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女人,你說什么?你敢嘲笑我。”厲蔚然被我這么一頓嘲笑,漂亮的臉頓時扭曲一團(tuán)。
她舉起手,便要朝著我的臉上揮過去,我立刻閃開,抬腳踹到厲蔚然的身上,厲蔚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云朝月,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了你不止一次,你怎么總是說這么蠢話?”我雙手抱胸,看著趴在地上像是翻殼烏龜一樣的厲蔚然譏誚道。
“該死的賤人,我絕對不會饒過你。”厲蔚然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我撲過來。
我也不甘示弱,和厲蔚然打在一起。
她扯我頭發(fā),我就去揪她耳朵,她踹我,我就踢她。
我不會讓人在欺負(fù)我,也絕對不會在吃虧。
“蔚然……云朝月,你好大的膽子,你敢打我的女兒。”
劉蘭大概是被我和厲蔚然的聲音驚到了,她氣沖沖的沖上來,看到我和厲蔚然打架,一張雍容華貴的臉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我冷眼看了劉蘭一眼,用力的將揪住我頭發(fā)不放的厲蔚然推開。
“來啊,將云朝月給我拖出去打,打死她。”
厲蔚然的衣服被我揪的亂糟糟的,臉頰上還有被我抓的痕跡,跟我打架,厲蔚然也討不到什么便宜。
她怒急攻心的對著門口低吼,想要讓傭人將我拖下去。
我渾身進(jìn)入戒備的狀態(tài),就想要和他們戰(zhàn)斗到底的時候,厲靖秋出現(xiàn)了。
“都給我下去。”厲靖秋的出現(xiàn),讓那些傭人不敢上前。
劉蘭看著厲靖秋,生氣道:“靖秋,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將這個骯臟的玩意帶回來?污染了我們厲家。”
“厲夫人,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你就是和我這么一個骯臟的東西,生活了五年,怎么你還活著好好的?”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忍著腦袋的眩暈,冷笑的對著劉蘭暗諷。
“你……”劉蘭被我的話噎到,她滿臉憤怒的瞪著我,用手指著我,渾身不斷顫抖,活像是得了帕金森病的病人一樣。
“媽,你和蔚然先出去。”
厲靖秋皺眉的掃了我一眼,便朝著劉蘭和厲蔚然說道。
“哥,你不會是突然喜歡上了這個女人吧?”厲蔚然聞言,有些生氣的看著厲靖秋道。
我嘲諷的看著厲蔚然,沒有說話,倒是厲靖秋,掃了厲蔚然一眼,厲蔚然便不敢在說話了。
“我說,你們都先出去。”厲靖秋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果然嚇到了劉蘭和厲蔚然。
厲蔚然和劉蘭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對著厲靖秋說道:“云朝月這個女人絕對不可以待在我們厲家太久,等下將她趕出去,聽到?jīng)]有。”
我還不想要待在厲家呢。
房間沒有那些礙眼的人之后,變得異常安靜鬼魅。
厲靖秋走進(jìn)我,冷漠道:“云朝月,你倒是變得越發(fā)的伶牙俐齒。”
“一切都是被你們逼的。”我淡漠的看著厲靖秋,冷聲道。
“既然你已經(jīng)好了,就滾吧。”
厲靖秋眼眸閃爍了些許的光芒,隨后繃著一張臉,指著門口道。
我看了厲靖秋依舊冷酷冰冷的俊顏一眼,對著厲靖秋淡淡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救我,謝謝。”
說完,我也不看厲靖秋是什么表情,轉(zhuǎn)身離開了厲家。
厲家不歡迎我,我也不會自討沒趣的繼續(xù)待在厲家。
阿梨還在家里等著我,我怎么可以為了一個不愛我的男人,頹廢?
