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霧深陷在被子里,新的被單被子已經換上,她洗了澡被人撈著擦干抱過來的時候,困得直哼哼,何松盛下巴抵著,看她如同慵懶的小貓一般溫順,心下柔出蜜來,溫柔輕手的將她放回到床上。
路小霧本能的拉過被子卷進去,只露出一小撮發(fā),何松盛怕她把自己悶死,將被子里的人往外拉了拉,露出一整張小臉。
浴室傳來嘩嘩水聲,像是催眠曲,路小霧瞇著眼靜靜聽著,洗完澡的男人神清氣爽走過來,到床邊的時候,拉開腰間裹著的浴巾掀開被子窩進去,路小霧驚呼一聲。
聲音未斷,已經被強勢入侵的男人攬過去抱在懷里。
路小霧的體溫將被子捂得足夠暖,外面是一篇空調涼,露出的一小截手臂泛起了疙瘩,何松盛立馬用被子將人死死捂住。
他因為洗了冷水,身體微涼,路小霧舒服的貼過去,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口。
路小霧嘴角上揚沒忍住咯咯咯的笑出聲,過了睡覺的生物鐘,困意突然就散去了,兩人依偎在一起細聲說話,路小霧左右換著姿勢,惹得何松盛咬牙,“你今晚真不想睡了是不是?”
路小霧困意確實是散了,很是認真的抬頭看向他,“幾點了?”
何松盛不答,她半壓著繞過他,伸手去拿手機看時間,凌晨三點。
時間不上不下,何松盛覺得今天的路小霧格外的主動,莫不是小別勝新婚?剛剛來的狠,他沒想著還要折騰她,偏偏路小霧自己不安分,挑了又挑,最后何松盛忍無可忍,將人反壓下身,想都沒想直接進去,只是一秒又猛地退出來,在路小霧迷離的震驚中跳下床,火急火燎的拉開行李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急了手的拆開拿了幾個在手上跑回來。
酒店的那兩個在第一次的時候就已經被用完,何松盛覺得像是著了魔,猩紅著眼,再一次失了理智,這一次,到后來任憑路小霧再怎么啞著嗓子求饒他都沒肯停手,直生生將人磨得暈過去。
一夜之間,被單換了兩次,服務員第二次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抑制不住的紅了臉。
路小霧小看了何松盛的體力,主動過了頭,最后苦了自己。
第二次結束,何松盛抱著人上床時,她連哼哼的力氣都沒了,直接窩在他懷里睡過去。
總裁班連著忙了三天,路小霧像個陀螺停不住,一直忙著的時候倒是沒覺得累,昨晚培訓結束,加上何松盛的到來讓她徹底瘋了一把,困得連平時定好的鬧鐘也沒能將人吵醒,倒是何松盛起身將鬧鐘關了。
何松盛也是困,很久沒這么愜意的睡懶覺,懷里抱著人,親密的相擁讓周遭空氣都跟著軟下來,他連身子都不愿翻,將人連抱帶夾的揉在懷里,路小霧身子嬌小,在他面前,簡直太小鳥依人。
培訓班已結束,挨著周六,沒什么壓力,兩人一直睡到九點多才醒。
路小霧眼睛還是睜不開,眼困手困全身都困,渾身酸得像是要散架,昨晚記憶襲來,她將頭埋在他胸口不愿抬起,何松盛抱著她還是覺得舒服,惺忪著眼也不愿松開。
“今天好像他們說要去玩一下。”
她貼著他的胸口說話,傳出的聲音悶悶,何松盛將人摟得更緊,“你想不想去?”
路小霧動了動身子,酸得不行,別說出去,就連翻身她都沒力氣,氣餒的輕微搖頭,“不了……好困……”
一聽到她叫困何松盛就睜了眼,還是惺忪,揉著她的頭將人罩住,“現在知道困了,嗯?”
“……”路小霧羞得抬不起頭。
“昨晚折騰到差不多五點,能不困?”
一雙小手從被子下伸出,直接捂在他唇上,隨后,路小霧一直埋著的小臉鉆出來,有些羞惱的望著他,語氣嘶啞輕柔又帶著責怪,“別說了行不行?”
何松盛對上她好看的眸,學著她的樣子看回她,最后路小霧敗陣垂下眉眼,何松盛愛死她這副小女人的模樣,湊近親了又親,“現在倒是有點沒骨氣了……”
昨晚的培訓會,肖總跟幾個領導都表揚了路小霧,將她名字掛在嘴邊夸了又夸,何松盛心里有股子自豪,別人夸她的女人能干他自然是高興。
路小霧在工作上的進步,幾乎可以看得見。
但就是這么個略微要強認真的路小霧,昨晚見了他之后卻刷的一下變成小女人,這種兩面的反差讓何松盛的征服欲得到空前的滿足。
路小霧主動起來簡直能要了他的命!
“想不想出去?”
路小霧想都不想,搖頭,“真的好困,想補覺……”
“那我們在酒店休息,中午叫餐上來,晚上有聚餐,得下去。”
路小霧驀地一下睜眼,“那我回房間去睡。”
同屋的學員應該已經離開。
何松盛將要起身的女人重新拉下,“在這睡,怕什么?沒人過來,晚上我先下去。”
路小霧也不想折騰,老老實實躺下,何松盛起身,“我把窗簾拉上。”
路小霧沒應,他跳下床將遮光的窗簾一拉,房里陷入一片昏暗。,感受到男人上床,路小霧自覺的滾到他懷里,何松盛滿足的感喟一聲,低頭吻住她的唇。
“對了,你是不是有事沒交代?”
