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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深深聽到他關(guān)切的聲音不禁覺得可笑,他能夠?qū)μK唯一也這樣關(guān)心,對自己也能夠這樣關(guān)心,那樣的關(guān)心不是自己一個(gè)人的。&1t;/p>
“好,那我過去。”他在電話里面說。&1t;/p>
說完便準(zhǔn)備往衣帽間的方向去,準(zhǔn)備去換衣服,白深深則是跳下床跟著去了衣帽間里面,推開門進(jìn)去就看到詹少秋拿了一件西裝出來。&1t;/p>
“你去睡覺吧我出去一下。”&1t;/p>
“現(xiàn)在時(shí)間已經(jīng)不早了,你要去哪里?”她明明知道他到底要去哪里,但是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白深深說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去處理嗎?”&1t;/p>
“唯一身體不好,現(xiàn)在不舒服去了醫(yī)院,她父母早就死了,身邊沒有親近的人,我只是徐看看。”詹少秋耐心的跟白深深解釋:“我去去就回來。”&1t;/p>
白深深抬頭看著他,第一次她忍無可忍,跟他叫囂:“詹少秋,蘇唯一只不過是你的過去式,但是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就要把我一個(gè)人丟在家里面嗎?”&1t;/p>
她也需要他。&1t;/p>
她不想要一個(gè)人孤孤單單的。&1t;/p>
詹少秋取衣服的動(dòng)作頓時(shí)停下來,他低垂著頭看著身側(cè)的女人,面容依然冷峻異常,渾身上下散著尊貴迷人氣息。&1t;/p>
“白深深,你不要這樣無理取鬧行嗎?”詹少秋說道:“蘇唯一是我的過去不假,但是我也不會(huì)不管蘇唯一。她需要我,我必須要去。”&1t;/p>
“必須要去?所以在你的心里面,她就那么重要啊?”明明是知道的,但是為什么心里面那么疼呢?&1t;/p>
白深深抬頭望著他問:“詹少秋,我要是不讓你去你會(huì)怎么做??明天去不行嗎?”&1t;/p>
一個(gè)女人,一個(gè)電話。&1t;/p>
他就能夠馬不停蹄的前去,這該是多大的深情?&1t;/p>
她仰視著詹少秋看,苦苦的哀求著。但是詹少秋的目光里面都是冷冽,冷聲回答:“白深深,我必須去,你管不了我。你只是我的妻子,聽懂了?”&1t;/p>
結(jié)婚的時(shí)候他就說過,我需要也給太太,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會(huì)給你這個(gè)名分。&1t;/p>
但是她其實(shí)什么都不是。&1t;/p>
說完詹少秋便開始脫衣服換掉,白深深則是望著他的后背,看到他快的將襯衫穿好,抬手在扣紐扣,他背對著她說道:“出去,我要換衣服。”&1t;/p>
白深深搖頭,她立在那里,沒有動(dòng),而是赤紅眼睛看著他的后背處:“詹少秋,你是不是要跟我說,你不需要我管,我也沒有資格管你,我知道在你的心里面我什么都不是,可是你能不能……看到……我其實(shí)不是那樣沒心沒肺的。蘇唯一回來的事情你早就知道是吧?你跟蘇唯一許諾了什么?”&1t;/p>
“你和她和好了然后呢?”她問:“是不是,以后你都要這樣……每天去陪著蘇唯一,再也不回來了?”&1t;/p>
她知道很多豪門里面,男人在外面都有其他女人。&1t;/p>
而正室哪怕是知道也不能夠過問。&1t;/p>
她以后就要這樣嗎?&1t;/p>
白深深的聲音里面有些顫抖,她忍不住了,那些東西在自己的腦海里面想了很多很多,白深深望著詹少秋的后背。&1t;/p>
他的動(dòng)作停下來。&1t;/p>
他將最后一顆紐扣扣好了,回頭來看著她問:“白深深,你忘了曾經(jīng)我跟你說的話了。”&1t;/p>
她的臉色頓時(shí)一白,她囁嚅唇瓣問:“你打算如何安頓蘇唯一?”&1t;/p>
“……”如何安頓蘇唯一,他其實(shí)還沒有想好,放下蘇唯一嗎?畢竟那是屬于過去的回憶,而且蘇唯一現(xiàn)在身體不好,以后要是有什么問題,怎么辦?“白深深,你現(xiàn)在你詹太太,所以你是在怕什么?有些事情不該你問得不要問,我并不想要回答你。”&1t;/p>
