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寶典》第一條:
“要用于承認錯誤,平息愛人的怒火,而不是一味地以為自己正確。愛人生氣的時候,說一句‘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承擔責任,解決問題。”
所有人都發現了,陸鳴今天很不對勁。
今天是本地一年一次的undergroundbattle比賽,因為找不到人,把陸鳴拉來當DJ。陸鳴一向都是很積極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卻有點沒精神。暖場音樂都是幾首歌重復著放,觀眾都聽得不樂意了。等比賽正式開始的時候,陸鳴更是不專心,選手已經在“DJdropthebeat”了,還沒有聲音,選手都愣住了,過了幾秒,才聽到陸鳴那邊傳來動靜。
賽后一群哥們兒聚會,陸鳴也不怎么說話,只顧著喝悶酒。等他有些喝醉了,話才多了起來。
“鳴哥這是怎么了?”朋友在問,“跟嫂子吵架了?”
這句話卻激起了陸鳴的怒火,他直接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什么嫂子,以后別跟我提他。離婚了!”
看起來的確是吵架了。
“又是怎么了?”朋友瞬間感興趣起來,“你這婚結得,成天都在吵架啊。你也是,服個軟不行啊?”
“我愿意吵嗎?!”陸鳴甚至有點委屈了,“每次我都說,對不起我錯了行不行,他倒是更生氣。咦,酒喝完了,乒乒,再幫我拿一件來。”
“老子叫兵兵,不是乒乒。”兵兵很無語,“你別喝了,再這樣我們沒人送你回去啊!”
陸鳴第一次見到兵兵這個網友的時候,是在火車站。兵兵是個rapper,livehouse巡演城市的最后一站是C城,陸鳴和自己廠牌的兄弟們去接他,盡地主之誼。結果兵兵還沒出站就被偷了手機,一路追出去的時候,把自己的右腿給摔了。等走出來的時候,陸鳴他們就看見了一個瘸腿。但只有陸鳴一個人說:“兵兵,你怎么變乒乒了?”
所有人大笑,連兵兵也笑了,初來乍到就被小偷破壞的心情好了不少,問陸鳴:“嫂子呢?你不是說你結婚了?”
那時兵兵就很驚訝,陸鳴雖然是個圈內的老人,但看起來年紀實在不大,居然也已經走進了婚姻的墳墓。
那天陸鳴說,老婆要上班,平時不會來這些地方。后來兵兵留在了C城,倒不是因為多么喜歡C城,只是門票賣得太差,錢還不夠付livehouse的場地費,更沒有回去的路費。留在這里幾個月了,現在陸鳴似乎都離婚了,兵兵還是沒有見到陸鳴傳說中的老婆。
“真離啦?”別人也在問,“你不是說你老婆膚白貌美大長腿還特別愛你嗎,為什么會離婚?”
陸鳴又灌了一瓶酒:“因為他有病!”
沒病的陸鳴真的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眼看要各回各家了,陸鳴還沒醒,其他人準備散了,跟乒乒商量:“要不讓他睡你那兒?”
“我租的單間,就一張床。”乒乒有點想拒絕,“要不我把他送回家吧,你們知道他家地址嗎?”
“藍苑啊,不過沒進去過,而且他好像說是他老婆買的房子,誰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去。喂,鳴哥,房子分給你了沒?”
鳴哥還是沒說話,手機鎖了屏,也找不到個他的家人可以打電話讓接人,別的同伴要回家找女朋友,或者帶著新認識的炮/友去,只留下乒乒這個單身狗,把陸鳴這個新晉單身狗扛回去。
陸鳴可能是來騙住宿的,一到沙發上就醒過來了,還在抱怨:“這床太硬了。”
“那你睡床?”乒乒又建議,陸鳴轉頭看了一眼房間那頭的單人床,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電腦、紙巾還有別人送的mixtape都扔在床上,還有沒疊好的被子堆在床邊,陸鳴說:“我還是睡這兒吧。”
乒乒卻不怎么困了,把椅子拉過來,向陸鳴咨詢人生經驗:“鳴哥,不是說你遇到真愛一早就結婚嗎?怎么會離婚的啊,你出軌了?”
陸鳴其實并不是什么大哥,他被叫哥是因為他在廠牌里年紀最小,非逼著別人這么叫。這個圈子rapper很多,制作人卻少,鳴哥收費不貴,還總是幫忙,口碑著實不錯,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跟著叫了起來。可惜陸鳴英年早婚,hiphop圈的骨肉皮不少,陸鳴的長相也不賴,每次演出完,別人都在繼續夜生活,陸鳴卻次次都急著回家,從來沒有他的份。
“誰他媽出軌……”陸鳴很不高興,又睡得不舒服,翻了個身繼續睡。
但乒乒卻拍著陸鳴的背:“鳴哥,你手機在響。”
陸鳴已經快睡著了,不耐煩地掛掉了電話。安靜了幾秒,手機又開始響起來,即使沒人接,電話那頭也在反復地打。
乒乒原本以為陸鳴是不愿意接他前妻的電話,也就不打算管,但瞥見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卻停了下來:“梁曄生……鳴哥,這誰啊?”
會不會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乒乒想想,還是按了接聽鍵。
剛“喂”了一聲,那邊就發問了:“陸鳴在你那里?”
