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坐進了餐廳的位置里,目送著陳星兒信心十足的走進了廚房,然后從冰箱的最下層,拉開了一個抽屜,取出了一待速凍餃子。
陳帆的嘴角抽了抽,眼里難得盛了些不敢置信,“這就是你說的,做早飯?”
陳星兒撕開了包裝袋,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陳帆,“對啊,有什么問題?”
現在做飯的門檻這么低了?
下個速凍餃子也叫做做早飯?
還有——
下這個東西跟研究菜譜有什么關系?
這不是有手就能會的東西?
顯然不是。
陳帆頭痛的看著在廚房里上躥下跳的陳星兒,“你能不能離鍋近一點。”
“你這么遠,是投籃嗎?”
“咚!”
陳帆的話音剛落下,陳星兒又把一個餃子扔了進去。
濺起的水到處亂飛——
等等。
陳帆深吸了一口氣,手撐著額,“你是不是還沒有等水煮開?”
陳星兒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陳帆,“水煮開?為什么要等水煮開,我又不喝水?!?br/>
呵。
還說得理直氣壯。
陳帆頓時拿出了懷里里的傳呼機隨手比劃,收回了期待。
這早飯,看來是吃不成。
十分鐘后。
陳星兒垂頭喪氣的從廚房里走了出來,“這家餃子有問題?!?br/>
“以后可不能買他們的。”
就你這種做法,估計能被你做好吃的速食產品還沒出現。
陳星兒看著陳帆又拿出了那老舊傳呼機,皺了皺眉,“這玩意兒是壞了,還是沒電了?怎么壓根就沒見到他亮過。”
陳帆淡淡的收入囊中,“時機還沒到吧?!?br/>
什么跟什么。
玄玄乎乎的。
陳星兒擺了擺手,把手機掏了出來,“我直接點外賣,說罷,想吃點什么?!?br/>
早知道是這個結局,干什么要折騰半個多小時在他面前來一場表演賽?
陳帆無奈的收回了目光,“你看著來吧?!?br/>
當真是沒有了脾氣。
歐羅巴的外賣顯然要比陳星兒靠譜許多。
十幾分鐘后當即敲開了陳帆家的大門,兩人共進早餐,一切結束以后不過也才九點多的模樣。
陳帆十分愜意的靠坐在沙發里翻閱報紙,但身邊坐立難安的陳星兒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自己的專注。
他無奈把報紙收了起來,“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無聊?!?br/>
陳帆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點了點她的房門,“回去無聊,別在我跟前牢騷?!?br/>
哼!
臭直男!
陳星兒把步子邁得賊響賊大,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可偏生沙發上的陳帆沒有半點動容。
他是個聾子嘛!
陳星兒氣得猛猛的甩上了房門——
得。
樓下仍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就像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
真是不知道得是什么樣的人才能讓陳帆臉上的表情生動幾分。
陳星兒把自己丟在了床上,輾轉翻了幾個身。
“這個時候讓我進房間無聊,我能做什么!”
“剛起來總不能指望我再睡個回籠覺吧!”
陳星兒腹誹不滿的一把拎過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算了 ,發會兒呆吧!
再過一個小時,再過一個小時她就下樓催促陳天驕出門!
陳星兒暗暗打定了主意,然而——
她也不知道自己后來怎么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更可怕的事,再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陳星兒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時間,整個人一激靈,頓時從床上翻身而起!
完了完了!
“陳天驕怎么不叫我!”
“他是不是故意想支開我,然后自己一個人過去?。 ?br/>
陳星兒一邊氣惱的嘀咕,一邊來勢洶洶的下了樓。
要是這該死的陳天驕真敢把自己一個人留下來,那么她就——
行了。
假設不成立。
陳星兒看著仍保持著自己上樓時姿勢坐在沙發里的陳帆,松了一口氣。
但奇怪更是不少,“你一直就這么坐在這里?”
陳帆淡淡的把報紙收了起來,“有什么問題?”
“枯燥死了!陳天驕你是根木頭吧!”
誰能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里看東西看幾個小時呀!
枯燥?
陳帆輕笑,這天底下還有比修煉更枯燥的事情么?
修煉他都能耐住性子堅持,更何況是這種不用動腦子的小事。
陳帆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行了,走吧?!?br/>
陳星兒頓時滿意了。
她忙不遞的跟在陳帆身后出門。
瑞幸兒飯店地處歐羅巴城區的中心,道路四通八達,位置可要比那胡記好找太多。
當陳帆把車停在飯店門口時,才不過過去了短短半個小時。
陳星兒嘖的一聲看著面前的建筑,搖頭,“果然富貴啊?!?br/>
“瞧瞧這眼前的五層宮殿?!?br/>
“在看這建造的外形,還有兩側展開的副樓——”
陳星兒朝著陳帆比了個大拇指,“不說里面的裝潢,就光看外面這殼子就知道花費了不少錢,這樣的資金實力也難怪可以在歐羅巴迅速的走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