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放了白挽星和你的孩子,行啊,只要你……跪在地上求我,我說不定可以考慮一下。”
“唐煜澤,你卑鄙。”沒有想到唐煜澤會想出這種招數(shù),我氣的不行,忍不住對著唐煜澤低吼道。
“給我閉嘴,白挽星。”唐煜澤陰著臉,刀子用力的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被刀子冰冷鋒利的割開,疼的不行。
“麻麻……”
星兒似乎被嚇到了,一直叫著我的名字。
我低下頭,看著星兒,安慰道:“星兒別怕,麻麻在這里。”
“唐煜澤,你要是敢碰他們一下,我要你后悔。”殷夜辰的眸子,一直盯著唐煜澤的刀子,嗓音低沉而冷酷道。
“怎么?嚇我?”唐煜澤嗤笑一聲,面容帶著猙獰。
“殷夜辰,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怎么?白挽星和你的孩子,都不足以讓你跪在地上嗎?”
“殷夜辰,不要。”我不要殷夜辰為了我和孩子遭受這種屈辱。
“白挽星,我會將你和孩子帶回去的,相信我。”殷夜辰目光深沉的盯著我,隨后便將目光看向了唐煜澤。
“唐煜澤,只要我跪了,你就會將星兒和白挽星放了嗎?”
“那就要看看你的誠意了。”唐煜澤冷笑的看著殷夜辰道。
“殷夜辰,不要跪,就算是你跪了,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唐煜澤對我們的恨這么濃,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放過我們。
殷夜辰知道,我也知道。
但是,殷夜辰現(xiàn)在卻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他將手槍交給身后的手下,對著唐煜澤緩緩地屈下了膝蓋。
“老板。”殷夜辰的手下看著他真的要對著唐煜澤下跪,忍不住叫了殷夜辰一聲。
殷夜辰卻沒有理會那些人,目光深寒刺骨道:“唐煜澤,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
“殷夜辰。”我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殷夜辰對唐煜澤這種卑鄙小人下跪。
我看準(zhǔn)了時機之后,咬住了唐煜澤的手臂。
“啊。”
唐煜澤吃痛的松開我,我趁著這瞬息的時間解開胸口的帶子,將星兒朝著殷夜辰的方向扔過去。
“殷夜辰,接住星兒。”
我相信殷夜辰肯定能過接住我們的孩子。
殷夜辰慌張的將星兒抱在懷里,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就要朝著殷夜辰跑過去的時候。
唐煜澤紅著眼睛,瘋了一樣,對著我的胸口猛地刺了過去。
“白挽星,你這個賤人!!!”
“撲嗤。”
“白挽星!!!”
利刃刺穿身體的聲音,略顯的有些沉悶。
大概是因為刀子上有血槽,我甚至可以聽到鮮血流出來的聲音。
我看著刺進我胸口的刀子,有那么一瞬間好像所有感知的能力都被抽去了,甚至感覺不到疼痛。
我緩緩的回頭,殷夜辰恐怖的俊顏剛好映入我的眼簾。
殷夜辰……
我伸出手,想要叫殷夜辰的名字,卻發(fā)現(xiàn)喉嚨在此刻發(fā)不出一點的聲音。
殷夜辰……
“去死吧,白挽星。”
唐煜澤瘋狂的拖著我,朝著懸崖走去,將我推下去。
我怎么可能就這個樣子讓唐煜澤得逞,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抓著唐煜澤,一起朝著懸崖倒下去。
“白挽星。”
殷夜辰撕心裂肺的聲音劃過我的耳膜,隨后我看到一個黑影朝著我撲過來。
“白挽星……你他媽的還沒有履行你對我的諾言,你敢就這個樣子死掉。”
這個聲音是?林天翊……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感覺風(fēng)不斷從我的身體吹拂,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身體被一個強硬的懷抱,緊緊的抱住了,耳邊是他混合著風(fēng)聲的聲音。
“白挽星,我真是瘋了,竟然跟著你一起跳下來了,你究竟給我嚇了什么蠱。”
林天翊……你真的瘋了?為什么跟著我一起跳下來。
“轟隆。”一聲巨響之后,黑暗將我整個人吞噬掉,胸口的劇痛開始蔓延,這一次,我想,我是真的死定了。
殷夜辰……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我們的孩子……知道嗎?
一定要……
星兒,記住,媽媽很愛你。
父親,媽媽,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一定要……
……
“布谷布谷。”
好吵……
什么聲音,怎么會這么吵?
我聽到好多的聲音,有鳥叫聲,有蟲鳴聲,還有風(fēng)聲,雨聲。
這些聲音不停地在我耳邊徘徊著。
一遍遍的,讓我有些迷茫。
“動了,她的手指動了。”
“看來是有反應(yīng)的,我們立刻去匯報。”
我聽到有人在說話,我勉強的睜開一條眼縫,我想要看清楚,這個在說話的人,究竟是誰。
可是,我努力了這么久,卻只能夠看到一個恍惚的影子,晃晃蕩蕩的,除了這個,我什么都看不清楚。
刺目的白色,一切都是白色的,讓人……莫名的有些害怕。
殷夜辰……你在哪里?
