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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身懷有孕險喪命

    ,傾城王妃 !
    蕭白逸坐在書房里,看著手里的公文,劍眉微蹙,可見事情很棘手。他本來是想今夜去看孟靈曦的,就是被這件事給耽誤了,才沒有去成。
    “王爺,幕側妃求見。”書房外,守門的侍衛稟報道。
    他嫌惡地一皺眉,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便不耐煩地回道:“不見。告訴她本王有公事要處理。”
    “是。”守門的侍衛領命離去。
    不出片刻,侍衛再次折返:“王爺,幕側妃說,王妃回府了,現在就在她房中。”
    他也不想不要命地再折回來找王爺,只是王府中的人都知道王妃遇劫失蹤。而恰恰這個時候幕側妃說王妃回來了,事情重大,他只能再來稟報。
    蕭白逸霍地站起,大步來到門邊,臉色鐵青地拉開門,快步出了書房。
    院門口,幕秋水一臉嬌笑地迎了上來。
    “師兄,你終于肯出來見水兒了啊?”
    他看著她虛假的笑容,嫌惡地一皺眉,冷聲問道:“王妃在你房中?”
    “是啊!師兄要不要去看看?”她語氣輕快地答。
    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未答話,大步向幕秋水的院子走去。
    他進門時,孟靈曦仍是昏睡不醒,平躺在矮榻上。
    “曦兒。”他沖過來,晃動兩下她的身體,見她不醒,戰戰兢兢地將手指伸到她的鼻尖。
    直到探到她鼻尖雖然微弱,尚且暢順的呼吸時,他放下心來。
    幕秋水慢他一步走進屋里,眼中閃過一抹狠辣,隨即卻嬌媚一笑:“師兄要怎么感謝水兒將師兄的王妃找回來?”
    他霍地轉頭,冷冷地盯了她半晌,才對外吩咐道:“來人,給本王請魂媚兒過來。”
    于蕭白逸而言,眼前的女人,已經不再是他的小師妹幕秋水,而是個不折不扣的狠毒女人。
    他不想再與她多言,她已經徹底瘋了。而他這個時候說得越多,對孟靈曦越沒有好處。
    轉過頭,再看向孟靈曦時,他的臉色好看了些,眼神也隨之柔和。
    “師兄,何必這么擔心?你看王妃姐姐睡得一臉祥和,便知道肯定沒事。”她走到矮榻邊,看著睡得安穩的孟靈曦,有種恨不得撕破她那張臉的沖動。
    “你在哪里找到她的?”他發現自己真是小瞧了幕秋水,即使他封鎖了孟靈曦的消息,幕秋水還是能找到。
    當然,單憑她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天靈宮出手幫忙。
    如果,真的是天靈宮出手劫持了他的女人下山,他定和天靈宮勢不兩立。
    “呵呵……”幕秋水掩唇笑了起來,一臉諷意。
    他冷凝著她,等著她自己笑夠。
    終于,她自覺沒趣地停止笑聲,轉而嘲弄道:“師兄,你相信嗎?你的王妃是從天而降的,根本不需要我找。”
    “幕秋水,不要謊話連篇。你最好給本王說實話。”他惱羞成怒,已經沒有耐心和她繞圈子。
    她的眸子閃了閃,有一絲刺痛閃過后,便又恢復了那一臉虛假的笑意。
    “水兒剛剛入睡,突然被東西落地的鈍響驚醒,便爬起來看看。遠遠地看著是一卷被子,哪曾想里邊卷著的竟然是師兄的王妃。”她忍不住嘲弄,“看來,有人不想師兄金屋藏嬌了。”
    她就算再笨,之前沒想到孟靈曦為何會突然失蹤,如今也猜到是她的好師兄為了保護孟靈曦免受她的報復,才將人藏了起來。
    好,真好,他言而無信,也別怪她無情無義。
    他陰沉地打量著她的神色,思量著她說的話有幾分真意。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到底是誰抓了孟靈曦,扔進幕秋水的屋子?
    他正想再問幕秋水點什么的時候,頭發都沒來得及梳的魂媚兒跟著丫鬟走了進來。
    難得,魂媚兒大半夜地被叫起來看診,沒有埋怨。
    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太多,縱使是魂媚兒那樣的性子,此時也沒有心情開玩笑了。
    魂媚兒纖細的手指剛搭在孟靈曦的手腕上,眼中的神色便愣怔了一下,但隨即恢復自然,沒有讓任何人看到。
    她收回手:“沒事,她只是被迷煙迷暈了,很快就會醒。”
    “那就好。”蕭白逸微頷首,打橫抱起孟靈曦便往外走去。
    他知道她醒來后,定然不希望自己在幕秋水的房間里。
    魂媚兒意味深長地看了幕秋水一眼,才跟上蕭白逸的腳步,去了書房。
    蕭白逸將孟靈曦安置好后,坐回書桌前,問道:“她真的沒事?”
