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覺得有點兒古怪,琢磨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只有晚上才能找得到。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注意到了長生脖子前掛著的玉佩,心里頓時一驚,想著:嵐小七口中所謂的人該不會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吧?
這件事情我拿捏不準(zhǔn),嵐小七看起來知道的也不多。最后我只好看向方想和江伯,詢問他倆的意思。
方想聳了聳肩說:我無所謂。
江伯也說:我隨意。
得了,既然這樣了那也沒啥好說的,直接去就成了。
見我同意,嵐小七笑了一下,牽起長生的手朝著出站口走去,這樣一來可算是苦了長生這小家伙了。
嵐小七帶著長生走在前頭,江伯緊緊的跟在長生身后,害怕長生出現(xiàn)意外,我和方想則是跟在后面。
出站口是人工檢票,嵐小七已經(jīng)帶著長生走了出去,江伯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后。
我剛掏出來車票,正要往前走的時候,方想?yún)s是低聲對我說:“傻蛋,那丫頭片子有點兒問題。”
聽了方想的話,我心里一顫,自然明白方想說的是誰。
隊伍里就嵐小七一個女孩,方想所指的人肯定是嵐小七。
我不動聲色的小聲問方想有什么問題。
方想在我耳邊輕聲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老頭跟你說過去陰間的話?
我回想了一下,立即就明白方想說的是誰。
在紫竹林的時候那老頭告訴我說,去陰間必須五人同行,現(xiàn)在我們剛好五人。這能有什么問題?
見我還是不明白,方想又說:那老頭說必須五人同行,我們現(xiàn)在的確是五個人。但是那丫頭也說了,要找人帶我們?nèi)リ庨g,如此一來的話是幾個人?
六個人!
我心里一驚,終于感覺出了不對勁。
去陰間必須五人同行,多一個人會死,少一個人就會有別的人潛入我們隊伍之中,然后將我們?nèi)繗⑺馈,F(xiàn)如今我們的的確確是五個人,但如果嵐小七再找來一人的話,那就會是六個人!
到時候去陰間的人數(shù)為六,超過了五人,便會死一人,至于死的是誰卻不清楚。
前面走著的嵐小七見我和方想停在原地,喊了一聲說:阿郎哥趕緊走啊。
方想沖我搖了搖頭示意我先別沖動,我點了點腦袋,將票遞給了檢票員走了出去。
方想很快跟了過來,他對我說:現(xiàn)在別輕舉妄動,一切都到了豐都鬼城再說。
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不過饒是如此,我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害怕,就怕自己會再次被人欺騙。
嵐小七和我一樣是身有詛咒之人,想要破除詛咒就必須去陰間。我覺得,嵐小七不會騙我,她之前也說了,具體是怎么回事兒她是不知道的,她之所以能夠找到鬼路,全靠背后的神秘人在用文字信息幫她。???.??Qúbu.net
出了車站,我們一行人停了下來將目光放在嵐小七身上。
這地方我們完全是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所謂的豐都鬼城在哪個地方。
嵐小七看了一眼四周,對我們說:豐都鬼城在豐都縣,距離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還有接近三個小時的車程。我們要換乘大巴過去,不過這個時間應(yīng)該沒有大巴了。
方想一笑說:這簡單,火車站啥都缺就不缺黑車,我們直接找一輛黑車過去。
嵐小七點頭說也只能這樣了。
正如方想所說,火車站啥都缺就是不缺黑車,剛出站口就圍上來一群人問我們要不要坐車。
方想這家伙雖是話嘮,但是社交能力卻一點兒也不含糊,隨便聊了兩句便找來了一輛商務(wù)車。
商務(wù)車有七個座位,我們五個人加上司機(jī)坐在車上綽綽有余,從這里到豐都縣需要三個小時的車程。三百多里路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后價格協(xié)商到了七百塊。
司機(jī)二十七八歲,也是個健談的人,從后視鏡撇了我們一眼,笑呵呵的說:哥幾個這是要去那旅游?
豐都鬼城遠(yuǎn)近聞名,而且還有接近兩千多年的歷史,被人誤認(rèn)為是去旅游也是正常事。
方想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里說:公司放年假,一群人準(zhǔn)備去豐都鬼城見識見識十八層地獄。
司機(jī)說:現(xiàn)在是旅游旺季,豐都鬼城那人也不少。你們?nèi)サ臅r候可得小心些,前陣子那邊就出現(xiàn)了命案。
我低著頭,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手機(jī)上看到的新聞。
新聞中說的就是,豐都鬼城有一女子失蹤三天,三天后尸體被發(fā)現(xiàn)。
想起這個,我又不由自主的聯(lián)想到了照片的地址。
我拿出煙盒遞給司機(jī)一根煙,笑著問:小哥,知不知道豐都鬼城那有個36號鋪子?
見我問起這個,方想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至于長生和嵐小七以及江伯,完全不管這一檔子事兒。自打上車后,嵐小七就和長生呆在一塊,后來長生有些困了,就趴在嵐小七懷里睡著了,而嵐小七也有些迷迷糊糊的靠在椅子上。
江伯這老小子一直都在盯著車外看,也不知道再看個啥。
司機(jī)擺了擺手說不抽煙,然后又有些疑惑的望了我一眼說:豐都鬼城是旅游地,進(jìn)去要買票。里面大多數(shù)都是古代建筑,你說的啥子36號鋪子我就沒聽說過了。
我一拍額頭,和方想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豐都鬼城是旅游勝地,里面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巷子中常見的門牌號?
