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靈機一動,將懷里的孩子放到坑里,上面松松的蓋好了干草,然后用裹在嬰兒外面的披風裹了一堆的干草。起身接著往前跑。剛剛跑出去沒多遠。很快被那些追兵發(fā)現(xiàn)了。
“在這里,她在這里。”隨著一聲大喊,竹林里的人放棄了搜索像著美景的方向追去。美景拼了命的向前跑,跑著跑著到了一處懸崖邊,這會身后的追兵也追了上來。
為首的那個侍衛(wèi),面無表情的看了美景一眼,冷冷的說:“把你手里的孩子交出來,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美景凄涼的一笑,眸子里閃動著一抹決絕。抱著懷里的布包,在眾人的面前躍身跳下了懸崖……
痛,全身上下就像被人群毆了一樣的痛,這是葉璇的第一個感覺。接下來是絕望,靈魂像被一個漩渦牢牢的吸引一般,不停的向著深淵墜落。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只能感覺到無邊無際的痛苦。
“你個小崽子,痛快點給雜家醒過來,要不我要你好看。原本還指望你能好好侍候侍候我。結(jié)果卻成了我來侍候你,你真?zhèn)€小冤家哦!”正在葉璇的身體和靈魂都感覺到極度的痛苦時,耳邊響起了一陣男不男、女不女般尖利的聲音。
那一聲雜家讓葉璇想到了傳說中太監(jiān)。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她會聽到這樣的聲音?葉璇痛苦的努力回憶。往事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向了腦子里。那絕情得眼眸,那冰冷的話語,還有那不能扭轉(zhuǎn)的事實。讓葉璇的胸口窒息的難受。如果記憶沒有錯,現(xiàn)在的她應該已經(jīng)死了。一個從萬丈懸崖上跳下來的人,她不認為自己還能活下來。
但身體上的強烈痛楚又讓她疑惑。死人是不知道疼的。耳邊那尖利的聲音依然在繼續(xù)著,就像只蚊子一樣在她的耳邊不停的嗡嗡叫。
葉璇想努力睜開眼,看看那個不停嘮叨的人到底是什么樣子。正在這時,聽見一陣敲門的聲音,還有低低的陰柔的嗓音:“安公公,小的有事求見。”
那嘮叨聲暫時停了下來,略微沉吟了一下讓那人進來說話。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了。接著一陣輕柔的腳步聲響起,有人靠近了床邊。
“什么事,你說吧。她還沒醒過來。”安公公低著嗓音說。
“安公公,裕王爺讓小的來看看她還有救沒有,要是沒救了就趁早丟到亂葬崗去,當心她的身份被人拆穿了,連累裕王。”
“知道了,看樣子不會有什么危險了,不過還要在休養(yǎng)了幾天才能醒,你回稟裕王,要是她真的沒救了,奴才自會讓她消失了的。”安公公輕描淡寫的回答,算是臨時保住了葉璇的命。
那后來的人應了一聲便出去了。安公公走到門邊四處看了看。見走廊里已經(jīng)沒了人,急忙關(guān)好了門回到床邊。
葉璇感覺到蓋在身上的被子被掖了掖。接著聽到一聲低低的嘆息。
“可憐的姑娘啊。你還是快點好起來吧,那裕王可是心狠手辣的主,他不會允許你礙了他的路的。哎,好好的閨女,卻要進宮做假太監(jiān)。真是造孽哦……”嘆息聲再次傳來,接著再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