“云朝月,下一次,不要這么蠢了。”
我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厲靖秋突然對著我淡漠道。
我聽到厲靖秋的話,只是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挺直脊背,朝著樓下走。
厲蔚然正在客廳,見我下來之后,譏誚道:“云朝月,以后不許你靠近我們厲家,聽到?jīng)]有。”
我看了厲蔚然一眼,冷淡而堅定的離開。
“哼,活該,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不過就是我們厲家不要的女人,真以為自己是香餑餑?還想要勾引未絕哥哥,不要臉。”
厲蔚然不屑輕蔑的咒罵聲,還在我的背后響起,我卻不想要再去理會。
……
“朝月,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整夜。”我拖著疲憊的雙腿,回到冷薇的家的時候,冷薇看到我之后,朝著我跑了過來。
我搖搖頭,沒有說自己昨晚上站在以前那棟別墅,看了一整個晚上。
從厲家出來之后,我便去了那棟別墅,可笑的看著那棟充滿著我好陸未絕記憶的別墅,漠然的出神。
“你的手怎么這么冰?是不是感冒了?”冷薇突然握住我的手,見我的手這么涼,忍不住開口道。
我將手從冷薇的手中抽出來,啞著嗓子道:“冷薇,阿梨怎么樣了?”
“阿梨還在睡覺。”冷薇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我,繼續(xù)說道:“昨天你去了陸未絕和盧婷婷的訂婚典禮?然后去了哪里?”
“沒有去哪里,我只是……一個人在海灘坐了一晚上罷了。”
我沒有解釋,只是隨意扯了一個謊言。
冷薇上前,抱著我說道:“朝月,不管如何,我都支持你。”
“我會堅強(qiáng)的,不就是感情失敗,被人利用我,我還可以撐住。”我拍著冷薇的肩膀,拖著沉重的雙腿,走進(jìn)了冷薇的家。
我來到阿梨的房間,阿梨睡的很熟,漂亮的臉上帶著些許的嫣紅,這個樣子的阿梨,非常的漂亮。
我坐在床上,伸出手,輕輕的摩挲著阿梨的臉蛋,低頭吻著阿梨的臉,低聲道:“阿梨,媽媽只有你了。”
我已經(jīng)不需要愛情了,我現(xiàn)在,只想要好好保護(hù)阿梨就可以了。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后,便重新振作起來。
我要努力站起來,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知道,我云朝月,不會這么輕易的被打倒。
下午四點鐘,我去公司,將現(xiàn)在的工作辭掉了。
雖然我在這家保險公司做的很好,但是這個之前畢竟是陸未絕幫我介紹的,我現(xiàn)在要將所有屬于陸未絕的回憶,統(tǒng)統(tǒng)的抹殺掉。
辭職要一個月之后才可以離職,我無所謂,也沒有去上班,只是將屋子里的東西全部打掃了一遍。
冷薇抱著阿梨,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我忙緊忙出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朝月,你這是在大掃除嗎?”
我抬起頭,擦了擦額頭的上的汗水,對著冷薇點頭道:“我要將這些東西清理出去。”
我指著地上那些玩具還有零食,甚至是還有和陸未絕拍的照片。
這些都是陸未絕當(dāng)初買給阿梨和我的,還有我們逛街拍的照片。
我想,這些東西,已經(jīng)沒有必要在留著了。
“可是……這些都是陸……”冷薇張開嘴,就要說什么的時候,說到一半,她尷尬的撓著后腦勺道;“抱歉,我……”
“沒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過去式了,我云朝月不是這么放不下人的,當(dāng)初我可以放下厲靖秋,現(xiàn)在一樣可以放下陸未絕,十年的感情我都可以放下,更何況是幾個月。”我冷笑一聲,將那些東西拎起來,走出家門。
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愚蠢被人利用的云朝月了。
陸未絕告訴我,一個人的心,究竟可以有多硬。
為了他心愛的女人和他的事業(yè),他可以這個樣子對我。
陸未絕真的教給了我一個很大的人生哲理。
我將那些屬于陸未絕的回憶全部扔進(jìn)了垃圾桶,不想垃圾袋里掉出來一個盒子。
