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大鵬仰頭大吼一聲,拍扇著翅膀飛上藍天,眨眼化為金點消失在眼中。
“大熊,你把這牌子拿去煉藥工會,交給煉藥工會新任會長,他看了就明白了,”夏如風從靈戒中拿出一個白色牌子,丟給了大熊之后,方才說道,“走吧!我今天,勢必要把地獄傭兵團血洗。”
似乎自去了靈風學院,就總有那么些不長眼的東西招惹上她。
谷家,黃家,流云宗,這三個勢力,她都犯了殺意。只是谷家她留給媚兒做踏腳石,黃家是舅母的娘家,故此她才詢問了下意見,至于流云宗……她現(xiàn)在實力不夠,又不愿借用老師的勢力,才隱忍了下去。
不過,流云宗被滅,是早晚之事罷了。
煉藥工會,新任會長孫立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他的身旁坐著一位金發(fā)長腿的美女,美女用手指夾起一顆葡萄,輕放到孫立的唇邊。
張開口,孫立一口把葡萄含了一下,豬蹄順便在美女的腰間摸了一把。
金發(fā)美女含羞帶怒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那眼神,怎么看都顯得風情萬種。
“呵呵,我的寶貝……”孫立從躺椅上坐起,一把摟住了金發(fā)美女,就當她抱著金發(fā)美女滾到地上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的敲門聲。
被打擾了興致,孫立不滿的皺了皺眉,從地上爬起,拍了拍工袍,說道:“進來。”
推門之后,青年疾步走進,那張略顯病態(tài)白的容顏上,頓時閃現(xiàn)一抹狠色,卻是轉瞬即逝:“會長,為何我們不去搶奪云離傭兵團的丹藥?丹藥之類的東西,本來就該屬于我們煉藥工會。”
最好是把云離傭兵團的人全部斬殺,才能報自己以前所得到的恥辱。
“砰,”手掌重重的敲在了桌上,孫立憤怒的道,“李星,你放肆!本會長做事,需要你指手畫腳嗎?我們是煉藥師,不是強盜,真不知道前任的會長是怎么教你們的?哼,幸好他死的早,不然我定要去總會長那里告他一狀。”
當然,這句大義凜然的話,他也只是口上說說罷了。
孫立是一個很沒有志向的人,最大的心愿就是醉生夢死,曾經(jīng)他的老師說過,他很有煉藥天賦,若發(fā)奮努力,在三十歲前,晉升三品是鐵板之上的事。
可是今年他都已經(jīng)四十五歲了,才剛剛進入三品,正逢那時風之城前任會長秦色死亡,他便被調來了風之城。
以孫立的話說便是,你們打打殺殺,那是你們的事,我只要天天懷抱美人就足夠了,關于什么丹藥,煉藥工會的發(fā)展前景等等,統(tǒng)統(tǒng)與他無關。
“會長……”李星皺了皺眉,他真沒想到,新來的會長會是如此德行。
眼睛一瞪,胡子一翹,孫立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媽的再給老子啰嗦一句,老子立馬讓你滾出煉藥工會,真他媽煩人,你是會長還我是會長?還不快給老子滾出去。”
無奈下,李星只能退去,就在他剛到門口前,一個人匆匆來報:“會長,云離傭兵團的人前來求見。”
“云離傭兵團?”聽到這讓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的五字,李星那病態(tài)白的臉龐露出一絲猙獰,腳步不由自主加快了速度,離開了此地。
“不見不見,”在李星離去后,孫立眉頭一皺,不耐的揮了揮手,便伸手攬住了嬌媚的金發(fā)美女。
“可是,他手持總工會的長老令牌……”
那人話還未說完,孫立就如同風一般消失了,余留下滿臉疑惑的金發(fā)美女,涼風嗖嗖,吹拂起她的衣裙,露出那修長雪白的大腿,直叫前來通話之人看呆了眼……
“你好大的膽子?是誰讓你來我們煉藥工會的?像你們這種骯臟的傭兵,來此簡直是污染了我們煉藥工會。”
遠遠的,李星便看到了在大廳來回走動的大熊,想及了兩個月前那場丹藥拍賣會,他便有一肚子的火,一直都無處發(fā),此刻,終于找到承受他怒火的人了。
“哼,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樣的人,有什么資格進入我們煉藥工會……”
到大熊面前后,李星當即破口大罵,連唾沫星子都差點濺到在了大熊的臉上。望見對方并未因此動手,他更加變本加厲,且越罵越興奮,最后連人家老婆孩子都罵上了。
可問題是,大熊至今未娶親呢。
“呼,”大熊大大的呼了口氣,胸膛里是滿滿的怒火,但想到了小姐交給自己的怒意,他只得壓制住發(fā)怒的沖動。
大熊作為一個傭兵,無法接觸到高層次之事,并不知道夏如風交給他的是長老令牌,否則也不會如此忍耐。
“還不快滾。”
李星罵的很爽,很痛快,總算把以前的恨給報了,自那次在風之城諸多勢力面前丟人后,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的開心。
只是,有的時候,人是會樂極生悲的。
就在李星揚起頭顱,一臉倨傲的看著大熊時,后背生風,他當時便感覺不對勁,卻已然來不及回頭了。
“砰。”
鞋底重重的砸在了李星的后腦勺上,在緩緩的落到了地上,隨之落地的,還有飛濺而出的血花。
李星就是一典型的樂極生悲案例。
“我靠你老祖宗,你他媽的不想活了,也不要帶上老子,老子還沒抱夠美人,不想和你一起死,”孫立罵罵咧咧的跑了過來,在路過李星之際,順便伸出腳再狠狠的一踹。李星立刻倒飛了出去,摔落到角落中,口中鮮血源源不斷噴出。
那一腳,孫立用足了力道,就是不死,也會成為三級殘廢。
“請問這位大人,你那令牌,可否給我一觀呢?”孫立笑瞇瞇的說道,表情甚至陪著幾分小心,讓不明情況之人,皆不由傻眼了。
揉了揉后腦的,大熊愣愣的眨了下眼,卻還是掏出了那塊白色令牌。
“這……真的是榮譽長老令牌,不知這位大人,這令牌……”接過令牌,仔細揣摩了半響,確定了令牌的真?zhèn)危讲虐蚜钆平贿€給了大熊。
“這是我們小姐讓我拿來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血洗地獄傭兵團。”
大熊心里不解,小姐交給自己的令牌到底是什么?為何煉藥工會的會長望見此令牌后,會如此尊重?
搖了搖腦袋,大熊甩去了腦中疑惑,他的性子便是如此,想不通的,便不愿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