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輝子,你不會開也就得了,干嘛搞得跟誰有仇一樣,見誰撞誰,反正也不是你家的,你也不心疼是吧!還有你,朱可,一個坦克被你當做什么了,就這原地打轉,我看你老半天了,還沒有見你把這玩意開出三十米遠。”王良柱低著頭駕駛,不敢說話,自己駕駛還差強人意,兄弟們駕駛的坦克簡直慘不忍睹,看得林山頭上都快要冒煙了,還好有那么四五輛還算比較正常點,有兩輛坦克甚至還向日軍方向發射了幾發炮彈,雖然不知道這炮彈被打到那去了。
好歹讓這些新手將這些坦克發動起來,在坑坑洼洼、砰砰撞撞中總算是開始前進了,路上跑手們將坦克上的火炮胡亂的操作,好在坦克內的彈藥還比較充足,滿載了一百發到一百三十發炮彈和兩千多發機槍子彈。在路上看見日軍他們的炮彈就落過去,雖然他們準心是有些問題,沒有射中,卻也給了日軍些壓迫感覺。為了在倉促間訓練出感覺來,無論看見了什么目標,他們都操炮射擊,甚至只是一個鬼子在逃跑,他們也用好幾發炮彈去射擊。好在熟悉了坦克的基本駕駛后,談不上在有什么技巧,總算是可以用比較正常的方式前進,而不用擔心老是撞到別的坦克和那些樹木遮擋物了。
不可否認,他們學得很快,林山總算是松了口氣,以坦克打頭陣無疑是個正確的決定,日軍在鎮子里布設的防線很快就被沖垮了,機槍的射擊對坦克根本就起不到什么效果。看著坦克穿墻而過,最傻的人也知道不是死守的時候,日軍布置的防線根本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的。在這些部隊開始對日軍展開進攻的時候,在他們的后方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爆炸引起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夜空,火光沖上數十米高,不斷的看見有東西被拋上了天空。
很快林山就發覺有些不對勁,這里的日軍怎么越打越多,戰斗力不怎么樣,卻越前進他們抵抗越頑強,坦克的大炮根本不用瞄準對著人群中射擊就可以了,坦克內的機槍更是一邊前進一邊吐著火舌,伴隨它們的是一排排的日軍被打倒。然而反應過來的日軍顯然有些瘋狂了,已經有三個人妄圖纏著炸藥包來炸坦克,有兩個人被機槍當場打中,另一個卻成功的將一輛坦克的履帶炸斷。
林山叫過張凱,興奮的說,“老張,我們很可能又走了狗屎運。他***,干掉這股鬼子,就是讓老子立刻去死,老子也愿意了。”張凱有些不解的望著林山,“連長,怎么了?”林山指著遠處燈光下人頭攢動的地方,“我們這里打得這么熱鬧,甚至他們連敢死隊都派上來,綁著炸藥包來炸坦克,那里的人卻一動不動,我剛才用望遠鏡看了老半天,進出的全部都是軍官,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我們走大運了,他***,那很可能是鬼子的一個高級指揮部,規模還不小,你懂了么?”
“***,這票怎么說也得干,不然那還不得懊悔死!連長下命令吧,端了這股鬼子就比什么都值了。”林山知道干這種摸營的事,都是九死一生的,不要說成功的希望不大,就是端掉了營地,也很難與日軍來援的軍隊相抗衡。林山望了遠處的日軍一眼,下定了決心,“全連注意,西南方向全力進攻,注意節約彈藥和繳獲敵人的武器彈藥。”他的命令下達了后,那些原本不屑一顧的日軍步槍和子彈以及手榴彈都被他們收集起來,被炸毀的坦克上的機槍也被拆了下來,炮彈也搬運了不少到其它的坦克,他們清楚當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就意味著有場苦戰等著他們,每一發彈藥都是至關重要的。
整理好部隊后,林山親自率領二十三個人組成了敢死隊,除了兩挺機槍外,其余的清一色的佩帶沖鋒槍,大部分還配備了一支手槍。坦克和其余的部隊繼續前進,他帶領敢死隊先行潛入過去,防止那些日軍乘亂逃跑,即使不抓獲幾個日本高級軍官,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把情報都銷毀了。對于敢死隊來說,配備這么強大的火力用于突破,在晚上是沒有什么可以阻擋他們的。為了配合這些敢死隊,坦克也在步兵的配合下向日軍步兵近逼。
