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的父親經(jīng)不住兒子的軟纏硬磨,只好給了他五百萬塊錢隨他去折騰,并和他講明,賺了就可以繼續(xù)干下去,虧了就要回公司上班。
就這樣張浩開始了在股市里的拼搏,幾年下來不僅一分錢沒賺到,就是那五百萬塊錢的本錢也虧進去了一大半,他的父親看到這種情況,前幾天給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今年再不能扭虧為盈,就要回公司上班,否則就要剝奪他的繼承權(quán)。
“帥子,你說咱們就是學(xué)這個的,在大學(xué)里咱們就炒股,當(dāng)時同學(xué)們還說我們兩個是天才,可怎么畢了業(yè)就不靈了呢?最后我總結(jié)出一個道理來,那就是只有咱們兄弟兩個聯(lián)合起來才能無往而不勝,如果靠我個人,非得虧光了不可,所以我一聽到我哥說有一個叫金帥的秘書,我就想是不是你,沒想到還真的是你,哈哈,這一下子我有救了。”
金帥笑了笑,搖了搖頭:“耗子,你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到你們家公司上班多好啊,你哥走仕途,你走商界,這多完美!干嘛非要出來自己瞎折騰呢?你以為股市里的錢就是那么好賺啊。”
“嗨,你是不了解情況啊,我們家老頭子,脾氣是又臭又硬,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公司里都是說一不二,我才受不了他那個約束呢。”
張浩說的到是實話,也代表了所有的富二代心里的想法,這些人吃喝玩樂倒還可以,但真要讓他們做點正事那就不行了,更甭說讓他們到公司去老老實實的上班了。不想受家里的約束,這倒無可厚非,但關(guān)鍵是自己要有能力啊。
姜月看了看金帥,又看了看張浩:“金帥,張浩經(jīng)常講你才是炒股天才,我聽大哥說你在順海一時半會還走不了,如果你能幫幫他,就幫他一把吧。”
金帥心里在暗暗的發(fā)笑,看來張浩炒股也并不僅僅是因為他個人喜歡,而關(guān)鍵是身邊有姜月給他打氣。看來這個女孩也是富二代,都在追求那種虛無飄渺的自由。張浩的父親之所以拿出五百萬讓他們折騰,就是想讓他們遭受挫折后能夠收收心。
金帥想了一下,反正在順海省還要呆上幾個月,倒不如和他們聯(lián)合起來在股市上撈上一把。這幾年是只出不進,原來在沙氏集團賺的錢也花去了不少了,只花錢不賺錢,將來在山竹面前也實在是沒有面子。
“我可以幫你,但我還有個條件。”
聽到金帥答應(yīng)幫忙,張浩高興了,他可是知道金帥的能耐,在大學(xué)的時候有好多次就是靠金帥的指點,才賺了不少錢,只要他肯出手,想賺錢還不是容易的很。
“你說、你說,只要你答應(yīng)出手,什么條件都行。”
金帥點了點頭:“你現(xiàn)在股票的市值是多少?”
