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種比試,有什么好看的?”嚴老的神色很是不悅,緊緊的皺了皺眉:“來,聞老,我們再下一盤,我就不信我還會輸給你。”
陽光之下,會場周圍早已聚集著滿滿的群眾。
因為這三大家族人才輩出,尤其是嚴家的嚴風行,花家的花無絕,夜家的夜天鳳,皆為年輕一輩領軍人物,所以往年每一屆比試,都是熱鬧非凡,而獲得優勝的家族,就能成為三大家族之首。
前幾屆,由于嚴風行的存在,冠軍盡被嚴家奪走。因此比試還未開始,眾人就都確定,若不出意外,此次冠軍又將是嚴家的了。
這時,三大家族的人都已到齊,而皇家前來的,除了歐陽楓,幾個皇子公主之外,連皇帝歐陽瑞申都親自前來觀戰,顯然對這次賽事很看中。
“哈哈,嚴家主,花家主,不知道你們對今天的比試有沒有信心。”
中年男子撫摸著唇邊的八撇胡,大笑了兩聲,目光轉向了嚴仁和花叢緣,他面對著嚴仁時點了點頭,可卻在望向花叢緣之際,臉上雖帶著笑,那笑卻不達眼底。
“呵呵,夜家主,往年的冠軍都是我嚴家所得,今年自然不會放過,”嚴仁微微一笑,眸中帶著自信的光芒,似乎那冠軍寶座,已經落到了他的手中。
雖然這僅是一場比試,卻代表著家族的榮耀,因此只許勝,決不允許失敗。
“嚴家主話不要說的太滿,說不定,今天的比試會有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花叢緣神秘的笑了笑,桃花眼中流露出異樣的光芒,視線投向了斗大的會場,并沒有把話說的太過清楚。
嚴仁的眸中劃過不屑,可臉上還是揚著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道:“哈哈,既然花家主都那么說了,那我可就期待著那場意外的降臨。”
在說到“意外”這兩字時,嚴仁故意加重了音,任誰都可以聽出他話中含義。
花叢緣再次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他有那個信心,嚴家會輸……
“瑜兒,允兒,你們也到了該納正妃的年紀了,馬上好好看看,三大家族中可有心屬的女子,還有欣兒,你若看中了哪個男子,父皇就幫你去提親,呵呵,不得不說,三大家族這一輩,可謂是人杰輩出,天賦出眾者太多了。”
裁判席位,身著黃色龍袍的男子端坐在紫木龍椅之上,只見該男子已步入中年,卻由于保養甚好,一雙頭發烏黑發亮。
他面容剛毅,五官雕刻清晰,眸光精細,下巴布著細碎的胡渣,唇角微揚。一雙眼眸精光四射,一看就知道這男人擅長算計。
被點到名的三人都沒有說話,可無一例外,目光投向了下方的會場。
“是她?”忽然,歐陽允看到一抹熟悉的紅影,心里一怔,眼里不自覺的浮上欣喜,然后皺了皺眉,“她怎么會和花家的人站在一起?花家有她這么號人物嗎?”
“嗯?”下面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一道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兩眉擠到了一起,仰頭間,便看到了裁判席上的俊朗男子。
僅望了一眼,她就收回了視線,轉頭望向了夜家的方位。
可那里,并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邪他沒有來嗎?”眉頭再次皺起,輕輕的嘆了口氣,夏如風就轉過了視線,再沒有去關注其他的事。
“她怎么會在這?”在這時候,嚴仁同樣也發現了夏如風的存在,他愣了一下,兩道劍眉擠在一起,“這個廢物,是什么時候跑進來的?”
雖說夏如風打傷了嚴似玉,可這并不代表改變了嚴仁的觀點。
無法召喚出召喚書的她,依然是個廢物,何況打敗嚴似玉,也無法證明她多強。
“嚴家主,發生何事了?”夜家家主夜明月感受到嚴仁的不正常,轉過腦袋,望向了身旁的人,不解的問道。
嚴仁沒有理會他,站了起來,甩了甩衣袍,容顏帶著冷酷,走向了那抹絕色身影。
“廢物,是誰允許你進來會場?還不給我滾出去!”嚴仁臉色變了幾變,這該死的廢物,這里豈是她能來的?她根本沒有資格參加三大家族大比。
若不是因為嚴風行,他早就殺了這廢物,讓這種廢物存活于世,是對他的恥辱。
因為他的這一聲沒有克制,所以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了過來。
“怎么是她……”
歐陽瑜與歐陽欣兒同樣看到了那抹紅影,兩人皆是打了個寒栗,尤其是歐陽欣兒,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全身都在不停顫抖。
“父……父皇,就是她,前幾天就是她打傷了女兒和大皇兄……”
腳步向旁邊移去,把自己的身體躲在歐陽瑞申的身后,僅露出一個小腦袋,因害怕,她的臉色霎時間慘白。
顯然,前些天的一幕到至今,都無法讓她遺忘。
“你是說,她就是臨風國煉藥工會的榮譽會長?”歐陽瑞申一驚,然后兩眉緊緊皺了,精銳的眸子盯著那抹紅影,眼里閃爍著輕微的亮光,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廢物?呵,事情似乎變得有意思了,”良久,眉頭松開,他的唇邊揚起淡淡的笑容,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扶手,那聲聲脆響,擾人心懸。
歐陽允緊緊的握著拳頭,目光復雜的投向了夏如風,無奈的嘆了口氣。
“嚴家主,請問她是……”夜明月站了起來,眼中帶著疑惑的問道。
“哼,”冷哼一聲,嚴仁的臉龐揚起不屑,冷厲的眸子從夏如風身上掃過,冷冷的道,“一個廢物而已,在六年前就被逐出嚴家,剝奪姓氏,沒想到,六年后,她又自己找回來了,這種廢物,我們嚴家不需要,這里她也沒有資格來。”
聽他這么一說,所有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六年前的事情,他們也有些印象,原來這少女,就是當初那由于無法召喚出召喚書而被逐出嚴家的廢物,難怪嚴仁會如此厭惡。
抬了抬眼皮,夏如風淡淡的望了嚴仁一眼,語氣如風般清淡:“我想你說錯了一件事,不是你把我逐出家門,而是我夏如風,不認你這種人為父,做我夏如風的父親,說實話你嚴仁,還不夠這個資格。”
夏如風的話,宛如一塊石頭,打在了平靜的水中,頓時間激起了層層漣漪。
諸人皆為夏如風說出的言論感到不可思議,這少女還敢不敢狂妄一點,竟然說嚴仁不配做她的父親,要知道,嚴仁可是嚴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