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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想過傷害你。”他說著突然退開身子,站在門口望著她,“左婭,其實你不懂自己的心,你該問問你的心,愛的是誰!”
左婭靠在墻上憤怒的望著喬翟,清晰有力的喊道:“我愛的是鐘揚,是鐘揚。而且我愛誰和你無關,喬翟,如果不是那一夜,我們還可以是朋友,親人,可是,現在,我們什么都不是,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不要再來打擾我。”左婭說完,走到門前,想略過喬翟伸手開門離開,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身體不穩的向下倒去。
不知過了多久,左婭才幽幽醒來,模糊的視線看到的是喬翟高大的身影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老的人站在一起,似乎在說著什么。
“病人懷孕四十天了,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為有些勞累,再加上情緒激動,或者周圍環境太過密閉……不過沒什么問題,一切良好,一會兒就會醒來……。”
左婭暈暈乎乎的搖了搖頭,什么懷孕,什么四十天了,在說誰?正疑惑著,喬翟高大挺拔的身影走過來,冷硬俊美的面孔在她的視線里清晰放大。
“我怎么了,我怎么會在醫院里?”左婭迷迷糊糊的腦袋終于清醒過來,環顧著四周,心開始劇烈不安,“我……我要回家。”
說著掙扎著要起身,喬翟的大手卻摁住了左婭的肩膀,讓她躺著,“你現在不能走。”
左婭皺眉,惱恨的望著喬翟,“為什么,你憑什么左右我,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醫院,我已經沒事了!”
大夫走過來,是個老人家,一臉皺紋,很嚴肅的道:“你懷孕了,身為準媽媽,怎么可以這么任性,你要留院觀察一天,這樣對大人和孩子都好,喬先生,好好照顧她,懷孕的女人情緒比較復雜。”大夫說完,轉身走了。
“左婭!”喬翟輕輕喊了一聲,眸子深沉,雖然一臉冷硬,卻似乎有一點激動和喜悅。
懷孕了?懷孕了?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她怎么能懷孕呢,她要嫁人了呀,嫁給最愛的鐘揚,怎么能懷孕呢,懷的還不是鐘揚的孩子。
左婭僵直的躺在那里,仿佛被雷擊中,眸子死死的盯著喬翟,臉瞬間蒼白的沒有了血色,搖著頭慌亂的喊道:“不,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
喬翟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左婭帶著恐懼的小臉,伸手握住她顫抖的肩膀,“左婭……大夫的話,你都聽到了不是嗎?”
剛才大夫的話又回到了左婭的腦海中,懷孕四十天、懷孕四十天,好像魔咒一般在她腦海中回蕩。左婭的腦袋嗡嗡作響,一種天地毀滅的絕望,搖頭驚恐不安的道:“不,我沒有,喬翟你們騙我,我沒有懷孕,我怎么會懷孕,我還要和鐘揚結婚,我們會有自己的小寶寶,我不會懷孕的!”
喬翟眸子都是痛苦,“冷靜點,左婭!”
“我不信,我不信,不會的,不會的!”左婭激動的哭喊起來,掙扎著喬翟握著她的手,痛苦的眼淚奪眶而出。喬翟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左婭憤怒的廝打著喬翟,想要從他身邊逃離,離開這里,不要看到他。
喬翟看著接近崩潰的左婭,一把將她抱在懷里,緊緊地抱住,不讓她亂動。左婭死命的掙扎,卻掙扎不過,雙手握成拳頭,狠狠地捶打著喬翟寬厚的背,聲嘶力竭的哭著,淚順著臉頰,落在了喬翟的脖子里,一滴滴那樣滾燙。
喬翟任由她廝打著,只是用盡力氣抱著懷里這具柔軟而充滿了痛苦的身體。左婭痛苦的抽泣著,嗚咽著,心痛苦而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辦,好像走在了懸崖上,往前走已經沒有了路,往后退,有惡狼攔路,她好似已經走上了絕路。
她怎么面對鐘揚,怎么在兩人就快要結婚的時候告訴鐘揚,她有了喬翟的孩子,她怎么就有了喬翟的孩子啊,左婭撕心裂肺的痛著,更是恨極了身邊的喬翟,他毀了她的一切,毀了她的一切。
哭聲漸小,左婭平靜下來,只是呆呆的不說話,喬翟望著一臉慘白的左婭,想說什么卻最終沒有說出來,一時間病房里異常的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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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婭情緒有些不穩,第二天一早,喬翟便把失魂落魄的左婭接到了自家的家里。左婭沒有反抗,沒有拒絕,任由他將她抱上了樓。
這里是她熟悉的,曾經這里是她的避風港灣,是她心靈可以得到安慰平靜的地方,可是,現在,為什么這么討厭這里呢?騎士跑過來,本想熱烈歡迎,可是似乎也察覺到不對勁,調了個頭回自己窩里去了。
喬翟進了臥室把她放在了大床上,看著她安靜的仿佛像空氣一般,可是,他感覺到了她濃濃的恨,恨他。沉默,兩個人都沉默,喬翟坐在了左婭身邊,床深陷下去,他俯身緊緊抱住她,“左婭,別恨我……”
左婭身子僵了一下,掃了喬翟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只是咬著唇,目光死寂。許久后喬翟松開她,轉身出去為她做早飯。而左婭在他轉身之際淚流滿面,死死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的腦海中,一直在想著怎么辦?她怎么告訴鐘揚,怎么決定這個突如其來的小生命。鐘揚、婚禮、孩子、喬翟,像四把刀直直的戳著她的心,撕扯著她的靈魂和肉體。
心口好像破了個大洞,好痛,好痛,好冷,好冷。她猛然起身,鞋子也沒穿,瘋了一樣開門出去。下了樓,外面的風很冷,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光著腳奔跑著出了小區,感覺不到腳痛,只感覺到心痛。
她站在馬路邊,看著車來車往,感覺迷茫,痛苦。身后傳來喬翟焦急的呼喊聲還有追趕的腳步聲,左婭忙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開門上車。
司機問:“小姐,去哪兒?”
“先開車!”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車子在路上七拐八拐,漫無目的的行駛著,將焦急不安的喬翟甩的遠遠的,再也看不他。車子在郊外停下,左婭隨手給了司機一百塊錢,也不等找錢,便失魂落魄的離開。
“小姐,你沒事吧!”司機望著左婭神色異常,有些擔心的喊著。
左婭回頭,臉色蒼白,搖搖頭,“我沒事,我這就回家了。”
左婭說完漫無目標的走著,而這時她的手機響起來,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一看,是喬翟打來的,她顫抖著手憤怒的摁斷了電話。
看著手機上顯示著許多個未接電話,大多都是鐘揚打來的。左婭心一陣抽痛,身子慢慢滑坐在地上,旁若無人的大哭起來,鐘揚,鐘揚,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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