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按需生產，就是需要多少，便只能生產多少。
    哪怕多一瓶都是不行。
    “王家主，你們呢？”秦凡扭頭問王希蓉。
    王希蓉沒當家主前，與姜詩文是京城的兩名女先生，可見醫學上的天賦很不一般。
    同時也側面說明她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
    見秦凡問到她，王希蓉語氣就有些酸酸的味道。
    “我們就不一樣了，華夏娛樂被剝離出去，逍遙散要占家族收入比例的10%。”
    她心中的確很不爽，華夏娛樂那么大一塊肥肉。
    無法并列到家族中，現在連主動權都失去了。
    要說這中間沒有秦凡的影子，打死她也不會相信。
    秦凡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王希蓉報出的這個數字是有水分。
    逍遙散只是用到神經上的藥物，按需生產的確是要小于肖家的虎杖液。
    頂天也就5%的比例，王家雖然沒有了華夏娛樂這塊大肥肉。
    但在全國各地還有不少的大型醫院投資，更有名下的生產車間。
    其主業杏林堂，在京城也有十幾家。
    秦凡沒有理她，舉起杯子和幾人再次碰了碰。
    “是的，我們姜家也差不多就是2%不到的比例。”
    “說實話，不管是血凝丸，金瘡藥，還是虎杖液、逍遙散，掌握在我們家族手中，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幾人都放下筷子，在專心聽秦凡說話。
    王希蓉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反駁。
    秦凡笑著擺擺手，“先讓我把話說完，大家再討論好不好。”
    他又招呼幾人，“哦，都動手啊，不要只聽不吃菜。”
    他主動夾了一筷子菜吃，順手扯了一張紙，擦拭了一下嘴巴。
    繼續說道：“因為我們沒有技術研發儲備，沒有廣泛開發，這只是其一。”
    “其次，我們家族的能力在國家面前，實在是太渺小。”
    “你們能擔保就不會泄密嗎？假如一旦泄密，這個后果我們能承擔得起嗎？”
    “不要說這是我們家族的，別人管不了，這種想法那就太狹隘了。”
    “要考慮泄密后，帶來的后果是什么。”
    聽到秦凡這么說，肖音塵和魯寧都陷入了沉思中。
    王希蓉的嘴角掛起一抹冷笑。
    她終于明白這頓晚宴的目的是什么，在她看來，就是一場鴻門宴。
    “秦先生，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們王家財力單薄，今非昔比。”
    “我不認為拿到手中是雞肋，王家也有這么多人，是要吃飯的。”
    她干脆把話挑明了，就是不贊成。
    秦凡只是看了對方一眼，并沒有惱怒。
    “有意見、有分歧、有訴求都很正常，你們都是一家之主，要全盤考慮。”
    他舉杯又和在座的幾人碰了碰杯子。
    王希蓉竟然有些錯愕。
    秦凡沒有生氣？以他目前的地位，應該是更強勢，甚至是一言堂才對。
    想想在張老大院第一次見到秦凡時，那時的秦凡還默默無聞，就非常的狂，力壓她和姜詩文、魯鄲。
    肖音塵放下手中的酒杯，她每次都是淺嘗即止。
    “我來說幾句吧，我是比較贊同秦先生的觀點。”
    “每年我們要為此付出不少人工，雖說有關部門支付的酬勞不低，說實話，家族在這上邊浪費了太多的精力。”
    “從生產到保密，誰不是提心吊膽的，唯恐一不小心，就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從我個人而言，我聽秦先生的，也相信秦先生是為了幾大家族好。”
    她的話不多，寥寥幾句，就表明了立場。
    王希蓉只感覺一口氣悶在心里堵得慌，這肖音塵完全就是跟著秦凡的節奏走。
    她把目光投向了魯寧，如果魯寧也贊成的話，那基本上就形成了一個多數贊成的局面。
    魯寧同樣是個老狐貍，哪有不知道這點。
    他呵呵一笑，和秦凡碰了下酒杯。
    “說實話，秦先生和王家主、肖家主的話都有道理，從我個人角度講，我肯定是支持秦先生的。”
    “但是，我們還要面對整個家族的人，能不能說服他們，這同樣是關鍵。”
    王希蓉心中一松。
    魯寧這話等于是選擇了中立，他的支持只是個人。
    秦凡點點頭，其實，三大家族的反應他早就猜到幾分。
    阻力最大的是王家，魯家只是看形勢。
    “來來來，我們共飲一杯。”秦凡又一次舉杯。
    幾人附和著舉杯共飲。
    秦凡笑呵呵地給肖音塵滿上一點酒。
    舉杯道：“肖家主，我是打算把姜家的凝血丸交給有關部門。”
    “國家有實力去開發，這于國于民是大有好處。對我們家族來說，就相當于從此是輕裝前行。”
    肖音塵是個很聰明的女子，當即就說道：“我肖家聽秦先生的。”
    秦凡滿意地點點頭。
    “好，謝謝肖家主，這樣吧，改天我邀請你到姜家，親自將肖家的血誓鐵券銷毀。”
    “我相信這份禮物足夠讓肖家主面對所有族人。”
    肖音塵一聽，當即就愣住。
    魯寧和王希蓉更是臉色一變，甚至還有些不敢置信。
    說實話，三家老祖宗立下血誓鐵券報恩，唯姜家馬首是瞻。
    無形中就矮了姜家一頭，等同于是姜家的旁系一般。
    雖說姜家歷代家主從沒有用鐵券來指揮過肖家。
    但到了后輩，這個血誓鐵券在他們心中是如鯁在喉。
    以至于肖杰、魯鄲、王一帆做出了阻止秦凡返京的舉動。
    “秦先生，這是真的？！”肖音塵有些激動起來。
    秦凡莞爾一笑，“我做主把血誓鐵券歸還給肖家，算是投桃報李。”
    “姜家和肖家同根同枝，不存在什么主次關系。”
    肖音塵舉起杯子，“謝謝你！我心中慚愧。”
    血誓鐵券并不是姜家人所為，而是肖家、魯家、王家的祖宗自愿行為。
    可后輩卻念念不忘想收回來，換個角度講，的確是夠臉紅。
    這一次，肖音塵仰頭把一杯白酒全喝了。
    見肖音塵很輕易地就得到秦凡的承諾，魯寧頓時就著急了。
    “秦先生，我也愿意聽你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能夠給族人有所交代了。”
    秦凡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當即就笑起來。
    “呵呵，行！謝謝魯家主大義，那就一起吧。”
    酒桌上剛剛有些平衡的局面，瞬間就被秦凡用血誓鐵券打破。
    見肖家、魯家都和秦凡達成了意愿。
    王希蓉心中升起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她不愿意交出來，更多的是不想被秦凡牽著鼻子走。
    可如果肖家、魯家都解除了血誓鐵券的束縛。
    只剩下王家一意孤行的話，只怕整個王家族人都要罵死她。
    相比下，雖然5%的比例會失去，但整個王家更希望能拿回血誓鐵券。
    她訕訕地笑了笑。
    “呵呵，秦先生，既然你們都愿意，那就少數服從多數吧。”
    “哦，王家主愿意和我們同步，不怕影響到家族的整體收入？”秦凡很是玩味地問。
    王希蓉有幾分尷尬，“呵呵，各位都大義，我王家自然也不會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