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事情,第二天,我果然失眠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公司,因為一個前輩今天請假了,而她今天也約了一個很重要的客戶,便讓我代替她去一趟。
我只好帶著資料,去見這個客戶。
誰知道,當我到了約定地點的時候,竟然看到婆婆?
不,現在應該說是劉蘭。
“保險公司是要倒閉了嗎?竟然請你這種女人。”劉蘭看到我之后,有些不屑道。
明明是出身豪門的貴婦人,可是,說話卻異常尖酸刻薄,在和厲靖秋結婚的這五年,我也是充分的見識到了貴族里的女人的修養。
“厲老太太,厲家在京州好歹也是豪門貴族,你擺出這種態度,真是會給厲家丟臉。”我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不卑不亢道。
“你算是什么東西?敢教訓我?不過就是被我們厲家趕出去的賤人罷了,現在敢在我的面前擺譜。”
劉蘭起身,臉色難看之極道。
我看著怒火沖沖的劉蘭,甜甜的笑道:“看來厲老夫人的記性不太好,是我和厲靖秋離婚的,是我不要厲靖秋那個種馬的,不是你們厲家不要我。”
“你……”劉蘭被我的話氣到了,舉起手就要一巴掌朝著我的臉上揮過去,我也沒有想到,劉蘭這么經不住刺激,竟然想要在大廳觀眾之下對我動手。
不過,我在那一次之后,已經重生了,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云朝月了。
我起身,一把抓住了劉蘭的手,重重一擰。
和一直干粗活的我相比,劉蘭自然是養尊處優的,她被我這個樣子對待,發出一聲尖叫道:“云朝月,你這個賤人,給我松手,聽到沒有,你敢這個樣子對我,你不想要在京州混了嗎?”
“厲老太太你的手有些問題,需要我好好的幫你修理一下,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收費的。”說完,我眼中一愣,動作越發的用力。
看著滿臉冷汗的劉蘭,我滿是嘲諷。
一想到劉蘭對阿梨的刻薄和虐待,我的心中便止不住的恨。
“云朝月,你想要對我媽媽做什么?你這個賤人。”就在我想要松開劉蘭的時候,厲蔚然從樓上下來,看到我這個樣子對待劉蘭之后,氣的朝著我撲過來。
我皺眉,將劉蘭推到厲蔚然的身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到:“看來厲老夫人不太想要繼續后面的話題,那我先回去了。“
不管劉蘭會不會去公司投訴我,我都不管了。
“云朝月,你敢欺負我媽媽,我要你好看。”我原本是想要離開的,誰知道,厲蔚然就像是瘋了一般,朝著我撲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頭發。
頭發被厲蔚然抓住了,頭皮一陣發麻,我沉下臉道:“厲蔚然,你給我松手。”
該死的厲蔚然,她瘋了嗎?千金小姐的氣質哪里去了?
四周很多的客人在遠處看著我們三個,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勾引未絕哥哥,云朝月,你給我說清楚,你和未絕哥哥是什么關系。”
厲蔚然漂亮的臉上泛著猙獰和扭曲,用力的扯著我的頭發道。
我不耐煩的剛想要抬起腳朝著厲蔚然的腹部踹過去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竄出來,咬住了厲蔚然抓住我頭發的手臂。
“啊。”
“小野種,你敢咬我。”
“阿梨。”
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究竟是怎么發生的。
我只知道,阿梨從門口竄進來,咬住了厲蔚然的手臂,緊接著,厲蔚然像是瘋了一般,將阿梨甩開,阿梨小小的身體,撞到了一邊的桌角,鮮血染紅了整個地面。
“阿梨……阿梨……”我用力的推開厲蔚然,抱起地上的阿梨,撕心裂肺的大叫道。
“不……不關我的事情,是你的小野種自己沖過來的,和我無關。”厲蔚然也被嚇到了,看著我,結結巴巴道。
聽到厲蔚然的話,我抬起頭,猩紅的眼眸滿是恨意的對著厲蔚然發出凄厲的尖叫道:“厲蔚然,你上一次害我流產,這一次傷害我的阿梨,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將你告上法庭,我要你坐牢。”
“這是一百萬,給你的野種綽綽有余。”劉蘭抓住厲蔚然的手,從皮包拿出一張支票,扔到我的面前之后,便拉著厲蔚然離開了咖啡廳。
我看著地上的支票,雙眼滿是憎恨,我上前,將支票撕碎,抱起阿梨,沖出了咖啡廳。
阿梨,求你不要丟下媽媽一個人,阿梨……
……
“朝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原本是帶著阿梨出來吃東西的,卻害阿梨變成這個樣子。”手術室門口,冷薇握住我冰冷的手,對著我小聲道歉道。
我知道,這件事不能夠怪冷薇,是我沒保護好阿梨,一切都是我的錯。
“云朝月。”我一句話都沒有說,不管冷薇說多少的話,我只是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手術室。
一直到陸未絕過來,我抬起頭,看到陸未絕俊美而擔憂的臉,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陸未絕,阿梨怎么辦?怎么辦?”