    若全然無事,魂媚兒根本不會跟來書房。
    “她有事,只是這個時候有事,我不知道是該恭喜你,還是為你發愁。”魂媚兒略顯無奈地回道。
    “她怎么了?”他霍地站起,繞過桌子,跨到她面前,怒道,“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她有孕了。”魂媚兒簡單的幾個字卻猶如響雷般炸響,驚得他一怔后,驚喜地反問:“真的?她真的有孕了?”
    “對,沒錯。”她點點頭,不但沒有跟他同喜,反而一臉無奈之色。
    “你那是什么表情?”見她一張苦瓜臉,他頓時不滿,“本王有后了,你就算不為本王高興,也不能擺出這樣的臉色啊!”
    “你有后,我也為你開心。可是,你確定她這個時候有孕是好事?”她也不想打擊他,但作為朋友,她必須提醒他。
    他嘴角的弧度漸漸回落成一條直線,心也跟著往下沉去。
    孟靈曦現在有孕,確實不是最好的時機。
    只是,她腹中有的畢竟是他們愛的結晶,是他們血脈相連的骨肉啊!縱使來得再不是時候,他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腹中的骨肉。
    “無論如何,本王一定會讓這個孩子平安降生。”
    “誰都不想出事,可是,很多事情是我們不能控制的。”魂媚兒頓了一下,猶豫再三,還是接著道,“而且,她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便中了毒,孩子很可能會因此受到影響,一出生就不健全。”
    魂媚兒仍沒敢告訴他,其實孟靈曦之前中的毒是絕愛丹,根本不是什么血玲瓏。
    他們那個骨肉相連的孩子,即使安全出生了,因為身帶絕愛丹之毒,也是不能談愛的。
    雖然,中毒不會像孟靈曦那么深,不會因愛而死,卻會一動情,心便如針扎般疼痛難忍。
    待他長大了,若不能愛人,人生便不會是完整的,何其悲哀?
    但,一旦愛上,便會痛不欲生,又何其不幸?
    不是她不想告訴他,只是說了又能如何?父母的天性使然,他們斷然不會因此而流掉孩子。
    是以,讓他們知道這件事,除了徒增擔憂外,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打算瞞下這件事情,自己想辦法研制絕愛丹的解藥。
    反正孩子從平安出生到懂得情為何物還要十幾二十年,她不信她魂媚兒會一直研究不出解藥。
    “怎么會這樣?”他眼底還有沒散去的喜色,臉色卻已經難看至極。末了,他還是堅定地道,“不管這孩子出生后會如何,都是本王的骨血,本王絕不會現在就放棄他。”
    魂媚兒也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他的態度會如此。
    “我會盡我所能,保他們母子平安。”魂媚兒保證道。
    他聞言,眸現感激之色,動情的致謝詞還未出口,就聽她怕怕地道:“千萬別,我最受不了男人嘰嘰歪歪。”
    他黑了一張俊臉:“你什么時候才能有點女人樣?”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溫柔似水的女人何其多,不差我一個。”
    他無奈地搖搖頭,心里倒也喜歡她的爽快性子。
    “去看看她吧。”她指指里屋,估摸著孟靈曦就快醒了,他們再說什么,被她聽到了也不好。
    “好,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蕭白逸聲音溫和地回道。
    “蕭王爺,你怎么變得這么啰唆?”她嘴上損他,心里卻驚嘆愛情的力量居然真的能將一座冰山融化。
    “魂媚兒,你快點給本王滾出書房!要不然信不信本王一掌拍死你!”他作勢抬起大掌,好似真要拍下去。
    “這才像你。”她滿意地點點頭,一溜煙跑出書房。
    他走到書房門前,對侍衛冷聲吩咐:“任何人、任何事,今夜都不許來打擾本王。”
    他想好好陪陪她和孩子,提前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不想再被任何煩心的事情纏繞。
    “是,王爺。”侍衛立刻恭敬地領命。
    蕭白逸這才滿意地鎖好書房的門,向內室走去。
    他在床邊坐下,深情地凝視著熟睡的她,溫柔地抬手捋順她腮邊亂了的發。
    他以前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一個女人,也感到無比滿足。
    良久,他脫去外衣,在床的外側躺下,以手支頭,撫上她平坦的小腹。這里正孕育著他們的血脈,他的驕傲。
    她仿佛感應到了他心里躁動的幸福,睫毛顫了顫,一直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一條小縫,直到看清他放大的俊臉,才好似從夢中驚醒一般,驀地睜大眼睛,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娘子,你先看看環境,再問好不好?”他忍不住調侃道。
    不管她是怎么回來的,只要她沒事,沒被傷害就好。
    至于這件事是不是跟天靈宮有關,他會去調查。
    她聞言,往周圍稍微打量了一眼,便認出這里是他的書房。
    “我怎么會在這里?”她驚訝地問了句,感覺到他放在她肚子上的大掌,試探著問,“你知道了?”
    他微微愣怔,頷首:“知道了。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何不告訴本王?”
