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揚的手攥緊,黑眸在路燈下閃爍著怒氣和不安,他直直的望著左婭,低吼道:“左婭,我要你收回剛才的話,我不準你說這種賭氣的話。”
左婭紅著眼眶,使勁的要掙脫鐘揚的手,怒喊道:“賭氣的話,鐘揚你現在都覺得你沒錯,覺得我無理取鬧,我和你沒辦法交流,放手,我們結束了,結束了!”
“你說的真的,真的要和我分手,就因為你的那套精神出軌的理論?”鐘揚滿臉怒色,不知道該怎么平復左婭的怒氣,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
左婭氣怒的低吼道:“對,鐘揚,我要分手!”
鐘揚氣的松開了左婭,雙眼泛紅,怒吼道:“好,你說的,分手,我們分手!”
左婭看著鐘揚氣怒的臉,心痛難忍,她轉身攔住了計程車,上車后說了住處的地址,忍不住嗚咽大哭起來,旁邊的司機嚇了一跳,隨后遞了一張紙巾給她。左婭哭了一路,直到到了家才停止了哭泣,付了車錢,向樓上奔去。
她和鐘揚完了,完了!
第二天左婭很晚才起床,心情低落,難受的厲害,好像自己的心里缺少了些什么,空的難受。洗臉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眼睛腫的像核桃,臉像苦瓜。她想微笑,卻笑的比哭還難看。
洗漱好,拿了包包,掃了一眼自己的小屋,決定回學校。打開門要出去,卻見面前一團黑影,定睛一看卻是鐘揚,他一臉疲憊,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左婭看了她一眼,便要繞過去,鐘揚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一言不發的向樓下走去。
他的手拽的那么緊,甚至捏痛了她的手,他的走很急,很快,左婭跌跌撞撞的跟在身后,“鐘揚,你發什么瘋,放開我!”
他依然一言不發,下了樓來到他的車前,開門將左婭甩了進去,而后他也上車,左婭要下車,鐘揚一把拉住她,冷著臉吼道:“你給我坐好!”吼完了,發動車子,一個急轉向小區外駛去。
左婭甩開他的手,轉過頭不去看他,心中卻是一陣陣的酸楚,忍著不掉眼淚。兩人都一言不發,狹小的空間,第一次如此的冰冷。
左婭以為他要送她去學校,可是最后才發現,路線不對,想問,又不想和他說話,直到車子停下,鐘揚開車拽她下來才發現,兩人在民政局門口。鐘揚拖著她往里走,左婭使勁的后退,摳著他的手,不肯進去,驚慌的道:“鐘揚,你要干嘛?!”
鐘揚保持沉默,死拉硬拽的要把左婭弄進去,左婭卻是驚恐的后退,兩人拉拉扯扯,引得前來結婚登記的人們頻頻回頭注目,指指點點,小聲嘀咕。
左婭眼看著就要被半拖半拽著拉進民政局,情急之下張口咬住了鐘揚的手,鐘揚不防,痛的撒手,左婭乘機就跑,鐘揚忙追了上去,從身后攫住了左婭的腰,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又向民政局走去。
左婭氣的大喊,“鐘揚,放手,放手!”手掰著他的手臂,氣的哭了出來。
鐘揚停下腳步,緊緊抱住左婭,頭擱在她肩上,沉聲道:“寶貝兒,我們結婚好不好,我不要分手,昨天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好嗎?”
“你無賴,花心,我不要和你結婚。”
鐘揚把左婭的身子掰過來雙臂有力的抱住她,狠狠地吻住了左婭的唇,不安的吻卻是強勢的,像火一樣要融化掉左婭。左婭掙扎著,捶打著他,可是他的吻卻越加狂烈,仿佛要吞噬了她一般,左婭慢慢的軟化,掙扎變成了不由自主的擁抱,小手揪著鐘揚的白色襯衫,哭聲漸漸小了下來。
鐘揚意猶未盡的松開了左婭的唇,看著她紅腫的眼睛,還有泛著光澤的唇,“寶貝,走,我們登記去。”說罷,便拉著腦袋渾渾噩噩的左婭向里面走去。
“鐘揚,你給老子站住!”
一聲怒喝在鐘揚和左婭身后響起,兩人回頭一看,只見鐘爸和鐘媽不知何時趕了過來,兩人臉色都不好看,陪同來的還有鐘揚的姐姐以及盧熙。
鐘揚艱難的笑了笑問:“爸,媽,你們怎么來了?怎么,知道我要結婚,來祝賀的嗎?”
鐘爸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給我回去,沒我的允許,你和她不能結婚!”
“爸,這是我的事,請您不要插手,好嗎?”鐘揚皺眉,伸手揉了揉眉心,是那個去打的小報告。怎么把家里人都驚動來了,想想也是,他是鐘家的人,報紙雜志都有他,有幾個人不認識他。
“鐘揚,回去再說,婚姻是大事,你怎么能這么兒戲。”鐘揚姐姐勸說著,眼光不善的打量著左婭。
盧熙挽著鐘媽的胳膊,充當拐杖的角色,鐘媽一臉不悅的道:“鐘揚,盧熙和你的婚事是定了的,你怎么能這樣胡鬧。盧熙哪一點比不上她,她那樣的身份,別想進鐘家大門!”
左婭好像被人狠狠閃了耳光一樣,盧熙和鐘揚的婚事是定了的?鐘揚為什么不告訴她,她的身份怎么了,有什么見不得人嗎?
“媽,你在說什么。”鐘揚急急的看了左婭一眼,“我從沒說過要娶盧熙,我要娶的人是小婭,媽,我的主意不會改變,也請你們尊重小婭,她在我心里是獨一無二的。”
“你和盧熙最近不是在交往嗎?成天在一起,盧熙每天在你那里,你現在又說不娶盧熙,你把人家盧熙當成什么人了。”鐘媽媽滿臉不高興,看著左婭道:“左婭,你和鐘揚交往,家里本來就不同意,你是什么人你自己清楚,十八歲就和人同居,你這樣的人,休想進我們鐘家大門。”
左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盧熙天天和鐘揚在一起,是被鐘家設定為內定兒媳的,這樣的事,鐘揚能不知道嗎,可是,他卻允許盧熙進入他的生活,在他的屋子里,一起做飯,吃飯……。
還有她,她左婭和人同居?這是左婭第一次見到鐘揚家人,鐘爸很眼熟,報紙雜志她是見過,不過他很少關注,如今看到真人,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很多年前,一個走錯門的男人。
心里的怒氣不是一點點,左婭氣怒的甩開鐘揚的手,望著鐘家的人,冷聲道:“鐘家大門那么吸引人嗎?今天是鐘揚非要拉著我來登記,我和他昨天已經分手了,鐘家大門,我從來就沒稀罕過要進去,所以請你們看好你們的兒子,別再這么沒有風度硬扯我來登記。”
說完又望向鐘揚,眼中都是隱忍的淚光,小臉氣的通紅,唇色卻發白,心痛的道:“鐘揚,你們家人真的很沒禮貌,我有我的自尊和驕傲,所以,我……沒有辦法走進去,鐘揚,對不起……再見!”
左婭說完,轉身離去,轉頭的那一刻,眼淚忍不住掉下來,滾燙而灼熱,心痛的厲害,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走的那樣急,卻努力挺直了背。
鐘揚紅著眼望著左婭離去的背影,呆呆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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