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車程,終于回到了橫店。
錢宸又住進了他的小閣樓。
基哥租的房子到期了,也沒續租,收拾了一下東西住到了辦公室。
工作室得有個辦公地點。
他們組的地方,放了一張床,就是沒有衛生間,需要到公測去洗漱方便。
橫店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有錢就會很有錢,保姆車保鏢助理,沒錢的甚至有可能吃了上頓沒下頓。
個別腦子有問題的,可能會睡橋洞。
“辦公室到期之后就別續了,反正現在也不需要非得有個固定的地點,租個寬敞點的地方吧,我需要一個大點的房間做工作間。”
錢宸提著自己的行禮,先回閣樓去。
租房這種事,不需要他去操心,他現在是剝削者。
“那行,我把車停那邊攝像頭下面。”基哥等鄭小婉也下車,就把商務之星開走。
這樣一輛百萬級的保姆車,一般的小明星根本用不起。
更別說群演龍套。
除非是富二代來這邊體驗生活,追求藝術。
為了不被人搞破壞,停車也得有講究。
錢宸回到橫店,很快就收拾東西搬家了。
經朋友介紹,基哥在一個安保條件還算不錯的小區租到了房子。
距離經常拍戲的地方不遠。
環境不錯。
據說不少在這邊拍戲,又不喜歡住酒店的導演和明星在這里買了房。
現在,橫店的房價只要三四千塊。
基哥覺得買房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惜,咱們家錢宸賺點錢,全都拿去做慈善了,根本都不考慮買房的事情。
租的是一個四室兩廳兩衛的小平層,裝修還挺新的,畢竟是09年的新小區。
一個月租金八千五。
這個價格不算太貴,基哥在橫店這邊混的非常開。
才找到了這個好房源。
而且人家房東還挑租客,一般的群演合租根本沒門。
打掃完了之后,錢宸就從小閣樓搬出去了。
這原本是鄭傳和家里的倉庫,現在為了放餐館的米面糧油,還得專門租了個地方放置。
四個房間,外加一個客廳。
錢宸住了主臥,還有一件房子弄成了工作間。
他又重金買了一些好木頭。
打算開始制作第三把琴。
手里正在用的這把是租的,大概四五十萬的售價,屬于斫琴名家手筆,租金是一個月兩萬。
劇組出錢,不需要他買單。
錢宸制作的第一把還沒好,不會比這個差。
第二把秒殺這一把,賣個大幾十萬不成問題,不過,他畢竟沒有名氣,需要碰到識貨的老板才行。
第三把就要精益求精了。
屬于真正的名琴,可以傳世的那種,到時候看有沒有人能出百萬以上的價格。
第一把直接賣掉。
第二把和第三把賣一把,留一把自用。
之后,除非有人訂做。
否則就不在這個上面浪費時間了。
做琴太費事,聊作消遣,不會專業去做,也沒那么大的市場。
字畫也沒拉下。
給安茜畫了一副之后,錢宸突然想再畫一幅。
畫的是風景,也是人。
岸芷汀蘭,清晨的霧氣中,走來一名背著篋笥的白衣書生。
這幅畫也是絹本設色,取名《風暖》。
大晏詞《木蘭花·池塘水綠風微暖》里頭寫道:
池塘水綠風微暖。記得玉真初見面。重頭歌韻響錚琮,入破舞腰紅亂旋。
玉鉤闌下香階畔。醉后不知斜日晚。當時共我賞花人,點檢如今無一半。
當時共我賞花人,點檢如今無一半。
有的時候,孤獨總會染上心頭。
想起這句詞,于是就有了這幅畫。
看似是畫寧采臣,其實是畫的自己,這遠山、近水、香草野花,都掩蓋不了這種空寂和孤獨。
畫出來之后先放著。
現在拿出去賣,頂多也就幾萬塊錢,還不夠他成本費呢。
他打算等到《倩女幽魂4》播出。
電影里有《小倩》的畫像,到時候亮瞎觀眾的氪金狗眼。
以葉新偉的尿性,他鐵定不會放過機會宣傳。
甚至還有可能請行家點評。
如果有人找他這個長陽居士買畫,他就順勢拿出幾幅“好畫”,趁著電影的熱度,賣個三五十萬輕而易舉。
這就是電影周邊啊。
不,也可以說電影是畫作的周邊。谷
咱為了宣傳畫作,直接拍了一部投資兩個億的電影。
那些附庸風雅的煤老板,還不蜂擁而至啊。
就問這操作騷不騷。
制琴、作畫,研究配樂。
配樂后面越來越順暢,四首配樂已經定稿了兩首。
“基哥,鎮子上有沒有什么像樣的工作室,《倩女幽魂4》那邊給了我八十五萬,讓我制作音樂。”錢宸找地頭蛇求助。