    “我……我也不大確定……”孟靈曦斂目,羞得不敢看他。
    “都要做孩子的娘了,還羞什么?”他看著她白里透紅的臉蛋,頓時興致大好,翻身懸在她的上空。
    “我哪有?你快讓開,會壓到孩子的……”她秀眉微擰,伸出柔荑去推身上的他。
    “好好好,下來。”他拉住她推著他胸膛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才又躺回她身側。
    “為何忽然接我回來?因為孩子?”她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這算是母以子貴嗎?
    他見她神色落寞,立即猜透她的心思。
    “你這個小腦袋啊!”他無奈地嘆息,“就不能信任本王一次?”
    她動了動唇,終是沒有違心地辯解。
    他心底苦澀,卻不怪她。
    “不是本王接你回來的,你是被人迷暈后,送回來的。”
    “我被人迷暈了?”她回想自己失去知覺前的一幕,這才意識到不對。
    “你跟本王說說當時的情況。”他面色陰沉,這個人居心叵測,顯然是不想讓他的王府安寧。
    她仔仔細細想了下,將事情的經過復述了一遍。
    “好了,再睡會兒。等天亮了,本王問問守著你的暗衛。”他伸臂將她抱入懷中,大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小腹,想象著這個屬于他們的孩子是什么樣子。
    “不困了。”一覺醒來,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她哪里還睡得著?再說這會兒天也蒙蒙亮了。
    “要是不困的話,就陪本王說會兒話。”他在她的發頂落下一個吻,溫聲道。
    她一時間沉默了,不是無話可說,而是心里憋了很多話、很多問題,卻不能說不能問,只因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信任。
    “曦兒……”他知道他們之間始終有隔閡,那是因為他們的情感承載了太多秘密。
    “嗯?”她往他的懷里靠了靠,有主動示好的意思。
    她知道,若是想在這王府中安安穩穩地將孩子生下來,就必須有這個男人的庇護。
    為了她的孩子,她必須妥協。
    他的身子僵了下,心跳漏了半拍。
    半個月過去了,她還是第一次主動靠近他。
    他知道,她是因為有了孩子,才愛屋及烏地原諒了他這個孩子的爹。
    “曦兒,本王一定會保護好你和孩子。”他抱緊她,承諾道。
    “嗯。”她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得到了她想要的承諾。只是,諾言來得太過于容易,總會讓人覺得不真實。
    是以,她只是“嗯”了聲,并未說“我相信”。
    他定定地看著她,情不自禁地被她的粉唇吸引,俊臉便貼了過去。
    她心里一慌,一低頭,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曖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她下意識地解釋:“我怕傷了孩子。”
    他從她慌亂的眼神里讀出了心虛,心隨之沉了沉,卻不想揭穿她。
    “你再休息休息,本王還有些公文要處理。”他說著起身下了床,向外室走去。
    直到他的腳步聲在外室停下,她的心仍舊是緊緊的。
    伸手撫上小腹,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問:“孩子,娘該怎么辦?”
    她活下來了,還有了他的孩子,她與他似乎注定了要糾葛下去。
    他們之間現在僅一墻之隔,卻好似有著跨越不過的距離。
    沒過多久,下人便來為他梳洗,準備上朝事宜。
    一切收拾妥當,她聽到他的腳步聲向內間而來,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只是,腳步聲在門前一頓,隨即漸行漸遠。末了,響起的是書房的門開啟再關上的聲音。
    她的心終于落回了原處,卻是一陣空虛。
    她睜著眼,望著帳頂到大天明,才翻身起床,打算去看看翠兒。怎知,一出門就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
    “王妃請留步,王爺吩咐,讓王妃留在書房中等王爺。”言下之意,就是她又被囚禁了。
    “讓開!”她冷著臉,向前逼近。
    “王妃,請不要為難屬下。”兩個侍衛只敢做做樣子攔一攔,哪里敢真的動手?除非他們不想要命了。
    最終,她如愿地離開了書房。
    她問了下人翠兒休養的房間,正準備去探望,不想冤家路窄,剛走到花園的池子邊,就遇見了幕秋水。
    “秋水見過姐姐。”幕秋水裝模作樣地拜了拜,一臉假笑。
    孟靈曦面無表情地瞥她一眼,便想越過她離開,不想一直看著她笑的幕秋水突然伸出腳一絆。
    她被絆得身子晃了晃,險些摔倒。她下意識地一捂肚子,還不待松一口氣,不肯罷休的幕秋水就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來不及防備的孟靈曦,撲通摔進了池子里。
    幕秋水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心情愉悅地看著在池中不停掙扎的孟靈曦。
    “小姐,萬不能鬧出人命。”銀鈴兒從旁急切地提醒。
    “你放心,我沒想要她的命,就是教訓教訓她。”如果她想動手,昨夜那么好的機會,她就動手了。
    她見已經差不多了,便想讓銀鈴兒下去救人,哪曾想有人搶先一步,撲通跳入了水中。
    她看著跳入水池的淡藍色身影,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逼出四個字:“多管閑事!”
