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些人中,大部分都為最近聚集在火云城的勢力。為靈君陵墓而來的,又豈會有弱者?聽到白袍老者的話,許多人皆上前一步,躍躍而試。
云霄派的承若,那可是萬金難求啊!雖然對方為靈君強者,可他們人多力量大不是嗎?如此難得的機會,當然想要把握。
“我看你們何人敢幫他?”莫竹邁開步子,手掌一揮,一道令牌在他手中現出,冷冷的目光,淡淡的掃過眾人,“煉藥工會總會長弟子在此,此乃皇城煉藥工會最高之令,誰若相助,將遭受到臨風國所有煉藥師的集體追殺,不怕死的,可以試一試。”
煉藥工會總會長的弟子?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小小的火云城,能夠迎來如此大的一尊大佛,誰敢和臨風國全部的煉藥師做對?那和找死有何區別?
“風兒,你帶回來的朋友,都是什么人啊!”夏林洛再次被嚇住了,然后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又感到有些欣慰。
他的風兒,終于完全成長起來了,看以后,還有誰敢看不起她……
此方,慕容清月和白袍老者的戰斗,終于要進入尾聲,在結束白袍老者的性命前,慕容清月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云霄派的掌門人,難道沒有告訴你們,千萬別招惹我們嗎?”
白袍老者一愣,忽然想起了前幾天,尚在皇城的掌門人傳來消息,并所說,因一個絕美的少女和白發男子招惹了秋風院長。
絕美的少女,白發男子……不正是這兩位嗎?
目光猛然驚大,如果他早提醒自己,哪怕是云霄派的弟子們都死絕了,他也不會替他們報仇啊!
自己竟妄想傷害秋風院長的學生,若讓秋風院長知道此事,云霄派萬年基業,將毀在自己的手上……
此刻,他很想告訴云霄派子弟們,不要替他報仇,快回去讓掌門轉移門派。
可慕容清月又如何會給他這個機會?在他剛張開口之際,劍已刺入喉嚨,用力拔出,鮮血飛濺而出,落到了地上,恍若盛開的玫瑰般艷麗奪目。
白袍老者睜著眼睛,最后望了一眼云霄派子弟們所在之地,他的目光,帶著一絲祈求,似乎再說:快逃。
“啊,祖長老。”
“祖長老……”
“祖長老死了,他殺了祖長老,我們要為祖長老報仇。”
來時,由祖長老帶領,風風光光。
可現在,靈君陵墓還未開啟,眾人中,便是傷的傷,殘的殘,死的死,最后連他們的保命符祖長老也隨之隕落了。
回去也討不了好,不如在這里,廝殺一番。
瞬間,眾弟子們都未理會祖長老最后的警告,紅著雙眼提劍闖入敵人之中,見人就砍,毫無章法可言。
鮮血,染紅了整片大地,連天空,也恍若被鮮血侵染,紅的耀眼。
大鵬和小金亦是加入了戰局,縱然云霄派弟子各個部分,又如何禁地起此番廝殺?頓時死傷無數,僅剩下聊聊屈指可數幾人。
“這里交與他們便可,外公,表姐,媚兒我們前去云家,藍瞳,你和三位長老去一趟火家,幫我活捉幾人,其余人,都殺了吧!不管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她接著報出了幾個名字,都是當初參與追殺她的幾人。
你們當時不是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嗎?現在,該輪到我來欺負你們了吧?
云天和火凌驚恐的后退,想要趁機逃跑,但眾人眼睛何等尖銳?齊刷刷的目光望向了此兩人。
“清月,把他們兩個也給我抓起來,交給夏老親自處理,”夏如風冷笑一聲,冷颼颼的目光逼視了過去,淡淡的道。
就是他們兩個,差點逼的夏老自爆,雖然她對夏老感情不深,但無可厚非,夏老曾對自己,也是真正的好。
而且當時和云家子弟一戰后,若不是他出手,恐怕自己已命喪云林之手。
“好,”慕容清月飛躍過去,一手抓住一人,方才折返回來,用力丟到地上,封住了他們的靈力,拍了拍手,走到夏如風身旁,“我已經把他們靈力封印住了,此刻的他們,毫無反抗之力,隨便你想要如何處置。”
夏如風輕輕頜首,目光投向了夏老,道,“夏老,這兩人,便交給你了,你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我絕不過問。”
夏老的眸中,浮出一陣激動的光芒,感激的朝著夏如風點點頭,然后摩拳擦掌,一臉陰笑的走向那兩人:“云天,火凌,沒想到,你們也會有這一天。”
云天和火凌眼里呈現出一抹絕望,落到了夏老的手中,他們還能討得了好嗎?
自己千不該萬不該與夏家做對,可惜,悔之晚矣。
云家,一派喜氣洋洋,尚且不知危機降臨,還在等著家主帶回好消息,在他們看來,有云霄派相助,小小的夏家,還不是手到擒來?
“琳兒,夏家總算要完蛋了,你的仇,終于可報。”
房間內,婦女拍了拍少女的手,那張濃妝艷抹的臉龐,微微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
少女躺在床上,小臉蒼白,眼眸中竟有著一絲憂郁之感,自一年前被夏如風所廢,她就再也沒有浮出過笑容。
原初疼愛自己的父親,因此再也沒有關心過自己,下人們或是其他云家子弟,也不再把自己放入眼中。
忽然從天才變為廢物,如此大的打擊,她如何忍受的了?
咬了咬嘴唇,腦海里不經浮現出那一張冷淡漠然的絕世之顏,云琳的面容驟然猙獰,讓她那張本就不算美麗的容顏,顯得更為丑陋。
“夏家消失了有什么用?我要她死!我要她經受萬箭穿心之痛,我要她死后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云琳滿臉的激動,用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緊緊抓住了婦人白皙的手臂,指甲深陷到婦人的肌膚中去,她大聲吼道,“母親,你告訴我,為什么她不死?為什么好人都死光了,她那種惡人卻不死?像她那種人,不配活在這世上!”
婦人望了眼手臂上溢出的鮮血,疼的蹙了蹙眉,用力的扳開了云琳的手,離她遠了幾步,確信她無法傷到自己,方才說道:“琳兒,誰告訴你她沒死的?”
“母親,你這是何意思?”云琳安靜了下來,抬起疑惑的雙眸,不解的問。
眼珠轉了轉,婦人一臉的微笑:“紫竹山脈,雖然沒有火山那樣危機,但若要橫穿紫竹山脈,憑她的能力,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