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白色的流光極速的沖來,陸川抬手精準接住,正是那把白色的長劍“求仁”。
一股溫暖的氣息,從劍身之上傳來,驅(qū)散了陸川心中的陰霾與怒火。
而且在這剎那之間,陸川的瞳孔出現(xiàn)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不再像前兩次那樣只是發(fā)熱,這次陸川的瞳孔開始改變形狀。
很快,就形成了一個繁復的花瓣圖案。
那花瓣之中有熒光在流動,充滿了無限的生機。
陸川身上的劍衣也發(fā)生了變化,不再是白底黑紋,而是徹底轉(zhuǎn)變成了純白色。
而且烏黑的長發(fā),驀然之間轉(zhuǎn)變成了雪一樣的白色。
陸川整個人都變成了一抹白,成了那顆最亮的“星”。
陸川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化,世界模糊起來,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水霧,變得朦朧。
朦朧中,陸川看到一個嶄新的世界。
眼前的九尾居然站了起來,身體沒有一點點的傷痕,仿佛一切都完好如初。
然而眼前的九尾卻是那么的虛幻,那么的不真實。
陸川瞬間反應過來,這是九尾的靈魂。
突然一股黑色的云霧,蔓延了過來,將九尾籠罩。
接著九尾痛苦的彎下腰,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是九品黑蓮的毒素。
“蜉蝣之眼已經(jīng)開啟,可以看到一切生命死亡的根源,用求仁斬掉這些很根源。”
阿福的聲音在陸川耳邊響起,很是焦急。
因為蜉蝣之眼只能在一瞬間捕捉到死亡的根源,如果陸川抓不住這個機會,那么九尾就真的死翹翹了。
陸川猛然將手握上劍柄,一股宛如生命脈動一樣的波動,在潔白的劍身之上涌動起來。
跟著這涌動頻率,陸川手腕猛然發(fā)力。
這把倔強的劍,此刻終于被陸川拔了出來。
燦爛的白光在陸川身上炸裂開來。
一個虛幻影子,出現(xiàn)在陸川身后。
這個身影是個女子模樣,文靜而恬淡。
她張開雙手,輕輕的將陸川抱在懷里。
生命何其短暫,如流星之于夜空;生命命何其卑微,如塵埃之于蒼穹。
而我們又何其短視,如盲人之黑天摸象。
總以為今天很長,明天就是永遠;總以為自己很強,登頂即為高峰。
總是在有限時間里極度的揮霍;在浩渺的宇宙中肆意踐踏。
對生命要敬畏,對生命要有珍視,我們才能找回本真的自我。
“去吧,無辜之人不應受到懲罰,她不應該如此面對,這種痛苦的死亡!”女子聲音在陸川心間響起,宛如一聲聲春雷炸響。
陸川閉上眼睛,揮起了手中劍。
一抹白色的劍氣沖了出來,直斬九尾而去。
沒有天崩地裂,沒有驚雷陣陣,只有微風拂面的暖意。
這抹劍氣穿透了九尾的靈體,帶走了她身上的那些附著的黑色的毒素。
終于,阿福長長的出了口氣。
還好這家伙沒有犟到底,不然鬼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一切復歸平靜,陸川身上的所有異常都消散不見,那個女子也不見了。
陸川看著空蕩蕩的右手,有些疑惑,自己不是把劍拔出來了嗎?
然而現(xiàn)在,怎么劍卻在左手,似乎并未有出鞘過的跡象。
“意識流,意識流,求仁是意識流拔劍,等熟悉了你自然就會明白,先看看狐貍怎么樣了?”
阿福連忙提醒起來。
陸川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老向九尾。
然而地上只剩下一堆衣服,九尾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噗……”陸川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這踏馬連渣都沒有剩下?
不是說可以救人嗎,為什么人直接沒了。
“別急,別急!”阿福連忙湊了過來。
“求仁也不是萬能的,可以保住狐貍的命,但是那被破壞的身體,應該是不能修復的。”
“以天狐的習性來說,身體受損,應該會回歸幼年狀態(tài)?!?br/>
阿福正說著,九尾的衣服突然鼓動了一下。
兩只小小的獸耳從衣服里鉆了出來,接著響起了一個奶兇奶兇的干嚎。
“啊……啊……老娘怎么回到一尾的狀態(tài)了,你個小白臉干了什么好事?”
“咳咳……”陸川差點被嗆死。
這奶兇奶兇的聲音,配上這語氣實在太違和了。
同時陸川也松了口氣,無論怎么樣,九尾的命是保住了,至于修為慢慢補回來就好。
陸川趴下身子,想近距離觀察一下,回到幼年狀態(tài)惡狐貍。
然而還沒靠攏,眼眶上就梆梆挨了兩拳。
“耍流氓啊,老娘打死你信不信?!本盼矁窗桶偷呐e著拳頭,身體朝著衣服里縮了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你沒衣服穿?!?br/>
陸川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輕輕的彈了一下手指,一套黑色的劍裙套在了小九尾身上。
“這還差不多!”小九尾老氣橫秋的白了陸川一眼,接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裙子,滿意的點點頭。
陸川這才低下身,去仔細打量小九尾。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差點沒給陸川萌出血來。
回到幼年狀態(tài)的九尾,身高也就四十厘米左右。
不僅有獸耳,還有一張胖嘟嘟的包子臉。
手腳也是白白胖胖的,像蓮藕一樣連在身上。
而且屁股后面還有一條,比身體還大,毛絨絨的白色尾巴。
小耳朵時不時抖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靈氣十足,可愛又靈動。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小九尾兇巴巴的舉起了拳頭。
“嘿嘿……”陸川笑了起來,突然伸手提溜起小九尾的脖領(lǐng)子。
“賤人放開老娘,你想死是不是?”小九尾那小胳膊小腿,不停的在空中晃動起來。
“以后你就坐這吧,直到你實力恢復過來!”陸川樂呵呵的把小九尾放到自己肩頭。
“嘿,你這是要對老娘負責嗎?”九尾揪著陸川的一綹頭發(fā),狠狠的拉了一下。
“當然!”陸川點點頭,“毒雖然解了,但是你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我沒有想到的,責任應該由我來承擔?!?br/>
“我會照顧你,直到你恢復原狀,我們的約定才算完成?!?br/>
聽到這話,九尾愣了一下,可愛的包子臉上,忍不住勾起了笑容。
“你要是敢賴賬,老娘抓破你那張漂亮的小臉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