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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是南部那次的病毒留下的后遺癥,不過具體情況,要等檢查結(jié)果出來才知道。”醫(yī)生拿出針管,抽了血,然后才看著越斐言說道。
“嗯。”越斐言點頭,示意醫(yī)生下去。
“病了為什么不喊人?”越斐言看著她,沒有忘記她說半夜的時候又發(fā)燒了。
為什么這個女人那么容易發(fā)燒?
她的體質(zhì)有那么差?為什么以前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
是因為小產(chǎn)的原因?
想到這里,越斐言的心底有著煩躁,也有著愧疚。
但,已經(jīng)沒了那種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臟的嫌棄了。
她不臟,就算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就算她有愛的人,她也不臟。
畢竟,他和她之間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發(fā)生過,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撲上他的床,何來的臟可言?
但是,他卻因為自己的遭遇,對她用盡了各種惡毒的語言。
“想著反正房間里有藥,自己吃了就行了。”半夜三更的,喊了人,又鬧騰得一屋子的人都沒法睡了,何必這么勞師動眾的呢?
“蠢。”越斐言拉過椅子,坐了下來,看著她。
席語看了眼他,就移開了眼神,有些尷尬。
好在,這個時候,席語的手機響了。
沒有來電顯示,這讓席語挺吃驚的。
她不是吃驚有人可以做到樣,而是吃驚會是誰給她打這樣的電話。
因為越斐言還坐在這里,席語也不想聽他毒舌,所以直接按下了免提接聽。
“小語,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想我的嗎?我都等了你兩天了,為什么你還沒來看我?”電話那頭,那個略帶委屈的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君凌陽的。
席語嘴角一抽,默默地望了望屋頂。
這個君凌陽,是演戲演上癮了?
“你什么時候死?給個時間,我訂好花圈。”席語淡淡地說道。
“還是小語最愛我,生怕我死了孤單,都替我想好這些了。”君凌陽的不要臉,讓席語覺得,長見識了。
“君凌陽,盯上我,你是為了接近我家寶晴吧。”之前席語還想不明白君凌陽這樣做的原因的,但是,現(xiàn)在,她想明白了。
只不過,席語只是想明白了其中一個,還有一個,她想不到的。
君凌陽會盯上她,除了因為慕容寶晴之外,還因為越斐言。
曾經(jīng)的君凌陽發(fā)過誓,越斐言的一切,他都要搶過來。
包括,女人。
席語現(xiàn)在掛著越斐言妻子的名義,自然而然就成了君凌陽爭奪的對象了。
“盯上小語,當(dāng)然是因為小語聰明。”君凌陽也不驚訝席語會猜到這些。
“呵呵。”席語呵笑了兩聲,就直接將電話掛了。
“盯上我家寶寶?你夠她玩的么?”席語不是對慕容寶晴有多大的信心,而是她知道慕容寶晴有多么變態(tài)。
“你還是先擔(dān)心一下自己,夠你自己玩的么?”越斐言看著席語那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就想要打擊她。
“我不想招惹別人,別人都要來招惹我,我有什么辦法?誰叫我蠢,我蠢當(dāng)然就擋不住被人害的了。”席語也不管越斐言聽了會不會又變臉,反正她現(xiàn)在聽著這些也不舒服。
接二連三地病倒,席語很不習(xí)慣這樣的自己。
她習(xí)慣了依靠自己,習(xí)慣了什么事情都能自己解決,但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真的對她打擊太大,讓她意識到,原來自己是那么渺小的。
“擋不住,不知道躲?說你蠢,你還真的認(rèn)得痛快。”越斐言也看得出席語的心情不好,他也無意打擊她,只是眼前的情況,如果這個小女人不知道躲,只知道硬碰硬去跟君凌陽這些人斗,她絕對是死得很快。
就算有任少奕護(hù)著她,又能如何?如果真的是他們內(nèi)部有人出了問題,只怕到時候,任少奕自己都自身難保。
“往哪里躲?屋頂上,還是樹頂上?”席語看著越斐言,眼底閃過一絲的悲傷。
她還能往哪里躲?
十年前,她父母遇害的那天開始,她就再也沒有了可以躲起來的地方。
槍淋彈雨,她都是自己扛著。
有慕容寶晴又如何?有任少奕又如何?還有那些師兄,又如何?
誰都不能護(hù)得她一輩子,誰都不能二十四小時守著她,她,終究還是只能靠自己。
越斐言很想脫口而出說:我身后。
但,意識到這到嘴的話是有多么的驚世駭俗之后,他終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而席語原本退下去的燒,又重新燒了起來,這一次,溫度上來得特別快,絲毫沒有過渡的時間。
“越斐言,我好像,又燒起來了。”這句話,席語都幾乎是喃喃自語說的。
因為話說完,她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睡過去了。
越斐言一看她的樣子,伸過手在她的額頭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溫席高得嚇人。
“叫醫(yī)生滾上來。”
齊非又快速消失在門口了。
醫(yī)生上來看到席語燒成了這樣,二話不說,直接給她掛了藥水。
“會不會,是因為小產(chǎn)的原因,影響了體質(zhì)?”越斐言的話,聲音并不大,但是,他確定,醫(yī)生可以聽得到。
“小產(chǎn)對女人的身體肯定是有影響的,只不過,也不至于這么嚴(yán)重。現(xiàn)在的情況,你不覺得,跟你當(dāng)初的情況,有些相似嗎?”醫(yī)生掛好藥水之后,看著越斐言說道。
“你是想告訴我,她現(xiàn)在這樣,都是我害的。”越斐言看著醫(yī)生,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如果情況真的和他當(dāng)初一樣,那么只說明一個事情,那就是,蔣云微又對她下手了!
而蔣云微之所以會盯上她,越斐言不用想都知道是因為自己。
“病毒這個玩意,你自己清楚,就算每次的病毒,都能夠及時清理,注入疫苗,但是,人的身體不是鐵打的,總被病毒侵害,很容易壞了根基。人的根基壞了,體質(zhì)就會出問題。剩下的,不用我多說了。”越斐言聽著這些話,點頭。
他懂。
所以,不是席語的體質(zhì)渣了,而是,接連幾次的病毒事件,她的身體發(fā)出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