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收服這些人容易,但讓他們愿用生命效忠,至少還需要很長一段時日……沒想到,她不過用了幾句話,便真正的降服眾人。
搖了搖腦袋,慕容清月輕嘆一聲,眼里不知不覺中,溢滿了柔情……
似乎,與她相處的越久,就能不知不覺的被對方給吸引。
許是,這個少女,委實太優秀了吧!
屋中,臟兮兮的老頭正獨自生著悶氣,忽然間,日光下,一道紅影從遠即近,翩然而來。他臉上一喜,剛想迎上去,然后想起這二月來的一切,當即又悶悶的坐了下來。
“老師,”迎面走來的少女,臉龐帶著清和的微笑,“你為何都沒去夏家找我?”
“哼,”秋風老頭冷哼一聲,故意轉過腦袋,給她留下一個后腦勺。
“老師……”見他不理自己,夏如風再次喚了一聲。
“轟,”秋風突然從位上站起,手指指著夏如風的腦門,吐沫橫飛的大罵出聲,“你這小家伙,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這兩個多月,我有多擔心嗎?你也不知道愛護老人家,我都這么一把年紀了,還要為你這小家伙擔心,老人家,是受不起刺激的,沒看到我的頭發都白了嗎?”
翻了翻白眼,夏如風很想說一句,老師,你的頭發原本就是白色。
但是她知道,秋風是真的在擔心自己,所以謙虛的聽著秋風的訓斥。
“抱歉,老師,讓你擔心了,”夏如風真誠的道歉。
雖然她曾囑托過胡老三,為自己傳個信息,但那廝卻給忘記了。
可她沒有把此事說出來,畢竟,錯了就是錯了,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是錯了,她從來不會為自己的錯事找借口,亦不是做錯事而不改之人。
“唉,”秋風嘆了口氣,坐到了位上,無奈的道,“你這小家伙,暫時吃點虧會死嗎?為什么非要用那么激烈的方式殺了慶松那混蛋?你真是氣煞老子了。”
“我夏如風想殺之人,就算有強者阻攔,亦是必殺無誤,”夏如風淡淡的道,語氣里透露出了堅定的信念。
秋風為之氣結,手指指著夏如風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感情他這些話,都是白說了?
“你他媽的把老子當擺設嗎?”怒火之下,秋風再次猛地站起,一只手抓住夏如風胸前的衣服,怒吼道,“老子的學生,自然是想殺誰就殺誰,你他媽的難道就不知道找老子給你報仇嗎?你他媽的就不會忍耐片刻嗎?我告訴你,你如果以后再如此,我就,我就……”
就了半天,他都就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殺了?怎么可能?他寧可殺了自己也不會殺她,打?又舍不得,罵?罵有用嗎?
“若你以后再做如此危險之事,老子就……”皺眉思索半響,他眼睛一亮,拍了下腦袋,道,“老子就哭給你看。”
“砰。”
乍聞此言,夏如風的腦袋直接蒙在了桌上,訝然的抬頭,望向了秋風那洋洋得意的老臉,頓時間感到了無語。
“老師,說實話,我還沒有看到過靈君強者的哭泣是何樣,”點了點頭,夏如風故作好奇的道。
“你……”秋風老臉一拉,伸出拳頭剛想敲她的腦袋,想了想又沒舍得,只得訕訕的放下,“你這小家伙,非要把我氣死不可?”
隨后,秋風似乎記起了什么,再次一拍腦袋,說道:“對了,小家伙,六一那混蛋我可給你留著,要殺要刮,隨你之便。”
“六一?”夏如風不知六長老的名字,因此不解的皺了皺眉。
“就是六長老,”說到最后三字時,秋風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對方撕成碎片。
“六長老么?”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夏如風的眼里,肅殺一閃即逝,“是該與他算算賬了,那么老師,就帶我去見見那六長老吧!”
自那天過后,六長老的生活,一直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兩月以來,所有勢力遍尋不到夏如風的消息,便把所有的怒火發到了六長老的身上,這種生活,真的是連畜生都不如。
好多次,他都想以自殺結束這段痛苦的日子,可是那么怕死的他,又怎舍得親自結果自己性命?
于是,只得繼續在這噩夢中過著生活……
趴著鐵窗,六長老艷羨的望著天空的鳥兒,但此際的他,已失去了自由,靈力更被封印住了,想離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哎,”輕嘆口氣,六長老滿臉滄桑的坐在了草席上,此時,他臉上布滿了后悔,如果……如果能夠重新來過,他保證,不會去招惹那個少女。
“哐當。”
外面傳來開鎖的聲音,他急忙從地上站起,趴著鐵窗,滿目期待的望著門外。
這種目光,就好像深夜里,妻子站在門口等著晚歸的丈夫回來……
雖然這比喻似乎有點不恰當,不過差不多就是這意思。
鐵門緩緩的被打開,一老一少從門外走進,原本期待奇跡或許會降臨的他,在望見老頭身旁的少女時,頓時面如死灰。
本來,夏如風活著回來,他該高興才是,畢竟她還活著,院長他們就不會如此爭對自己。可是他為何沒有興奮感?更有一種深深的危機……
“好久不見了,六長老,”夏如風微笑的道,她如此的表情語氣,就好像真的遇見了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熟絡的打著招呼。
生生的打了個寒栗,六長老的眼里布滿了驚恐,忍不住的后退了幾步。
為了防止他逃跑,秋風封住了他的靈力,所以夏如風若要殺他,易如反掌。
“六長老,見我活著,是不是很失望呢?”夏如風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眼眸深處,盡是冰冷肅殺之意。
“沒……沒有,”六長老急忙搖了搖頭,額頭布滿冷汗,“我……我豈敢?”
“哦,你不敢?”挑了挑眉,夏如風冷笑一聲,“那么當初是誰說,慶松要殺我,我就必須站著被他殺?你的學生性命尊貴,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此話,是谷媚兒敘說給她聽的,畢竟當初她已昏迷,自然沒聽到他這番霸道言論。
“什么?”秋風聞言,臉色驟然一變,目光更加不友好的盯著六長老,冷聲道,“你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學生算個屁,連我學生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居然還敢叫小家伙站著給他殺?你他媽的認為自己是誰?如此以下犯上,按照校規,足夠你死上幾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