火車站受到突然的攻擊,把日軍都從睡夢中驚醒,在忙亂中,就聽見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起,拿起武器反抗的時候才發現沖在最前面對自己屠殺的竟然是自己的坦克。對坦克毫無防范的日軍根本無力抵抗,警戒的防線一道道的被突破,這個時候參謀部的人才開始真正的慌亂了起來,原本以為是中**隊的潰兵小規模的攻擊,根據火車站和他們交火的士兵匯報,他們只有一兩個連的兵力。那里想到他們會掀起這么大的風浪,居然連繳獲的坦克都被他們動用了,警衛部隊根本抵擋不住。他們注意到事情不對勁開始清理資料準備撤退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音突然響起的時候,日軍指揮部內已經忙做了一團,剛剛接到報告中**隊距離這里還有段距離,正和部隊激烈交火,怎么一會的功夫就跑了這里?在機槍響起的同時,十數支沖鋒槍噴著火舌擊倒了前面所有的敵人,沖進了建筑內。建筑內的日軍或只有手槍或拿著軍刀,面對密集的沖鋒槍火力,根本就單方面的屠殺。林山踏過日軍的尸體,好家伙,都是尉佐級別的官員,只是可惜沒有看見將軍級別的人物,被擊斃的最高軍銜的家伙也不過是個大佐。
不過林山也沒有特別在意,他清楚這些年雙方都喜歡摸對方的指揮部,也曾經發生兩個日軍少將來不及自殺,被俘虜帶回哈爾濱的事情。日軍在其后制定了新的安全保衛條例,規定一遇到突然的情況,那些高級軍官都是被列入了首先被轉移的名單中。他關心的是日軍留下的情報,那些被打死的日軍身上攜帶的和他們辦公桌上遺留的情報都有重要的價值,光是看這里被擊斃的日軍級別就知道他們掌握的機密肯定不少。
林山帶領部隊剛剛沖了進來,就聽見后面響起了激烈的槍聲,林山詛咒了句,“***,來得好快。樹華,你們三個留下從把所有能找到的文件和有價值的東西都翻出來,其余的人都進入戰斗崗位。澤平,這里交給你了,你盡快從中找到有用的情報,越快越好。他***,要是這些情報沒有用,老子就虧大了!”易澤平點點頭,拿起情報一目十行的翻閱了起來,對于閱讀日本的情報并沒有多大的難度,甚至只要懂中文的人都可以從日文中讀出大概的意思,小日本的文字全部都是中國漢字的翻版,不過是有些地方稍微有那么一點修改而已,只要稍微學習了一段時間的人,看這些文件并不費勁。
“連長,我們好像發了,從情報上看,這是好像是日軍源三獨立旅團的指揮部,他們是今天傍晚才抵達這里的。準備擔任支援前線的任務。”林山心里一驚,這***倒是來得真快,“先不查這些,看看有什么計劃之類的文件,尤其是那些他們以后的行動綱領性文件,他們剛到這里,四平的日軍應該會給他們提供這方面的情報。要是找到這個我們今天就沒有白來了。”易澤平沒有說話,只是飛快的翻閱了一張又一張的情報,終于在一個黑色皮包中找出一個印有日軍慣用的絕密的檔案袋的時候,他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
一個士兵指著遠處激烈的交火對張凱說,“排長,連長他們被團團包圍了起來,敵人越圍越多,現在他們連大炮都用上了,我們這么點人沖進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張凱青著臉望著他,“那你說該怎么辦好呢?”那個士兵小心翼翼的說,“反正我們任務已經完成了,火車站那些物資我們都炸了,鐵路也破壞了,我們還奪了坦克,現在回去還來得及,不然我們都要被包圍起來的”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張凱就抽出手槍頂著他的腦袋,“你***,再給老子說一句,老子立刻斃了你!你***的行啊,老子怎么沒早發現你這種渣子在老子部隊,老子以有你這種貪生怕死的雜種感到恥辱,丟下自己的友軍逃跑,你行啊,你有能耐,你給老子跑得試試。你***的不就是害怕嗎,老子就讓你擔前衛,讓你個***沖最前面,你***的敢往回跑一步,老子立刻斃了你,看你***想死在老子手里還是死在日本人手力里!”
