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燒水,自己做飯,還的自己收拾屋子,還得自己洗衣服,雖然這些余杰都會。
但是從一個什么都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只要動動嘴就能享受到的生活,一下子什么都要自己干。
這落差還是挺大的。
余杰米市街已經(jīng)有三天了,將周圍的環(huán)境摸了一下,畢竟這是多年來當(dāng)特務(wù)形成的習(xí)慣。
然后就是跟周圍的鄰居混了一個臉熟。
當(dāng)然,他不會直接跟人家介紹自己就是那個在報紙上吵得沸沸揚揚的暮光公司總經(jīng)理的丈夫。
他也不想走出去被人指指點點。
這地方,他估計也住不了多久,但為了自己舒服一點兒,他還是花錢把屋內(nèi)外稍微的整修了一下,把一些壞了的家具換了。
就當(dāng)是找個地方靜修一段時間也不錯。
反正,他就算落魄了,生活還是沒有問題的,畢竟他還是軍統(tǒng)在冊的少將呢。
他租的這個屋子帶一個不大的小院子,天氣好的時候,院子里放一張?zhí)梢?,邊上再放一張小桌子,小炭爐燒著開水。
一壺茶。
幾盤可口的點心。
一本書。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就過去了。
除了沒有人陪他說話,有些冷清之外,其他的還真是挺愜意的。
至于吃飯,早上起床,關(guān)上門,出去走走,隨便找個早餐店吃兩口就完事了人。
溜達完回來,也多了幾份報紙,看著報紙,喝著茶,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大中午了。
高興做飯就在家做,不高興就出去找個飯店炒幾個菜,一碗大米飯,吃的飽飽的回來。
一覺醒來,坐在院子里,打開收音機。
夕陽之下。
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這樣的生活雖然愜意,但未免太單調(diào)了,而且,沒有匹配的財力,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人是群居動物,過了兩天獨居生活之后,余杰就開始覺得,還是跟羅耀、宮慧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生活開心。
那雖然嘈雜,可也更有煙火氣,重要的是人氣兒,而他這里,沒有人氣兒,太冷清了。
終于。
在余杰搬入新住處的第五天,他家的門被敲響了。
“誰呀?”余杰躺在院中的逍遙椅上,一份當(dāng)天的報紙遮在臉上,昏昏欲睡。
“余先生在家嗎?”
余杰聽到這個聲音,豁然扯下臉上的報紙,立刻坐直了起來,還真讓羅耀那個小子算到了。
這個琳達真的有問題,不然,她怎么會找上門來呢?
只有別有用心的人,才會在他被老婆和學(xué)生聯(lián)手趕出家門的時候找過來的。
如果真想消除影響,或者說澄清關(guān)系的話,那么作為緋聞的女主角就應(yīng)該避嫌,不再跟他有任何聯(lián)系才是。
如此一來,就說明問題了,這個琳達有問題。
余杰忽然從心底生出一種強烈的“戰(zhàn)斗”欲.望,自己已經(jīng)咸魚很長時間了,總算也有用武之地了。ωωω.ΧしεωēN.CoM
“稍等一下?!庇嘟茈p腳踩著拖鞋站了起來。
拉開門,看到一個帶著遮陽草帽,打扮時尚的女子,一抬頭,一副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你是?”余杰臉上的表情略微遲疑,裝作沒認(rèn)出來。
女人聞言,伸手摘下了墨鏡,露出里面一張精致的面孔,眼角似乎憔悴,不是琳達又是哪個?
“琳達小姐,怎么是你?”
“余先生,之前在咖啡館還有你送我回家的事情,我是真沒想到會有人在偷拍……”琳達滿臉歉意的解釋道。
“進來說吧,咱們這樣要是讓人再拍到,那就又說不清楚了?!庇嘟苊Φ?。
“謝謝?!绷者_感激一聲,跟余杰走了進去。
“琳達小姐,請坐,我給你泡杯茶!”余杰將琳達請入自家的小客廳,招呼一聲。
“余先生,你不用客氣的?!?br/>
“琳達小姐,你是怎么找到我這兒的?”余杰一邊取茶葉,一邊詢問一聲。
“我其實就住在這附近,前天去菜市場買菜,無意中看到你,就悄悄的跟了一路,才知道你搬到這里來了?!?br/>
“是嗎,我居然沒察覺……”余杰自嘲的一笑,他自然不會認(rèn)真去追究了。
琳達說的這個理由,他也無法去求證,NA區(qū)就這么多,買菜能碰到的概率還是有的。
他之所以把房子租在這里,也是經(jīng)過精心選擇的。
“余先生當(dāng)時買了一些肉和青菜,還在市場口的小吃店吃了早餐,對不對?”
“好像還真是的?!庇嘟軐⑵愫玫牟杞o琳達拿了過來。
“謝謝?!?br/>
“琳達小姐,你今天要是過來道歉的話,就大可不必了,這件事,那也是受害者。”余杰坐下來說道。
“可是那天畢竟是我約你出來談事情的,結(jié)果害你被沈經(jīng)理誤會,還鬧出這么大的風(fēng)波,我是有責(zé)任的。”琳達一副愧疚的表情道。
“琳達小姐,你不必如此,真正該道歉的應(yīng)該是偷拍照片已經(jīng)故意把照片散播出去,并造謠生事的人?!庇嘟苷f道,“這個事兒,我會查清楚的,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的?!?br/>
“余先生打算怎么查?”
