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想什么?」
顧揚抬手惡狠狠的戳著池魚的額頭,「就算我們拋棄家庭背景,但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成績、榮譽都是我們一點點通過努力爭取來的,付出的汗水和辛苦是真的,跟旁人有什么關系?」
似是不夠,顧揚又彈了下池魚的額頭,看她痛的齜牙咧嘴的,他揚眉笑道,「難道你上個月的國畫比賽一等獎,是花錢買來的?」
「當然不是!」
池魚抬手拍了他一下,「那是我辛苦努力來的,含金量高著呢。」
「所以啊,我們不過是比別人出身好一點,高一點,但是除了享受好一些的物質生活外,其他的都需要我們自己努力,這點是家里幫不上忙的。」
說著,顧揚一把勾著池魚的脖子,彎著眼睛笑,「不過你這個爛到家的成績,真的是需要好好提一提了,真怕你到時候降級當我學妹啊。」.
池魚被顧揚三言兩語間撫平了心下漣漪,聽了這話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一把推開他。
「少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我會努力的!」
對于池魚的雄心壯志,顧揚挑了下眉頭,拉著她朝加長林肯等候的方向走。
只是上車的那一刻,顧揚似是想到些什么,忍不住叮囑道,「對了,姓央的就是矯情,這種怪人,你啊,少理他。」
池魚「哦」了一聲,撐著下巴看窗外形形色色的學生,眼前卻總是浮現著央亟受傷時的樣子。
倔強的,不肯服輸的樣子,令她擰了擰眉頭,心雜陳。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為了金錢所苦惱。
只是第二天上課,池魚挨著央亟,卻有些尷尬。
她不似平日活躍,只顧著悶頭朝筆記本上畫畫,猛然被老師點到名字回答問題,她卻是大腦一片空白。
「選A。」
一旁,有人低聲提醒著。
池魚愣了下,發現是竟然央亟幫忙。
對方突然這么好心,她遲疑了片刻,硬著頭皮回答了問題,這才算逃過一劫。
畢竟這堂課的數學老師,是真的狠。
池魚擰著眉頭,忍不住偷瞄身旁的少年,對方卻低聲道,「昨天的事,謝謝。」
央亟似是不自然的開了口,惹得池魚神色一怔。
她忙湊過去,離近了,卻發現少年耳根有些微紅。
「你受刺激了?」
池魚有些詫異,一向跟她不搭腔的央亟,竟然也有主動跟她拉關系的時候。
難不成是腦子打壞了?
央亟瞧著猛然湊過來的少女,望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眸,他似是輕咳一聲,慌忙避開了眼。
他該怎么說。
其實他昨日的強詞奪理,不過是被他們撞見了自己最狼狽的樣子,口出重言,實則是不安的自尊心在作祟?
央亟低了低頭,把自己的課題本朝一旁推了推,「這堂課的重點,明天要考的。」
聽上去,是要幫忙了。
池魚望著筆記本上蒼勁有力的字體,想了想,卻是撐著下巴盯著央亟的側臉。
「其實我真的不明白。」
央亟蹙了下眉頭,「什么?」
池魚若有所思道,「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免費上最好的公立高中,為什么要來這里呢?」
在貴族高中里,光學習好沒用,這里階級層次過于分明,被踩在最底下的人,真的很辛苦。
可央亟聽了這話后,他眼眸閃了閃,似是想到了些什么,眼底有一瞬間的哀傷。
他斂著眉,低聲道,「因為,我想出人頭地。」
池魚那時聽不出央亟語氣里的恨意和無奈,她只當少年擁有無限的雄心壯志,想要借力于更好的師資教育,來為自己的未來努力拼搏。
可是她到了很久之后才知道,央亟拼盡全力的擠進這里,不過是為了全身心的算計她。
連同他被欺辱的場面,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演戲。
當池魚遭遇了一場禍事,她才知道,央亟親自反擊時,是有多么的狠戾無情。
從頭到尾,不過是借著她的好心正義,拉近彼此的關系罷了。
央亟、池魚?
殃及池魚。
不過是央家遭了難,需要她這條小魚來還債罷了。
哪兒有什么真心?
這會兒回想過去,池魚滿心瘡痍,盯著昏黃的天花板,竟是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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