“對啊,他已經睡了。你是?”乒乒也有些困,打了個哈欠,“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說吧,等他醒了我轉告他。”
那邊的語氣似乎瞬間就變了:“那不用了,你把地址告訴我,我來接他回去。”
乒乒有些莫名:“不必……了吧?我是他朋友,他在我這兒沒問題的。你是他哥嗎?他今天剛跟他老婆離婚,喝多了起不來。”???.??Qúbu.net
聽聲音,挺年輕的,總不可能是陸鳴他爸。
梁曄生卻笑了,只是笑聲聽起來十分不愉悅:“我不是,我是他離婚的老婆。”
乒乒尷尬地掛掉了電話,望著睡成一頭豬的陸鳴:“鳴哥,你搞基你早說啊……”
陸鳴的手機閃了閃,經過一整天的工作,終于沒電了。乒乒又想起來,剛才一時大腦空白,只跟陸鳴的前夫說了小區地址,卻忘了說房號,不知道等會兒怎么辦。
他很快知道了解決辦法,梁曄生的車一開到樓下,就開始鳴笛。
乒乒崩潰地推醒了陸鳴:“鳴哥你快去解決一下,嫂子怎么這么沒有素質啊!”
陸鳴暈暈乎乎,被乒乒牽著到了樓下,他還沒鬧明白發生了什么,只覺得有什么聲音吵得很,還在口齒不清地抱怨著。直到一抬眼,看到梁曄生在面前,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玩得挺開心啊。”梁曄生看著陸鳴,“這都跟人喝酒慶祝去了,睡人屋里去了。”
乒乒愣在那里,總覺得似乎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對。
“關你屁事。”陸鳴剛想解釋,突然又想起他們現在的關系,“我們離婚了記得嗎?離婚了!咦我離婚證呢?”
他又轉頭問乒乒:“你看到我離婚證沒?”
乒乒一個母胎單身,這輩子連結婚證都沒見過,更遑論陸鳴的離婚證。他覺得今天真是撿錯了人回家,早知道該跟那個要他微信的妹子聊聊的,雖然那個妹子一轉眼要了十幾個人的微信,甚至包括走錯路的隔壁搖滾樂隊三百斤的貝斯手。也總比待在這里強,而且,不是他的錯覺,梁曄生看他的眼神總讓他有點冒冷汗,讓他想趕緊甩開剛才下樓時無意間抓住的陸鳴的手腕。
“反正我們今天離婚了,我去哪里睡覺跟你沒關系,你不要查崗了。”陸鳴又重復了一遍,索性反抓住乒乒的手舉起來,“這我奸夫,看到沒?”
乒乒:“???”
梁曄生抱著雙臂看著陸鳴,沒說話,過了大概一分鐘,陸鳴用氣聲問乒乒:“我現在放下來會不會很沒面子啊?我手好酸。”
乒乒忍無可忍,掙開了陸鳴的手。
梁曄生說:“你的離婚證在我這兒。”
原來在梁曄生那兒嗎,陸鳴說:“那你給我。”
“身份證也在我這里。”梁曄生繼續說。
陸鳴一摸,好像還真沒有。
“戶口本也在。”梁曄生又補充。
陸鳴要暈了。
他想起來了,就是今天簽字蓋手印的時候,他們廠牌的人打電話過來,說晚上的比賽要開始了,問他什么時候過來,他才想起今天只顧著和梁曄生扯皮,完全給忘了,拿著手機急匆匆就走了,什么都忘了帶。
“原來你是來給我送證件的。”陸鳴有些訕訕,“那給我吧。”
“沒有,我來查崗的。”梁曄生說,“走了,拜拜。”
他開車門進了駕駛位,準備離開,但陸鳴居然更快地竄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梁曄生看著他:“不跟你奸夫上樓?”
趁著他們倆說起話來,乒乒早就溜之大吉了。他很冤枉,也不想當基佬之間的第三者奸夫,更不想被梁曄生這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陸鳴前夫給打成丘丘,他那條摔傷的腿還沒好全呢。
所以陸鳴被留在原地,被哥們兒拋棄,還沒有身份證,開房都困難。
“要么還我證件,要么我就只能跟你回去將就一晚。”陸鳴說,“我總不能露宿街頭吧!”
“我們離婚了,你去哪里睡覺跟我沒關系。”梁曄生這么說,陸鳴聽著覺得有點耳熟。好在并沒有真的把陸鳴趕下車去,陸鳴坐在車上,眼看著梁曄生越開越遠。
“梁曄生,”陸鳴沒忍住,“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梁曄生哼了一聲:“自作多情。”
他繼續專心開著車,完全沒有看陸鳴一眼。
“你他媽,下錯道了。”陸鳴說,“現在繞回去要起碼三點才能到了,你為什么不看路!”
這次梁曄生哼都不哼了,直接沒理他,一腳踩下了油門。
作為曾經的法定伴侶,從梁曄生此刻踩油門的力道來判斷,陸鳴多少可以確定,梁曄生這是生氣了。他差點就想反射性說出那句都是我的錯,話到嘴邊轉念一想,他倆都離婚了,他還認個屁的錯啊?
作者有話說:
半夜更新來逃避我的心虛,以及陸鳴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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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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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