    她最恨的,就是不管何時,都有人幫孟靈曦。
    孟靈曦在水中拼命地掙扎,身體浮浮沉沉,揮舞的手卻抓不到任何著力點……
    體力漸漸耗盡,她再也無力沖出水面,只能用雙手死死地捂住肚子。即使她知道她死了,孩子也活不了,她卻還是拼盡全力想讓他多活一會兒,這便是母愛。
    池水大口大口地灌入她口中,她的意識漸漸迷離。就在她徹底失去意識前,好似看到一抹淡藍色身影快速地游向她,抱住她虛軟的身體,迅速沖出水面,
    陽光晃入她微瞇的眼縫時,她終于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她獲救了,她的孩子不會有事了。
    蕭然生迅速將她抱上岸,拍拍她的臉蛋,焦急地輕喚:“曦……”
    才出口一個字,他便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改口:“王妃,您醒醒……”
    只是,即便他收得很快,還是讓幕秋水聽進了心里。
    幕秋水的嘴角頓時揚起一抹嘲諷的笑,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
    鑒于男女有別,蕭然生心里再心疼孟靈曦,仍是不敢逾矩,只得將她平放在地面,轉身對已經圍上來的下人吩咐道:“快去請魂姑娘。”
    幕秋水瞥了一眼離開的下人,看著還蹲在地上的蕭然生,諷刺道:“姐姐還真是好命,這么得人心。特別是男人的心。”
    她說著極為曖昧地笑了起來。
    “幕側妃,王妃得不得人心,奴才不知。奴才只怕王爺回來,幕側妃不好交代。”蕭然生站起身,冷聲提醒著她。
    “呵……”幕秋水不以為然地笑笑,得意地回道,“你放心,你家王爺舍不得動我。”
    他沉默不語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他從來不屑與人爭論,行動要比語言來得實際。
    誰不開眼地欺負了他在意的女人,他定然不會讓她高枕無憂。
    “怎么?本側妃的話,你很不喜歡聽?”幕秋水走到他近前,蔑視地看著他。
    “奴才不敢。”蕭然生一臉淡然的表情,讓幕秋水找不到絲毫破綻。
    “要真的不敢才好。”她眼神一狠,猛地抬腳狠狠地踹上他的膝蓋。
    他縱使怒火攻心,這個時候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便只能硬生生地受下這一腳,直接被踹入池中。
    “秋水,你這是在做什么?”剛剛趕來的魂媚兒正好看到這一幕,沒好氣地質問道。
    “師姐,你有關心一個下人的工夫,倒不如快點看看王妃姐姐,免得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師兄再怪罪于我。”幕秋水不以為意地道。
    魂媚兒冷哼:“現在還有你怕的人?”
    “沒有。”幕秋水倒也誠實,“我都沒有了在意的人,還有什么可怕的?”
    曾經,只要蕭白逸的臉色稍微難看一點,幕秋水便會有所收斂,不敢去惹怒他。
    她以前會怕蕭白逸,不過是因為在意他。
    魂媚兒憐憫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多言。同為女人,她能體諒幕秋水的心情,卻無法認同她的做法。
    她蹲下身,將手掌按在孟靈曦的胸口,輸入真氣,將她腹中的水逼出。
    “咳咳咳—”
    孟靈曦猛烈地咳嗽一番后,掛著水珠的睫毛閃動幾下,才緩緩睜開眼。
    “我的……”孟靈曦下意識地撫上肚子,剛要問問腹中的孩子,就被魂媚兒迅速地打斷了。
    “你的身體沒事,放心吧。”魂媚兒拉住她的手,用力捏了一把,提醒她不要往下說。
    孟靈曦的神志這才清明,余光瞥了瞥站在一旁的幕秋水,她才虛弱地笑著對魂媚兒道謝:“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謝我就不用了,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別再讓自己受傷,讓我少受點累才是真的。”魂媚兒扶她坐起,“走吧,回去洗個熱水澡,免得著涼了。”
    “是啊!王妃姐姐,快點回房去吧!免得這玲瓏剔透的身段被男人看了去,王爺再挖了別人的眼珠子來解氣。”幕秋水上下掃了一遍孟靈曦裹著濕衣服,曲線盡顯的身子,嘲弄道。
    孟靈曦只覺得臉上一熱,并未理會她的污言穢語,只是對魂媚兒點了點頭。
    不是她好說話到忍氣吞聲,只是自己現在這衣衫不整的樣子確實不適合一直逗留在這里。而且她現在身子冷得要命,就算她不怕,她的孩子卻不一定受得了。
    “秋水,你怎么什么污言穢語都說得出口?”魂媚兒皺緊秀眉,嫌惡地看著幕秋水,眼神中全是陌生的銳利光芒。
    “呵呵!”幕秋水用衣袖掩唇,咯咯地笑了起來,諷刺道,“如果我這樣的話都算是污言穢語,師姐豈不是要因為自己的那些光輝事跡,而被稱之為淫蕩至極!”
