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啦”,說了一聲,顧時易按了鍵,給程蘇一個眼神看過去,“說好了,御景園”
“哦”了聲,程蘇沒有什么概念和興趣。
“怎么了,這么沒有興趣?。俊?,肩膀頂了她一下,顧時易勾著嘴笑。
“啊,沒什么,有點累了”,伸手推開他,程蘇上了樓。
顧時易:“......”
“少爺,這些東西?”,張媽站在一旁緩聲開口。
“你收起來放好”,說完,顧時易跟了上去,也上了樓。
張媽倒是十分有耐心地將買來的東西放到了客廳的角落里收起來。
夜幕逐漸降臨,一塊黑色的幕布遮住了天空,繁星點綴發(fā)出微弱的光亮。
御景園前,兩輛黑色的汽車駛來緩緩?fù)O隆?br/>
車上的人相繼下來,往里面走去。
已經(jīng)包了場,除了做飯的廚子和上菜的師傅,再無其他人在里面了。
“哇塞?。?!顧前桌,你這也太...太太太太牛掰了吧!”,林果眼睛有點看不過來,除了驚嘆還是驚嘆,感覺這個時候應(yīng)該拍照一下了。
想著,林果掏出自己的手機(jī),咔咔咔地開始拍了起來。
宇文修跟在她一旁,嘴角扯了下,“你怎么這么沒見過世面???”
“喂喂喂,我不就拍了個照嗎?這就是沒見過世面?。俊保止街彀停樣樀貞涣嘶厝?。
就是看不慣宇文修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跟程蘇說的不一樣,什么有休養(yǎng)有內(nèi)涵,溫和有禮,程蘇他們只是看到了宇文修的表面而已!
這人完全就是一個自大狂,高傲的很!
顧時易走在最前面,程蘇跟在身后,低著頭,兩側(cè)的發(fā)絲垂著,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沐霆風(fēng)也緊緊地跟在后面,安分地很。
謝深倒是沒有什么,浪兒浪蕩的,走路大搖大擺的。
“吃一頓飯而已,你至于嗎?”,又一句嘲諷而來,宇文修嗤了聲。
“呵?是啊,就是吃一頓飯,那你還來?!”,謝深瞪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
“都是有人陪的,你一只狗跟來干什么?”,宇文修冷哼,看不慣謝深的樣子。
“艸?!你什么意思?你他媽...”
“老二”,顧時易回頭看他一眼。
謝深原本跳出去的身子又收了回來,很不情愿。
“顧少,他罵我!”,氣不過,謝深氣呼呼的。
“......”
程蘇眉毛也擰著,懶洋洋地轉(zhuǎn)過了身子,“你們鬧夠了?”
“夠了夠了,蘇蘇,他們太吵了,我們走,不理他們了”,林果蹦跳著攬住程蘇的胳膊往里面走。
被她抓著,程蘇身子往里面帶。
誰都看不上誰,雖然生氣,但是還要顧及大局,謝深和宇文修誰都沒有再說什么,閉了嘴也跟了上去。
一頓飯吃的還可以,除了中間程蘇想要喝酒之外,沒有什么其他的小插曲。
“一杯酒而已,你至于嗎?”,程蘇抬了下眼皮,將顧時易手上的酒杯奪了過來。
“蘇蘇!”,顧時易伸手去攔,還是被程蘇喝了一口。
“......”
“哎呀,顧前桌,你就是太大驚小怪了,一杯酒而已,大不了蘇蘇喝醉了回去睡一覺就好了,你干嘛要這么掃興!”
“嘶~”,倒吸一口涼氣,有些無奈地看了程蘇一樣,“你怎么還是這么不聽話?”
很嬌嗔的一句埋怨。
“味道有些淺,我還醉不了”,喝完手中的一杯,程蘇咂了咂舌,覺得有些不夠。
“蘇蘇?”,有些意外,顧時易伸手在程蘇面前晃了晃。
“你干什么?”程蘇撥開他的手,瞥了一眼。
“你沒醉?”,顧時易輕聲問,很小心試探性的。
所有人都屏息看著程蘇,仔細(xì)觀察著她的神情,似乎也想知道,程蘇究竟有沒有喝醉。
“沒有”,程蘇閉眼,說了兩個字,“很奇怪嗎?我酒量這么差?”
顧時易:“?”
謝深:“?”
林果也站起身不自覺地走到了程蘇面前,“蘇蘇......你喝酒,不醉了?”
程蘇點點頭,“啊,不醉了”
“什么時候的事???好神奇!??!”,捧著程蘇的臉蛋親了親,林果跳了起來。
還想再多跟程蘇說兩句話,但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無情地?fù)荛_了,林果怒瞪著顧時易一眼,哼唧了一聲,“小氣!”
顧時易:“......”
*****
“哎!”,謝深抬手看住顧時易的去路,手上夾著半根沒有吸完的眼,周遭一身的煙霧圍著。
里面待著有點不舒服,謝深出來透透氣。
沒有想到,顧時易也跟了出來。
“有事?”,顧時易站直了身子,問了一嘴。
“你不覺得,你們家那位,有點不一樣嗎?”,總覺得程蘇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閉口不提程紹磊的事情,喝酒也不醉了!
脾氣......更差了!
居然還嫌棄他?。?!
謝深相當(dāng)于是把顧時易心底深處的思緒給說了出來,原本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幼苗,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此刻,顧時易也發(fā)現(xiàn)了,程蘇真的有點不一樣了,結(jié)合之前的交談,她像是忘記了什么事情一般。
“是吧,你也這么覺得?”,看顧時易的表情,謝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
“蘇蘇!蘇蘇!你怎么了,蘇蘇??。 ?br/>
屋內(nèi),突然傳來林果的喊聲,宇文修剛走到門口的步伐被打斷。
扭過身去看時,只覺得眼前晃過一道黑影,差點被撞到門上,謝深還是處于道義拉了他一把。
顧時易已經(jīng)到了程蘇跟前,“蘇蘇?!”
程蘇手捂著腦門,模樣十分的痛苦,面色慘白,全身都微微有些痙攣的前兆,眼神迷離不清,呼吸都顯得有些急促。
“蘇蘇...蘇蘇?蘇蘇......”
一邊喚著程蘇的名字,一邊抱著她往外面跑去。
一行人也緊緊地跟在后面,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甚至有點嚴(yán)重。
*****
房間里,醫(yī)生護(hù)士進(jìn)進(jìn)出出,無一例外,每一個都是眉頭緊鎖的。
逼仄的空間里面,女孩面色慘白,兩側(cè)的發(fā)絲沾了汗水濕噠噠地黏在臉上,全身都像是被水洗了一般濕透了。
時不時發(fā)出幾聲低喘的聲音,程蘇覺得自己腦袋要被撕裂了,疼痛難忍,很難受,如果可以的話,她都想要將自己的腦袋給坎下來了。
“蘇蘇......”,手掌包著程蘇的手,顧時易聲音都在打顫,呼吸滾燙,平坦的額頭上面全是青筋和汗水,不亞于程蘇所受的,臉色難看,整個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狀態(tài),“再等等,張楚生馬上就來了,你再堅持一下,堅持一下......”
沐霆風(fēng)、謝深好林果一行人全都被顧時易給趕了出去,屋內(nèi),是死寂的沉寂,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聽。
“少爺,張醫(yī)生來了”,外面,傳來沐霆風(fēng)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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