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定要去嗎?”殷濤滿臉都是驚恐之色。
秦凡看了他一眼,耐心地開導(dǎo)。
“你怕什么?有我們在,豹子不會把你怎么樣。”
“你是個男人,要有面對這些問題的勇氣。”
殷濤有些忐忑不安,“可是我欠了那么多錢,他們要錢怎么辦?”
“你只需要跟著我就是,其他的不要管。”
“你這次要吸取教訓(xùn),殷老師就你這個兒子,我們都希望你能走回正途,明白嗎?”
“嗯,我明白的,以后我會老老實(shí)實(shí)地做人,孝敬我爸,不沾這些賭。”殷濤說。
他又重重地點(diǎn)頭,“行,下午我和秦先生走一走。”
秦凡有些欣慰地拍了拍殷濤肩膀。
他相信只要幫殷濤解決掉后顧之憂,對于他重新樹立信心是很有幫助。
拜月山莊。
是海州市郊區(qū)的一個大型農(nóng)家樂。
因背后的山叫拜月山,因此而取名拜月山莊。
這里表面看是一個很普通的農(nóng)家樂,其實(shí),大有乾坤。
據(jù)小文和鳳凰女摸底,竟然有一個地下賭場。
不僅有海州本地的客人前來,更有從外地慕名而來的富商。
換句話說,這里就是豹子的老巢之一。
小文開著秦凡的奔馳車,秦凡坐在副駕駛,殷濤坐后排。
快到拜月山莊時,奔馳車就停在一個小道附近。
沒一會,鳳凰女從一處密林中鉆出來,她上車后奔馳車又繼續(xù)前行。
“先生,為以防萬一,都布置好啦。”
秦凡笑了笑,沒有吭聲。
今天的拜月山莊戒備森嚴(yán)。
豹子摸不清小鷹口中的文哥底細(xì),更不清楚所謂的先生深淺。
他是個多疑的人,既然秦凡要見面。
那他就會做好充分準(zhǔn)備。
可不知怎么回事,拜月山莊今天的鳥兒特別多。
到處都在嘰嘰喳喳,房頂、樹枝,都停滿了林中的各種鳥兒。
“隊長,今天真是怪事,怎么這么多鳥兒。”
有個山莊的安保人員抬頭看了看。
“鳥兒多象征吉祥,你沒聽說過百鳥朝鳳嗎?”隊長鄙視了對方一下。
這時,對講機(jī)傳來一個聲音。
“隊長,隊長,有輛奔馳車向山莊過來了。”
“好,收到,繼續(xù)警戒。”
好家伙,還有人望風(fēng),一有風(fēng)吹草動,能夠第一時間通知山莊。
來車自然是秦凡他們。
順著一條柏油路慢慢接近山莊大門。
奔馳車在前門就被攔住。
“你們是前來吃飯的?可有預(yù)約?”安保隊長問。
“算有預(yù)約吧,是豹子約我們過來的。”
小文是開門見山的直說。
因?yàn)橐话愕目腿藖磉@里,是不會提豹子這個道上的稱呼。
果真,安保隊長狐疑地打量了下小文。
“你姓什么?”
