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程旭抓住拳頭逼迫道歉的板寸頭壯漢,一看到戴著黑框眼鏡的禿頂中年男,急忙從旁邊走過來,大聲提醒道:“吳主任,您來的正好!”
“是這個小白臉,他欺負濤哥!”
板寸頭壯漢一邊說話,一邊用未受傷的手指向程旭。
戴著黑框眼鏡的禿頂中年男名叫吳海濱,今年四十歲,是夏江市老城區農貿市場管理部副主任;
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魏光頭的姐夫哥!
平日里魏光頭在街道上向小商販們收取所謂的攤位費,都是經過了吳海濱的默許。
別看這老城區農貿市場管理部門不大,卻能撈到不少的油水;
就比如說日常生活中需要的蔬菜、水果、海鮮、各類肉食、大米、雜糧等;
吳海濱作為這一帶的土皇帝,多年來,他家壓根就沒花過一分錢購買這些,甚至都不需要他特意吩咐,自然就會有小商販主動送貨上門。
和很多混跡在宦海沉浮的領導們一樣,吳海濱很討厭頭銜上的這個副字。
為了能夠早點摘除掉副字,吳海濱這段時間準備去找老婆家的親戚幫幫忙。
今天中午約了兩城衛隊的朋友一起喝酒,酒足飯飽正準備去洗腳按摩,誰知突然接到了下屬通知,說是小舅子魏光頭又與人在街道上發生沖突。
吳海濱實在是太清楚自己那小舅子的德行,為了避免事情被鬧大,他急忙就跑了過來。
關鍵時刻,他可不想因為小舅子的事情,白白斷送了自己的升遷大業啊!
好在趕到了街道上,并沒有發生什么可怕的流血沖突。
現在一聽到板寸頭壯漢說自己那經常欺男霸女的街霸小舅子,居然被別人給欺負了?
吳海濱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伸手掏了掏耳朵,大笑著問道:“什么?”
“我沒有聽錯吧?”
順著板寸頭壯漢手指的方向掃了兩眼,發現這是一個剃著圓寸頭的帥氣年輕人;
看樣子年紀不大,估計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無論是從體型還是外貌上來看,吳海濱打死都不相信,眼前這個文弱的大學生膽敢在街道上欺負自己的小舅子?
‘你們這幾個家伙,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當著所有人面,睜眼說瞎話?’
‘真把別人全都當成傻子了?’
心中這樣想著,吳海濱沉聲問道:“你們這是在開什么玩笑呢?”
板寸頭壯漢指了指自己受傷的右手解釋道:“吳主任,我沒有開玩笑,這是真的!”
“您瞧瞧,我的手都差點被他捏斷了!”
吳海濱定眼一看,板寸頭壯漢的右手,從手掌到手指處,全是紫色的淤血。
明顯是被重力擠壓所致!
吳海濱心頭一顫,暗自想道:‘這,這,這難道是真的?’
隨即又掃視了一圈,經常跟在小舅子魏光頭身后的那班馬仔;
赫然發現這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如今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些皮外傷!
再瞧瞧那剃著圓寸頭的帥氣年輕人;毣趣閱
對方的目光清澈,沒有絲毫的畏懼,大大方方的與吳海濱對視,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吳海濱皺緊眉頭,嚴肅的低聲問道:“濤濤,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往日橫行霸道的魏光頭,如今站在吳海濱面前,卻像個委屈的小孩子,低下光溜溜的大腦袋,輕聲回答:“姐夫,我……”
沒等魏光頭把話語說完,吳海濱的身后就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洪亮的男聲響起道:“老吳,你跑的也太快了!”
程旭抬頭望去,走過來的是一胖一瘦,兩名中年男子;
開口說話的是臉上掛著笑容的胖子。
吳海濱轉過身來,看到兩人后,搖頭苦笑道:“賴隊,老周,讓你們見笑了!”
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不茍言笑,只是沖著吳海濱點了點頭。
胖子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擺擺手回答:“沒關系,大家都是老朋友!”
靈活的小眼珠子轉了兩圈,看著捂住受傷手腕的魏光頭,笑呵呵的問道:“濤濤,你這又鬧出什么事情來了?”
魏光頭一看這兩人,似是找到了主心骨,稍微松了口氣,笑著主動打招呼:“賴隊,周哥!”
站在旁邊的板寸頭壯漢大聲呼喊道:“兩位大人,你們來的正好,我要舉報!”
被稱為老周的胖子,滿臉疑惑的問道:“舉報什么?”
板寸頭壯漢指著程旭,大聲回答:“這個小白臉毆打我們!”
老周就像之前的吳海濱一樣,明顯愣住了片刻,這才奇怪的問道:“啥玩意兒?”
“他毆打你們?”
板寸頭壯漢點頭回答:“對啊!他把我們都打傷了!”
高高瘦瘦被稱作賴隊的中年男子,低聲問道:“老吳?”
吳海濱苦笑著搖頭。
躲藏在攤位旁的李大嬸,捂著嘴巴低聲向身邊的張淑芬說道:“哎呀!這下麻煩大了!”
“這兩個我都認識,瘦子是城衛二大隊老城區分隊的副隊長,那個胖子是城衛隊員,他們和吳主任的關系很好!”
“經常一起吃吃喝喝,每次魏光頭惹事,據說都是他們來幫忙擺平!”
“有這兩個保護傘在,你家程旭就算再能打,也沒用啊!”
“總不能去毆打城衛隊員吧?”
李大嬸還在碎碎念叨著,張淑芬卻已完全聽不下去了!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壞了’!
以張淑芬對兒子的了解,若是城衛隊員不分青紅皂白直接要抓人,恐怕程旭不會罷休!
若是在這一過程中,引發程旭當眾毆打了城衛隊員,那么就全完了!
兒子才出獄第一天,就因為毆打城衛隊員,再度被抓牢房……
一想到這,張淑芬哪里還待得下去,甩開李大嬸,便快步跑上前去,口中呼喊道:“吳主任,賴隊長,不關我兒子的事!”
“都怪我,全是我的錯!”
面對突然沖出來的張淑芬,吳海濱和那位高高瘦瘦的賴隊長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魏光頭。
被稱為老周的胖子低聲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光頭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的經過,詳細介紹了一遍。
聽完了魏光頭的‘版本’,老周沖著程旭虛偽的一笑道:“年輕人,你太沖動了,先和我們回隊里做份筆錄吧!”
吳海濱站在旁邊,氣得大聲叫嚷道:“簡直是無法無天!”
“賴隊,這實在是太惡劣了!”
高高瘦瘦的賴隊長,點點頭回答:“嗯,吳主任,請放心,我們會秉公辦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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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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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