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秦凡笑了笑。
    “是不是他幕后還有人。”
    “秦先生，你怎么知道？”米健很是奇怪。
    這個線索還是警方通過審訊，逐步掌握的一個方向。
    向賓也是露出好奇的目光。
    “我猜的，或者說是直覺告訴我的。”秦凡莞爾一笑。
    頓時，米健和向賓有些面面相覷。
    秦凡又接著說：“你們肯定去見過那個地下賭場吧。”
    米健和向賓都點頭。
    “以豹子的格局和財力，你們覺得他能辦到嗎？”
    的確，從修建拜月山莊到地下賭場，這對于一般的投資者來說，絕對是一個龐大的天文數字。
    沒有財力和實力是根本不可能完成。
    米健和向賓他們只是想到從豹子、小鷹身上找突破口。
    卻沒有像秦凡這樣從豹子本身去感覺。
    畢竟，直覺這東西是不能作為依據，警方要求的是實打實的證據。
    秦凡又接著說：“其實，我也是這兩天才隱隱發現的。”
    “當時也沒有什么感覺，我回想和豹子的全部交談，此人一身的匪氣。”
    “明顯沒有這種高智商和文化，他扮演的角色，應該就是一個傀儡。”
    “至于真正的幕后人，那就不清楚了。”
    米健點點頭，“秦先生，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嗯，通過我們的審訊，也是這樣。”向賓說：“據豹子交代，連他也沒見過這個人。”
    “哦，那他們以什么方式聯系的？”秦凡問。
    “一個國外的網絡平臺，我們追蹤查了下，這個IP地址是在澳洲。”
    “所以，線索到這里就中斷了。”向賓說。
    他顯得很無奈，作為一個老警官，明明知道有幕后黑手，卻無法繼續。
    這是一件很難受的事。
    秦凡笑了笑，安慰對方。
    “不管怎么樣，我們拔掉了海州地下的這顆毒瘤。”
    “狐貍尾巴遲早會藏不住的。”
    米健也點頭贊同，“只能這樣了，秦先生，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好的。”
    送走了米健和向賓，秦凡又繼續工作。
    時間很快就到了七月二十日。
    今天是中醫院對應屆畢業生的招聘面試會。
    軒轅霖很早就坐公交車趕到中醫院。
    她在醫院附近吃過早餐，才來到醫院辦公大樓前等候。
    對于這個渺茫的希望，她終究還是要來試一試。
    陸陸續續地就到了不少前來的應聘者。
    他們有的是坐公交車前來，有的是打出租，更有的是騎著共享單車前來。
    從穿著看，都是普通家庭的學生。
    “小霖！”有個男孩子過來叫住軒轅霖。
    “哦，齊鄉，你也到了。”
    “嗯，你都來了，我肯定要來。”齊鄉毫不掩飾眼中的喜歡。
    他和軒轅霖是同班同學，來自華夏西南省，一個很陽光的男孩。
    軒轅霖心中有些感動，可又很無奈。
    齊鄉的心意她早知道。
    只是兩人在不同的地域，天南地北的，前途又不穩定。
    如果在海州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她還要回到北方的家鄉去。
    所以她根本沒法答應齊鄉什么。
    軒轅霖避開對方灼熱的目光，“嗯，那我們就試一試。”
    “哦，小霖你是答應我了。”齊鄉笑道。
    “啊…”
    軒轅霖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她前一句話的確有點容易讓齊鄉誤會。
    她嬌嗔地白了齊鄉一眼。
    狡辯道：“我是說今天的應聘。”
    齊鄉當然知道，只不過他抓住不放。
    “反正我當你是答應了，不試一下，那點渺茫都抓不住。”
    軒轅霖頓時有些無語。
    思忖：“如果我們都能應聘上，那也不是不可以。”
    齊鄉數了數現場的人群，“小霖，這里都有九個人啦。”
    “我估計至少有二十個人前來競爭。”
    “那沒辦法，現在找個好工作不容易，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這時，有兩輛轎車開進醫院，停在了停車場。
    從車上分別下來兩名女子，她們衣著光鮮，打扮得花枝招展。
    正是軒轅霖的同學左書瑤和羅冰。
    隨著她們的到來，又陸續到了好幾個人。
    前來應聘的人一下子就變得多起來。
    “書瑤、冰兒！”有個女子的聲音叫住她倆。
    “康雅，你也過來了。”羅冰笑嘻嘻地和對方打招呼。
    這康雅是另一個班級的同學，她們都是海州本地人，相互之間就很熟悉。
    “嗯，我過來試一試，不知道行不行。”康雅說。
    “你舅舅沒找關系？”左書瑤問。
    “我舅舅給院長說了說，我可沒法和書瑤你相比，你小叔是醫院的直接領導。”
    “嘻嘻，也不能那樣說，誰家沒有讀書的，你舅舅還是重點高中的校長。”
    左書瑤笑嘻嘻地拉著康雅的手。
    康雅的親舅舅正是海州市五中的校長。
    說起這五中，那可是不少家長挖空心思都想送孩子去的重點高中。
    康雅扭頭又問羅冰，“冰兒，是你爸出面的吧。”
    羅冰點頭表示默認。
    “那你也沒問題，你爸可是商貿局的局長。”
    左書瑤攬住康雅的肩膀。
    “嘻嘻，我想我們三個都沒什么問題，現在這年月，關系比什么都重要，何況，這就是一個招聘名額。”
    她掃視了一下前來應聘的人群，眉毛輕輕皺起。
    “怎么這么多人？咦，她還真的來啦。”
    她發現站在不遠處正和齊鄉閑聊的軒轅霖。
    “誰呀？”康雅問。
    羅冰順著左書瑤的目光看過去，也見到同班的軒轅霖。
    她眉毛挑了挑，嘴巴一撇。
    “呵呵，一個不自量力的外鄉人。”
    左書瑤想了想，舉步向軒轅霖走去。
    羅冰和康雅對視一眼，搖搖頭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軒轅霖，你還真的來啦？”左書瑤走近，笑嘻嘻地說。
    軒轅霖見到左書瑤，秀眉微微一皺。
    她很是討厭對方的那種趾高氣揚，但這是公眾場所，她也沒法不讓左書瑤過來。
    “左書瑤，你能過來，我怎么就不能過來？”
    軒轅霖白了對方一眼。
    “嘻嘻，我們過來走一走形式。”左書瑤笑道：“你呢？不會也是過來走一走吧！”
    “書瑤，別笑話人家了。”羅冰故意制止左書瑤。
    接著又說：“今天有大才女過來陪你還不好，只要我們班的大才女不哭鼻子就可以。”
    “嘖嘖，軒轅霖，祝你今天好運哦。”羅冰是眉飛色舞地說。
    “冰兒，你這就不懂了，大才女過來走一走，那叫什么呢？”
    左書瑤搖頭晃腦地自問自答。
    “哦，想起來了，應該叫…我到此一游！”
    “啊…嘻嘻嘻！”
    兩女夸張地對視一眼，都花枝亂顫地笑起來。
    她們是冷嘲熱諷，那種高人一等的姿態，充滿了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