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發(fā)。”薛嬤嬤道:“因為這件事情就是她和先前的顧家二小姐一起謀劃,此事顧家沒找孫家算賬,已經(jīng)是瞧得起孫家,但是蕭家可沒那么好欺負,你當(dāng)誰都跟顧家一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世子妃便是知道你的品性,找了個由頭打發(fā)走你,你既然這么不識好歹,我們也沒理由任由你來欺負。”
“那就讓大家來評評理,還未出閣的貴女弄些腌臜的玩意害人,哪個大戶人家還敢要這樣的侍女。”
“況且,她一個沒有賣身契的侍女,誰又敢要,沒有賣身契的侍女,那就意味著我們世子妃管教不得她,還得把她當(dāng)祖宗供著,這叫什么事呢?”
薛嬤嬤這么一說,圍觀的看眾頓時醍醐灌頂。
對啊,一個沒有賣身契的人,怎么做大戶人家的侍女,況且這個女人還是孫侍郎的女兒。
一個貴女去別人家里做侍女,這還是他們頭一回見。
也有聰明的人一下子明白了孫家的做法:“我知道了,那孫家怕不是要送侍女給世子妃,而是想送侍妾給融安世子。”
“呸,太不要臉了,都嫁過人了還想往融安世子床上爬,要我說,世子妃就是太心慈了,沒打死這賤人都是開恩了。”
“對啊,誰愿意身邊跟著一個天天惦記著自己丈夫的女人。”
“虧我們一早上陪她吆喝,原來自己才是那個最黑的人,她怎么有臉賊喊捉賊。”
這時,已經(jīng)有人朝著孫淳雅砸東西。
孫淳雅也沒想到薛嬤嬤幾句話就扭轉(zhuǎn)了勢頭:“我沒有,我不是,你們不能聽她一念之詞。”
顧珠冷笑了一聲:“怎么,又想說我們誣陷你?還是就這么上趕著做我妹妹的侍女,我方才給過你機會,你若覺得薛嬤嬤說的話是誣陷,你一樣可以發(fā)毒誓向老百姓證明你的清白,你敢嗎?”
老百姓又讓孫淳雅發(fā)毒誓。
不過,這一次孫淳雅她裝作身子不舒服。
她捂著胸口喘氣道:“我……我喘不過氣來,來人,快扶我回馬車……”
先上馬車找娘再說。
然而,顧珠根本不會給她機會上馬車。
蕭管事早已安排好了人手,在孫淳雅身邊的婢子霜花扶她起身時,蕭管事第一個拿起了棍子,對身后的護衛(wèi)說:“來人,莫讓這侍婢逃了,拿下她。”
孫淳雅看著涌向她的一群護衛(wèi),嚇的雙眸瞪大,道:“你們敢……我是……”
*
皇宮。
平南王一只手牽著平南王妃,一只手牽著戰(zhàn)敖,大搖大擺的走入宮門。
巡邏的禁軍看到平南王手里的戰(zhàn)敖,都閃的遠遠的。
那些曾隨蕭容瑾參與兩年前宮變事件的禁軍們,都知道那頭戰(zhàn)敖的威力。
一口下去,保證你狗頭沒掉。
剛好蕭容瑾從乾清殿出來,他拒絕了燕帝的加官進爵,走到宮門時就遇到了自己的父母。
“爹,娘,你們這是要往哪去?”蕭容瑾看平南王牽著戰(zhàn)敖,眼皮子跳了幾下。
他爹都出動戰(zhàn)敖了,肯定有大事。
平南王妃上前抓著他胳膊說:“你快別說了,趕緊回王府鎮(zhèn)鎮(zhèn)宅子,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敢上前舞,我和你爹要去慈坤宮找太后要賣身契。”
“誰的賣身契?”蕭容瑾皺眉。
“還有誰的,孫侍郎的女兒孫小姐,太后賜給你媳婦的侍女,現(xiàn)在在咱們王府大門鬧著呢,你二嫂讓我入宮找太后要賣身契。”平南王妃說道。
平南王哼了一聲:“這年頭某些女的越來越不要臉,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當(dāng)?shù)奈易匀徊荒茏暡还埽阆然兀遗隳隳锶ヒ!?br/>
蕭容瑾也覺得,他爹加上戰(zhàn)敖,要從太后手里要一張賣身契應(yīng)該是不難的……
可是誰知道呢,太后給孫淳雅指完路后,就悄摸的出宮去南山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