    “你……”魂媚兒剛要發怒,卻在看到幕秋水嘴角得意的笑時,壓下怒火,莞爾一笑,“我魂媚兒做得出,就不怕別人說,不像某些人,凈干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幕秋水不甘地一咬牙,自是知道魂媚兒所指。
    “我送你回去。”魂媚兒不再理會幕秋水,扶著孟靈曦離開。
    在經過已經爬上岸的蕭然生身邊時,孟靈曦微頓腳步,輕輕道了聲:“謝謝。”
    她最不想欠蕭然生的人情,偏偏今日還是他救了她。
    “王妃客氣了,奴才救王妃是應該的。”蕭然生低眉斂目,一臉恭敬地回道。
    孟靈曦微微一笑,每當看到這樣的他,她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簡直和真實的他判若兩人。
    她再次邁動步子,全程看也沒看幕秋水一眼。
    她不豁達,她也不會原諒她,她只想等著蕭白逸回來,看看他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看看他如何實現自己口口聲聲說的要保護他們母子的誓言。
    魂媚兒難得貼心,親自穩妥地將她送回了書房,又叫下人去準備熱水,便準備離開,她可沒有興趣看別人沐浴。
    孟靈曦坐在床邊,身上披著薄被,見她要離開,連忙對著她的背影,真心地道:“謝謝你,媚兒。”
    魂媚兒停住腳步,轉頭道:“孟靈曦,別學婆婆媽媽那一套,聽著別扭。”
    孟靈曦微窘,歉意地道:“媚兒,對不起。今兒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幕秋水侮辱。”
    “哧……”魂媚兒不以為然地失笑,“我魂媚兒既然敢當著全江湖的人做出那些事,還怕她說?”
    “可是,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女人。”她就是覺得魂媚兒和楊辰風像是一種人,表面浪蕩不羈,不過是為了掩飾真實的自己而已。
    “喂喂喂!”魂媚兒叉著腰,一臉兇悍樣,又走回了床邊,“孟靈曦,那樣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不要搞歧視,好不好?”
    “我不是……我不是歧視那樣的女人,我只是覺得你不像而已。”孟靈曦立刻窘迫地解釋。
    “為何覺得我不像?”魂媚兒覺得心里一暖,語氣也好了許多。
    狼藉的名聲雖是她自己一手造就,但一個姑娘家又怎會完完全全做到毫不在意?
    今日,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不像那樣放蕩的女人。
    “我看得出,你很愛楊辰風,又豈會將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放在眼中?”孟靈曦感慨地道。
    因為愛過,所以她更懂得魂媚兒的內心。
    “愛又能怎么樣?他愛的人始終不是我。”魂媚兒苦笑著搖搖頭,眼中并沒有一點嫉妒之意。或許是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他在意的人從來不是她。
    “媚兒,我……”孟靈曦想再開口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開解。
    “停!我可不想聽你說對不起之類的話,我也有信心,早晚讓他忘記你。”魂媚兒趕緊制止她要說的話,她這人最受不了這么感傷的話題。
    “好。那我提前祝愿你們兒孫滿堂。”孟靈曦莞爾一笑,真心地祝福道。
    “這樣的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千萬別到他面前去說。”魂媚兒剛剛還自信滿滿的臉色一瞬間垮了下去,平日風情萬種的眸子,此時已經染了淡淡的哀傷。
    孟靈曦不解地看著她,一時之間有些搞不清她的突然轉變是為了什么。
    “他若是聽到從你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會傷心。”魂媚兒澀然一笑。
    孟靈曦皺了皺眉,在心里試想著楊辰風受傷的樣子,卻怎么都無法在腦中生成這樣一副面孔。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像他那樣不在乎世俗眼光,活得我行我素的男人,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人傷心。
    “風和逸不同,逸如果喜歡一個女人,無論如何不會讓她離開自己,即便會傷了她,他也絕不會放手。但是,風從來不會強迫任何人,特別是他在意的女人,他只會一個人承受一切。即使受了傷,也只會一個人默默地躲起來療傷。”魂媚兒今日說這么多,可以說是破了先例。
    她這人一向不喜歡啰唆,卻覺得孟靈曦有必要清楚目前的形式。
    蕭白逸斷然不會放手,那么,孟靈曦呢?也做好了和蕭白逸在一起的準備嗎?
    “媚兒,蕭白逸和楊辰風能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真是幸運。”孟靈曦由衷地夸贊道。
    “可是,認識他們,我很不幸。”魂媚兒眨眨眼,難得展露這個年紀的女子本該有的俏皮一面。
    孟靈曦看著這樣真實的她,嘴角不自覺地彎起,心里對她的好感便更多一層。
    魂媚兒一時間還不習慣這種溫情,別扭地白她一眼,嚴肅地道:“有孕期間,你吃東西、用東西都一定要小心。”
    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孟靈曦經歷了今天的事情后,會有所提防,她也必須再提醒一次。
    “我知道了。”孟靈曦伸手撫上平坦的小腹,一時之間,情緒低落,“媚兒,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老天不會那么容易就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呸呸呸。”魂媚兒馬上啐了幾口,“快別瞎說,你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
    “對,我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她也不想連累身邊的人擔驚受怕,便釋然一笑。
    “好了,你洗澡吧!我出去了。”魂媚兒見丫鬟們抬了熱水進來,轉身離開書房。
    孟靈曦在丫鬟的伺候下沐浴更衣,身上的涼氣這才去了大半。
    經過這么一折騰,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看翠兒了。
    好在,下人說,翠兒并無大礙,只是身子有些虛弱,還不能下床,她也就不那么著急了。
    而且,她也要好好地想一想,等見了翠兒,她如何才能勸得她不再對蕭然生抱有任何幻想。
    她靠坐在矮榻上,頭疼地思量著這些紛亂的事情,突然發現,她只要一回到這王府中,就會災難纏身。
    如果可以,她還是想帶著翠兒離開這牢籠一般的王府。但魂媚兒的話仍在耳邊,她又豈會不知離開是一件多么難的事情?
