經(jīng)是下午的兩點多鐘。在這期間我們的確看到了泉水,不過坑爹的是那泉水沒有一點兒沸騰的意思,要說有的話,就只有幾條金魚翻騰起的浪花。
這顯然不是我們要找的泉水沸騰。
出了豐都鬼城大伙都有些餓,方想提議說來重慶不吃火鍋有點兒說不過去,咱們要不去吃火鍋吧。
我點頭說行,問江伯和嵐小七有沒有意見。
江伯說隨意。
嵐小七說無所謂。
至于長生那小家伙,就沒必要問了,我們吃啥他跟著吃啥就成了。
這地方什么都缺,唯獨不缺的就是火鍋店,我們根本沒刻意的尋找,出了豐都鬼城滿大街的火鍋店。溜達了一圈挑選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干凈的店面,我們一行人就走了進去。
這家火鍋店裝修的挺別致,服務(wù)員也都是典型的四川辣妹子,點餐的時候方想那家伙發(fā)揮出了流氓本質(zhì),不斷的對著服務(wù)員吹著口哨。我都有點兒受不了方想這貨了,更別說是服務(wù)員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人家服務(wù)員非但沒生氣,還嘻嘻哈哈的和方想開著玩笑。
我有點兒無奈,感嘆這果然是個看臉的社會。
我們來的時候是下午的三四點鐘,這個時間段不是飯點,火鍋店里面的服務(wù)員都在閑著。吃飯的時候,就有一個服務(wù)員妹子跟方想搭話問我們是不是來旅游的。
方想笑著說,來這里的人十個有八個是來旅游的。
“那你們已經(jīng)從豐都鬼城出來啦?”那妹子還聊上癮了,坐在我們旁邊的餐桌上,倆眼冒星的盯著方想看。
方想也沒覺得有啥,點了點頭然后隨便問了句說,這附近還沒有什么其他好玩的地方。
服務(wù)員想了一下說:傍晚的話沒什么好玩的了,不過晚上你們可以來鬼城附近,那地方有表演皮影戲的,特別好看。
皮影戲這東西我知道,小時候尚還在山村的時候有個皮影戲的班子路過我們村,還表演過。當時那年代家家戶戶都沒錢買電視,有皮影戲看覺得挺稀奇,一看之下更是忍不住喜愛上了。
不過,隨著社會的發(fā)展皮影戲這東西越來越稀少,或許也就只能在古城能夠看到。
聽到皮影戲三個字一直沒說話的江伯反倒是起了興趣,抬了抬眼皮他說:皮影戲晚上幾點開始?
服務(wù)員所有的心思都在方想身上,見江伯問話隨意的回答說:六點開始。
江伯點了點頭沒說話,我覺得江伯這種年紀的人應(yīng)該對皮影戲感興趣,于是就問道:江伯對皮影戲這玩意感興趣?
“也談不上感興趣,年輕的時候不像現(xiàn)在有電視有電腦有手機的。那年代唯一讓人感興趣的就是皮影戲。”江伯放下筷子隨意的擦了擦嘴,頓了一下繼續(xù)說:“不過我也有好幾十年沒看過那東西了。”
我覺得江伯也怪不容易的,看著眼里的滄桑像是個有故事的人。
剛好,我對皮影戲也有點兒懷念,提議說:要不我們晚上去看看?
聽了我的話,嵐小七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的說:阿郎哥,引路人重要,我們晚上還要找引路人。
我笑著說:皮影戲晚上六點開始,那時候天還沒全黑下來,看一看再找也沒事兒。
嵐小七一聽覺得有點兒道理,也不說話了。
吃完飯已經(jīng)是傍晚五點半,結(jié)了賬剛要離開,剛剛和我們說起皮影戲的那姑娘卻是追了過來,問方想要手機號碼。
方想愣都沒愣直接把手機號碼給了她,要到了號碼那妹子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等著那妹子走了以后,方想沖我得意的挑了挑眉。
我翻了翻白眼,懶得鳥這家伙。
不過說實在的,方想這貨的泡妞手段根本就沒有多高深,主要是靠他那張臉。
我暗自感嘆一聲,看臉的社會。
六點的時候,我們趕到了服務(wù)員說的皮影戲所在地。因為時間剛到的緣故,皮影戲的舞臺還沒完全搭建起來,閑著無聊我們四處走了走,準備過會兒再來。
長生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對這里充滿了好奇,拉著嵐小七不斷的左顧右盼。
只是沒多大會兒前面跑著的長生突然停了下來。
一直跟在長生后面的江伯,連忙走過去生怕長生出現(xiàn)什么意外。
我和方想對視一眼,連忙走過去問長生怎么了。
長生抬起頭對我們說:媳婦姐姐說這地方有點兒不干凈。#####群號:473144520,喜歡的可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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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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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