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身便裝的站在金鑫責(zé)任有限公司大門口,用手遮擋住玻璃反射過來的刺眼的太陽光抬頭看了看公司大樓,雖說沒有雪的父親的公司二十層那么高,但是也有十七層了,怪不得可以成為雪父親口中的勁敵之一。外面看起來蠻不錯的不知道里面的情形會不會讓我失望呢?走進大樓,門口站著兩個保安,一左一右*在門的兩側(cè),只是朝我看了一眼又筆直的站著了回去。我*,簡直就是花錢的擺設(shè)嘛,還不如掛兩張MM的掛歷在門口,哈哈最好是多掛幾張雪的放大的照片在大門這里都比較實在。我心里暗暗的想著,不禁笑出聲來。看起來這里的防衛(wèi)制度并不是那么的嚴(yán)格,不像雪父親的公司,如果不是雪帶著我,我大概就會被擋在門外的。</br></br>不管這么多了,我繼續(xù)往前走。這里的工作環(huán)境倒是非常的好,從大門口往里全都鋪著大紅地毯,仔細(xì)瞧瞧連一絲灰塵都沒有,我又笑出聲來:“至少這里清潔工的素質(zhì)倒是一流的。”我的笑聲引來走過我身邊的幾位員工的側(cè)目,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xù)他們的工作了。我朝他們的背影吐吐舌頭:“還是收斂點好了,免得前功盡棄。”其實想認(rèn)出我這個“入侵者”也很困難,誰叫他們沒有統(tǒng)一的制服,公司里各穿各的,男的有穿西裝的,有穿襯衫的,有穿T-shirt的,還有穿運動服的;女的嘛花樣就更多,前面所說的都包含了,還有穿背心的,有穿無肩襯衣的,竟然有穿紅肚兜的,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哇,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金鑫公司真奇妙。現(xiàn)在只是在一樓,我就已經(jīng)碰到形形色色的人了,整個十七樓還不知道有多少希奇古怪的人呢,簡直就可以舉行一場時裝表演了。怎么在這里發(fā)表感慨了,還是做我該做的吧。</br></br>我抬起頭看了看,一樓第一個拐角處有一個攝象機監(jiān)視器,我默默的記在心里。我像是視察工作般的將整個第一層都逛了一遍才不緊不慢的踱著方步走向二樓。這公司的確有錢,否則就算要要豐富企業(yè)文化也沒有必要把畫掛在樓梯間的墻壁上呀,況且是各式各樣的畫,國畫、油畫品種齊全,水墨山水畫、水墨人物畫,哇噻,還有裸體油畫,雖然我一眼就能看出是贗品但是他們真是把錢不當(dāng)回事,在二樓樓梯盡頭我還看到一幅放大了的人體攝影。哈哈哈哈,這可真能稱得上是中西結(jié)合、雅俗共賞了,這公司經(jīng)理的品位太…太…太奇特了,時裝展看完還能看到畫展、攝影展。哈哈哈哈,這是我第四次笑了,眼角突然瞟了一眼最后的那幅人體攝影,一個針頭大小的東西進入我的視線,真都陰險的這里還藏著一個攝像頭,不知道的或者不小心的絕對是看不出來的。我想:“大概公司里面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這秘密吧。”到了二樓我又將一層的情況摸了個遍,才向上挺進…這是第十三層了,畫呀,攝影呀我早已看了不少,連監(jiān)視器也發(fā)現(xiàn)不少,這一趟不虛此行,值得值得既增長了“見識”又摸清了陷阱。我還像剛才一樣準(zhǔn)備繞一圈后就閃人,但是卻沒有讓我如意,這不一個像管理人員模樣的人攔住了我:“站住,你是誰怎么到這里來了,這里是機密區(qū),一般員工不許進入。”他又看了我一眼問:“我以前怎么沒有見過你,你到這里干什么?”沒想到會露餡我脊背冷汗直冒,對,有了。還好我在路過每一層的時候看了幾眼他們員工的值勤表,否則我就是張飛騎驢——大眼瞪小眼了,我不慌不忙的回答:“哦,是這樣的王經(jīng)理,是開發(fā)部的黃東慶要找設(shè)計部的高小風(fēng),他現(xiàn)在有事讓我?guī)兔φ乙幌拢墒鞘畼钦也恢腥丝吹剿蟻砹耍晕蚁肟纯此诓辉凇!薄安辉冢瑳]有其他人來過。還有記住了不要瞎跑。”我連連點頭說:“是,是,知道了,我知道了王經(jīng)理,那我先下去找了。”