再有就是,寄件人的手機(jī)號和姓名可以是假的,那為什么地址不能寫假的?
說到底完全就是我們疏忽了這些,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問出這么白癡的問題。
最后我們也沒再繼續(xù)說話,司機(jī)告訴我們說,要是困了就瞇一會兒,等著到了叫我們。
我還真有點兒困,跟方想說了一聲,便是靠在座椅上小歇了起來。
迷迷糊糊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被方想叫醒,看樣子應(yīng)該是到了。
下車之后嵐小七對我們說:我知道那人在哪,我去找他,你們先去附近的賓館休息,等我找到了就回去找你們。
我猶豫了一下,最后讓嵐小七小心點。
嵐小七笑著點了點頭,然后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豐都縣的豐都鬼城附近,這片區(qū)域有著不少旅社還開著門,最后我們四個人選了一家距離豐都鬼城比較近的旅社開了四間房。
一路奔波大家都早已勞累,特別是長生這小家伙,倆眼皮已經(jīng)開始打架,就連話也不怎么說了。
開好了房間我就帶著長生去休息,最后江伯走了進(jìn)來對我說:我守著老大吧,你去等著那丫頭回來。
長生對于江伯來說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把長生交付給江伯我也放心,沒多說什么就直接出了房間。
回到了我的房間后,我看到方想正坐在床上看著電視。見我進(jìn)來,方想對我說:你要是困的話,就先睡會兒,我在這等著。
來的路上我睡了兩個多小時,現(xiàn)在沒有多少困意,反而方想一夜沒睡。
我搖頭說不困,讓方想先休息下。
方想也是人,是人都會累,見我堅持他也沒多說什么,直接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我怕在房間里呆著會驚擾到方想,所以就出了門來到了旅社的大廳。
我們下榻的旅社雖然不是星際酒店,但是裝潢什么的還是不錯的。現(xiàn)在的時間是凌晨,前臺還有服務(wù)員值夜班。嵐小七去尋找能帶我們?nèi)リ庨g的人,什么時候回來也不清楚。況且她還不知道我們住在哪,所以我就準(zhǔn)備在大廳里面等著。
大廳里面沒有電視什么的,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別提有多無聊了,最后只好把手機(jī)掏出來消遣時間。
我手機(jī)里沒有什么游戲,就連小說也沒有,玩了沒一會兒我就沒心思看下去了,最后干脆把手機(jī)收起來,開始尋思起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目前為止最為讓我忌憚的就是那疊照片。
照片是誰寄得我不知道,查出來的地址我覺得也不用去找,因為肯定不會有結(jié)果。
如果寄照片的人想讓我們知道他是誰的話,就會直接把照片當(dāng)面給我,而不是用快遞這種手段。
只是,背后那雙黑手給我這照片的原因是什么?
是想刻意提醒我們,讓我們處處小心。還是想要用此來恐嚇我們,讓我們知難而退?
如果是第二種猜想的話,那肯定不對勁,因為我收到的幾句提示語都是想讓我們進(jìn)入陰間的,而并非是讓我們不要去。
想到這,我渾身微微一顫。
從始至終我一直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一切謎團(tuán)背后的主導(dǎo)者,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亦或者是三個人?
我猜想不可能是一個人,因為我收到的東西以及提示語有著矛盾出現(xiàn),所以我猜測這很有可能是兩個人!
至于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我是真的一無所知。
到最后,我發(fā)覺自己腦袋都大了一圈。真心的,這他娘真的夠折騰人的,比玩那什么破案的游戲還揪心。
我使勁的搖了搖腦袋,讓自己不再去想。
抬起頭看了一眼玻璃門外,沒有嵐小七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就在我要收回目光的時候,余光忽然間注意到了正前方的玻璃。
旅社旋轉(zhuǎn)的玻璃門旁邊,有著一堵高矮大約到我腰際的矮墻,大概是為了凸顯奢侈華麗,那堵矮墻上面是一塊又大又厚的玻璃。
因為是夜晚的緣故,外面的路上僅有路燈的光亮,相反屋里面則是燈火通明。
而此時,我卻發(fā)現(xiàn)我正前方的玻璃外緊緊的貼著一個紅色的紙人。
紙人這玩意我也算是不怎么陌生了,前段時間江伯要進(jìn)小洋樓時,就讓我去買過紙人,也就在那個時候認(rèn)識的燕陽靈。
所以我一眼就辨認(rèn)出玻璃外面站著的是紙人。
那紙人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小孩,兩腮部位還有紅色的染料,估計是想讓紙人看起來更生動些,故而才畫上去的。
紙人那雙黑溜溜的眼珠子在此刻正死死的瞪著我看,說不出的詭異。
看到紙人的那一剎我就懵逼了,咋想都沒想明白這玩意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四目相對之下,雖說那玩意是紙糊的,但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我緩緩的站起身,想要走進(jìn)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
可誰知道我剛一靠近,那紙人卻是突然動了起來!
紙人仿佛被人操控,也仿佛是自己能動,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撒丫子跑走了…
不對勁!
我驚呼一聲,立即跑出了旅社外,等我出去之后那紙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而紙人剛剛所在的位置卻出現(xiàn)了一張小小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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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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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