干柴烈火后,她倒是忽的想起來了。
何松盛低聲笑,聲音有些沉,“記得,我說了,你問什么我都答你。”
路小霧在暗中半垂著眼,手指在他胸口輕輕的戳,最后被何松盛一把捏住,“這樣我可沒辦法好好答……”
語氣帶酥,路小霧咳一聲,乖乖停手,“吳芷君的事……你真不知道?”
“……”何松盛嗯一聲,隨后跟上,“比你早知道一天算不算?”
路小霧有些憤憤,“算!”
何松盛被她語氣逗笑,輕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而后低頭尋到她的唇吻住,“那是我錯了。”
路小霧咬著唇,到了嘴邊的問題猶豫又猶豫,最后還是不想憋著裝清高,斟著語氣,慢慢開口,“你……她……是不是喜歡你?”
何松盛沒即刻答,像是在想著什么,最后倒是坦誠,“是吧。”
“那你還讓她來。”
“不是告訴過你,是我爸調過來的,公司他有參股,有權利從香港派他的骨干過來。”
“你爸……知道她喜歡你嗎?”問出口路小霧就有些后悔,但又忍不住的好奇,聲音比之前低了不少,“她……不是你嫂子?”
這層關系才是路小霧怎么都想不通的,才會一直嘔著嘔著,萬思不得其解。
這算是何松盛最厭惡的一點,語氣不自覺的冷下去,卻又怕嚇到她,極力的克制自己,僵著手將人往自己懷里拉得更近一些,“你確定要聽?”
路小霧在出聲之前腦補了小時候看過的一系列香港tvb的豪門恩怨劇,最后自己將自己嚇了嚇,“不會是豪門利益吧?”
何松盛揉揉她的腦袋,黑暗中神色有些沮喪,“算是。”
路小霧眨著眼,像個耐心的小學生等著老師后續(xù)的解答,何松盛繞著她的發(fā),頓了頓才慢慢開口,“我不太喜歡我爸,我哥也是,他太重利,當年他跟我媽離婚也是因為這個,我媽受不了他,芷君家跟我們是世交,從中學她就跟我表過白,我沒同意,兩家人都想親上加親,她就嫁給我哥,有了我侄子,但是我哥后來去世了,因為車禍……”
說到這何松盛停了下來,路小霧聽著心里也是沉,動了動,在黑暗中抬頭看他,對上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何松盛用手掌捂上她的眼,扣著人往上提著吻了吻,“所以我爸想讓我娶她,反正都是為一個目的,兩個兒子,誰娶不是一樣。”
路小霧拿開他的手,按亮床頭的燈,不可思議看著用手遮光的男人,一臉的不可置信,“要你娶她?”
何松盛適應光線,放下手,有些怔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怎么,是不是被嚇到了?”
“你爸怎么這樣?”
“在他眼里我們都是賺錢的工具。”何松盛將人拉下抱在懷里,重復問了一遍,“是不是被嚇到?”
路小霧揪著被子,“那你呢?”
“這不有你嗎?”何松盛笑著拉著被子給她蓋上,“你別怕,我不是我爸,沒那么變態(tài),我也不喜歡她。”
“那為什么……你侄子要叫你,爹地?”
何松盛神色更沉一分,“我跟我哥很像,我們是雙胞胎。”
信息量太大,路小霧一時有些難消化,何松盛也沒急著要她完全接受,重新關了燈抱著人躺下,路小霧的呼吸淺淺的拂在他身上,輕緩又真實,他轉身將人抱得更緊一些。
“沒有要問的了?”
路小霧咬著唇,問出自己一直想著的問題,“你……你跟我是認真的嗎?會不會只是玩玩……”
“路小霧。”他難道叫她全名,聲音不大,卻震懾力十足,“你想結婚,我明天就帶你飛回去給你爸媽提親。”
“別,我就問問……”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什么也別怕,我爸逼不了我,別想太多。”
“你家會不會不接受我?”
聽到她開始擔心這個,何松盛心里卻相反的有些雀躍,至少她心里有想著跟他有以后的,“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我們的事什么時候能讓你爸媽知道?”
這個路小霧確實更頭疼,“我爸不會同意的……”
“你媽媽喜歡我。”
“可是我媽聽我爸的。”
“叔叔也不討厭我。”
“可是他不喜歡你做他女婿。”
一針見血,何松盛蹙起眉,“為什么?”
路小霧嘆口氣,“我爸說你太有錢,還是我老板,太花心會出軌。”
“謬論。”何松盛慢慢將人壓在身下,一點點足夠有耐心的占據她,路小霧捏著他的肩輕哼一聲。
“要是他知道……我們已經到這步了……會不會同意……”
路小霧忍著喘,大口的吸氣,手指幾乎摳進他肩膀的肉里,“會……打死你……嗯……”
“我不信……下次試試……”
說罷沒再玩拉鋸戰(zhàn),將她的思緒撞得全都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