那個士兵被張凱罵的羞愧萬分,低著頭不敢說話,默默的跑在隊伍的前面。在發起進攻的時候,張凱注意到他的身影始終沖在隊伍的最前面,絲毫不顧及日軍的火力,張凱臉色這才好過了點,這個小子,平日表現十分突出,他***今天吃錯了什么藥了,居然有這種狗屎想法出來。正當他要越過日軍的一個簡易的掩體的時候,急促的機槍聲響起,隱藏在一旁一直沒有開火的日軍機槍突然射出一連串的子彈,他身體連中數槍,卻不肯倒下,直到趕來的坦克用炮彈炸掉了那個機槍陣地后,他才緩慢的倒在地上。在他身邊的一個戰友立刻跑過去,發現他胸部連中三槍,大出血,根本沒有救了,他用顫抖的手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封信,“告訴排長,我不是膽小”
張凱走過來的時候,他身邊的人遞過了一封染滿鮮血的一封家信,除了兩口子的家常外,他老婆還托寫信的人告訴他,再過一個月孩子就快要出生了,讓他給孩子取個名字張凱什么都明白了,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會有今天的反常表現吧。張凱默默的收起信,“今天我和他說過的話,任何人都不得泄露出去,等下我們申請和其余的犧牲的戰友一同報功。孩子未出生已經失去了父親,就讓他長大以后也為他的父親感到驕傲吧!”
當張凱和其余的部隊一起殺進去和林山他們匯合后,雙方都顯得格外的興奮,林山興奮的說,“他***,這次還真沒有白來,看看這里,***這次行動計劃幾乎都在這里了,我說他***有多大能耐呢,到頭來還是打腫臉充胖子,他們兵力根本不足以發起大規模反擊,這次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他們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擊潰我們,而是取得一定的戰果,激勵起將士誓死奮戰之決心,打破李部不可戰勝之神話!”
林山拿著情報笑著念了起來,“我們什么時候創造了不可戰勝的神話?我怎么不知道?后來還是易澤平這小子一句話點破了,這段時間***被打怕了,每次和我們打都沒有討到好,就給我們加上了這么一個稱號!那木村兵太郎倒也不是很笨,他清楚部隊這么低落的士氣肯定無法堅守,所以就想出了這么個餿點子出來了!看他們的這些電文,經過了這次日軍現在士氣很高昂,聽過連在沈陽的那些關東軍和日本本土的士氣都被鼓舞起來,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囂張的叫嚷反攻,將咱們消滅干凈呢!對了,電臺呢,快點架起來,把這些東西全部發回去,看外面日軍要吃掉我們的樣子要突圍出去恐怕是有點難度了!這***不讓我們走,我們就干脆留這里將這些全部都發回去,看那些***敢不敢來進攻,今天老子殺了這么多鬼子,怎么算也不虧本了,更何況老子還有人有槍,他們要送老子上西天也得付出點代價才行。”
昨天看了本書《硝煙散盡》,相當不錯,近年軍文中少有的佳作,雖然有時候看了也憋屈,但是貼近實事。再看昨天中軍網上報道的粟裕之子粟戎生以北京軍區副司令員退休的消息,實在感慨萬千。這位仁兄在越戰中表現只能用虎父犬子來形容。
(山前線那拉口子戰區211高地是1軍在1985年2月11號拔點奪下的陣地,67軍1985年5月18日與1軍換防后,接守了這個陣地。13天后,1985年5月31日凌晨5點10分,越軍第二軍區對立足未穩的67軍突然發動“m-1”進攻戰斗,對老山戰場全線猛烈炮擊。
密集的炮火準備持續了45分鐘。5點55分,越軍炮火延伸,越軍982團4營兵分兩路對211、156、166三個高地實施攻擊,同時越軍982團5營在140、142高地實施佯攻。越軍在猛烈準確的炮火掩護下以優勢的兵員迅速領了211高地的1、2號哨位,在上面堅守的一個班的士兵大部分陣亡;1號哨位的戰士李林海被越軍俘虜,這是兩山輪戰中**隊唯一被俘的軍人;班長鮑虎民放棄陣地跳崖后在草叢中潛伏7天后溜回了友鄰陣地。越軍隨后在炮火掩護下多次對140、156、166高地再次發起沖擊,直到夜晚9:30分,越軍停止進攻。211高地并不大,與越軍駐守的227高地接連,整個211上面就僅僅布置三個哨位,換言之,越軍成功占領了211高地當天67軍在對昆明軍區與總參匯報中說211高地仍在控制中。但時任總參作戰部長的隗福臨中將表示要親自去老山檢查工作,要67軍從211高地叫個戰士下來談話。