王經(jīng)理擺擺手示意我可以走了,我趕忙轉(zhuǎn)身離開十三樓,我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才發(fā)現(xiàn)我的襯衫全部汗?jié)窳恕!按箅y不死必有后福,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白天不行,我晚上再來拜訪。</br></br>我家里。雪迫不及待的問:“不凡你沒有怎么樣吧?”我捏了捏她因為關(guān)心我而皺起來的鼻子說:“我被別人發(fā)現(xiàn)打死了,現(xiàn)在只是我的靈魂,讓我好好看你幾眼吧。”一記肘擊打在我的胸口,雪不滿的說:“人家說正經(jīng)的呢!不要嬉皮笑臉的。”我立即正襟危坐的說:“報告老婆大人,小人什么事的沒有發(fā)生,只是回來的時候被一位女大蝦打成重傷,需要緊急救治。”雪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看來你確實沒出事。還有你剛才說什么,老婆。”瞟了我一眼,“拿我以后就喊你老公好了。”這么簡單,我總覺得有什么陰謀,算了難道還能吃了我,我接著說出自己的要求:“雪給我一個微型照相機,我晚上再去。”“什么你還要去?”雪驚呼出來。我握緊拳頭慷慨激昂的說:“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老婆抓不到流氓,對就是這樣。”我還不知死活的附和我的觀點,重重的點了點頭。雪一拳已經(jīng)上來:“去死吧你,竟然敢要我去套流氓。”</br></br>低下頭看看手腕上的夜光表,凌晨一點十三分四十七秒。夏天嘛天氣熱的讓人抓狂,外出乘涼的人太多了,直到零點左右人才漸漸回家睡覺,但是到現(xiàn)在才走的一干二凈,害的我在這條大街上無聊的走了將近四個小時,真是失算呀。我又檢查的全身裝備,一切OK。為了減少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我特地的穿了一雙我前些天特制的鞋,渾身被一套蜘蛛俠的衣服包裹起來,除了不會從手腕上噴出像蛛絲般的東西外我的扮相絕對可以出演電影里面的那個真正的蜘蛛俠。我把脫下的衣物掛在離金鑫公司不遠(yuǎn)的一棵大樹樹頂上,又檢查一遍確認(rèn)萬無一失后就開始了,晚上的哦不,應(yīng)該稱為早晨的行動。</br></br>金鑫公司的大門在晚上是鎖著的,而且門口又有燈光還有一個保安坐鎮(zhèn),所以正面突破肯定不可行,好在有我先前的探察,知道二樓東側(cè)有一塊窗戶因為生銹關(guān)不上了,所以我就將那扇窗戶作為突破口。我找準(zhǔn)那扇窗戶的位置,又對照四周的景物,猛的一躍腳尖在一棵大樹上一點,借著反彈力橫著飛向那扇窗戶,在頭要撞上的一瞬間右手快速的扒開窗子身體一縮就地打了一滾,落在了地上。透過蜘蛛俠的面具看向周圍的環(huán)境,除了黑了些少了人其他一切都沒有變,我迅速提高自身的內(nèi)力擴展聽覺,時刻注意可能出現(xiàn)的人。上午要不是那個戴著胸牌的王經(jīng)理阻攔,說不定我就可以少了這一趟了,埋怨歸埋怨事情還是要做的,我行云流水般的在漆黑的情況下避讓那些橫七豎八的辦公桌,毫不拖泥帶水的就來到了二樓和三樓間的樓梯處,忽然聽見六樓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并且有漸漸*近的趨勢,我想了想掛在一樓保安休息室里的作息制度表,雖然當(dāng)時只是掃了一眼但是我清晰的記住上面的內(nèi)容:一點一刻巡視大樓一遍。我*不就是現(xiàn)在,難道要下去,二樓雖說面積大些但是更加空曠,不管藏在哪張桌子下都容易被發(fā)現(xiàn),何況這些地方都是巡查的重點地方,來不及細(xì)想了,因為我已經(jīng)看見手電筒的光線了,我抬起頭看見樓梯形成的正好是四十五的夾角,恰恰可以擋住從上而下走的人的視線,賭一把吧,我輕輕一跳運用壁虎爬墻功整個身體貼近墻壁,此時亮光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的正下方了,是兩個保安晃悠晃悠的走著,如果他們抬頭就可以發(fā)現(xiàn)一個離他們只有一米多遠(yuǎn)的人的存在,可是他們沒有,其中一個打了個哈欠,仿佛半夢半醒之間般的打開對講機說:“老劉老劉,我是小李,三樓一切都好。