張浩看了看姜月,顯然他不清楚這個數(shù)字,這樣的人炒股,不純粹是開玩笑嗎。最后還是姜月替他解了圍,說他們的股票市值勉強能夠一百五十萬,這就是說他們這些年已經(jīng)虧進去了三百五十萬,怪不得張浩的父親會發(fā)火。
金帥很清楚,像張浩這樣的還算是好的,有的人在股市里混上幾年,虧得一干二凈也是大有人在。
“那好,我再出一百五十萬,咱們兩個合伙炒股,盈虧各負擔(dān)一半,期限到我離開順海省為止。”
張浩是真的高興了,本來想讓金帥幫幫他就不錯了,卻沒想到他還要拿出錢來入股,既然出錢了,還能不上心嗎?張浩仿佛看到鈔票就像下雪似的從天而降。
三個人也沒有心思再吃喝了,結(jié)完賬之后一起來到張浩的家里,還沒等打開電腦,金帥的手機又響了。
“金帥,你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順海省啊?我告訴你,形勢有些不妙,你趕緊回來吧。”
“劉姐,你以為我不想回去啊,可是有人不讓我回去啊。我也知道情勢不妙,但我現(xiàn)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金帥,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已經(jīng)被人家掛起來了,如果你再不想辦法活動活動,等你回來了,那可就一切都完了。”
“劉姐,這個結(jié)果是能夠預(yù)料到的,何偉農(nóng)和李景林一直是面和心不和,這次何偉農(nóng)對釋委書記這個位置是志在必得,這個時候他是不希望我回去的。”
電話那邊過了好一陣子才又傳出劉麗嬌的聲音:“金帥,既然你都想到這一層了,那你有什么好辦法沒有?要不要我給我父親講一下?他的話何偉毆是能聽的。”
“呵呵,車到山前必有路,憑著本人的能力我就不相信沒有出路,劉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不想因此而欠齊省長的情分,有些事情并不是我們看到的那么簡單。”
“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打算,我就不多說什么了,你在順海省要注意身體,你也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休息,以后有時間的話,要記得多給我打電話,免得讓我掛念。金帥你要你記住,不管你想怎么做,姐姐都會支持你,如果需要什么,你盡管跟我講。”
劉麗嬌的話里帶有濃濃的柔情,金帥心里一陣溫暖,他之所以拒絕了劉麗嬌而是基于另一方面的考慮。
金帥也相信,只要是齊煥強出面,何偉農(nóng)一定會給他安排一個不錯的位置,但這樣一來,帶來的負面效果也是不小的。李景林生前和虞城海走得很近,兩個人同屬穆家派系,說不定現(xiàn)在有人正在盯著金帥,想看看他有什么表現(xiàn)。如果金帥現(xiàn)在就急急忙忙的改換門庭,投靠到齊煥強的門下,就會被人認(rèn)為立場不堅定。
而齊煥強也未必能真正把金帥當(dāng)成自己人看,畢竟齊煥強以前曾經(jīng)多次拉攏過金帥,都被金帥給拒絕了。
如果金帥真的求了齊煥強,不僅會被他瞧不起,而且還會被另一個派系所徹底拋棄,雖然金帥現(xiàn)在的官小,不一定能引起人家的重視,但金帥卻不能不為以后考慮,一個人既然要在仕途里混,就不能在歷史上留下半點污點,眼前的利益固然重要,但要與長遠利益相比,還是后者要重要的多。
這幾天金帥也給釋委里與他走得比較近的李嚴(yán)和胡小明打過電話,但聽到他們電話里支支吾吾的口氣,金帥就明白了,這兩個所謂的朋友是靠不住的。人家以前只是看在他是釋委書記秘書,才和他走得近一點,現(xiàn)在李景林不在了,這些人自然是不會再和他套近乎了。
金帥也并沒有因此怨恨李嚴(yán)和胡小明,他們這樣做是可以理解的,在官場里都是這樣,沒有什么可值得大驚小怪的。現(xiàn)在李景林已經(jīng)死了,人家何苦再為他的秘書得罪何偉農(nóng)呢?要知道何偉農(nóng)現(xiàn)在可是主持著釋委的工作,說不定將來釋委書記的位置也是他的。
讓金帥感到奇怪的是,唐浚一直沒有給他來電話,年前的時候兩個人曾經(jīng)有過約定,春節(jié)上班之后,唐浚下去任職之前,兩個人要在一起聚一聚,想必是人家看到自己這個處境也不愿意再來招惹自己了。
在官場里大家最想認(rèn)識的是那些領(lǐng)導(dǎo)跟前的紅人,或者說一些有前途的人,像金帥這種喪家之犬誰會搭理啊。
看到金帥一直沒講話,張浩笑嘻嘻的說道:“帥子,是女朋友打來的電話?”
“呵呵,我女朋友在澳州,我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我劉姐。”
張浩鼓掌大笑:“帥子,你小子可就是有女人緣,在大學(xué)里有那么多的女生追求你,看來參加工作之后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啊,聽聽,劉姐劉姐的,叫得好肉麻啊,要不要我們在虞州給你再介紹個張姐、李姐和王姐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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