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時雨目露惆悵的看著林星照，微微的點頭。
    西門宇軒和林星照，就算是讓殷時雨來選擇，殷時雨也不知道要怎么選擇。
    “簡桐還沒有回來？聽說他去出任務了，對嗎？”林星照看著殷時雨嬌俏漂亮的臉蛋，想到了簡桐，忍不住看著殷時雨詢問道。
    “對啊，一直沒有消息，我也給簡桐打了很多電話了，也問了顧姨他們，顧姨說簡桐現在在執行什么秘密任務什么的，沒有給我回電話。”殷時雨撐著下巴，一臉憂慮道。
    聽到殷時雨這個樣子說，林星照的眉心蹙起。
    “這么久了，會不會出什么事情？”林星照和殷越黎兩個人，已經將簡桐當成了殷家的人了，簡桐以后肯定是要娶小蘑菇的，作為殷家唯一的公主，林星照對簡桐的安全，自然是比較的關心。
    “不……會吧？簡桐不會出事的。”殷時雨的心口猛地一顫，朝著林星照搖頭道。
    她相信簡桐的本事，絕對會平安回到她身邊的。
    “二哥和你開玩笑的，平時也沒見你對簡桐多好？每次都對人家大吼大叫。”聽到殷時雨慌張不已的樣子，林星照頓覺有些好笑的搖頭。
    “我哪里對簡桐不好了？二哥，你欺負我？”殷時雨扁著嘴巴，表情可憐委屈的看著林星照。
    看著殷時雨臉上格外委屈的表情，林星照只是失笑的搖頭，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對著殷時雨無奈道；“我有些累了，你先去休息吧，我這里不需要人照顧。”
    “不要，我要在這里看著二哥，萬一二哥出什么事情怎么辦？”殷時雨嚴肅的搖頭，一本正經的起身去了外面的沙發上，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
    看著殷時雨那副樣子，林星照哭笑不得。
    ……
    “顧小姐，你過來了。”顧湫澄自從西門宇軒醒了之后，便一直在西門宇軒的病房陪著西門宇軒，有空還回去給西門宇軒熬湯。
    顧湫澄的所作所為，讓守在門口的墨天城眼底泛著淡淡的復雜。
    顧湫澄看了墨天城一眼，淺淺的應道：“西門宇軒今天的情況如何？”
    “首領還不知道自己眼睛的事情，我讓醫生騙首領說，他的眼睛只是暫時的，后面就會好。”
    “也只能先這個樣子。”顧湫澄有些惆悵的點頭道。
    現在除了這個方法，還真的是找不到別的方法了。
    顧湫澄拎著飯盒走進西門宇軒的病房的時候，西門宇軒似乎知道進來的人是顧湫澄。
    他伸出手，胡亂的摸索著，一邊摸索，還一邊叫著顧湫澄的名字。
    “湫澄，是你過來了嗎？”
    “是我，我給你熬了一些雞湯補身體，我給你放在碗里。”
    “好。”西門宇軒俊美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顧湫澄看著西門宇軒臉上的微笑，心口的位置，莫名的透著一股淡淡的悲傷和復雜。
    她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疼痛，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雞湯遞到西門宇軒的嘴邊。
    西門宇軒張口，將雞湯喝掉之后，摸到了顧湫澄的手，淡淡道：“不用擔心我，你一直都待在我這里，林星照該生氣了。”
    “他不會的。”顧湫澄搖頭，淡笑道。
    她相信林星照，不會亂吃醋的。
    顧湫澄對林星照的信任，讓西門宇軒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的古怪。
    他原本握住顧湫澄的手，慢慢的松開，眼底隱隱帶著一股淡淡的落寞和悲傷。
    “西門，忘記我吧。”顧湫澄不忍心看到西門宇軒臉上露出這種悲傷無助的表情，她復雜的看著西門宇軒，輕聲道。
    “好。”西門宇軒惆悵的點頭，空洞的黑眸劃過一絲的狼狽道：“湫澄，我突然有些累了，你先走吧。”
    顧湫澄看著西門宇軒，張口想要說什么，卻在看到西門宇軒臉上隱隱帶著的暗沉和惆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我……晚一點過來看你。”顧湫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之后，起身離開了西門宇軒的病房。
    女人身上獨特的幽香，再也聞不到了，西門宇軒一直維持著的表情，慢慢的崩塌，最終不復存在。
    他握緊拳頭，胸腔里面，涌起一股嗜血而奔涌的痛苦，仿佛要破土而出一般。
    湫澄……我真的……愛你……怎么辦？
    可是，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林星照，所以……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
    顧湫澄走出西門宇軒的病房，讓墨天城好好照顧西門宇軒，有什么問題，立刻給她打電話。
    墨天城看著顧湫澄就要離開的背影，突然叫住了顧湫澄。
    顧湫澄扭頭，目露疑惑的看著墨天城那雙暗沉的雙眼。
    “顧小姐，你愛首領嗎？”
    愛西門宇軒嗎？
    顧湫澄的答案是，不愛。