哈啊,真困呀,昨天打了一晚麻將。”小李用胳膊頂頂旁邊那人說:“我下去要躺會了,下一班你看著辦吧。”“一句話,不過下次搓麻將帶我一個。”“行行。快些走吧,真是困死了。啊~~啊。”噔,我雙腳著地,吐出一口氣,雖然當(dāng)時氣氛很緊張但是我卻沒有絲毫的害怕,我是不是有當(dāng)賊的氣質(zhì),還是龐老爹有。繼續(xù)前進,既然我在發(fā)現(xiàn)了那個藏在畫里的針孔攝象機,當(dāng)然就不會讓它成為我的阻礙,盡管它的控制范圍是它前面的整個地面,但是上面就無能為力了,我再次運用壁虎爬墻功,不過這次是爬天花板,輕易的就躲過了它的監(jiān)察,我感到自己越來越像一只蜘蛛了。一口氣我笨上十五樓,每一樓的監(jiān)視系統(tǒng)都大同小異,真是一點變通都不知道,當(dāng)然是方便了本大蝦了。十四樓是監(jiān)視系統(tǒng)管理樓,而且我清楚的聽見兩個人均勻的呼吸聲,大概就是管理系統(tǒng)的吧,整晚對著這么多屏幕也不累,(因為白天沒有必要使用。)管他呢,我又跑到第十五樓,這里的裝修和下面有明顯的不同,簡直就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地毯換成了綠色的,窗臺、地上還擺了幾盆盆景,從盆景外形來看顯然還有人精心料理過,而且不再像下面幾樓的辦公桌,放在一起只用幾塊木板隔起來,這里基本上是一人一間房只是每間房門口有一張桌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秘書的辦公桌。我小心翼翼的來到一張桌前,看見上面帖著一張紙:“人事部經(jīng)理徐凱云,TEL:XXXXXXX營業(yè)部經(jīng)理武軍TEL:XXXXXXX,副總經(jīng)理林家冬TEL:XXXXXXX手機:XXXXXXXXXXX”看了會我又上了第十六樓。忽然“叮”的一聲電梯的門打開走出來一男一女兩人,我急忙蹲下依*一張桌子遮擋。只見男的一手摟著女的,嘴還在不停的親吻女的臉發(fā)出“嘖嘖”的聲音,不一會就是掏鑰匙和開門的聲音。他們進去房間的燈立即亮了,男的出來在墻上摸了一下后就緊緊的關(guān)上門,我豎起耳朵聽里面的聲音,女:“不要嘛,林副總,你老婆會不會跑來呀。”</br></br>男:“放心吧,張秘書,我早就對黃臉婆說我有事,而且我還把手機故意留在家里,她找不著我的。”女:“可是在你辦公室總是不太好吧,這里全部都是機要文件還有帳本。”“沒關(guān)系了。來,親一個。”我一聽趕緊爬上天花板想看清那些機要文件放在哪里,忽又聞聽女的嗲嗲的說:“不要嘛。”弄得我胃液上涌,惡心的差點吐出來,但是身體卻把持不住掉了下來,我輕巧的落在地上沒發(fā)出丁點聲音,可是房間里警報聲大作,媽媽呀,搞什么鬼,我可什么都沒碰,還是逃跑要緊,因為我聽見房間里的穿衣聲和十四樓往上的腳步聲,我一個飛身就飄到窗前,毫不猶豫打開窗跳了下去,跳下的一瞬還不忘用腳蹬了窗戶一下讓它關(guān)緊些,只聽見大樓里面的對話:“林副總有什么事嗎?”“不知道,是紅外線監(jiān)測報警的…”</br></br>我控制下落的身體,在大樹和大樓墻壁上來回點了幾下安然落地,又跳上樹,看見窗子開了一下又關(guān)了,聞聽他們說:“什么都沒有呀,會不會出毛病了。”我恨恨的往上看了一眼,罵道:“那個死女人,一點都不如雪清純,還有那個什么副總,偷情就偷情還弄什么紅外線監(jiān)測,我來的時候還沒有,他是不是吃飽了撐的,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們。”在路邊的電話亭,我撥通了那個林副總的手機然后刻意運功壓低聲音:“喂,是林夫人嗎,你那個死鬼老公正在辦公室勾引我女朋友,你讓他小心點。”然后就匆匆掛了,掛的時候我還聽見林太太的罵聲:“混蛋竟敢騙我…”</br></br>我找回衣物穿上后就往回家的路上走,心里仍忿忿:“就差一點…”我仰望月空,哀嘆今晚什么都沒做成,看來還要再來一趟,真是麻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