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聽筒,可以清楚的聽到湯啟山嘴里喃喃念道:“是余衛(wèi)斌那小家伙?”
過了一秒鐘,湯啟山急忙說道:“程神醫(yī),你讓那兩個城衛(wèi)隊員先等等,我們馬上就到!”
城衛(wèi)隊二大隊的隊長是余衛(wèi)斌?
這個人程旭并不認識,但是既然湯老熟悉,那就好辦了!
程旭面帶微笑的回應(yīng):“好的!”
吳海濱取出香煙,嫻熟的彈了彈煙灰,滿臉笑容的向著掛斷通話的程旭問道:“電話打完了?他們準備什么時候到呢?”
“一個電話不夠,你還可以繼續(xù)打,最好把你認識的所有關(guān)系網(wǎng)全部都找一遍!”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敢來保你?”
站在不遠處密切關(guān)注此事的板寸頭壯漢,洋洋得意的笑著說道:“吳主任,這小白臉就是一窮屌絲,哪里有什么關(guān)系網(wǎng),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有賴隊在這里,誰敢多管閑事?”
吳海濱聽后,很是贊同的點點頭笑道:“那是!”
吐出一口煙圈的賴方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在這方面他有絕對的自信!
雖然還未問清楚小白臉的姓名、年齡和家庭情況,但是通過簡單地幾句對話,就不難判斷出,這個小白臉的母親,是在街道上賣蘿卜餅的小商販。
一個小商販的家庭,能有多大的能量?
況且這個小白臉的年紀不大,應(yīng)該是個剛走出校園的大學畢業(yè)生,他能有什么人脈關(guān)系網(wǎng)?
哪怕賴方強和吳海濱的私人關(guān)系沒有這么好,單憑吳海濱和魏光頭背后擁有夏江林府的勢力,賴方強也會幫魏光頭!
社會就是如此殘酷,現(xiàn)實!
賴方強遵循的是自然法則,弱肉強食!
‘今天這個小白臉死定了,除非是頂頭上司找過來,否則誰都保不住!’
面對吳海濱的嘲諷,程旭沒有生氣,只是淡淡一笑:“人馬上就到,不妨等等。”
吳海濱忍不住撲哧一聲大笑起來道:“等,等多久呢?”
“還馬上就到?”
“小家伙,你朋友不會讓我們在這里傻等幾個小時吧?”
板寸頭壯漢連忙附和道:“吳主任和賴隊長可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在這里浪費!”
吳海濱狠狠吸了一口煙,從鼻腔里噴出道:“小家伙,別說我們欺負你!”???.??Qúbu.net
“最多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
“如果二十分鐘之內(nèi),你所謂的朋友沒有出現(xiàn),那你今天就死定了!”
魏光頭手下的那群魁梧壯漢聞言,全都得意的笑了起來。
騎著綠顏色川崎kawasakiZ400的長發(fā)青年,這會兒在兩名鬼火少年的幫助下,總算把陷入昏迷的過肩龍單雄拍醒了。
過肩龍單雄也是倒霉,被程旭一腳踢飛,重重摔倒在地后,直接陷入昏迷。
現(xiàn)在好不容易蘇醒,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連續(xù)咳嗽了幾聲,搖晃了兩下腦袋!
單雄虛弱的張口問道:“我,我,我這是怎么了?”
一名鬼火少年很是尷尬的壓低聲音回答:“老大,你被那個小白臉踢暈了!”
單雄聞言明顯愣住了,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嘴里喃喃念道:“什,什么?”
很快他的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自己飛身前撲,小白臉后退半步,突然飛起一腳的畫面。
那一腳快如閃電!
單雄身處半空,根本無法躲避。
被踢中后,單雄的胸膛仿佛像是被巨大的貨車猛的撞擊一般。
整個身體飛了起來,狂風的呼嘯聲與周圍人的驚呼聲交織在一起,令單雄都短暫的忘記了胸膛的疼痛感。
待到身體墜落后,他眼前一黑,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單雄依然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胸膛處傳來的疼痛。
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小白臉,單雄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徹底栽了!
誰能想到這么一個看起來文弱的小白臉,居然會如此厲害?
單雄還在思考之際,一輛黑顏色的奔馳S級轎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街道口。
副駕駛車門打開,率先走下來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長發(fā)美女。
她身上的黑色西裝并不是常見的那種循規(guī)蹈矩的剪裁設(shè)計,而是在西裝外套的袖子上采取了半袖設(shè)計,這一改變無形之中就削弱了西裝原有的沉悶枯燥感,露出的兩條白皙細嫩的胳膊宛如羊脂美玉;
這位美女選擇的西裝內(nèi)搭也很有意思,是一件純黑的亮片服,略微低領(lǐng)口的設(shè)計,秀出了她那漂亮的鎖骨、白皙的肌膚和優(yōu)美的頸部線條。
純黑的九分西裝褲和黑色的高跟鞋,修飾了她那不算太細的雙腿,露出腳踝的設(shè)計則頗有小心機。
汽車后門開啟,這次走下來的赫然是滿頭白發(fā)的老中醫(yī)湯啟山。
盡管湯老今年已經(jīng)七十有六了,但是他老人家身子骨依然很硬朗,耳聰目明。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街道上的程旭,急忙快步跑了過來詢問道:“程神醫(yī),您沒事吧?”
程旭面帶微笑的回答:“湯老!我沒事!”
跟在湯啟山身后的長發(fā)美女,一直在仔細打量著程旭;
在發(fā)現(xiàn)程旭很年輕時,幾乎是下意識的微微皺起了眉頭,可是看到湯啟山的舉動,她還是主動走上來,很有禮貌的微笑打招呼道:“程醫(yī)生,你好!”
程旭疑惑的看向湯啟山;
湯老笑著介紹道:“程神醫(yī),這是我那老伙計的孫女蓉蓉!”
程旭淡淡一笑:“你好!”
三人這邊在說著話,站在不遠處的吳海濱卻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搞半天,這就是你打電話找來的救兵?”
站在旁邊的幾名壯漢,紛紛大笑起來:“哈哈!”
“一個快入土的死老頭,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
“就這么兩個人,有什么用?”
“我還以為打電話叫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難道這個小白臉是打算讓死老頭來碰瓷,訛錢?”
“哈哈!還真有這種可能性!”
“訛什么錢?有賴隊和周哥在,他們這是想進牢房里吃飯嗎?”
“……”
聽著眾人的哄笑聲,賴方強扔掉香煙,沖著肥胖的周力吩咐道:“給隊里打個電話,叫輛車過來!”
周力點點頭回答:“是!”
被稱為蓉蓉的長發(fā)美女,冷冷掃視了哄笑的人群一眼,然后向程旭說道:“程醫(yī)生,你先和我們走,這里的事情,我會派人來解決!”
吳海濱滿臉得意的笑問道:“走?我讓你們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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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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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