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笑開了花,滿眼睛都是算計。
楚妙讓人把婦人帶下去領定金。
人剛走,祁深就蹙緊眉頭說道:“燕國商販子靠賣藥致富,那燕國便真的要亂了,小師妹,你說的沒錯,接下來的燕國不會太平了,圣醫(yī)門內有自己的藥園,應該可以撐一段時日,我會再給師父寫信,讓師父派圣醫(yī)門弟子上山集藥。”
“還好十八重山便是靈藥寶地。”楚妙說到這話,眼神卻又暗淡了下來。
那片靈藥寶地,卻沒有一片可以救她的阿瑾。
阿瑾還剩下五日。
這五日,她除了處理災情與藥的事情,便是將自己關在房中,查看醫(yī)書。
而紀璞瑜的一個舉動,這兩日一直重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在祁深準備離開時,楚妙叫住了祁深。
“大師兄,我們一直在找火毒的解藥,會不會我們缺一樣重要的藥引子。”楚妙把紀璞瑜喂血的舉動告訴祁深:“那個男人在言傾中毒后,給言傾喂了自己的血,他說他以前曾被人抓去做過藥奴,血有鎮(zhèn)毒的作用,而太后手里卻有解藥,我至今仍沒有想明白,師父都沒能破解的解藥,他們怎么可能會有,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個解藥的藥引子其實是可以鎮(zhèn)百毒的血。”
祁深瞳孔微顫,看向楚妙:“你想找藥奴為藥引子?”
“為什么要找呢。”楚妙緩緩擄起了自己的袖子:“我自己就是啊。”
她并不是被抓去做藥奴,而是她被圣醫(yī)撿回去的時候,渾身是傷,還吃過帶毒的果子,因此身中劇毒。
圣醫(yī)為了幫她解毒,給她做藥浴,她的血也慢慢形成了可以抵抗百毒的血,可是這種體質的人也天生比旁人弱。
祁深被她的想法給震撼到了,他猛然握住了楚妙的手腕,阻止她的想法:“師妹,你這是師門大忌,師父若知道你用血做藥引子,他老人家會很失望的。”
“你不要告訴他。”楚妙縮回了自己的手。
為了救蕭容瑾,她什么都可以做,就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小師妹。”
“大師兄,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是希望你可以同我一起找解藥,因為阿瑾的時間不多了,我不能等紀璞瑜,而且紀璞瑜手里也只有一份解藥,只能救一個人。”
“救得了言傾就救不了阿瑾,安家的人待我們不薄,阿瑾若蘇醒著,絕不會讓我用言傾的性命換他的性命,我求你幫我。”
楚妙眼眶微紅。
祁深對上她的雙眼時,竟不知該如何再勸:“可是師父也曾說過,你的血雖然特殊,卻遠遠沒到可以解百毒的程度。”
“并不是要一個可以解毒的血,那個男人說他的血可以鎮(zhèn)毒,并非可以解毒,也許血和藥材是相輔相成的,缺一不可。”楚妙說道。
祁深聽了之后,很贊同楚妙說的話。
但是楚妙還有別的想法:“我還要一株九生花。”
祁深聽到“九生花”三個字,臉色瞬間大變,當場就拒絕了楚妙的請求:“不行,你要用自己的血做藥引子,我可以幫,但是要九生花……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