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謝深給的線索,顧時易很有可能是被顧溟關了起來,畢竟,那天之后,謝深和張楚生他們也沒有再見過,就連手機都聯系不到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顧溟帶走了。
......
魔都。
進來的第一刻,在這樣一個繁華的地方,程蘇第一次感覺到了冷清,是那種源自于它內部的冷清。
這樣一個白天黑夜全都叫囂著的樓宇。
顧時易,你在這里嗎?
不敢相信,這里,才是一切的開始。
程蘇往前面走。
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忙碌、充實。
“唔...”
忽的,眼前一黑,她撞到了某個堅硬的物體。
微皺了下眼眉,程蘇抬起頭,看清楚了眼前的那個堅硬的東西——一個男人的胸膛。
很陌生的面孔,他流著長卷的頭發,后面扎起來,帶點歐式混血的感覺大概三十歲。
對方看著自己,程蘇連忙彎腰道歉:“不好意思”
男人也很禮貌,但是一開口卻是滿滿的翻譯腔,“沒關系,哦,我尊貴的小姐,可否請您喝杯咖啡?”
“......嗯,不好意思啊,先生,我是來這里找人的”,簡單解釋一下,程蘇就要側身過去。
男人沒有要走開的意思,擋在了程蘇面前,微微一笑。
心里有了點反感,程蘇并不喜歡這樣。
男人還是那句話:“我親愛的小姐,請允許我邀請您喝一杯”
臉色冷了下來,程蘇冷聲:“抱歉,恕不奉陪”
“我親愛的小姐,你不要著急嘛,跟我喝完一杯......也許你的事情就解決了呢?”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警惕起來,眼神往上移,直到對上那雙眼神......
他在微笑。
無害。
“......”
“你是誰?說實話?是...顧溟派你來的,對嗎?”
“......”
對方不說話了,只是點到為止。
就這么看著他,最后,程蘇還是松了口:“走吧,去哪?”
看著程蘇妥協了,男人也松了口氣,做了個請的姿勢。
瞥了一眼,程蘇還是走在了前面。
一路走著,路過了不少開著的小的店鋪。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程蘇心里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眼神也四處飄著,“等一下”,程蘇轉過身,“我去一趟洗手間”
男人先是愣住了下,隨即溫婉地一笑,“可以”
快速達離開,洗手間內。
撲了兩把水在臉上,程蘇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
淡定,淡定......
剛要離開,程蘇手機響了起來,是謝深打過來的。
想了下,程蘇接了起來。
“程蘇,你還沒有近魔都吧?”,有點慌張的樣子,程蘇聽得出來。
看了下四周,程蘇回答:“進了,怎么了?”
那邊沉默了幾秒,“進哪了?”,謝深繼續問。
程蘇:“洗手間”
開了個玩笑。
“......”
“一樓,有事嗎?”,正經起來,側著身子,程蘇往外面看了一眼,確定那個男人沒有跟過來,又背過了身子。
“顧少之前給你的項鏈還在嗎?”,謝深問。
項鏈......
程蘇手很自覺地摸上自己的脖子,摸到了一根金屬質地的鏈子,“帶著”
那邊說了句什么,程蘇沒有聽清楚,“你先戴著它,千萬不要弄丟了”,簡單說了句,謝深掛了電話,就連具體的原因都沒有交代。
程蘇低頭看了一眼,視線收回,整理著自己的衣著,從容地走了出去。
“我親愛的小姐,久等了”,男人禮貌地鞠上一躬,十分地紳士。
程蘇看了一眼,沒有說什么,兩人繼續往前面走著。
轉角,一片漆黑,程蘇腳步停下來,轉過身看了一眼身后跟上來的男人,“要去哪?說清楚”
“我親愛的美麗的小姐,你可是要相信我的”
“......”
*****
與此同時,空曠的大牢內。
陰森暗沉,長久沒有陽光照進來,潮濕濕的,像是什么東西發了霉,味道有些不好聞。
長久,大牢內的角落里,都是靜悄悄的,沒有聲響,里面的人像是死了一樣,一聲不吭,就連呼吸也都是微乎其微的,幾乎不查。
除了,那雙深紅色的眼眸,即便是深處黑暗也散發著點點光點,視線緊隨著畫面中的女人移動著。
顧溟就站在顧時易身邊,漠視著眼前的一切。
......
忽的,程蘇身邊出現了一個男人,擋在了她面前,元祁?。?br/>
一瞬間,顧時易全身的血液又都沸騰起來了,眼睛怒視著身邊的老男人,憤怒之意不含而喻。
眼睛瞇起來,有了幾分看戲的意味,顧溟嘴角上揚了幾個度。
“別動她”,顧時易說,聲音諳啞,仿佛隔了一個世紀。
食指摩挲著手上的紅色瑪瑙戒指,來來回回。
“...別動她......”,依舊在喃喃自語,聲音壓得極低,“我叫你別動她”
“晚了”,顧溟說,眼神也在一瞬間冰冷了起來,“我們約定過了,最起碼的要求你都沒有做到,十幾年的世界,我給你的,一無所獲”
“......鑰匙,不在我這......”
“在不在你那里......你騙的了他們,卻騙不了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顧時易,我給過你機會的,但是你從來都沒有抓住過,為了一個女人,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么樣子了!”
“那你呢?”,顧時易冷笑一聲,呵呵地笑了起來,“為了一個女人,執著這么多年......”
“你住口——”,顧溟挪到顧時易跟前,手掌掐住他的下頜,臉色也變得猙獰起來了,“你沒有資格提她!”
“呵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
“笑你可悲啊......噗——”
顧溟手掌收力,顧時易嘴角流出一抹鮮血,不過他還是笑著的,妖孽極了,像個吸血鬼。
“...我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沒有關系吧......你大可以毀了我的元神......”
“嗯......這樣,你就永遠也拿不到鑰匙了......啊——”
慢慢地,顧溟手上的力道松了幾分,冷靜下來,失態的樣子逐漸退卻,眼神間凌厲起來,“你放心”,手扯了下來,“我不會殺你,我會一直留著你,我要讓你親眼看到你最愛的女人,在你面前,受盡侮辱!”
衣袖長揮,畫面轉到另一個畫面:
程蘇進了一個包廂,身后的男人也進去了。
在暗處,房間內的門被人上了鎖,無聲。
桌上,已經擺好了東西。
看來是有備而來。
程蘇環視一圈,坐了下來。
男人還是一臉的笑意,走上前,禮貌地微彎腰身,“哦,我親愛的小姐,能否有這個榮幸~請您喝一杯紅酒?”
程蘇:“...我不喝酒”
很敷衍的一笑。
男人并不在意,也配合一個甜甜的微笑。
彼此心知肚明,卻還在強力掩飾,不清楚這樣僵持的意義在哪里,程蘇全程都在敷衍地回答男人的問題。
男人樂此不疲般的給程蘇夾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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