“你告訴豹子,我叫文青,他要的人我們帶來了。”
隊長輕輕點(diǎn)頭,“等一下。”
他走進(jìn)安保室打起電話來。
沒一會就從里邊出來,欄桿也豎起來。
“你們進(jìn)去吧,將車停好,我馬上過來。”
這里的停車位還挺多,可以看出平常的生意很火爆。
幾人下了車。
四處都是嘰嘰喳喳地鳥兒叫聲,就像在聚會一般。
殷濤也下了車,他寸步不離秦凡身后。
他很奇怪,秦凡的手中始終握著一個像木棍一樣的奇怪東西。
這時,安保隊長走過來。
“你們跟著我來吧。”
他瞥了一眼幾人,面無表情。
跟著對方穿過彎彎曲曲地綠茵小道。
這里的岔道還挺多,四處都是人工打造的景點(diǎn)。
如果沒有安保隊長帶路,還真不好尋找。
很快就到了一排依山而建的大平房,上邊寫著小賣部幾個字。
秦凡和小文對視一眼,小文不著痕跡地點(diǎn)頭。
昨天晚上,鳳凰女和他前來摸底,跟蹤到這里就進(jìn)不去了。
秦凡扭頭看了看四周,見到有不少園丁模樣的人在。
這些人很警惕四周,一看就不是真正的園丁。
秦凡淡淡地笑了下。
幾人走進(jìn)小賣部,里邊的貨架擺滿了各種小商品,就如同平常的小商店。
安保隊長對小賣部的一個女人低聲說了幾句。
那女人看了看秦凡幾人。
“你們跟我來吧。”
她轉(zhuǎn)身向一個房間走去,安保隊長沒有繼續(xù)跟上。
秦凡等幾人都默不作聲的跟著。
進(jìn)入這個房間,表面看就像是一個休息的地方。
四周的墻壁都是白色,靠墻還有幾排空貨架。
幾人正詫異時。
那女人走到一面墻壁,摸索了一陣,然后在墻壁上敲了好幾下。
只聽見“咔噠”一聲。
那墻壁竟然一分為二,顯出一個幽深的走廊。
當(dāng)真是設(shè)計得如同天成,外觀是根本看不出半點(diǎn)痕跡。
“請!豹哥就在里邊。”女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凡和小文、鳳凰女對視一眼。
舉步就沿走廊走去。
接著,身后就是轟隆隆地關(guān)門聲。
殷濤回過頭看了看,感覺這里就像與世隔絕一樣。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在秦凡身后。
沿途都是聲控?zé)簦瑳]走出二十米,就是一個梯子向下。
秦凡從里邊的溫度判斷,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深入到拜月山山腹。
真沒想到,豹子這家伙敢如此大膽,還心思縝密。
在這里無論怎么喧鬧,外邊都不可能知道。
再加上外圍有人望風(fēng),小賣部的巧妙偽裝,誰也想不到這里邊有個賭場。
簡直是個絕妙的場所。
這個梯子沒有多高,也就大概兩三米的高度。
接著,下邊就是赫然開朗起來。
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出這里是一個大廳,擺放著至少十幾張賭桌。
旁邊還有不少的小房間。
就在這時,一個拍掌聲響起。
“啪啪啪!”
接著,大廳頂部、四周的燈光都亮起來。
整個空間也顯露出來。
拱形的頂部是幾盞巨大的豪華吊燈,整體裝修得富麗堂皇。
這里雖然是山腹,卻沒有絲毫潮濕的感覺。
空氣也很流通,看來是安裝有換氣的裝置。
豹子坐在大廳的一角,身后是小鷹和十來個小弟。
那兩名美女依舊跟在豹子身邊。
秦凡掃視了一眼坐著的大漢,估計他就是殷濤口中的豹子。
這時,小鷹俯身給豹子說了幾句。
大概是指誰是文哥吧。
豹子淡淡地瞥了一眼秦凡身后的殷濤。
后者立即一個哆嗦,不由自主地往秦凡身后躲了躲。
“文哥是吧,看來你身邊這位就是先生?”
秦凡帶著小文幾人走近,他淡笑道:“我姓秦,就是小文口中的先生。”
“哦,秦先生。”豹子瞥了一眼秦凡,“不知道你想見我什么事?”
秦凡拖過一把椅子坐下,他的手中始終握著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
那玩意就像一個不足十幾公分的木頭,還用青布裹了幾層。
豹子看了幾眼秦凡的手中,也沒有在意。
秦凡笑了笑。
“豹子,我們先說賭債的事,這是殷濤,你并不陌生,我也帶來了。”
“嗯,小鷹,殷濤欠我們多少錢了?”
小鷹立即朗聲說:“濤子從欠債到現(xiàn)在,累計有一百萬了。”
豹子點(diǎn)點(diǎn)頭,爾后,漫不經(jīng)心地問:“殷濤,你是打算不還錢了?”
殷濤一個激靈,感覺全身冰冷。
如果不是有秦凡他們在,肯定早嚇得癱軟在地。
殷濤還沒回答。
秦凡就笑起來,“你這錢不還也罷。”
什么,不想還錢?
豹子的臉陰沉下來,小鷹等一群小弟都齊齊愣住。
他們只見過求爹爹告奶奶地哀求少還一點(diǎn),或者是苦苦哀求寬限幾天。
可從來沒有人敢上門說不還錢!
這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在做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