    她昨夜一夜未睡,頭漸漸開始發沉,便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覺有人碰觸自己,她心下一驚,頓時睡意全無,突地睜開雙眼,待看清眼前的俊臉時,她才放心地長出一口氣。
    “嚇到你了?”蕭白逸蹙眉,語帶擔憂地問道。
    “沒事。”她搖搖頭,盡量平復自己仍舊狂跳的心。
    在經歷了被綁下青鸞山那樣的事情后,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如果她還是自己一個人,她也不會這般在乎生死。但是,面對幕秋水明目張膽的傷害,作為一個母親,她怎么能不為自己的孩子擔憂?
    “怎么睡在這里?累了就到床上去睡。”話落,他抱起她,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孟靈曦看了看外邊已近晌午的日頭問道。
    “才回來。”蕭白逸捋了捋她額前的碎發,為她別到耳后,溫聲回道。
    孟靈曦看著他臉上的平靜,皺了皺眉頭,在心里猜想著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落水的事情。
    “別總是皺著眉頭,魂媚兒說,孕婦要多笑笑,對肚子里的孩子才會好。”他伸出食指將她糾結的眉心揉開。
    “你剛剛見過魂媚兒了?”她順著他的話問道。
    蕭白逸微一蹙眉,隨即松開,搖了搖頭:“沒見過,她昨夜說的。”
    “那你回來以后,就沒有人向你稟報過什么事?”難道大家礙于幕秋水在府中的橫行霸道,沒人敢告訴蕭白逸?
    “沒有。”蕭白逸為她拉了拉被子,“你不是困了嗎?再睡會兒,本王已經讓人去準備午膳了。”
    “我早膳還沒有吃。”她苦了一張臉,不說還好,一說還真餓了。
    “這群奴才,是怎么伺候的。來人。”他對著門外怒吼一聲,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不怪他們,是我自己沒有胃口的。”她連忙解釋,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看到她的緊張,他陰霾的臉色雖不見好轉,卻還是揮退了進門領命的丫鬟。
    書房的門再次關上后,他關切地問:“是不是因為還在干嘔,才會沒胃口?”
    “不是,我今日落……”她的“水”字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他給急急地打斷:“曦兒,你先睡會兒,本王還有些事要處理。”
    他說著站起身,不等她接話,便大步出了內室,離開書房。
    她看著他焦急離去的背影,不禁苦笑。她居然像個笨蛋一樣以為也許他不知道她落水的事情。
    離開書房后,蕭白逸就派人去請了楊辰風。
    楊辰風接到消息后,很快來了王府,還以為是有政事要商量,不想卻是為了孟靈曦。上次他幫她出逃的事情,蕭白逸一直耿耿于懷,他還以為他們之間再也無法提及這個女人的事情。
    蕭白逸也不啰唆,他一落座,便將孟靈曦被劫下青鸞山的事情從頭到尾簡單說了一遍。
    楊辰風聽完他的一番陳述,驚訝地道:“怎么會這樣?你不是派了暗衛保護她嗎?”
    蕭白逸手下的暗衛也都算是頂尖高手了,又豈會那么容易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把孟靈曦帶走?
    “守在山上的三個暗衛全被人一刀斃命。”蕭白逸眼中寒光更勝。
    “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能耐?”蕭白逸的暗衛全是訓練有素的人,怎么可能在同伴被殺的時候,全無感應呢!但凡抵抗了,都不會被一刀斃命。
    “本王也想知道這個人是誰!”若是被他找出這個人,他定然不會手下留情。
    “那丫頭有沒有事?”楊辰風一聽對方來勢洶洶,頓時擔心起孟靈曦。
    蕭白逸橫了他一眼,很是不滿他對孟靈曦的親昵稱呼:“她沒事,那人似乎只想將她送回王府,并不想傷害她。”
    “那就好。”楊辰風這才松了一口氣,疑惑道,“你今日找我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不是,我希望你派兩個暗衛來保護她。”蕭白逸面現窘色,有些尷尬地道。
    自己的女人,卻要求情敵幫忙照顧,不窘就怪了。
    “你懷疑你手下的暗衛里有內奸?”楊辰風驚問。
    “本王懷疑他們是在聽命于別人。”蕭白逸瞇起鷹眸,藏起眼中危險的光芒,在心里思量著這個人。
    楊辰風沉吟片刻,道:“這些暗衛都是蕭老將軍一手培養出來的,曾經跟他出生入死,忠心至極,不大可能會聽命于別人,背叛蕭家。”
    “就算他們不聽命于本王,也不見得就是背叛了蕭家。而且,這些日子本王讓他們做的事情,他們也從未出過紕漏。”蕭白逸面色陰沉地道。
    “你懷疑凌峰?”楊辰風覺得有些說不通,“如果凌峰真的和丫頭有什么仇,以他的武功,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動手,又何必大費周章呢?”