“乖,不哭,我在這里。”陸未絕將我緊緊的抱在懷里,低聲安慰道。
“要是阿梨處什么事情的話,我也不活了。”
“你敢。”陸未絕沉下臉,捧著我滿是淚水的臉,目光幽冷道:“云朝月,你給我聽清楚了,你敢做出什么傻事,我要你好看,聽清楚沒有。”
我看著陸未絕,在這一刻,我突然涌起一股心悸的感覺。
“有我在,別怕。”陸未絕低下頭,含住我的唇瓣,對著我安撫道。
有陸未絕在,我不是一個人。
我第一次,主動抱住陸未絕的腰肢,將臉埋進陸未絕寬闊的懷抱。
“別哭,我在這里。”陸未絕用力的抱住我,低啞迷人的聲線撞擊著我的耳膜。
我想,我是真的有點喜歡上了陸未絕。
晚上十一點,阿梨終于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
我從陸未絕的懷里抬起頭,看著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慌張的朝著醫生跑過去。
“醫生,怎么樣?我的女兒現在怎么樣了。”
“頭部縫了十多針,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醫生拿下口罩,對著我說道。
聽到這里,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癱軟了下來。
“朝月。”陸未絕抱著我的身體,目光帶著擔憂的叫著我。
“阿梨……沒事。”我靠在陸未絕的懷里,紅著眼睛到。
“傻瓜,沒事你哭什么?在哭就更丑了。”陸未絕提哦啊沒,低頭吻著我的眼皮道。
我微微的抬起眸子,有些迷戀的看著陸未絕的臉,掩下心中對陸未絕的悸動。
“謝謝你。”
我整理好心情,輕輕的推開陸未絕的身體,小聲道。
“就一句謝謝?”陸未絕凝視著我,均碼的臉上帶著些許幽深道。
被陸未絕用這種認真的目光看著,我感覺整個身體都火辣辣的。
我剛想要說什么的時候,陸未絕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我一眼,便拿著手機到另一邊接電話。
我看著陸未絕的背影,鼻子莫名的酸澀。
陸未絕,不屬于我這種人。
我是被厲家趕出去的女人,又帶著一個父親是誰的女兒,陸未絕這種豪門家庭,我怎么可能高攀的上?
我垂下眼眸,有些落寞的去了阿梨的病房。
醫生講阿梨推到了病房,阿梨的額頭上包著紗布,很安靜的閉著雙眼。
“云朝月,我現在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晚點給你打電話。”
我不知道看了阿梨多久的時候,直到陸未絕進來,對著我沉聲道。
我抬起頭,看了陸未絕一眼,微微的點頭。
陸未絕在離開的時候,走到我的身邊,扣住我的腰身,在我的唇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道:“我很快就會回來,不許哭,直到嗎?”
第一次被人這個樣子呵護,這種感覺很微妙。
我紅著臉,對著陸未絕點頭。
“這樣才乖。”陸未絕摸著我的發頂,就像是在摸著一個孩子一樣。
我被陸未絕這個動作,弄得耳根微熱,忍不住看了陸未絕一眼。
陸未絕鬧了我一陣子之后,便離開了,看著陸未絕離開的背影,我有些悵然若失。
原來,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對陸未絕有了這種情愫嗎?
……
“朝月,厲家是京州市的豪門貴族,我斗不過。”第二天,我和冷薇說,讓她照顧一下阿梨,我要去警局一趟,冷薇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忍不住對著我勸說道。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就這個樣子算了。”我知道冷薇的意思,我現在無權無勢,只是一個平民百姓,現在要控告厲蔚然故意傷害罪的卻是有些困難,可是,我不會再忍了,我已經忍得夠久了。
“但是,你要知道,厲靖秋在京州的地位。”冷薇雖然對厲蔚然做的事情非常憤怒,卻還是忍不住解釋道。
“他在有權利有如何,厲蔚然做了的事情,就要負責。”
我固執的看著冷薇說完,便去了警局。
給我做筆錄的一個民警聽到我要告厲蔚然,用一種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小姐,你沒有搞錯吧?你現在是在控告厲小姐?”
他說話的時候,帶著些許鄙夷。
我面色冷淡的看了民警一眼,淡淡道:“怎么?厲蔚然是市委書記?還是省委書記?或者是皇帝?太后?”
民警被我的話噎得到說不出話來,在我拿出阿梨受傷的記錄照片,甚至是咖啡廳里的監控之后,那些人才打電話講厲蔚然傳喚過來。
“云朝月,你他媽是什么意思。”厲蔚然一看到我,就像是瘋了一樣,對著我怒吼道。
我看著沒有一點修養的厲蔚然,嘲諷道:“厲小姐,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這里可是警局,不是厲家,你這個樣子,會讓人看笑話的。”
“你……”厲蔚然被我這么一頓說,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泛著豬肝色。
我也懶得和厲蔚然計較這么多,雙手抱胸,冷嘲的看著她。
“厲小姐,云小姐說要告你故意傷人罪。”一邊的警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厲蔚然一眼結結巴巴道。
“云朝月,你腦子沒病吧?你告我?”厲蔚然聞言,態度囂張的對著我嘲笑起來。
“我告的就是你。“我冷下臉,盯著厲蔚然道。
“就憑你?也想要告我?癡人說夢。“厲蔚然說完,坐在一邊,對著我冷笑起來。
很快,厲靖秋便帶著律師過來。
我看到厲靖秋那張冷漠的臉,心臟的位置,還是劃過些許難以言喻的感覺。
“哥,辦理手續我就可以離開了嗎?“厲蔚然抱著厲靖秋的手臂,一臉得意洋洋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對著厲靖秋撒嬌道。
“嗯,律師正在辦手續,罰款而已。”
“等一下,她傷了我的女兒,難不成就罰款就可以?”我沒有想到,我交出了那么多證據,厲蔚然竟然連刑拘都沒有,只是賠錢?
“云小姐,你提交的證據根本就不足,只有物證,而且,你的那些物證并不全面,我的當事人有人證,證明你的女兒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受傷的,而且,我的當事人還非常善良的給了你們一百萬作為補償,你現在這個樣子控告我的當事人,我們完全有這個權利告你訛詐。”律師一本正經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朝著我說道。
“云朝月,和我斗,你簡直就是找死。“
厲蔚然扭著腰身,走近我,對著我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