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邪……”
“如風,難道你不相信我嗎?”夜天邪伸出了手,想了想,放到了她的肩膀上,那張俊美的臉龐盡顯邪魅,雙眸卻帶著真摯溫暖的光,“如風,別說對我沒有作用,就是有作用,我也會讓給你,因為……你是夏如風……”
就只因她是夏如風,故此,她在他的心里,永遠是最重要的一位。
不過是個月之幽池罷了,他并不在乎,何況她比他更需要,不是么?
“那……好吧!”微微的皺了皺眉,聽到他都這樣說了,她又怎能拒絕?只得應了下來,只是如此一來,她又呈了他一份情。
欠他的,或許,這一輩子都無法還清了……
房間中,見到黑幕上呈現的畫面,男子不禁坐直了身子,那低沉的聲音中,多了分沉思:“人類之中,便是親人,或者夫妻,都會為了利益翻臉不認人,可為何他們,都愿為對方拋棄月之幽池?難道是我多年未踏入人類的世界,以至于月之幽池貶低了價值,我都不知?”
話落,他抬起了頭,望向窗外彎月,長長的嘆了口氣。
“還有人性……人性又是什么?自我出生起,就是無敵的存在,所有生物在我面前,都恭恭敬敬不敢說錯一個字,直到他的出現……讓我明白了,高處不勝寒的滋味,之后,就斗了很久,戰了很久,我從來沒有這么暢快淋漓的時候,最終,我戰敗了,被逼退出去,直到再次回來找他挑戰,卻發現,他的氣味早已消失在人世間……”
“沒有他的存在,沒有了對手,我嘗到了孤獨的滋味,而我所看到的,從來都是弱肉強食,有多少人為了利益拋妻棄子,殺害親人,背棄朋友,卻從來沒有人真正告訴過我,人性是什么?冷漠,殘忍,虛偽亦或是其他?”
“我現在,突然想知道,真正的人性,到底是什么……”
通道的盡頭處,雪白的墻面上,忽然出現了一道虛幻的門,夏如風回頭望了眼夜天邪,咬了咬嘴唇,最終踏入了虛門之中。
在她走進的那剎那,虛門如飄渺的霧,緩緩的消散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此時,夏如風身處在一個奇異的空間。
涼爽的空氣鋪面而來,天空上遍布都是繁星,月光幽幽,灑落在了大地,不遠之處一條小河中,倒映著那輪彎月,遠遠望去,便見到河面上散著月白色的光芒。
“歡迎進入密地,在這里面,你將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那道低沉的聲音,在夏如風疑惑間,再次響起,“那片小河,便是月之幽池,在那其中,你可以更快的感受到元素們的活動,若現在能夠掌握住元素,突破靈尊就沒有阻礙,只是密地中,時刻會有危險,時刻會有戰斗,你,做好準備了嗎?”
夏如風仰頭,望向了星空,她神色間帶著鄭重,淡淡的道:“我已做好準備。”
“好,那你現在就可進入月之幽池,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在這其中,隨時會有危險的降臨,而不多時,第一輪的攻擊就會出現,能夠抵得住這些危機,你才有資格,完全的掌握住這些元素……”
時光悠悠,一年已逝,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去往明月城的人就相繼返回,除了了無蹤影的夏如風與銀面公子。
其實,在其余人離去后,嚴風行諸人并不放棄,搜尋了整座明月城,卻還是沒有找到他們的下落,無奈下只得先返回皇城。
夏如風的失蹤,讓整座皇城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先是煉藥工會下的搜尋令,之后嚴老把怒火遷移到了血歸門和嚴家,以至于血歸門直接被滅門,嚴家多處產業遭受打擊,連與嚴家有利益聯系的白家,秦家,東方家都與之斷絕了關系。
現在的嚴家,顯然處在風口浪尖,不管是有關系的,還是沒關系的,都拒絕和嚴家來往,故此在蒼狼國中,嚴家成了最獨立的家族,就連和夜家的交情也斷絕了。
皇城內,風波還在繼續,所有人在看到嚴風行和逆天戰隊等人都繞道行走,因為諸人皆知,他們是歸屬于嚴老的庇護下,而夏如風的失蹤,讓他們心情都很是低落,誰不長眼睛招惹了他們,絕對獲得一頓胖揍。
此時,夏家門外,陽光鋪落在臺階上,宛如給臺階鋪上一層美麗的金沙。
一個容顏略顯滄桑,神色間帶著悔恨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他再也沒有曾經昂首挺胸的氣魄,背脊微弓,向著守在門前的兩個逆天戰隊的成員說道:“勞煩兩位前去向我父親通報一聲,就說,嚴仁前來拜訪。”
站在大門左邊,那兇神惡煞的男子不屑的掃視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恥笑:“哼,嚴仁,你大概也沒想到,會有這天?當初你把小姐逐出家門,害的我們小姐受了那么多罪,吃了那么多苦,更小小年紀就以那柔弱的肩膀挑起重擔,在小姐成長的道路上,她所得到的成就,有多少次是因她的勤奮和置之死地而獲得的?”
說到這里,男子的眼眸布滿了血絲,血紅的眸光死死的纏繞著嚴仁:“可這一切,都是由于你,嚴仁,若小姐有三長兩短,我們會讓你去陪葬,想必小姐會很開心看到你的出現,她又可以親自向你復仇。”
大門右邊的男子,聽到他的話,皺了皺眉頭,冷眸投了過去:“王安,和這種人廢話干什么?還有,小姐她不會死,她一定會活著回來,一定,只因她是我們的小姐,任何奇跡發生在她身上,都不足為怪。”
話落后,右邊男子的眼神,放在了嚴仁的身上,語氣冷酷,帶著肅殺之意,但那肅殺,還是被他給壓制了下去。
“嚴老出門了,不過夫人在家,你去找她吧!”
雖然剛才兩人的話,讓他很不舒服,可聽到此言,嚴仁的眼睛一亮,急忙走進了大門,邁開步伐匆匆的向著后院走去。
“天則,你為何要放他進去?嚴仁這種人,不配我們夫人,”王安顯然對武天則的決定不滿,眉頭一皺,語氣責怪的道。
武天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過身,視線投向了門里:“王安,你認為進去了嚴仁能討得了好?呵呵,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春拂柳動,溫暖的春光照耀著整片大陸,院落之內,藍衫女子坐在石凳上,手托著腮幫子,仰頭望向純凈的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