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王妃 !
“你什么意思?”楊辰風一驚,“難道你對她動手了?”
“對。”魂媚兒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你不可以動她,你如果殺了她,逸會恨你一輩子。再來,我們還不清楚她的目的就殺了她,只會讓逸為了她更愧疚。”楊辰風皺緊眉宇,并不認同魂媚兒的做法。
如果殺了何冰柔就能解決問題,她早就死一千次了。
“你信毒是孟靈曦下的嗎?”魂媚兒沒有接他的話,轉而問道。
“我不信。我認為這一切都是何冰柔身后的人搞出來的。”楊辰風肯定地道。
“為何你會這么認為?”魂媚兒就知道他一定早有打算,不會放任這件事不管。
“你覺得有幾個人會為了情敵,讓自己服下紫冥草這種無藥可解的毒藥?就算逸因此而殺了孟靈曦,她又能活幾天?”楊辰風淡定地分析道。
“也許她有紫幽草呢?”魂媚兒勾唇一笑,眼中閃過狡黠的光。
“為何這么說?我不認為她會有紫幽草那種無上之寶。”楊辰風看到她眼中閃過那抹狡黠的笑時,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是做了什么。
“有沒有,很快就知道了。”魂媚兒嘴角的笑意漸漸擴散。
“那好,本公子拭目以待。”他痞痞地勾唇一笑,不說道別的話,直接轉身離去。
魂媚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有痛劃過……
他總是以“本公子”三個字結束他們每次的見面,說出這三個字后,轉身便走,從不管她是不是還有話沒有說完。
只是,即使他對她總是這般看似無情,她仍舊相信,有朝一日,他終究會為她停下腳步……
兩日后,入宮的馬車上。
“師兄,為何要帶這個女人來?”幕秋水扁扁嘴,滿心的不樂意。
“水兒!”他本不想帶著幕秋水,但她聽到他要入宮赴宴,大臣們都會帶家眷時,便非要跟來。
他不帶,她便一哭二鬧三上吊。想她嫁入府中這些日子,確實也悶壞了,來便來吧!
至于孟靈曦,她是他的正妃,若不帶她來,必然會引人猜測。且,孟靈曦這次倒也主動為貴妃準備了禮物,表示了想來的姿態。他未曾多想,只當她是為了討好皇帝,穩固自己的地位。
“就她準備的那破禮品,貴妃娘娘會喜歡就怪了。”幕秋水將在他身上所受的氣,都撒在了孟靈曦身上。
孟靈曦輕蔑一笑,并不屑爭論。喜歡不喜歡也不是她幕秋水說了算。
幕秋水受了冷遇,不甘地道:“到時候,你得罪了貴妃娘娘,可別怪我們不救你。”
“為何繡那樣一幅畫?”這次說話的是蕭白逸,他也很好奇她為何要繡一幅夕陽給貴妃娘娘。
要知道,在皇家那種諸多避諱的地方,這樣一幅畫是很容易讓人大做文章的。
他甚至認為,她這么做是為了陷他于不義。
只是,他并不在乎,因為皇帝不會為了一幅畫削了他的權。
“我覺得她會喜歡。”其實,是她娘喜歡,她娘總是喜歡坐在搖椅上,望著夕陽發呆。
娘親曾說過,一天之中,只有夕陽出現的時候,才會像家鄉的天空。
她曾問娘親:“娘的家鄉在哪兒?”
娘親答:“一個有著火紅天空的地方。”
她雖然從未見過火紅的天空,但她相信娘親的話,相信有一個地方的天空是火紅色的。
“那畫中為何會有一把空著的搖椅?”他知道這幅畫她不眠不休地繡了兩天兩夜,傾盡了心血,如果只是為了仇恨,那便太可惜了。
“因為人走了。”因為她娘走了。
“什么人?”他下意識地想起了秦之軒,眼中閃過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嫉妒之色。
孟靈曦低頭看著手里用綢緞包裹的繡卷,神色黯淡,沒有答他的問話。
“喂!我師兄在問你話呢,你居然不答。你還知不知道什么是尊卑?什么是婦德?”幕秋水本就見不慣兩人的對話里沒有她,現在孟靈曦又對她愛如珍寶的師兄愛理不理,她更是氣不過。
孟靈曦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轉首對蕭白逸道:“我聽說何姑娘的毒已經解了?”
蕭白逸剛要開口,又被幕秋水搶了先。
“解了又怎樣?你難道要再毒她一次?”雖然她也巴不得何冰柔去死,卻仍是不忘抓住這個話題來打擊孟靈曦。
“水兒,你越來越放肆了。”蕭白逸的臉色立刻結了一層薄冰。
他現在最討厭聽到的便是何冰柔中毒這件事,因為何冰柔的毒并沒有解,只是幸運地暫時控制住了,隨時有可能再面臨死亡。
就在車內的氣氛陷入森冷之時,馬車終于停在了皇宮門口。
幕秋水雖然性子野了點,卻也不是不懂規矩的女人。進了宮,自然就不再與孟靈曦打嘴仗。于是,三人還算是和睦地走進了御花園的宴會場地。
剛從入口進去,孟靈曦便看到一群官員圍著一個年輕男子寒暄。
從她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男子的背影。但,為何男子的背影是那么熟悉?
就在她有些愣怔之時,男子身后有一個官員叫了他一聲“侯爺”,男子聞聲轉過身。
啪—
孟靈曦一直緊握在手中的繡品直直地落在地上,瞠圓了雙目,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那張熟悉的臉……
怎么會是他?
但,他又是誰?是蕭然生?還是秦之軒?
眼眶漸漸泛紅、濕潤,其實她心里已經知道了眼前的男人是誰……
走在她前面的蕭白逸聞聲,轉頭看來。視線先在她難看的臉上定格了一瞬,又低頭看了眼掉落在地的繡品,才問道:“怎么了?”
她愣愣地沒有接話,卻因為他的問話一慌,收回視線。
幕秋水倒是眼尖地看到了人堆里的男子,驚道:“蕭然生怎么也來了?”
蕭白逸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也是一驚。那男子有一張同蕭然生一樣的臉,但他肯定,他絕不是蕭然生。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憑借著他多年來看人的經驗。
既然不是蕭然生,那這個人一定是秦之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