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嚴仁此刻宛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愣了一下,方才問道,“夫人這是在做什么?對了,大比的事,夫人可知道了?”
“因為血歸門最近遭受了不明勢力的打擊,所有在外的弟子都被招了回來,現在的血歸門都不敢打開山門,不然就又會有成員死亡,而這次是想趁你父親壽辰,求他相助,若得到他的幫助,血歸門面臨的危機便能解除。”
說到此,血凰頓了一頓,視線轉向了嚴仁,繼續道:“至于大比……雖然這段時間血歸門與世隔絕,沒有任何消息能傳進去,但是我相信,大比獲勝的,一定是我們嚴家。”
“夫人,那大比……”皺了皺眉,嚴仁還是決定把大比之日的狀況告訴血凰,然而血凰卻是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大比之事,以后再說,現在我們趕緊去參加你父親的壽辰,沒有什么事,比這更重要。”
嚴仁無奈的嘆了口氣,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他真的很想說,大比之事,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嚴家不但輸了,而且還輸的很慘……
算了,現在她不愿聽,那么就下次告訴她吧!也不急于這一時。
嚴老的府邸,就位臨在聞家的旁邊,由于他不愿意回嚴家,才在靠近聞老的地方購買了一座院落。
天色尚早,此地便人潮蜂擁,而在大紅的門兩旁,站立著兩人,每個進入門中的人,都需要出示請帖。
嚴老曾交給夏如風的請帖,安靜的躺在無盡空間靈戒中,她見到前方的人都已進入了門內,方才邁開步子,就在她剛想要拿出請帖時,身后便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
“母親,是她,夏之婼的那個女兒。”
此音剛落,又有一道聲音響起,由于聲音太過尖銳刺耳,不禁使其他人都停下腳步,轉過頭望向那走來的幾人。
“什么?是那個廢物,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她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夏如風的身子不禁一僵,眼中殺意閃過,便是過了幾年,她都擁有不會忘記這聲音的主人。
“血凰!”緊緊的握著拳頭,她緩緩的轉身,在那刻,血凰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她的眼瞳中,深呼吸了口氣,方才能壓制住內心的暴怒。
就是這個女人,指使別人欺負母親和自己,后來又派人追殺三哥,所以便是化成了灰,她都認識她。
“看什么看,廢物,難道你還不承認你是廢物嗎?”血凰看到那廢物還敢用那種的眼神看自己,心里涌上一股怒意,伸出手指指著她便破口大罵。
可憐血歸門最近為了躲避危難,基本是與世隔絕了,故此她根本不知道大比所發生的一切,若是她知道了,估計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出聲。
“夫人,她畢竟還是我的女兒,你……”
嚴仁見此,內心的著急顯而易見,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她擁有一頭六階的召喚獸,而他們這次來的這些人,根本不夠那六階獸塞牙縫的。
“閉嘴!”血凰伸出了手,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臉頰上,雙手叉腰,怒罵道,“好哇,嚴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居然承認了和夏之婼女兒的關系,怎么?我罵她你心疼了是不是?你別以為最近血歸門遭遇危機,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瘦死的駱駝大于馬,我血歸門要滅你嚴家,簡直是輕而易舉,你不要不知好歹。”
面容上,那鮮紅的指印是那般的清晰,嚴仁緊緊的握著拳頭,垂下了眼臉,遮蓋住黑眸中的寒芒,他不再開口說話,只是心中卻泛起了殺機。
無論如何,他都是一個男人,在這男權的社會,他當著這么多賓客的面被妻子掌摑,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強大的傷害。
然后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按耐住心里的滔天殺意,一言不發的聽著血凰的數落。
“呵呵,聞老,也不知道那小家伙來了沒有?”廳堂中,依然是一襲紅衣的嚴老撫摸著胡須,滿臉微笑的望向了門外,可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的嘈雜之音,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聞老,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我們出去看看吧!”
聞老從位上站了起來,笑容滿面的點了點頭:“那就去吧,順便等等那小家伙,呵呵,都有好幾天沒看到她了,也不知道那小家伙如何了。”
說完這話后,兩人就并肩走向了門外。
走出大院,在看到嚴家的人后,嚴老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好像此次壽辰,并沒有邀請嚴家,他們怎么來了?
“哼,”冷哼了一聲,他的臉龐出現一抹怒容,聲音冰冷的道,“這里發生了何事,又是何人在此喧嘩?真是好大的膽子!”
話落,嚴老的眸光掃視了一眼四周,隨后便注意到站在角落中看好戲的夏如風,當望見她面容之上的興奮之色,嚴老儼然失笑,搖了搖頭,邁開步子,朝她走了過去。
他還沒走幾步,那血凰就急忙湊了過去,諂媚的喊道:“父親,我有話和你說。”
雖然不想理會這些人,可嚴老還是停下了腳步,冰冷的雙眸投了過去,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不耐的問道:“你有什么事?還有,我不記得自己有你這么一個女兒。”
“父親,我是你的兒媳啊!”血凰擠出一抹自認為很美的笑容,然后伸出了肥胖的手指,再次指向了夏如風,“父親,剛才就是她在惹事,她不過是個廢物,在幾年前就已經被逐出嚴家,不再是嚴家人了,現在居然還想偷偷摸摸溜進去,好借此機會巴結上父親你,得以重歸嚴家,哼,她的小算盤可打錯了,像她這種廢物,根本不配進入嚴家,以父親你的英明,也絕不會被她給蒙蔽了。”
好不容易從血凰對嚴老的稱呼中回過神來,又聽到她之后的那一番自以為是的話,夏如風頓時間無語了,摸了摸鼻頭,卻沒做任何的解釋。
因為,她根本不需要解釋什么……
而嚴老,順著血凰手指的方向,便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容,他不禁呆住了。對方似乎也感受到他的注視,后退了幾步,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嚴老此時心情百變,先是從驚訝,轉變為狂喜,然后,臉就黑了下來……
看到嚴老黑了的容顏,血凰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她能夠想象的到,得知這少女在自己的壽辰之日搗亂,嚴老會用如何殘忍的方式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