    “若是他為的不是要曦兒的命,而是離間王府眾人之間的關系呢?”蕭白逸恨得牙癢癢。
    “你有懷疑的方向嗎?”楊辰風知道,他既然懷疑,就不會是無憑無據。
    “沒有。本王也不知道誰有這么大的能耐。”蕭白逸冷冷地勾唇一笑,鷹眸中迸射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
    “你打算怎么處理凌峰?”楊辰風總覺得他猜到了什么,卻不愿意現在就透露。
    “能為本王辦事的人,本王是不會處理的。再來,處理了他,還怎么揪出幕后的人?”蕭白逸寒眸中的自信已經很好地說明了,他并不懼怕凌峰的存在。
    “那好。我會派人保護丫頭。”楊辰風也不多問,點頭應下。
    “楊辰風,別一口一個丫頭,本王聽著別扭。”蕭白逸被激怒,忍無可忍地一番獅子吼。
    “這是本公子的自由,好像并不歸王爺管吧?”楊辰風不以為意地道。
    “她是本王的王妃。”蕭白逸狠狠地提醒道。
    “本公子知道,你不用再三提醒,如果王爺沒有什么事情吩咐的話,本公子就先回去安排王爺交代的事情了。”楊辰風說著起身,轉身之際,嘴角微揚。他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希望借此讓蕭白逸更加珍惜她、緊張她。
    蕭白逸離開后,孟靈曦也沒心思再躺著了,索性起身去看翠兒。
    翠兒住的地方雖然簡陋,但是干凈整潔,環境清幽,可見蕭白逸是真的善待了她。
    她進門時,翠兒正有些艱難地從床上起身。一聽到開門聲,她向門口看來,見是孟靈曦,不禁驚喜萬分:“小姐,你回來了?”
    孟靈曦快走幾步,扶著她坐在床上,心頭也不免激動。
    “看來王爺真沒騙翠兒。看到小姐平安無事,翠兒就放心了。”翠兒展顏,隨即又垮下臉,“真沒想到,小姐好不容易有機會離開,卻遇到了土匪打劫。”
    孟靈曦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大概這是蕭白逸告訴翠兒的“真相”。
    見她走神,翠兒想起那夜的事,神情歉疚,小心翼翼地道:“小姐,那夜翠兒不肯跟你走,你會不會怪翠兒?”
    孟靈曦搖了搖頭:“我也沒有想到那日小九會打暈你。”
    若是她能阻止小九帶上翠兒,翠兒也就不會受傷了。
    “她打暈翠兒是應該的。”翠兒羞愧地低下頭,“是翠兒欠缺考慮,忘記了別人會拿翠兒要挾小姐。”
    當晚,她沒想那么多,才會做出荒唐的決定。這些日子思來想去,才覺察出自己錯得離譜。
    說到這里,她不禁又想起了蕭然生。
    “對了,小姐回來后,有沒有……有沒有見過……”她猶豫地想問,卻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孟靈曦剛剛放寬的心,又是一緊,卻還是點點頭:“見過了。”
    “那他……”翠兒頓了頓,猶豫再三,才鼓起勇氣問道:“有沒有提起翠兒?”
    這樣的話,她只敢問自家小姐,在別人面前斷然不敢提起。只因她骨子里的卑微,怕別人認為她喜歡蕭然生是個笑話。
    “他……”孟靈曦動了動唇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才合適。
    “他是不是很忙?”翠兒見她為難,多少猜出了結果,卻還是想自欺欺人。
    是蕭然生對她主動示好的,不是她招惹的他,不是嗎?
    “翠兒……”孟靈曦輕嘆,狠狠心,道,“忘記他吧!你們不合適。”
    “為什么?”翠兒不禁激動,“小姐覺得翠兒配不上蕭大哥嗎?”
