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女從出手再回到秦凡身邊,這幾乎就是呼吸之間完成的事。
頓時,小澤正雄和小柳卓、影子都是瞳孔一縮。
黑暗中也是小澤家族的精銳,可在鳳凰女面前,猶如弱小的孩童。
這簡直是顛覆了他們預(yù)先的劇本。
“哼,敢對先生不敬!”鳳凰女同樣是怒斥。
什么是敲山震虎,可能這就是。
這超出了小澤正雄所掌握的情報,此鳳凰女非彼鳳凰女,功夫早不是半年前的功夫。
看到鳳凰女的強勢,連小文和秦凡都止不住地有些驚訝。
鳳凰女在海州突破化境后,一直沒有顯露出來。
秦凡的重點是醫(yī)學(xué),不可能關(guān)注武學(xué)上的事。
鳳凰女自然也不會主動說。
見此情景,小澤正雄的身體后退好幾米,隱隱地將影子和小柳卓放在了前邊。
秦凡的嘴角不由得掛起一抹淡笑。
這小澤正雄似乎還真要干上一架才肯放人。
正想著,有一個很奇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聲音說不出的怪異,時快時慢,又按照不同頻率和聲波。
緊接著,他感覺一股倦意襲來,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就是想睡覺,這怎么可能?
至從他身懷功德之力后,就從來沒有這種倦意。
他看向小文和鳳凰女,不由得大吃一驚。
兩人的神態(tài)和他一樣,也是睡意朦朧,強力支撐著。
就在這時,秦凡丹田中的功德之力忽然間瘋狂地旋轉(zhuǎn)起來。
不少星星點點的白色光暈向四肢百骸蔓延。
那股莫名的倦意瞬間便消失全無,大腦又恢復(fù)清明。
“燕妮、小文!這聲音有古怪!”他大聲提醒。
小文和鳳凰女陡然一驚,都從昏頭昏腦中醒悟過來。
心中不禁一陣后怕。
假如剛才有人襲擊,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咦~”有人發(fā)出驚訝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六十幾歲的老者走出公寓,他面色紅潤有光澤。
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不少。
見到老者,小澤正雄微微躬身,態(tài)度很謙卑。
“坎貝爾前輩。”
“嗯~”
坎貝爾微微頷首,很驕傲地走到小柳卓和影子前邊。
小柳卓和影子對著坎貝爾微微躬身,就退后到小澤正雄身邊。
主場一下子就變成了坎貝爾表演。
鳳凰女聽到坎貝爾三個字,她的美目不禁微微一瞇。
接著,又若有所思一般。
秦凡從坎貝爾那藐視一切的神情,還有對方的穿著上。
判斷出對方是來自印度。
這里是日國的公寓,竟然出現(xiàn)一個詭異的印度人。
坎貝爾伸出一雙白皙的手。
那雙手蔥白水嫩,一點不亞于女人的手指。
他隨意地比劃了一下,“你就是秦凡?”
他動作很優(yōu)雅,還做出一個蘭花指。
秦凡和鳳凰女、小文都止不住心中惡寒,聯(lián)想到金庸筆下的一個人物。
東方不敗!
就是修煉了葵花寶典變成不男不女的東方不敗。
“是,我就是秦凡。”
當(dāng)秦凡說出這句話后,他自己都大吃一驚。
按理說,面對陌生人的發(fā)問,正常的思維是會略作思考再回答。
可剛才的回答竟然是無意識的,還很順溜。
坎貝爾的眉毛挑了挑,“想知道秦飛的下落嗎?”
秦凡忍住心中的沖動不說話。
“想!”小文說。
小文回答后,同樣是立即驚醒過來。
這一下,秦凡的心中都驚駭不已。
對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使用了催眠術(shù)。
所謂的催眠術(shù),是指不使用任何藥物的情形下,以暗示或自我暗示的特殊技巧,讓對象進(jìn)入意識模糊或淺睡狀態(tài)的方法。
從而達(dá)到治病或控制人的目的。
坎貝爾是大密宗的精神修煉者,催眠術(shù)就是他最拿手的攻擊手段。
鳳凰女好像也中招一般,顯得精神不集中,就像困意來襲一般。
她使勁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卻沉重得很。
坎貝爾對于秦凡和小文的反應(yīng)似乎不在意,他淡淡地笑了笑。
“不要擔(dān)心,秦飛沒有事,我讓他出來見你們,怎么樣?”
他又一次拋出心理暗示。
“好!”鳳凰女說。
她神情呆滯,回答時根本不作考慮,完全是潛意識的反應(yīng)。
“燕妮,你醒醒!”小文著急地喊了一聲。
可鳳凰女沒有動,她似乎完全被催眠一般。
秦凡沒有吭聲,他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清明。
其實,至從功德之力開始自我運轉(zhuǎn),坎貝爾的催眠術(shù)對于他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聽到坎貝爾如此說,他倒也很配合。
做出一副苦苦掙扎,不敢松懈心神的模樣。
驕傲自大的坎貝爾哪會注意這些。
在他的眼中,這不過是幾個毛頭小子。
他詭異地笑了笑,白皙的手指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鈴鐺。
輕輕一晃,“噹~”
這清脆悅耳的撞擊聲猶如從天際而來,再次喚起小文的睡意。
秦凡暗中體會了一下。
是那種特別的困,就像夏天午后的困乏,幻想著躺在床上,絕對是很舒服,很愜意。
他用功德之力稍微運轉(zhuǎn),大腦立即就一片清明。
反倒是小文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站著都能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這時,公寓的門打開。
秦飛從里邊走出來,只不過他沒有睜開眼睛,和小文一樣,完全是沒有意識。
秦飛走到坎貝爾身邊,就不再走動。
“你也過來!”坎貝爾向鳳凰女發(fā)出指令。
此時的鳳凰女完全和秦飛一模一樣,并且她陷入這種狀態(tài)是時間最久的一個。
鳳凰女就像牽線的木偶一般,老實聽話的走過去。
不遠(yuǎn)處的小澤正雄看得是連連點頭。
他和小柳卓、影子都離坎貝爾有五米以上。
這是坎貝爾告訴他們的,或許這是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吧。
看到坎貝爾大顯神威,影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點頭說:“嗯,有坎貝爾前輩出手,幾乎是手到擒來。”
“只可惜每間隔幾個小時必須加強催眠,不然這簡直是太完美。”
“這也差不多了,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做成我們想做的事。”小柳卓說。
的確,如果不施展催眠術(shù),要想留下秦凡,估計還真要大打一場。
這出其不意的催眠,讓眼前的秦凡、小文和鳳凰女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如果這種催眠術(shù)能長期有效,三人幾乎就徹底變成了傀儡。
小澤正雄的臉上泛起了燦爛的微笑。
他的遠(yuǎn)大理想和抱負(fù),念念不忘的扁鵲傳承,似乎都已經(jīng)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