    她很感激西門宇軒為自己做的所有事情，卻不能夠這么自私的去欺騙一個這么愛自己的男人。
    “那么……你可以愛首領嗎？”墨天城跟在西門宇軒身邊的時間很長，可以說，是西門宇軒最信任的手下，而墨天城對西門宇軒，也是非常忠心。
    “墨天城，對不起。”顧湫澄很清楚，墨天城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夠因為感激就欺騙西門宇軒，與其讓西門宇軒越陷越深，不如乘早斷了西門宇軒的念頭，這樣，對大家，都好。
    墨天城目光幽深晦澀道：“顧小姐，你不知道，首領有多愛你，為了你，他什么都愿意做，這一次，更是救你和顧少，變成了這個樣子，難不成，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換來你的相守。”
    “如果我不愛他，就算是陪著他，又有什么用？西門宇軒，想要的是我愛他，而不是陪著他。”
    “顧小姐一點都不愛首領？林星照就真的這么好？”或許是顧湫澄的絕情，讓墨天城的語氣漸漸的變得非常的不好。
    他繃著一張臉，冷嘲的對著顧湫澄嗤笑了一聲。
    “墨天城，我知道你覺得我這個樣子做對西門宇軒來說很不公平，可是，在感情的世界里，沒有公平二字。”
    顧湫澄深深的看著墨天城，希望墨天城可以明白自己。
    她不能夠因為感激西門宇軒對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就陪在西門宇軒的身邊，這個樣子，無論是對西門宇軒，還是對自己，都不是好事情，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希望西門宇軒可以找到一個好女孩，陪在西門宇軒的身邊。
    “顧小姐，你明明可以陪著首領的身邊，為什么不肯？”墨天城不懂什么感情，他只知道，西門宇軒很愛顧湫澄，為了顧湫澄，連自己的命都沒有不要。
    顧湫澄為什么一定要守著一個林星照？和西門宇軒在一起，就很難嗎？
    墨天城甚至覺得，西門宇軒比林星照要更好，西門宇軒可以給顧湫澄幸福，顧湫澄和西門宇軒在一起，可以很幸福。
    “可是，我愛林星照。”顧湫澄定定的看著墨天城，她不想要虛偽的隱瞞，很直接的告訴墨天城。
    “那么，首領怎么辦、”墨天城繃著臉，一雙眸子，漸漸的浮起一層寒冰。
    他的眼底，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溫和和尊重，有的只是冰冷和陰霾。
    顧湫澄掐住手心的位置，沒有回答墨天城的話。
    “回答不出來了嗎？顧小姐可以告訴我，你將首領放在什么位置？”
    “西門……他會是我一直的朋友和家人。”顧湫澄過了良久，才看著墨天城，緩緩道。
    墨天城聽了之后，譏笑道：“如果顧小姐給不了首領想要的感情，我還是勸顧小姐你以后，不要靠近老板，謝謝。”
    顧湫澄張口，想要解釋什么，可是，喉嚨的位置，卻隱隱透著一股難受，她想要說的話，最終慢慢的沉淀下來，最終消失不見。
    “顧小姐請吧。”墨天城一改之前的尊重，對著顧湫澄格外冷漠道。
    顧湫澄深深的看了墨天城一眼，沒有生氣，只是臉上多少帶著惆悵離開了這里。
    墨天城怨恨她，顧湫澄一點都不覺得難過，畢竟，這是她應該要承受的，不是嗎？
    ……
    林星照看著顧湫澄憂愁的臉，抬起手，細細的婆娑著顧湫澄的眉眼道：“在想小歐還是想西門宇軒？”
    這幾天，林星照在住院，顧湫澄一直都是往醫院跑，孩子也是交給蘇玥然照顧的。
    好在小歐很乖，只要吃飽喝足就很少鬧。
    “林星照，西門……可能一輩子都看不到了。”顧湫澄抬起頭，目露悲傷和難過的對著林星照訥訥道。
    聽到顧湫澄的話，林星照的眼底蒙上一層淡淡的悲傷和孤寂。
    “他……的眼睛……”
    “醫生說，他的眼睛，可能一輩子都看不到了，因為神經已經壞死，沒有辦法復原，以現在的科技，很難讓他重新看到，我擔心西門宇軒知道這件事情，只怕會……承受不住……這種打擊。”
    想到這些，顧湫澄的心臟都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很難受。
    林星照抬起手，輕輕的婆娑著顧湫澄的臉頰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這些天，我想要一直在西門宇軒的病房照顧西門宇軒。”顧湫澄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林星照詢問道。
    聞言，林星照沒有說什么，只是微微頷首道：“嗯，好。”
    “你……不生氣嗎？”見林星照露出這種淺淺淡淡的表情，顧湫澄忍不住撇唇，表情有些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希望我生氣？”林星照慢悠悠的看著顧湫澄，低笑道。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壞了？”聽出了林星照調侃自己的意思，顧湫澄的雙頰掛著淺淺的粉紅色，有些惱火的怒視著林星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