    “不是。翠兒,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孟靈曦微沉吟,才道,“我覺得他對你并無男女之情,也許只是把你當成了妹妹。”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不傷害翠兒的勸說,她實在不忍心告訴她,那夜蕭然生對她有多殘忍。
    “小姐怎么就肯定他把翠兒當成妹妹?”翠兒倔強的眼神中透著懇求,“就算現在是,也許慢慢就不是了。”
    她很希望可以得到孟靈曦的認同,那樣她才會多點信心。
    “翠兒……”孟靈曦心里開始犯難,她能體諒翠兒的癡心,卻無法替她分憂。最后,她只得道,“翠兒,我祝福你。”
    祝福是由衷的,卻不是祝福她能與蕭然生在一起,而是希望她能夠得到真正屬于她的幸福。
    “小姐,謝謝你。”翠兒激動地抓住她的手,眼中跳躍著希望。
    孟靈曦一直是她心中的榜樣,她心中的神,是以,她的祝福是她信心的來源。
    “翠兒,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夠幸福。”孟靈曦看著她眼中的喜悅,意味深長地道。
    她已經有了決定,既然沒有辦法說服翠兒,那她只能去找蕭然生了。
    “謝謝小姐。”翠兒雀躍得像個吃了糖的小孩一般,滿臉幸福。
    主仆倆又聊了些閑話,孟靈曦才起身離開,去了蕭府管家的院落。
    蕭然生住的地方離翠兒住的地方并不遠,雖然比翠兒住的要好些,卻也是下人房的范圍。
    她一邁進院子,便看到蕭然生坐在窗前,手里捧著一本書在看。他表情淡然,依舊如他們初見時一樣干凈,不染一絲塵垢。
    她看著這樣的他,有片刻的晃神。她真的有些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沒等她多思量,他已放下書本,朝她的方向望來。
    一見是她,又驚又喜。
    “曦兒,你怎么會來?”他連忙站起身,迎了出來。
    她平靜地看著他:“我是為了翠兒來的。”
    他猛地一蹙眉,眼中有明顯的嫌惡閃過,卻還是解釋道:“我那夜不是有意傷她的。”
    孟靈曦本來沒有情緒的眸子立刻染上了一抹不認同,他怎么能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難道還是翠兒自己活該,撞到了他的手上?
    “我不想再和你說這件事。”她不想再糾纏于誰對誰錯,蕭然生本就不看重翠兒的性命,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有錯,“我今日來,只想求你一件事,希望你可以讓翠兒對你死心。”
    “你放心,只要你高興,我會離她遠遠的,再也不會跟她牽扯不清。”蕭然生保證道,并無一絲為難。
    孟靈曦皺緊秀眉,很討厭他這樣的說法。
    什么叫只要她高興,他就離翠兒遠遠的?他當翠兒是什么?一個他可以隨意丟棄的玩偶嗎?
    在心里嫌惡一番后,她才又道:“多余的話,我不想再說,你盡快去找翠兒說清楚就好。”
    “好,你放心,我一定會去。”蕭然生滿口應下。
    “那我先回去了。”她相信像他這么喜歡演戲的人,一定會做好向翠兒交代的這場戲。
    “等等。”他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曦兒,跟我離開這里。”
    “蕭然生,你知道不可能的。”她決絕地道。
    “為何不可能?那夜你沒拆穿我的身份,就證明你對我是有感情的。”他執拗地道。
    她搖搖頭,不想再跟他多做解釋,用力甩開他的大掌,轉身欲走。
    只是,才一轉身,她的雙腳便僵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她愣愣地看著站在大門口的翠兒,想解釋,一時間卻不知從何開口。
    翠兒慌亂地轉身想逃,卻因身子虛弱,狼狽地跌倒在地。
    “翠兒……”孟靈曦驚慌地上前,剛伸出手想扶她,她卻在這時轉頭,淚眼含著質問:“小姐為何要這么對我?”
    她去扶她的手僵在半空中:“翠兒……我……”
    她忽然意識到不對,以蕭然生的高強內力,即便看不到,也能聽到翠兒的腳步聲才對。
    她霍地轉過頭,瞪著矗立在原地,微微擰眉的男人,質問道:“你早就知道翠兒來了,是不是?”
    她真不該來找他,這個男人太陰險、太可怕。
    他擰眉回視她,并不多做解釋。
    她嫌惡地瞪他一眼,蹲下身去扶翠兒:“翠兒,我扶你起來。”
    “不必了,奴婢怎敢勞小姐紆尊。”翠兒躲開她的手,艱難地從地上爬起。
    孟靈曦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才收了回來:“翠兒,你誤會我了。”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管她解釋什么,恐怕翠兒都不會相信。
    “奴婢怎敢誤會小姐,是奴婢不該出現。”翠兒別過臉,自嘲地笑。
    孟靈曦見她身子不穩,在一旁焦急,卻又覺得說什么都是蒼白無力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蕭然生忽然跨到近前,一把握住翠兒的手腕,毫不憐香惜玉。
    “翠兒,你會武功?”
    “蕭大哥,你弄疼我了!”翠兒慌亂地掙扎,委屈地道。
    “蕭然生,你放開翠兒。她怎么可能會武功?”孟靈曦見翠兒表情痛苦,想也未想便去扯蕭然生的手。
    蕭然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大掌才漸漸松開。
    重獲自由的翠兒眼中痛色更濃,只覺羞辱。
    她身子微微搖晃,聲音激動得發顫:“小姐,你怎么可以如此虛偽?你剛剛還在祝福我,怎么可以一轉眼的工夫,就跑來讓蕭大哥拋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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