“這個必然是有預(yù)謀的,不然不可能知道我們在咖啡館談事情,以及我送你回家。”
“我約你在繁星咖啡館見面,我沒有跟任何人說……”
“我知道,這不排除有人故意針對我,或者有其他原因?!庇嘟苄α诵Φ?。
“余先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盡管開口,我一定不會推辭?!绷者_說道。
“謝謝,我會的。”余杰點了點頭。
“那天的事情,很抱歉,如果需要我澄清的話,余先生盡管開口?!绷者_道。
“琳達小姐一定是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吧?”
“我本來不想理會的,這種事情,向來是越描越黑,我也不好直接去找余先生解釋,畢竟,我們?nèi)魏嗡较碌囊娒娑加锌赡軙鸶蟮恼`會?!绷者_解釋道。
“我理解,琳達小姐?!?br/>
“那我就先告辭了?!绷者_起身說道。
“我送你?!?br/>
……
這一次接觸,基本上肯定了之前的猜測,琳達肯定有問題,甚至整個時間就是她一手策劃的。
當(dāng)然,她可能是藏在幕后指揮這一切,做事兒的人都未必知道自己背后的人是誰。
接下來,就要看她下一步如何動作了。
……
重新裝修過的蘇穎兒的小樓。
“老師,怎么樣?”蘇穎兒端坐在琳達的面前,手里端著一杯紅酒,問道。
“這個余杰被老婆趕出家門了,不過,他似乎并沒有外界說的那么凄慘。”琳達晃動著高腳杯內(nèi)的酒液,“而且這個人警惕性很高,稍有異常,就會引起他的警惕?!?br/>
“老師,這個余杰早已從軍統(tǒng)淡出了,而且他本身也沒有多少價值,除了他是那個羅攸寧的老師之外?”蘇穎兒問道。
“他是我最好的人質(zhì),如果,他跟羅攸寧住在一起,身邊有軍統(tǒng)的人保護,我們還怎么下手?”
“可是,我們只要一動手,羅攸寧一定會懷疑您的?!碧K穎兒道。
“我沒說現(xiàn)在就要動手。”琳達說道,“上頭有命令,讓我們配合潛伏在山城的一名超級特工執(zhí)行一向絕密任務(wù),代號為‘霧都1號’,如果這個任務(wù)能夠完成的話,帝國就能夠結(jié)束在中國的戰(zhàn)爭?!?br/>
“真的嗎,老師?”蘇穎兒驚喜一聲。
“當(dāng)然,你要做的是,爭取進入他們的一些左翼抗日愛國人士中去,多為他們奔走,多參加他們的活動,參演他們的話劇、電影,明白嗎?”琳達吩咐道。
“是,老師?!?br/>
……
“老師那邊有消息了,今天上午,琳達去過了,一個人去的,還故意的戴了墨鏡?!?br/>
“怎么說?”
“自然是先跟老師道歉,說這一次風(fēng)波是因她而起?!睂m慧回答道。
“老師呢?”
“老師當(dāng)然沒怪她,說,這件事琳達也是受害者,他會找到是誰在背后搞鬼?!?br/>
“都在咱們意料之中?!绷_耀點了點頭,“那關(guān)于照片是如何到東宇公司的人手中的,查到了嗎?”
“是匿名信,通過郵遞員送遞的?!睂m慧道,“郵遞員我們調(diào)查了,他也不知道是誰把這封匿名信放在他的投遞包里的,當(dāng)時他送信的時候也沒留意,但是他有影響,這封匿名信并不是他從郵局接到的?!?br/>
“問題出在他送信的中途,有人偷偷的將匿名信塞進了他的郵遞包?!绷_耀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了。
“是呀,他是騎著腳踏車送信,一天要送上百封,很難記得在什么地方,什么人給在他的郵遞包動了手腳。”宮慧說道。
“能拿到匿名信封和照片原件嗎?”
“試試看,估計不行,對方不見得會給面子。”宮慧搖了搖頭。
“那就直接上門索要,不給,就認(rèn)定是對方所為,那就等著軍統(tǒng)的報復(fù)吧,反正我不介意再做一回惡人?!绷_耀說道,“讓老虎帶人先去報社索要,不給,就給我報社砸了。”
“這個事兒已經(jīng)過去這么長了,現(xiàn)在才去討要照片,是不是太遲了?”宮慧道。
“沒辦法,誰讓我們找不到始作俑者,只能找個替罪羊撒氣了?!绷_耀笑道,“我也蠻不講理一回?!?br/>
“你是做個那個琳達看的吧?”宮慧馬上就明白,羅耀這么做怕是有目的的。
“聰明,老師都說會查了,要是沒半點兒動作,那怎么能讓琳達相信老師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