不想要回答。&1t;/p>
“不想要回答我。”她默默地問:“是覺得根本就沒有跟我說的必要,是吧?我只是你的玩物,妻子,根本不用在乎……只需要聽從你的安排是嗎?就像是一只小狗似的?”&1t;/p>
她越說,詹少秋的眉頭擰的越高。&1t;/p>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心里面會(huì)那么亂,從來都沒有那樣亂過,本身和白深深結(jié)婚就是聽老頭的話,如果不是這個(gè),或許他現(xiàn)在也就不會(huì)有那么煩惱了。&1t;/p>
“白深深,你心里面不是很清楚為什么我們會(huì)結(jié)婚嗎。”他轉(zhuǎn)過頭,低頭看著白深深詢問:“是,蘇唯一是我心尖上的人,你不是早就清楚了?你有什么資格跟她比?唯一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不管我以后能不能跟她在一起,我都不可能放下她不管的。”&1t;/p>
“……”&1t;/p>
終于是聽到他說這句話了。&1t;/p>
白深深蒼涼一笑。&1t;/p>
“我懂了,我明白了……”她笑著說:“你想讓我明白自己的地位,詹少秋,可你不應(yīng)該把我當(dāng)成傻子,蘇唯一回來了,你跟她見面了,為什么你不告訴我,為什么你要這樣瞞著我?”&1t;/p>
“還是你想到時(shí)候直接跟我說……走?”&1t;/p>
她說不出來離婚兩個(gè)字。&1t;/p>
只覺得心如刀割。&1t;/p>
“以前你不是很想跟我離婚?”他問:“現(xiàn)在怎么不想了?”&1t;/p>
剛剛白深深是在質(zhì)問自己,所以詹少秋忍不住想要詢問她,到底你是怎么想的?他就是下意識的詢問,不知道為什么就問出口。&1t;/p>
白深深的渾身一陣冰涼,一桶冷水好似從頭頂頓時(shí)澆下來,讓她覺得心扉都涼透了,他是在等著自己提出離婚嗎?&1t;/p>
她能如何?&1t;/p>
去跟老頭說,我要和他離婚嗎?她舍不得,白深深手指頭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手掌心,她能怎么辦?愛情里面,誰先動(dòng)了心,誰就輸了,輸?shù)脧氐祝拇_沒有資本,沒有資本去問。&1t;/p>
他,她那里有資格去管。&1t;/p>
詹少秋看到她瞬間變得灰沉沉的臉色,瞬間整個(gè)人的情緒頓時(shí)又降低了。&1t;/p>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需要你來提醒,只是——詹少秋,到底我才是你的妻子。”白深深高傲的仰著下巴說:“不管你承認(rèn)不承認(rèn),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詹太太,我當(dāng)然有資格要求你來做什么。你想不要我問,那你等到你跟我離婚之后再說吧。”&1t;/p>
“……”詹少秋咬牙。&1t;/p>
白深深則是說了:“蘇唯一不過是生病了,生病了找醫(yī)生,干嘛找你?詹少秋,我不許你去。”&1t;/p>
“無理取鬧。”他冷硬道:“蘇唯一不過是一個(gè)病人,你確定自己要去跟蘇唯一一般見識?”&1t;/p>
“那又如何?”白深深不退步,“我怎么知道那是真的還是假的。”&1t;/p>
女人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總是會(huì)想盡心思去做出點(diǎn)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來。&1t;/p>
“白深深,我以前覺得你是個(gè)很善良的人,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惡毒。”&1t;/p>
白深深從他的話語里面聽出來了失望,對自己的失望。&1t;/p>
“當(dāng)初蘇唯一離開就是因?yàn)樽约荷。詾樽约阂懒耍圆艜?huì)離開的,否則,蘇唯一不會(huì)走。”他解釋給她聽:“她差點(diǎn)兒死在了國外,你卻說她是裝的?白深深,誰會(huì)無聊到裝病來換取一個(gè)人的信任?”&1t;/p>