我撿起那個盒子,打開看到上面的項鏈,目光帶著些許的恍惚。
這個是陸未絕買給我的,當(dāng)時說是我們交往一個月的禮物。
我還記得,當(dāng)時我很開心,但是現(xiàn)在看到這個盒子,我卻覺得非常的諷刺。
無比的諷刺。
我將手中昂貴的項鏈,揚手扔到垃圾桶,看著那些東西吞沒在垃圾堆里,冷漠的離開這里。
既然要斷,就應(yīng)該斷的徹底。
第二天,我將自己做的決定告訴冷薇,我要開店,重新振作。
冷薇聞言,非常支持我。
她知道我的手藝很好,也非常支持我開店。
我要開一家牛肉面,我用筒骨熬成湯,有用牛肉包裹,濃郁的味道,特別的吸引人。
冷薇嘗了之后,不由得贊嘆,說我開店,肯定生意很火,就是開飲食這方面的店,會很辛苦就是。
我淡淡道:“沒事,我不怕辛苦,只要阿梨可以好好的就可以。”
冷薇借了我十萬,給我開店用,我便和冷薇一起去選店面。
我們逛了好幾家的店面,我都覺得不滿意。
主要是位置不是很好。
就在我們逛得很累的時候,終于找到了一家店面,離那些寫字樓,貿(mào)易區(qū)比較近的店,在這種地方開店,生意肯定會很好。
我和冷薇和老板談了一下,租金是三千五,他急著要出國,見我們態(tài)度誠懇,才租給我。
辦好一切之后,我便和冷薇開始忙著裝修的事情。
阿梨很乖,沒有吵我,還會幫著我做些事情。
忙活了一個月之后,我的店基本差不多要完成了。
我從保險公司拿完結(jié)算的工資,原本就想要去自己的新店面看一下,卻在保險公司的門口,看到了像是等著我的盧婷婷。
盧婷婷真的很漂亮,很有氣質(zhì)。
這個樣子的女人,配陸未絕,才是最合適的吧?
我看著站在我面前的盧婷婷,壓下心中的酸澀,淡淡道:“盧小姐是在等我?”
“是的,不知道云小姐有沒有時間,和我聊一下。”
盧婷婷漂亮的臉上帶著溫柔得體的微笑,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fā)著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
我原本想要拒絕的,但是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要是拒絕,似乎顯得我很弱勢的樣子。
“既然盧小姐想要和我聊一下,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坐上了盧婷婷的車子,她將我?guī)У揭患耶惓>缕恋目Х葟d。
我們上樓之后,直接坐在優(yōu)雅的包廂內(nèi)。
服務(wù)員將咖啡放下之后,我淡淡的看著對面的盧婷婷,啟唇道;“盧小姐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你和未絕之間的事情,他都和我說了。”
盧婷婷雙手優(yōu)雅的交疊的放在腹部,看著我,目光帶著些許盈盈的水光道。
我聞言,后背不由得僵硬起來。
陸未絕將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都告訴了盧婷婷。
看來,陸未絕是真的很愛盧婷婷,不忍心欺騙自己心愛的女人嗎?
我嘲諷的看著面前的咖啡,冷淡道:“是嗎?看來陸總很愛你。”
“我和未絕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我們的父母,從很小就為我們定親了。”
“原來是娃娃親啊,真是令人羨慕。”我攪拌著咖啡,淡漠道。
“但是我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更是因為一側(cè)的腎壞死,每天都要接受治療,未絕每天都很痛苦,他說一定會救我……”
盧婷婷說著,便將目光看向了我。
“你的腎是最匹配我的,所以……未絕才會故意接近你,對不起。”
“那么,盧小姐你肯將腎還給我嗎?”聽著盧婷婷的話,我譏誚的反問道。
“你將腎給我,我很感激你,未絕對你的傷害,我也非常抱歉,請你不要恨未絕,他這么做,都是為了我。”盧婷婷紅著眼睛,異常委屈的對著我說道。
我看著盧婷婷凄楚可憐的臉,淡淡的挑眉道:“盧小姐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嗎?”
我現(xiàn)在沒有什么功夫聽盧婷婷說陸未絕有多么的愛她,愛一個人,就要傷害無辜的人嗎?
這種愛,真是自私而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