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大魏皇宮,氣氛壓抑的可怕。
只有小太監(jiān)不停的出出進(jìn)進(jìn),為幾位大魏的肱骨之臣,傳遞著關(guān)于皇帝的一些消息,好讓他們能夠在皇帝駕崩以后,穩(wěn)定住局面。
曹云嵐在大魏皇位上只坐了兩年多的時間。
但僅僅是這兩年多的時間,她就做了一件前任皇帝永遠(yuǎn)不敢做的事情,馬踏江湖。
曹云嵐利用大魏天下無雙的鐵騎,在兩年多的時間內(nèi),掃光了大魏境內(nèi),大大小小三千多個修行宗門。
曹云嵐首次打斷了修行者的脊梁,讓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跌落凡塵。
曹云嵐實現(xiàn)了自己心愿,還大魏的子民一個朗朗乾坤
她讓普通百姓能夠活在陽光之下,不用擔(dān)心哪天,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仙人,當(dāng)成豬狗給宰了。
世間多有驚鴻客,而曹云嵐這般奇女子,恐怕再也看不見了。
滿頭銀絲的曹云嵐,靜靜的躺在龍床之上,寂靜的寢宮中,偶爾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兩年的操勞讓她心力憔悴,加上那無法治愈的傷,讓她從一個絕色的妙齡女子,變成了如今這般老態(tài)龍鐘。
彌留之際,曹云嵐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叫做陸川的少年。
或許他早已經(jīng)忘了自己吧,自己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但是與他也是云泥之別。
“乏了!”
曹云嵐靜靜的看著天花板,輕輕的嘆了口氣。
“陛下……”聽到這聲嘆息,那些低低的啜泣再也壓制不住,變成了嚎啕大哭。
大哭的人不理解,為什么蒼天要如此對待一個明君?
哭聲讓曹云嵐清醒了一些,她輕輕的抬起手,想要去抓住面前那個不斷遠(yuǎn)去的人。
但是一切都是臨終前的一場虛妄罷了,他不會來,自己也抓不住他。
“你老了!”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伸了過來,輕輕的握住了曹云嵐那如同枯樹的手掌。
溫度就那么突兀的傳到了手心,是那么的真實。
曹云嵐那快要停止的心臟,在此刻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祈禱著這不要是一場幻想。
模糊的雙眼逐漸清晰起來,那個念念不忘的臉孔,逐漸清晰起來。
那張臉一點沒變,還是那么的漂亮,帶著三分壞壞的笑意。
這一刻,曹云嵐淚流滿面。
她哽咽著,有無數(shù)的話想與陸川說,但是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無數(shù)的念想,到了嘴邊匯聚成了一句。
“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你還是這么好看!”陸川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
曹云嵐很開心、很開心,甚至比完成自己夙愿的那一刻還要開心。
陸川并沒有忘記自己,他真的來了。
陸川笑著,為曹云嵐理了理有些亂了的發(fā)絲,“我來救你了。”
陸川這一生從未失信于人,因為他是個極度自私的人。
失信于人會讓陸川心中不暢快,只有極度的自私,才會永遠(yuǎn)想著讓自己活的更快活一些,去抹平那些不痛快。
曹云嵐死灰一樣的眼睛亮了起來,但是還來得及嗎?
“啪!”
陸川輕輕的打了個響指,周圍的一切都定格在了一瞬間。
輕輕的將手搭在了求仁的劍柄之上,一個看不見的,意識流世界籠罩而下。
蜉蝣之眼開啟,會造成曹云嵐死亡的根源,在蜉蝣之眼下顯露出來。
陸川輕輕的揮舞起求仁,斬斷了那死亡的根源,將這份因果轉(zhuǎn)移到了自己身上。
曹云嵐這樣的人,值得陸川的一個承諾,也值得一次揮劍。
曹云嵐正在死去的心臟,跳動了起來。
她那枯樹一般的皮膚,開始重新煥發(fā)光澤,皺紋滿步的臉也逐漸恢復(fù)青春,唯有那一頭銀發(fā)卻是再無回春的意思。
或許這樣更好,這頭銀發(fā)是她對大魏,勞心盡力的最好見證。
陸川來的很快,走的也很快。
只留下了一句,有緣再見,甚至沒有告別的機(jī)會。
淚水打濕了枕頭,因為曹云嵐知道,這次一別就是永遠(yuǎn),這是一個女人的直覺。
”愿你的名字,響徹整個星空!”
……
“看不出來,咱們主公還挺有人情味的!”
遙遠(yuǎn)的天穹之上,四個老魔正在討論著陸川,這個小小的行為。
折鴉對于陸川的行為,是有些不屑的,畢竟在他看來,專門跑一趟去救一只“食物”,多少有些小題大做了。
夜蝎狠狠的瞪了折鴉一眼:“閉上你的狗嘴!”
“哦,我的摯友,是不是被界器砸壞了腦子,我這是烏鴉嘴,可不是狗嘴。”折鴉一本正經(jīng)的反駁起來。
一旁的害舌與魔佛卻是滿眼的小星星,因為陸川的行為,實在太戳人了。
甚至害舌還幻想起了,自己臨終之前,陸川坐在自己身邊的場面,那將是怎樣一副浪漫的場面。
看到害舌眼睛都變成了小桃心,魔佛氣的是咬著牙齒,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主公再沒品位,也不至于對一只大青蛙做點什么!”
“走了,去星空古路!”陸川的聲音響起,四個老魔連芒動身跟了上去。
新的征程已經(jīng)開啟,它們將不離不棄的跟隨,見證一個傳奇的誕生。
遙遠(yuǎn)的天穹之上,那幾抹流光越來越遠(yuǎn),直至消失不見。
在那繁榮昌盛的明月閣中,很多人看著遠(yuǎn)方的天穹淚流滿面。
……
“星空古路之所以被被稱為成帝之路,是因為那鬼地方是最混亂的地方。”
阿福一邊為陸川解說著,一邊甩著大舌頭找著機(jī)會,看能不能舔他娘的一口。
“啥,混亂!”陸川一臉的問號。
阿福點點頭:“沒錯,因為混亂,所以那里的規(guī)則也是混亂的,沒有任何力量敢去干預(yù)那里。”
“沒有干預(yù),就能在那里成就屬于自己的道,而這是成帝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略……”見陸川聽的認(rèn)真,阿福抓準(zhǔn)機(jī)會,大舌頭一把甩了過去。
“砰!”阿福的舌頭還沒有甩到陸川臉上,自己卻先飛了出去。
“賤人,舔一口又不會少塊肉!”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阿福的抱怨聲。
坐在陸川肩頭的小九尾,忍不住捂著小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