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愣,然后老頭頗有些得意。
學生成長的太快,他這老師,不但沒有成就感,還有些失意,畢竟她的所有成就,都不是他交出來的,他可無法交出如此變態的學生。
可是,這么變態的學生,也有求自己的時候,他如何能不得意?
“我有兩個朋友,她們不需要多久,便能跨入大靈師,希望老師到時通行一下,讓她們進入血靈界歷練。”
“這容易,”毫不猶豫的點頭,這點事對他來說,確實是小事一樁。
“那……我就沒有事了,老師,告辭,”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秋風老頭的辦公室。
在離去后,她又卻了趟長老院,在那些長老們恭敬的目光中,懷揣著一大堆的藥材離開了靈風學院。
這些藥材,是她只稍微露出那么一點缺少藥材的心思,那些老家伙們便心甘情愿,甚至是爭先恐后的送予了他。
和一位能夠煉制出四品丹藥的煉藥師結成友好關系,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的煉藥大師,別說是那么些藥材了,哪怕把家底全交出來,他們亦是甘愿。
所以,夏如風毫不客氣的全都收下,滿面微笑的在他們相送之下離去。
“妹子,你回來了。”
好久沒看到夏如風的莫竹,見她出現,立刻用風般的速度沖了出來。
慕容清月在她之前便回到了夏家,故此,眾人都知道夏如風回來了,一瞬間全部涌了出來。
“小姐,我們和古家的買賣已經正式開始,你是否要去查探?”諾尼尊敬的走了出來,就連曾經他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如此的對一個少女放低姿態。
“有時候的話,我會去,”微微頜首,她的目光,放到了李訥的身上,“我讓你辦的那些事,可有辦好?”
“小姐,我已經把流云宗隱藏之地,都畫了下來,請小姐過目。”
接過李訥遞來的紙張,夏如風僅是雙眸一掃,就丟入了靈戒,便在李訥想開口說話之際,夏如風淡淡的聲音響起:“我相信你。”
頓了一頓,她繼續道:“所以,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身子驟然一顫,李訥望向少女稚氣而絕世的容顏,張了張口,最終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不過他的心里,卻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李訥不愿和流云宗的人戰斗,夏如風同意了,卻交給了他一個任務,那就是,她要在皇城內,所有流云宗之人的信息。
這,也是她給李訥的第一個考驗,唯有她的考驗全通過,他才算是自己人。
但再去找流云宗之人麻煩前,她必須把小東西和慕容清月的實力都提上去,還有她曾經的許諾,讓夜天邪的金龍晉升為六階。
“如風。”
一路思考,不知不覺中走到了自己的院落中,便在此即,前方傳來男子溫和且帶著一絲邪氣的聲音,她不由的抬起了頭。
房門前,男子雙手撐著后腦勺,整個身體都靠在門上,慵懶而邪魅,那雙邪眸里,閃過隱晦的光,不知為何,夏如風感覺,此時的夜天邪,似乎有些不一樣。
“邪,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在等你,”從門前站起,他步伐亦是帶著一層的慵懶,像是還沒睡醒般,半瞇著眼眸,“如風,陪我出去走走吧!”
微微一愣,她便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好。”
天空,下起了小雪,片片雪花翩然而落,給這寒冷的冬日,添加了一分動人色彩。
天色漸晚,寒風凜冽,路上行人匆匆而過,街道旁的酒樓中,傳來喧鬧之聲。
“如風,你可知,我們的經歷,是差不多的,”男子唇邊揚起笑容,許是沉浸在回憶中,那微笑,不再是他一貫的邪魅。
夏如風知道他有話想要告訴自己,并未打岔,只靜靜的當個聽眾。
“我的母親,是一個很強大的勢力里面的女弟子,那個勢力,只收女子,并且規定女弟子不許和男子結合,”轉頭,望向身旁的少女,他淡淡的道。
“可是,在一次外出后,母親遇見了父親,并且一見鐘情,然后秘密成婚,但在有一天,那個勢力,還是差點找到了她,礙于那勢力太強大,為了不連累父親,母親偷偷的離開了……”
“當時,母親懷了身孕,已有九月,為了我,母親并未回到那勢力中,而是跑回了自己的家族,原本以為她的父親,也便是我的外公,會助她,卻沒想到,最終出賣了她的,恰恰便是最親的人。”
手指驟然一僵,她沒想到,夜天邪,還會有如此的經歷,這個男人,笑容的背后,又到底隱藏了多少的痛苦和仇恨?
“那時候的我,出生不久,那個地方來人,母親死了,夜家也從那三流世家,提升為了一流世家,由于那勢力,自認慈悲為懷,各個把善良,神靈掛在口邊,故此,尚在襁褓中的我,躲過了一劫。”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依然淡漠平常,從里面很難聽出他的情緒。
“兒時,天賦測試后,我強大的天賦,讓那個勢力怕了,怕我會知道母親的死亡真像,怕我日后會對他們報復,所以他們派人前來,廢掉了我全身筋脈。”
握了握拳,夜天邪的紫眸里,劃過一抹戾氣:“原本,這些事,我不會知道,可是在后來有一天,不小心聽到了外公對母親的懺悔,我才知道了,原來……”
“邪,”夏如風忽然出聲打算了他的話,“那個勢力,多強?”
“很強,蒼狼國為四國中的最強國,那個勢力,只要派個中堅的人物,便能以一己之力掃蕩整片蒼狼國,”夜天邪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以他一貫慵懶,事事不在乎的性格,那勢力竟讓他表現的如此凝重,可見其之強。
“一己之力,掃蕩整片蒼狼國,還是中堅的人物?”
夏如風真的愣住了,若果真如此,那勢力又該多么強悍?
“不過,”回過神來,夏如風望向了夜天邪,她的唇邊,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就算它,再強又能如何?如果有人阻擋你復仇,那么,我會親自去替你斬除威脅。”
“如風……”
“邪,我們是朋友,既然作為朋友,便該有難同當,”微微一笑,夏如風打了個哈欠,有些懶洋洋的道,“何況,我們還有時間,還有成長的空間,總有一天,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會復出慘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