67軍沒辦法了,于是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奪回211高地的1、2號哨位。當時的199師師長鄭廣臣少將(后在山東省軍區副司令員位置上退休)反對冒險出擊,認為部隊剛接手陣地,對戰場情況、地形、敵情都不太熟悉,應該讓部隊有一個熟悉的過程。鄭廣臣說,首戰非常重要,不打則已,打則應該必勝,應該在有把握的基礎上進行首戰。
鄭廣臣的意見非但沒有采納,反而還被67軍參謀長粟戎生指責為“畏戰”、“動搖”。粟戎生到軍長面前告了師長的狀。軍長一氣之下,解除了鄭廣臣的指揮權,讓粟戎生越過199師師機關,直接帶軍部機關組織199師595團進行反擊。還有個題外話,粟戎生本來是新提拔才一年的200師師長,戰前靠疏通高層就火線提拔當上了67軍的參謀長,他的鍍金之旅也成了199師官兵的悲情之旅。67軍慘敗后粟戎生在軍參謀長位置上了窩了五年,1990年被平調總參軍務部副部長賦閑。粟戎生1997年11月又被提拔為北京軍區副司令員(主管后勤、機關、內務、外事活動)。1999年當了十一年少將后晉升中將軍銜。
據說“粟戎生同志在工作中結合部隊建設和作戰訓練實際,積極開展科學研究,曾獲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軍隊科技進步一等獎等多項獎勵,并獲得國家專利技術10余項。粟戎生同志還是國防大學兼職教授、全軍指揮自動化建設專家委員會成員。”
1985年6月1日,67軍由粟戎生組織595團1營在255高地集結伺機向211高地進行反沖擊,副營長王朝棟負責一線指揮。凌晨,在傾盆大雨的掩護下第一突擊隊在的帶領下向211出擊,與此同時,在一連二排長王忠遠帶領下的第二突擊隊從908高地上向211高地出擊。
為避免過大的傷亡,采用“添油戰術”按照先**員、班長、共青團員的順序先后組成戰斗小組分別出擊,二個突擊隊通過一片凹地直撲向211高地的1、2號哨位。與此同時,211高地上的越軍發現我軍的突擊隊,于是戰斗在一瞬間就打響了。
居高臨下的越軍立即向我投彈掃射,密集的子彈象傾盆大雨瞬間而至,同時呼喚炮火對我沖擊路段進行火力封鎖,我方的炮火也向211高地作壓制性炮擊。在255、211高地上面,雙方的炮火打成一團,彈雨橫飛。
在這段泥濘的沖擊路上,有兩個副班長先后被擊中當場犧牲,在211山腳下的一塊5米高的大石下,10余名突擊隊員犧牲在那里,鮮血與雨水混雜在一片泥濘中,逐漸僵硬的尸體任憑雨水的沖刷。
這塊大石與我軍固守的211高地3號哨位僅15米,剩余的突擊隊重整后從3號哨位向1、2號哨位出擊。在211高地和越軍227陣地的接合部,雙方又打成一團。在一輪慘烈的戰斗后,1、2號哨位相繼被收復,在227上面的越軍立即進行了增援。隨即,剛占領211高地1、2號哨的我突擊隊就被越軍包圍。
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突擊分隊被壓了下來。幸存的8名突擊隊員退到3號哨位,8個人中還有5名傷員。越軍的炮火極為猛烈,從255通往211的道路被完全封鎖,增援部隊上不去,上面的8名突擊隊員也下不來,在211高地3號陣地硬挺的幾天后,5名突擊隊傷員先后死去。
在其后的戰斗中,越軍在1號哨位前的一塊大石頭上吊起我方陣亡軍人的尸體示威。事后查明,被吊起的陣亡者為595團1連的副連長賈柯。越軍的行動激起了我方指揮員的怒火!于是,前一批突擊隊倒下了,后一批突擊隊接著上,反反復復67軍前指要部隊不惜一切代價地向211高地沖擊。
在861電臺里,不斷聽到我方突擊隊呼喊占領了1號、2號哨位,但其后這些沖上去的突擊隊大部分不是犧牲就是身負重傷。
這時候,雙方的炮火都覆蓋到255、211高地上,伴隨著炮彈的撕裂聲是我沖出去的突擊隊一批接著一批地倒下,炮火實在太猛烈了,而211高地上的越軍也占有居高臨下的有利地形,許多發起沖擊的突擊隊沒有辦法接近211高地就在滿天彈雨中倒下,3連組織3個突擊隊向上沖,到次日下來,只剩下2個人。
