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神？”
    “見過！”蘭博哥給出肯定的答復道，“祂是這世間最為偉大的存在，依附于神的眷屬，會獲得神賜予的超能力。”
    “而不敬神，甚至觸怒神的瀆神者，將會迎來神罰，墮入痛苦的深淵……”
    有點魔怔了！
    老實說，別看蘭博哥說的這么來勁，段水流依然不相信他所謂的“神”真的存在。
    換個說法……
    即使這世間真有神，也不會是蘭博哥所看到的人，那頂多算是一個“偽神”罷了。
    “你來找我，就是想告訴我這些嗎？”
    “神很看重你！”
    蘭博哥蠱惑道：“如果你能成為神的眷屬，不僅會變得更強，甚至擁有成為下一個神的希望。”
    “很抱歉！”段水流無動于衷道，“我這人胸無大志，對成神不敢興趣，你們的神恐怕要失望了。”
    “你是在拒絕神的恩賜？”
    蘭博哥臉色難看，慍怒道：“觸怒我神的后果，你可想好了？”
    “不是……”
    段水流氣極反笑道：“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玩這套不加入就等死的恐嚇傳教，能不能換個方式啊？”
    玩尬的是吧？
    這些宗教，一旦發現天堂極樂吸引不了信徒，凈搞些地獄幽冥神罰之類的存在來嚇唬人。
    講道理！
    這能嚇唬住他？
    有本事來碰一碰，掂量一下這個神到底有幾斤幾兩。
    如果有點實力還好說，沒這份實力還敢裝這么大的逼，真不怕被人活活打死啊？
    “我勸你再考慮考慮。”
    蘭博哥站起身，發出警告道：“神的偉力，你根本想象不到。”
    “不用考慮了！”
    段水流擺了擺手道：“你們的神有本事就親自來找我，躲在幕后裝神弄鬼算什么本事？還有你……別走了，給我留下吧！”
    說還沒說完，段水流便突然出手，想抓住眼前的蘭博哥。
    但他失算了。
    蘭博哥似乎早有防備，在他出手的一瞬間，身體像是雪球融化般蒸發不見。只剩一套失去支撐的西裝落在地上，證明他曾經來過。
    “好詭異的能力！”
    段水流本以為，蘭博哥只有“縮小術”這項超能力。萬萬沒想到，他還會“大變活人”。
    無聲無息就消失了！
    作為Ineffable細胞宿體的段水流，無論是視覺還是感知都遠超普通人。
    更別提，他還戴了探測儀。
    可即使如此，他也沒搞懂，蘭博哥究竟是怎么消失的？雪人融化好歹會留下一灘水漬，他可倒好，除了一身西裝啥也沒留下。
    太詭異了！
    私下和蘭博哥見面，算是他犯的第一個錯誤。沒能抓到蘭博哥，則是第二個錯誤。
    回到公司的段水流，趕緊向老王坦白了事情經過，爭取寬大處理。
    “這么說……”
    老王訝然道：“那個出現在杜寶與甜妹夢中的神，與蘭博哥提及的神，應該是同一個人。”
    “沒錯！”
    段水流點頭道：“他就是這起超凡事件的幕后黑手，只有抓住他，問題才能解決。”
    “說的簡單……”
    老王嘆氣道：“唯一的線索都被你搞沒了，人家藏得這么隱秘，我們上哪去找？”
    說到這，老王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說你也是，拒絕人家的好意干什么？就不能答應他，打入敵人內部嗎？”
    段水流：“……”
    也對哦！
    他就應該答應蘭博哥，趁機混入組織，充當老王的內鬼，瞅準機會一鍋端了。
    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呢？
    “我當時想著，蘭博哥既然敢主動現身，當然是先抓住他再說。”段水流懊惱道，“至于幕后黑手，拷問一下就知道了，哪曉得……”
    蘭博哥溜了！
    人沒抓到，線索還斷了。
    這波，這波就叫做賠了夫人又折兵，段水流別提多后悔了。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不管再怎么后悔，事情已經發生了。與其懊惱，還不如想想該怎么應對這個“偽神”。
    “我有點想不明白。”
    “這個偽神，賦予杜寶等人超能力和系統，究竟是圖什么呢？”
    段水流想不明白。
    還是那個問題，直播人氣能有什么用？一個神，哪怕是偽神，也不至于這么無聊吧？
    傳播宗教？
    那直播時，也應該給直播間觀眾灌輸宗教思想，逐步轉化為信徒啊。
    可無論是杜寶甜妹，還是蘭博哥直播時，從未提及這方面的事情。
    究竟是為了什么？
    段水流總有一種感覺，不解開這個謎題，他們永遠也找不到這個“偽神”，更別提消滅它了。
    “這樣吧！”
    老王提議道：“我整理一下這幾人的直播錄像，你們抽空都看一看，研究一下背后的原因。”
    “誰能解開謎題，我自掏腰包給他發十萬塊獎金！”
    這么大方？
    一聽到懸賞十萬塊，段水流頓時眼睛就亮了。
    雖然這幾天，他靠生產潛龍隊隊服掙了不少錢。但十萬塊也不少了，白給的獎金憑啥不要呢？
    不就是直播錄像嘛，看！
    多看幾遍！
    他就不信了，對方做事真的滴水不漏，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還別說……
    這一看之下，他還真發現了問題所在。
    也不能說剛發現，其實這個問題，他們很早就注意到了，只是忙于抓人，一直沒放在心上。
    什么問題？
    自然是這三個直播間的水友觀眾，實在太不對勁了。各種肆無忌憚的發言，屬實負能量滿滿。
    這彈幕……
    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尤其是甜妹與蘭博哥直播間的彈幕，屬實惡臭到了極點。這種惡臭不是純罵人臟話那種，而是傳播負能量，暴露人性丑惡的那種。
    “怎么會這樣呢？”
    段水流覺得很奇怪。
    網絡固然會放大人性丑惡，讓人變得膽大妄為。但在一般情況下，這種人只是少數。
    假設一個直播間有十萬觀眾，不可能所有人都變成這樣吧？
    一定有哪里不對勁。
    懷著好奇之心，他繼續往下看。隨著窗外天色變暗，足足看了兩小時的段水流，終于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這個直播間有問題！
    哪怕是錄播，依然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示他不必隱藏自己，盡情放縱自己……
    幸好他身懷超凡體質，免疫了這種心理暗示，才沒有受到直播的影響。
    可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