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江湖打打醬油無彈窗繼續(xù)爆三更。
第一更。
小蠻隨便抹了抹臉不但沒干凈反而更臟了。老頭子也沒在意他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枚鮮紅的小果子一手就劈爛了把汁液擠在碗里然后又招招手:“過來有些東西要教你。”
他慢條斯理地走到澤秀身邊把他鼻子粗魯?shù)匾荒筮^一會他本能地張開嘴呼吸他順勢把碗里臟兮兮的汁液一股腦倒進澤秀嘴里憋得他臉色比死人還難看。
小蠻看得膽戰(zhàn)心驚喃喃道:“老爺子……他真是你徒弟?他不會被你弄死?”
“哪那么容易死!”老頭兒把碗一丟蹲在天權(quán)面前低頭看看他心口丹田等處的銀針本來應(yīng)當是瑩白色的針體如今變成了漆黑烏紫的顏色。他用一根手絹包住手將銀針一一拔下一面說道:“針顏色一旦全變了半個時辰之內(nèi)就要趕緊換新的。你過來看看好了我只扎一遍記不得就是你的責任。”
小蠻一頭霧水只得蹲在旁邊仔細看了先從何處扎起扎幾分怎么轉(zhuǎn)怎么輕輕使力。最后一根針老頭子遞給了她:“你來試試對著那個針眼扎下去。”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捏著針一點一點扎進他的心口穴道處老頭子說道:“很好就是這樣會了吧?”
他也不等小蠻回答起身將拔下的毒針丟進一個銅臉盆里里面的清水一下子就變成了墨一般的黑。
“那個……您莫非是打算以后讓我來扎針……”小蠻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到處走像只小尾巴。“還是說只要扎針就能解毒?”
老頭子戴上斗笠背起一個破爛簍子腰上還掛著一條黃的汗巾子。手里攥著一把臟兮兮地鋤頭比農(nóng)民還像農(nóng)民。他說道:“扎針就能解毒那我不成神仙了?那個只是護住他們的要害留一口氣罷了。我去采藥三天之內(nèi)必回你記得給他們換針。千萬不要誤了時辰否則后果嚴重。”
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小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有幾成把握能救活?”她問得一本正經(jīng)。
他想了想:“如果只有那個白衣小子一人估計一成也沒有。但如今那死小子也中毒了倒有七成地把握。此乃天意也你乖乖待在洞里除了我誰來也別開門。”
小蠻朝開敞的洞口看了一眼為難道:“老爺子這里沒門。”
他嘿嘿一笑:“誰說地?將軍就是門。”他吹了一聲口哨。叫道:“將軍!看著門不許任何人進來!”
將軍?小蠻疑惑地回頭只見一個龐然大物懶懶散散地從廚房里面溜了出來。一身金黑相間的華麗皮毛額頭上赫然一個“王”字。兩眼炯炯有神。充滿了殺意。它走到小蠻面前高傲地聞了聞她的裙擺。很不屑突然張大嘴露出一口獠牙----打了個呵欠。
是老虎!小蠻眼睛一瞪毫不猶豫地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老頭子早走了入目就是將軍高傲的雙眼它蹲在她身邊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從上到下似乎在打量她身上那幾兩肉夠不夠它打一頓牙祭。
小蠻倒抽一口氣腦袋一歪又暈了過去。
啪啪啪有人在用鞭子抽她地大腿抽得還挺狠小蠻噯喲一聲睜開眼立即見到將軍雄偉壯闊的后背它背對著她蹲在地上尾巴使勁在她腿上拍著見她醒了又要暈過去它的尾巴直接抽在她臉上。
“好痛!”小蠻終于被打醒了見它有些急躁地在澤秀身上嗅著原來他身上的銀針已經(jīng)全黑了它是在催促她趕緊換針。
小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用手絹包住毒針一根根拔下然后按照老頭子的手法重新?lián)Q了新針將毒針一股腦丟進后面的銅臉盆里。將軍頗為贊許地看著她好像對她現(xiàn)學現(xiàn)用的手藝感到很滿意。
然后它伸出自己滿是肉墊的大爪子友好地拍了拍小蠻她臉色一變大叫一聲又暈了過去。將軍傷自尊地看著自己友好的爪子----它只是想摸摸她而已。
最后一次醒過來小蠻再也暈不動了她現(xiàn)暈倒也是一個體力活她現(xiàn)在肚子餓得前心貼后背實在沒體力繼續(xù)。
山洞后面是廚房鍋碗瓢盆都有肉菜也都有儲存。小蠻胡亂做了一些面條剛吃一口就看到將軍**辣地眼神刺過來。她小心放下碗送到它面前:“你……你也要吃?老虎不是吃生肉嗎?”