“……”蘇唯一是因?yàn)樯∷噪x開的?&1t;/p>
那樣,詹少秋就更加有理由回到蘇唯一身邊了吧。&1t;/p>
“那又如何,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那就沒有關(guān)系了,你已經(jīng)跟我結(jié)婚。”白深深笑了笑,聲音淡淡的說::“詹少秋,我是你的妻子,不管你說我到底有沒有資格,我都是你的妻子了,我有權(quán)利過問,要是你非得要去,那我就去告訴老頭。”&1t;/p>
“你敢!”&1t;/p>
老頭很討厭蘇唯一。&1t;/p>
如果知道蘇唯一回來,一定會(huì)想辦法把蘇唯一給送走了。&1t;/p>
她現(xiàn)在身體這個(gè)樣子,他怎么放心讓蘇唯一離開。&1t;/p>
詹少秋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寒涼刺骨起來,他拔高聲音怒吼著,一雙眼眸微微的瞇著眼就這樣瞧著白深深看,似乎是在警告。&1t;/p>
“你最好是不要讓老頭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走漏出去,白深深,我不會(huì)原諒你。”&1t;/p>
為了蘇唯一。&1t;/p>
他是在警告自己。&1t;/p>
果然,蘇唯一在他的心里面,地位是無人可以撼動(dòng)的。他在乎蘇唯一,很在乎很在乎。她應(yīng)該難過的,可是此時(shí)此刻卻不知道如何用情緒去面對他了。她點(diǎn)點(diǎn)頭,自嘲的笑起來:“是,你給了我一巴掌讓我徹徹底底的醒過來了,蘇唯一才是你的摯愛,我惹不得,碰不得。”&1t;/p>
她聳肩:“我明白了。”&1t;/p>
她明白什么了?&1t;/p>
詹少秋看到她好似一副突然間釋然的樣子,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一般,“你明白什么?”&1t;/p>
“我明白什么?”她偏著頭,微微一笑:“就是你想讓我明白的啊,你這段日子對我太好,所以我自己都忘乎所以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1t;/p>
她之前到底是多傻逼,多笨啊?竟然會(huì)在想詹少秋對自己是不是有一點(diǎn)不一樣,有些眷戀?&1t;/p>
“你放心,我不會(huì)對蘇唯一做什么的。”她道,隨后退后一步:“你想去找蘇唯一,那就去吧。”&1t;/p>
“我錯(cuò)了,我真的錯(cuò)了……”錯(cuò)在不該愛上你。&1t;/p>
白深深的話,說到了一半便便說了。&1t;/p>
而是退后一步。&1t;/p>
他聽到白深深口里呢喃的話,有些沒有挺清楚,白深深說自己錯(cuò)了,什么錯(cuò)了?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像是遺失了什么東西,有什么是要離開自己了一般。&1t;/p>
他走近白深深,白深深卻是后退一步直接躲開,這個(gè)抗拒性的動(dòng)作讓詹少秋頓時(shí)擰著眉頭問:“白深深,你是在抗拒我?不想要我碰。”&1t;/p>
“你想要碰的也不是我。”白深深說道:“你別拿著碰過別人的手手來碰我,我嫌棄。”&1t;/p>
臟?&1t;/p>
她嫌棄他臟?&1t;/p>
“我要是非得碰呢?”他忍著怒氣問。&1t;/p>
“那你試試看?”白深深仰頭中氣十足的說:“你可以來試試,反正我連人都?xì)⑦^了,還怕什么?你以為我會(huì)怕你嗎?我不怕,詹少秋你也休想用孤兒院的事情來威脅我,不只是你能夠幫助我,其他人一眼可以。”&1t;/p>
“其他人?”他恨不得去掐死了白深深。&1t;/p>
“你生氣?”白深深不甘示弱的問他,他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生氣了:“你有什么資格生氣啊?我只是在執(zhí)行你自己說的話,有什么錯(cuò)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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