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謝深的暴躁,沐霆風(fēng)則是十分冷靜地站在了一旁,雖然如此,手上依舊是防守的姿勢,不敢有半刻的放松。
慢慢地,他指尖動了動,一下一下地摩擦著,動作很小,幾乎不查,不知不覺中,一圈圈的白霧升騰了起來,環(huán)繞在一群人周圍。
謝深扭頭看沐霆風(fēng)一眼,知道了他的意圖,屏住自己的呼吸道沉穩(wěn)地看著眼前的人。
白衣守衛(wèi)門不知道眼前為何升起了白霧,有些自亂了陣腳,小步子挪動著,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
“3”
“2”
“1”
話音落下,一排人倒地。
謝深輕笑一聲,“跟老子斗!你們還嫩了點(diǎn)!”
說完,他又看了眼沐霆風(fēng),“行啊,你小子”
他都沒有想到。
摸了摸后腦勺,沐霆風(fēng)憨憨地笑了,“老大提醒我的”,說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藍(lán)牙耳機(jī)。
我就知道!
謝深嗤笑了聲,朝著沐霆風(fēng)的屁股拍了下,“干活了”
“啊?哦”,沐霆風(fēng)跟上謝深的步伐,朝著前面的門口走去。
明明三下兩下的事,非要動這么大動靜,謝深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大步往前面走著。
整個別墅外觀上就像是一座博物館一般,只有一層,房頂懸得很高,看上去像是一個兩層的小別墅。
白色銀邊的大門緊閉著。
謝深走上前,手指在門上摸了摸,來回看了幾眼,沒有找到開鎖的地方,有點(diǎn)郁悶,一腳踩了上去,門絲毫未動,儼然緊閉地關(guān)著。
想了想,謝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jī),給程蘇撥了個電話過去,沒有人接。
手指按著腦門一陣,轉(zhuǎn)身,走了兩步,謝深又折回來,手搭在沐霆風(fēng)一側(cè)的肩膀上,想到了什么要開口,又閉上了嘴,頓了下,“給你們家老大打電話”
“是”,說著,沐霆風(fēng)很快聯(lián)通了顧時易那邊的電話,“老大,我們...”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程紹磊家門口了,門打不開,你要不要過來?”,謝深搶過了沐霆風(fēng)的電話,簡單交代了這邊的情況。
電話一端,顧時易依舊是和程紹磊糾纏在一起,他扭頭看了一眼椅子上坐著的程紹磊,“老二,我暫時還脫不開身,你再想想辦法,看漏掉了哪里,你們是不是有那些細(xì)節(jié)沒有注意到?”
“行行行,老子幫你這個忙,記得老子的好就行”,睨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天空,謝深腿彎著晃了晃幾下。
顧時易那邊仿佛是笑了幾聲。“我什么時候不記得你的好了?”
很無語加無奈的一句話。
“得,又開始貧了”,謝深哼了聲。
顧時易似乎是被他給氣笑了,“是我貧還是你貧啊?”
“你你你你你,你全家都貧~”
掛了電話,顧時易彎著嘴角笑了笑,什么人啊這是!
哦,不對,他不是人,本來就不是人!
他是魔!
跟謝深說話,三句話里有兩句半是廢話,顧時易也來不及再多想什么,嘆了口氣,將手機(jī)揣回了褲兜,扯著一把椅子在程紹磊面前又坐了下來。
“還是不肯交出來嗎?”,顧時易抿唇,臉上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一開始的笑。
“我說了,根本就沒有什么鑰匙,為什么你們就是不肯相信呢?”,程紹磊的臉色不好,脾氣更不好,吼著:“這么多年了,要是真的有那把鑰匙的話,你們覺得我能藏得住?以你們的手段和能力,不出半個月,還能找不到?”
“呵呵”,顧時易輕笑兩聲,皮笑肉不笑的,“程組長,你還是太抬舉我們了,如果我們真的有那個本事的話,也就不會這么多年都一無所獲了”
甚至連眼下扒出來的這些線索也是你們主動透露的。
“所以我說啊,根本就沒有那把鑰匙”,程紹磊雙手?jǐn)傞_,“年輕人啊,還是別白費(fèi)力氣了!”
“程組長也許不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認(rèn)準(zhǔn)了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
“所以,鑰匙沒有找到之前,我是不會停止的”,顧時易說著,往前探了探頭,仔細(xì)觀察著程紹磊臉上的表情,又不大好看了......
“就像是我對蘇蘇的感情,喜歡她,是從一而終的,我牽過她的手,自然就不會再輕易地放開了”
“我也記得我丑話說在了前面,你敢動我的女兒,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又回到了程蘇的問題,程紹磊的話里沒有半分的退讓,語氣一如既往的堅定。
“程組長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人都在我手上,你還怎么不放過我?”,顧時易說著,站起了身,俯瞰著身下的人,嘴角勾著,笑得邪魅,掌控了一切的王者之氣。
“你這樣押著我,難道就不怕蘇蘇知道嗎?”
“她不會知道的”,顧時易淺笑,依舊是勾著嘴角。
“我想你大概是疏忽了,門打開的時候,蘇蘇也看到了外面的場景,你覺得她會沒有看到你,是你親自綁架了她的親生父親?!”,程紹磊回想著當(dāng)時的情形,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程蘇一瞬間的不對勁。
當(dāng)時就猜測,程蘇應(yīng)該是看到了顧時易的身影才會有那樣的表情的。
顧時易的呼吸一頓,眼眸間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蘇蘇知道?!
這是他的意料之外,不由得,身下的拳頭狠狠地攥起,一雙帶笑的眼眸愕然間收斂起了隱藏的鋒芒,轉(zhuǎn)過身,顧時易淡定地坐了下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地談一談,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們沒有什么好談的”,程紹磊別開眼,他知道此刻顧時易內(nèi)心是恐慌的,繼續(xù)開始說著:“你覺得作為一個父親,我會跟一個欺騙我女兒感情的人講條件?”
“......”
“你可以關(guān)著我,一直關(guān)著我,我無所謂,但是蘇蘇呢?你要怎么面對她?”
“當(dāng)她問起你的時候,你該怎么回答?”
“我可是她的親生父親,而你,終究只是一個外人!”
終究...
只是一個......
外人......
眼神晃了下,顧時易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是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我承認(rèn),你的確很會攻心術(shù),也很了解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什么,但是你確定......你女兒就真的很在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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