殷夜辰……
“白挽星,醒一醒,白挽星。”
一聲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不斷叫著我的名字。
我勉強的睜開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臉。
“殷夜辰……是你嗎?”我嘶啞的叫著眼前的人。
我見那個人好像是突然僵住了身體,可是很快,他便伸出手,將我呵護在懷里,淡淡道:“醫(yī)生說,你睡的太久了,身體可能會很僵硬,不過很快就沒事的。”
“什么……睡?我生病了嗎?殷夜辰……你突然……對我這么好,會讓我……很眷戀的。”
我沒有想到,一向?qū)ξ依浔囊笠钩剑谷粫ξ疫@么好。
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給他做了一個蛋糕,可是,卻被殷夜辰扔了,他不喜歡我,我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殷夜辰……我給你……做了一個蛋糕,你……都不要……我做的很辛苦很辛苦……”
“我真的……很喜歡你……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很喜歡你了……爺爺說……以后我會成為你的妻子,我會……努力做好你的妻子的,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一想到我將蛋糕給殷夜辰,得不到殷夜辰一點的夸獎,反而換來殷夜辰的厭惡之后,我感覺心臟都有些難受。
“白挽星,你在說什么?該死的,你怎么了?”
“殷夜辰……我好累,我想要睡覺,你別吵我。”
耳邊的聲音,好吵,我才不要聽,太吵了。
……
“說,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說的話這么奇怪。”
“翊爺,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剛才分析了一下,這位小姐當(dāng)時撞到了巖石,又受了這么重的傷,我們估計,她大腦可能受到了外界的刺激,形成了一種記憶回溯現(xiàn)象。”
“給我說人話。”
“意思就是這位小姐的記憶,停留在以前的時候,可能是十多歲,也可能是七八歲……”
“這種情況還有救嗎?”
“這個……目前我們也不知道,人的記憶是一個非常復(fù)雜的過程……”
“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滾出去。”
吵死了……
誰在這里說話?
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背對著我,好像是在發(fā)脾氣的樣子。
我舔著唇瓣,有些害怕道:“殷夜辰……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闖進你的房間。”
我怎么忘記了,殷夜辰最討厭的就是我進他的房間。
以前我為了能夠接近殷夜辰一點,總是不自覺的會走進殷夜辰的房間,每次哦度被殷夜辰驅(qū)趕出來。
我有些沮喪,不知道要怎么做,殷夜辰才會喜歡上我。
“白挽星,誰讓你起來的。”
我撐著身體,就要從床上起來,我還以為,我是因為貧血昏倒在殷夜辰的床上,惹得他不高興了。
還沒有等我起來,殷夜辰已經(jīng)朝著我沖過來,一把按住我的肩膀,聲音沉冷道。
我見他戴著一個面具,有些稀奇道:“殷夜辰,你怎么突然喜歡戴面具了?好丑。”
我嘀咕了一聲,用盡力氣,將他臉上的面具摘掉了。
“該死的……白挽星,你竟然……”
“你怎么好像是老了?殷夜辰……你的臉怎么好像是成熟了不少?不過,還是這么帥。”我笑嘻嘻的摸著眼前的俊臉,一臉興奮。
我想,我現(xiàn)在肯定是在夢里,要不然,那個看到我就會皺眉冷言冷語的殷夜辰,此刻怎么會給我這么好的臉色,乘著在夢里,我一定要多調(diào)戲一下殷夜辰。
“白挽星,你看清楚,我是林天翊,不是殷夜辰。”
他抓住我的手腕,寒眸泛著寒氣道。
“你改名字了?你喜歡叫林天翊嗎?這個名字挺好聽的,如果你喜歡這個名字,我以前就叫你林天翊好不好?要不然,我叫你天翊,可以嗎?”我捏著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說道。
時刻仰望著殷夜辰,已經(jīng)變成了我的習(xí)慣了。
只要殷夜辰對我笑一下,我就會很開心。
“白挽星,我都說了,我叫林天翊,你給我看清楚。”
“好嘛好嘛,你喜歡這個名字,以后我就叫你天翊,天翊,我們可以一起去上課嗎?我不會打擾你的,我會很乖的,我就想要和你一起去學(xué)校。”
我抓住林天翊的衣服,可憐兮兮道。
林天翊看了我一眼,眼睛閃爍著些許復(fù)雜,突然問我:“白挽星,你知道你現(xiàn)在多少歲?”
多少歲?他怎么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不過我還是乖乖道:“我十七啊,你就比我大三歲,你忘記了嗎?你過十八歲成年禮生日的時候,我給你做了一個蛋糕,你都不要,還將蛋糕給扔出去。”
一想到我費盡心機做好的蛋糕,被殷夜辰扔出去,我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難受。
“殷夜辰,你想要什么樣的蛋糕,或者是什么樣子的生日禮物,等你二十一歲生日的時候,我再給你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