為保證在總參作戰部隗福臨部長到來前奪下211高地,直到最后時刻,前來增援的部隊中595團三位副營長在67軍參謀長“不惜一切代價收復211高地,三位副總理在中南海等待我們勝利的消息”的命令下帶著最后的通訊員沖上山頂
從6.十天的戰斗中雙方的炮火太猛烈了,我方的突擊隊員根本沒有辦法接近211高地,而前指的指揮員還要持續地派突擊隊上。
在根本就不可能奪回211高地的情況下,67軍還是投入了大量的兵員和彈藥對211進行不惜任何代價的反復爭奪。戰斗中,由于越軍猛烈炮火的封鎖,我方陣亡人員尸體無法搶回,尸橫遍野的情景極為凄慘。
67軍前指下達死命令,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烈士的遺體搶回來,為此199師還進行了幾次掩護性的攻擊。在11天的戰斗中,67軍199師595團損失慘重:2個營被越軍打垮,團連建制完全被打亂,為了增援595團,作為師預備隊的597團3連也在毫無勝利希望的沖擊中損失慘重。
120多名突擊隊員將生命永遠留在了211高地上,輕重傷員不計其數,在211高地附近的大小數百個山洞石隙中到處都有我方突擊隊的傷員,只是當時我方并不知道他們還在堅持還在等著我們的醫生去搶救。
這次戰斗后能自己撤回出發陣地的突擊隊員不到十分之一整個595團已經喪失了戰斗能力,無法再執行作戰任務,被調離前線休整。為接替595團,濟南軍區在山東緊急組建了598團(三個營分別來自598團、599團、600團、團屬炮兵連來自76師)接替595團。
從地形上看,211高地沒有任何軍事價值,但因為211高地是67軍從1軍手中接過來的,67軍首長就認為不能丟失,將大量的有生力量一次又一次地送入越軍的炮火中之所以慘敗人為的因素是主要的。
67軍199師595團在211高地失利的消息傳出后,全國全軍一片嘩然!然而對那次戰斗中陣亡的595團人員來說,遺憾不僅如此,在這些在身前已經為國盡忠的官兵中,大部分人身后卻并未得到相應的榮譽。
在濟南軍區輪戰部隊近百位被授予一二級英模和榮立一等功的烈士名單中,除了賈柯外,鮮見在6.11戰斗中陣亡的595團官兵名字。199師全師上下對67軍軍首長極其憤怒,一大批干部戰士聯名告狀,告到軍委總部,指責軍參謀長不聽部隊的意見,紙上談兵,造成部隊首戰的嚴重失利。
總部先后派總參軍訓部長石俠等人前往調查。調查后肯定了并非199師領導懼戰,而是當時軍首長不能正確的判斷敵情我情,越級指揮,失利后又把責任推給師里是不對的,對67軍提出了嚴厲批評。
粟也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帶著軍機關的人撤回了軍部。199師師長鄭廣臣恢復了指揮權,以后的戰斗就由199師師部組織指揮了。鄭廣臣組織199師開始熟悉戰場、熟悉當面越軍戰斗特點,整理部隊,開展針對性訓練。
一直到三個月后的9月8日,199師偵察連副連長原明、副指導員賀光明帶領17個人組成的突擊隊發起白晝奇襲,于上午十點沿3號哨位左上方一段懸崖下爬上越軍占領的2號哨位,以兩人輕傷的代價全殲211高地7名越軍。其后越軍報復性炮擊,造成副連長原明左眼受傷失明,突擊隊兩名班長受傷后在送往救護所的途中犧牲。
67軍因為5.31慘敗還搞出一個十年對越戰爭絕無僅有的事來。一個在211高地幸存下來的棗莊籍戰士,早飯時進入軍指揮所的飯堂向粟戎生開槍。粟躲得快藏在了餐桌下面,沒有受傷。
粟的警衛員卻被打死了,67軍軍長張志堅肩胛骨貫通傷,當場還打傷10多名官兵。整個場面大亂,都以為是越南方面的特工隊摸上來了鉆進前指偷襲,幾天后都沒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而這名戰士從現場全身而退,幾天后才在軍指揮所后面的水窖里發現了他自殺了,還抱著沖鋒槍,由于時間長人已經炮得發了,很臭很臭。
67軍又一次被全軍通報。事發后中央軍委、公安部、國家安全部以及濟南軍區紛紛派要員來67軍前指調查事故原因,張志堅在醫院接受調查時哭著說:我沒有想到自己的戰士會拿槍打自己的軍長!)
這都扯遠了,大家有時間可以看看,只是可惜不是起點的,那本書寫得還是有些深度的。上周有事出去了趟,所以一直到現在才更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