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慕容翔內(nèi)心的怒意漸漸的平了下來,略帶驚訝的望了眼夏如風(fēng),“這些你怎么知道?”
相比較諾尼說出了癥狀,夏如風(fēng)更對慕容清月曾去往的地方了解清楚,若不是相信族中子弟的衷心,他都懷疑是否出了奸細(xì)。
“那藻澤的壞境適合嗜血蟲獸居住,沒想到這大陸竟還有嗜血蟲獸這種邪惡的靈獸存在,”夏如風(fēng)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若不是白瑞曾經(jīng)與自己提過,恐怕她也無法看出慕容清月的病癥。
“剛才諾尼煉制的丹藥中,有一枚藥材叫做梵圣果,若嗜血蟲獸吞食了梵圣果,那么它就會得到大量繁衍,若不是梵圣果生長地嗜血蟲獸無法前往,恐怕大陸就是嗜血蟲獸的天下了。”
話落,眾人都感覺背后布滿了冷汗,一只嗜血蟲獸就如此恐怕,若是大量繁衍,這大陸還有其他種族的位置嗎?
未曾想到,這少女的一個舉動,果真救了整片大陸,而且如果真發(fā)生那樣的事,第一個死亡的,肯定是慕容清月。
“你……你說謊……”諾尼從地上爬起,惡狠狠的瞪了眼夏如風(fēng),若依照她的說法,自己豈不是成了大陸罪人?他才不相信她的言論,那什么嗜血蟲獸,他連聽都沒聽說過,“哼,這都是你找的借口,你為了逃避責(zé)任找的借口。”
“如果我說,我能救治他,那當(dāng)如何?”
“要是你治好了清月少爺?shù)牟。院笪揖妥瞿愕碾S從,唯你命是從,”諾尼冷哼了一聲,高高的昂著頭顱,他并不相信,夏如風(fēng)真有那個本事治好慕容清月。
“好,”夏如風(fēng)臉上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既然白瑞與她提過嗜血蟲獸,又怎沒講過治療方法?所有她有她的信心,“麻煩幫我找?guī)字晁幉模菐字晁幉姆謩e是,火漿果,秋月草,落心花……”
夏如風(fēng)整整報了十二種藥材,每說一種藥材,其余人皆在心里琢磨她要煉制的是何丹藥,最終還是失望了。眾人不由得猜想,是否是她根本無法治療而隨便報的呢?可是當(dāng)望見她臉上的自信,不知為何他們竟然對她產(chǎn)生了信任。
圖騰一族,不愧為大陸強(qiáng)大種族之一,少頃,便有人拿來了她所需的藥材。令人驚訝的是,夏如風(fēng)當(dāng)眾拿出了藥鼎,要知道煉藥時旁邊不能有人打擾,不然便會失敗,所以如同夏如風(fēng)這般在隨意場合煉藥的,還真沒有。
隨后諸人眼前一花,鮮紅的火苗在眸中燃起,無論是手法的熟練,還是精神力的控制,皆讓人感覺到了震驚。
這次夏如風(fēng)要煉制的,是三品高級丹藥血融丹,以他此時的能力煉制三品高級丹藥,毫無挑戰(zhàn)性,所以當(dāng)諸人還處于驚詫時,她已經(jīng)成功煉制而出,從藥鼎中把丹藥拿了出來。
“這……這是……”
所有人皆是好不容易回神,看著夏如風(fēng)的目光變了又變,他們再也無最初的輕視,每個人的神色都是格外凝重。
“我能問一下,這是什么丹藥么?”慕容翔古怪的望了眼夏如風(fēng),通過她煉制的熟練便可看出,這個少女不簡單。可他剛才竟還想殺了她,若她真的死了,清月豈不是再無人可救?
慕容翔已然相信了夏如風(fēng)的話,因為夏如風(fēng)煉丹的實力,徹底的折服了他。
“三品高級,血融丹。”
“嘶。”
在場諸人皆是倒吸了口涼氣。這少女的年齡不過十五歲左右吧?十五歲左右的三品高級煉藥師?難道這世界真的被玄幻了嗎?而且看她的水平,似乎還不只局限于此,就算沒有突破四品,也差不多了。
尤其是諾尼,此刻真恨不得暈過去。
不過他們還是懷疑,區(qū)區(qū)的三品高級丹藥,真的有用嗎?
慕容清月朝著夏如風(fēng)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接過了她手里的丹藥,二話不說的服了下去。就在他服下血融丹時,蒼白的容顏一紅,張開口,噴出了一口鮮血。
慕容翔心里一緊,正想質(zhì)問夏如風(fēng)時,卻看見地上一條蠕蟲狀的紅色蟲子蠕動著軟軟的身軀。
夏如風(fēng)目光一斂,手指一彈,指尖的火苗落到了地上,紅色小蟲子瞬間化為了湮滅。她揚(yáng)起頭,淡淡的道:“令公子現(xiàn)已無礙,只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完全恢復(fù)。”
“哈哈,大師真是英才,年輕輕輕就有如此本領(lǐng),我圖騰一族,愿與大師永遠(yuǎn)交好。”
慕容翔似忘記了剛才是誰恨不得殺了夏如風(fēng),友好的笑了笑,看著夏如風(fēng)的目光越來越滿意,十五歲的三品高級煉藥師,如果他是他們龍圖騰一族的,何愁龍圖騰一族不興旺?
“呵呵,真是恭喜了啊,大師如此年紀(jì)就有這般本事,我等真是佩服。”
“大師,以后你如果要去青城,歡迎來我們煉藥工會做客。”
“大師,我們星城的煉藥工會,也永遠(yuǎn)為大師開放。”
這世上,永遠(yuǎn)不缺拍馬屁的人,便是那些四品的煉藥師,也不敢忽視夏如風(fēng)。畢竟她的年齡擺放在那,以后她的成就,定可到達(dá)五品煉藥師,甚至六品煉藥師,所以他們想從此刻起就打好關(guān)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縱然夏如風(fēng)并不喜歡這群老家伙,卻也沒道理趕走他們。
“父親,其實我來,是有事要告訴父親,”慕容清月俊美的臉龐漸漸恢復(fù)了血色,只是那白發(fā)依舊是那般的刺眼,在風(fēng)中輕飄,“我,感受到了龍神的氣息。”
“什么?”慕容翔心里猛地一顫,膛目結(jié)舌的望著自己的兒子。
房間內(nèi),窗戶半敞,落葉隨著秋風(fēng)飄落屋中。
男子緊閉的雙眸霍然睜開,紫眸里精光一閃,修長的手指伸出,夾住一片落葉,視線淡淡的投向了窗外:“進(jìn)來吧!”
外面?zhèn)鱽順O其微弱的聲音,隨后一道詭異的影子從窗外躍進(jìn),到了近處才見,此影是個全身籠罩在黑暗中的人類,他身著黑袍,頭戴斗笠,秋風(fēng)起,吹拂起斗笠下的黑紗,露出一張冷峻的容顏。
他進(jìn)入屋內(nèi),便半跪在夜天邪面前,拳頭放于胸前,語氣恭敬:“屬下暗影,拜見宗主。”
“暗影,”夜天邪眉心一皺,邪魅如斯的臉龐,此刻帶著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你來此,可有要事?”
“稟報宗主,宗門被無影宗之人攻打,左護(hù)法身受重傷,不得已下,屬下前來求見宗主,懇請宗主回去主持,”暗影小心翼翼的抬眼,瞥了眼神色陰沉的夜天邪,背上不經(jīng)冒起冷汗,對此事他甚感羞愧,竟被無影宗逼迫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