有基哥在,總能用最少的錢辦最大的事。
“錄制嗎?”基哥問。
“不是,就是我設計出來配樂,要找人演奏一下試試,做最后的完善。”錢宸對演奏質量要求并不高。
“那就沒必要找工作室啊,他們收費可不便宜,這樣吧,我找幾個做音樂的哥們,讓他們帶家伙過來,一個人幾百塊錢就打發了。”
老板是個散財童子,賺點錢大部分都捐了。
弄的他這個經紀人也學會了各種精打細算。
“才幾百塊……”錢宸都驚了。
音樂瞬間就高大上不起來了。
人很快就找過來了,六個人,兩輛五菱宏光,弄了一堆樂器。
一人五百。
一天才三千塊錢。
“老板,您要做什么配樂,需要我們幫你作嗎,我們做配樂也很便宜的哦,一首才三萬,做到您滿意為止。”毣趣閱
這個野生樂隊的人當然認識錢宸。
不就是睡半圈嘛。
睡半圈找他們來做音樂,這也并不奇怪。
都和導演睡過,承包一些私活,賺點差價合情合理。
“我作配樂,你們幫我演奏出來,就這么簡單,不要打擾我創作,不然扣錢。”錢宸不想和他們廢話。
撂下狠話。
這威脅果然夠狠,樂隊的人再不敢隨便說話了。
這逼不就是靠被睡嘛。
難道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們自帶吃飯家伙,一個人一天才五百塊錢。
五百塊錢……
你居然還要扣!
天理何在啊。
寬敞的客廳,東西都被整理到了一角,弄成了樂隊的臨時工作場所。
“小婉,譜子發給大家,按照這個來演奏,讓我先聽一遍。”
錢宸躺在沙發上,閉目傾聽。
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大明朝,小婉子是伺候他這個廠公的小太監。
而樂隊也成了宮廷樂師。
錢宸偶爾會睜開眼,對配樂進行修改。
一整天就這么枯燥無味的度過了。
俞教授卻不怎么覺得枯燥,她覺得日子慢慢變得煎熬了起來。
這不,又一位教授攔住了她。
“俞老師,我昨天去電影院了。”
“是嘛。”俞教授心里就是一沉,又來了,又是電影,估計又要提我兒子。
“哎呀,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宸宸又好看了,電影演的真好。”大嬸根本沒覺察到俞教授快崩潰了。
還在不停的夸贊。
“謝謝。”俞教授扯扯嘴角,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一個生物學教授,看武俠片?
“我們家小敏子也去看了。”對面補充了一句。
“小敏回來了啊,那真是恭喜了,學成回國。”俞教授禮貌的客套一下。
“是啊,我們家敏子上個月就從鍋外回來了。
唉,這丫頭心高氣傲,這個看不上,哪個看不起。
在哈佛那樣的地方都沒能找個男朋友。”
對面唉聲嘆氣。
聽起來確實不是專程跑過來嘲諷俞教授兒子混娛樂圈的。
實際上,并沒有多少人會因為這個嘲諷俞教授。
頂多就有一些人覺得惋惜。
是俞教授對這方面比較敏感,而且死要面子。
“小敏還小。”俞教授松了口氣。
“也不小了,比宸宸還大三歲呢。
留學的時候往家里打電話,經常問及宸宸。
昨天看了電影,一整個晚上都在說宸宸。
俞教授,您看……能不能什么時候,大家一起吃個飯?”
對面訕訕的笑著。
怪不好意思的。
俞教授這才明白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原來是她家姑娘還惦記著自家兒子,這是要相親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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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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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