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說到此時，顧輕染咧嘴一笑，走到她的面前，側坐在桌面上說道：“還是你夠意思，不愧是我顧輕染的妹妹。就連婚禮都替我包場了，夠意思。以后你有什么事兒記得跟我說，到時候哥哥一定義不容辭。”
    很是自豪的模樣。
    慕淺白了他一眼，“你不用義不容辭，因為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系。都是阿琛的意思。”
    直到現在，如果不是因為顧輕染告訴她，她都一無所知。
    “墨景琛？”
    顧輕染撇了撇嘴，抬手摸了摸下巴，“看不出來，墨景琛挺不錯呢。”
    “行行行，反正你們都是要在一起的人，誰的都無所謂。但是你現在是不是要幫我來搞一下儀式？不然那么多人，我的求婚詞和儀式不夠好，豈不是丟……”
    叩叩叩——
    顧輕染一句話沒說完，外面忽然響起敲門聲。
    緊接著辦公室門推開了。
    兩人雙雙看了過去，只見著門口戚言商走了進來。
    很長一段時間不見戚言商，今天的他一身軍裝，氣質冷傲，不可一世。
    森冷的模樣，從走進來之后就帶著一股子的凜寒氣息，寒氣逼人。
    來者……不善。
    “戚言商，你……”
    “出去！”
    顧輕染剛想要說話，戚言商一記犀利眼神瞪了過去，直接讓他出去。
    那樣子讓顧輕染覺得自己很沒面子。
    分明他是慕淺的哥哥，可現在倒好，怎么覺得所有人都以慕淺為大？
    太可惡了。
    慕淺看見顧輕染吃癟的表情，立馬說道：“哥，我想喝奶茶，吃糕點。就是你經常買的那家。”
    “握草。你知不知道那一家的糕點是我每一次都跑半個城才買到的  ？”
    “不愿意了？那還要不要我幫你？”
    慕淺拿顧輕染剛才說的事情威脅。
    顧輕染無奈，當即認慫，“  行，算你厲害。慕淺，你個小白眼狼給我等著。有朝一日，欠的都要一并還回來。”
    因為顧輕染跟慕淺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不大，所以彼此之間倒也沒有太生疏，或者說沒有那種妹妹對哥哥的畏懼。
    他冷哼一聲，朝外面走去。
    與戚言商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停下腳步，警告道：“我警告你，慕淺是我妹妹，你可別欺負她。不然我……我讓墨景琛好好教訓你。”
    話音落下，戚言商鷹隼般犀利的眼神直射而來，帶著駭人的肅殺氣息。
    顧輕染頓時火了，指著他……
    “顧輕染，我餓了，你還要不要給我買啊？不然你跟陳湘的求婚什么的我可都不會幫你了。”
    “行行行，我走我走。”
    顧輕染離開辦公室。
    砰——
    又是震天響的關門方式。
    慕淺忽然覺得自己認識的都是什么人？幾乎都有相同的方式，那就是心情不好拿門出氣。
    之前已經換過了三四次的玻璃門。
    “說吧，什么事兒？”
    慕淺倚靠在大班椅上，看著戚言商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抗拒與疏離。
    他的兄弟是墨景琛，墨景琛的妻子是她。
    兩人本該沒有任何關系，亦或者說見面的時候會兵刃相見。
    但現在因為墨景琛，兩人之間的態度也變得微妙一些。
    戚言商站在她面前，雙手撐著抹面，俯身，看著她，“我來就是想問問你，芳柔在哪兒。”
    開門見山，目標明確。
    即使他不說話，慕淺也知道戚言商為什么來。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慕淺不屑一顧。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她在哪兒是嗎？”
    “當然知道。”
    慕淺回答的篤定，“在地球上，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你……”
    被小女人戲弄，戚言商臉色不是很好看，伸手指著她的面門，“慕淺，你……你……”
    咬牙切齒，但顧念著她跟墨景琛的關系，只能按捺住心中怒火，放下倨傲的態度，卑微的問道：“算我求你，告訴我，芳柔在哪兒？”
    慕淺有些意外。
    似乎沒有想到戚言商居然會為了芳柔而放下尊貴，低聲下氣的乞求。
    可那又如何？
    她總不能因為戚言商放下身份，就出賣了芳柔吧？
    更何況，她也不知道芳柔在哪兒。
    “既然你態度虔誠，那我就如實告訴你。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芳柔在哪兒。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你跟芳柔之間不應該再有任何的牽扯。”
    慕淺厲聲警告，“拋開我跟墨景琛的關系不說，就憑你對芳柔造成的傷害，我都不可能原諒你。”
    砰——
    驀然，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拍在慕淺的面前。
    慕淺被他舉動嚇了一跳。
    “這是什么？”
    戚言商不說話。
    慕淺自己拿起那張紙，打開一看，是一張B超單。
    上面顯示的日期是兩個月前。
    剛好就是……芳柔走的時候？
    “哪兒來的？”
    B超單上寫著芳柔的名字，可慕淺那兒知道這是不是芳柔的。
    “我一直在尋找芳柔，中間因為大哥的事情擱置了。這是我才找到的東西，是在她離開之前的幾天，她在一家小型醫院里做的檢查。”
    慕淺知道戚言商不喜歡說謊，他既然這么說，就一定是真的。
    握著那張B超單，慕淺心情復雜。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嘆了一聲。
    之前的那一次，芳柔懷上了戚言商的孩子，但是種種原因之下，孩子沒有保住。
    那一次，芳柔很后悔拿掉孩子。
    可現在芳柔又懷孕了，不可置否，孩子一定是戚言商的。
    所以，芳柔懷孕的事情整整隱瞞了她兩個多月。
    按著B超單上的時間來看，她查出來懷孕是兩個月，現在過去了兩個多月，便說明芳柔已經四個多月了。
    她一個人身在國外，懷孕了四個月。
    慕淺不禁也有些擔心她。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慕淺，都什么時候了，你還不告訴我是嗎？”
    戚言商一雙瞳眸  釋放著幽幽火光，憤怒的模樣像極了一只暴怒的雄獅。
    “我再說一遍，我真的不知道芳柔在哪兒。我知道她抵達了國外之后給我發了信息，說她一切平安，然后就換了電話卡。之后再也沒有任何的聯系。”
    “你……”
    “我什么我？”
    慕淺拍案而起，憤怒的說道：“當初芳柔在你身邊你怎么對待她的？各種虐待，欺負，戲弄。現在你又一個勁兒的尋找芳柔的下落。你害死了她的母親，這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