將軍毫不客氣舌頭一卷就把一碗面條給干了小蠻木然看著空空如也的碗再看看將軍仍然**的眼神最后用上最大地鍋煮了一整鍋面自己一碗其余的全部送到將軍肚子里。
它顯然對她地手藝非常滿意吃飽喝足之后立即丟棄了高傲地架子嬌羞答答地跑過來貼在她腿上蹭啊蹭。丫大概真以為自己是只貓小蠻背過去擦擦眼淚端了兩碗水去喂前面兩個半死不活的病號。
澤秀臉色灰白天權(quán)嘴唇烏紫都是頹靡個半死半點風采也不見了。小蠻蹲在天權(quán)面前看他地時間要長一點。
她真的以為他死了大火熊熊直撲天際血衣烏他的死凄烈美艷那個夜晚真是比地獄還要可怕。可是他還活著雖然現(xiàn)在和死人也沒什么區(qū)別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小蠻看了一會抬手在他蒼白的臉上輕輕撫了一下低聲道:“要活下去。死的再漂亮也只是死只有活下去才是精彩。”她握住他的手將澤秀的手也拉過來握在手里緊緊抱在懷里。
“你們都要活下去。”
將軍煞風景地繼續(xù)過來撒嬌撲地一下躺在她面前亮出白乎乎的肚皮扭來扭去要她摸它。小蠻木然看著它低聲道:“你……真的是老虎嗎?”
它高傲的自尊立即被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刺傷了哭哭啼啼地跑到山洞門口再也不理她。
其后三天不停有人來洞口騷擾小蠻懶得出去看估計就是天剎十方那些人摸準了老頭子不在洞里還是不肯放棄。結(jié)果一個個氣勢洶洶的來又魂飛魄散地被將軍嚇回去漸漸的便再也沒人來騷擾。
中午小蠻又煮了一鍋飯外帶一鍋肉擦了擦手出來叫:“將軍!吃飯了!”
一連叫了兩聲將軍都沒過來她奇怪地探頭出去就見將軍歡天喜地地從洞口竄了下去嗚嗚亂叫小蠻跟著跑出去就見老頭子背著藥簍笑嘻嘻地拍著將軍的腦袋縱身跳在它背上呼啦啦就跑到了洞口。“好香!”老頭一進山洞眼睛就亮了“做了什么好吃的?”他犯饞的樣子和澤秀如出一轍。
小蠻接過沉甸甸的藥簍放進廚房又給他盛了一大碗飯外加一大碗肉老頭子的眼睛都笑瞇了:“好丫頭好丫頭!會做飯的女人是寶貝呀!”
他大口吃飯大口嚼肉真看不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藥采回來了虧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月遲些早些都配不到最重要的那幾味。丫頭要幫我忙將藥材磨碎晚上我有用。”
他吃完把碗一丟將藥簍子里的東西噼里啪啦倒了一地有紅有黃有綠有紫有草根有葉子有果子還有幾枚血淋淋的不知什么東西的內(nèi)臟。然后不知從哪里取來一個大半人高的木桶磨碎的藥材就全部丟進去燒了滾燙的開水朝里面倒足足忙了一下午木桶里的水有大半了老頭才把手一拍:“好了今天的分量足夠了。丫頭跟我來把那兩個小子剝光了丟桶里。”
剝……剝光?小蠻眨了眨眼睛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頭子一打響指:“害羞個屁啊!明明是大飽眼福的事!”
小蠻垂下頭其實很想告訴他她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她沒好意思露在臉上。
老頭子三下五除二把兩人的衣服都給剝了小蠻躲在他身后故作嬌羞把手蒙在眼睛上指縫張得大大的使勁用眼睛揩油。
兩個人被面對面放在大木桶里藥氣和蒸汽一熏兩人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似乎很不舒服。
老頭子抽出銀針開始在兩人后背上扎一面說道:“死煞本身是極陰損的毒令血液凝結(jié)變黑死時痛苦不堪。白衣服的小子呢內(nèi)功偏陰柔所以毒的情況不會像我家死徒弟那么嚴重但若要根愈卻是困難。澤秀的武功走陽剛的路子死煞剛好克住他否則依他的功力不至于中毒之后立即不能動彈。他倆能湊到一起真是天意互相配合著或許真的有救。”
什么陰陽小蠻是完全不懂她蹲在木桶旁邊一會看看這個此人妖嬈輕佻一會看看那個此人清俊秀雅。她今天真的是大飽眼福了飽的不能再飽。不過最后她的眼睛還是定在了澤秀臉上抬手替他把頭理了理低聲道:“澤秀你一定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