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又是一夜糾纏。
付莫琛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即使她用盡所有力氣抵死去壓制,她的身體卻還是總會不由自主的隨著他悸動,沉淪……
她咬著唇,努力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音來,這對她來說,是僅存的最后一絲尊嚴。
“晴兒……晴兒……”付莫琛雙唇貼著她的耳畔,溫晴卻感覺他的聲音好像在天邊來來去去。
“晴兒,我們生一個孩子吧。”付莫琛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她聽得很清楚,愣了一下,睜開了眼。
她眼中含著氤氳,眼中的情谷欠還沒散去,她看著付莫琛,男人嘴角勾著一抹淺笑,帶著少見的柔情。
“晴兒……”
她原本抱住他的手縮回,抵在他胸前,搖著頭:“不……不要……我不……”
她所擁有的一切,都被付莫琛一手摧毀,她不要連做母親的機會,都被他握在手里,到時候,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付莫琛握住了她的手腕,放在心口,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透過掌心傳過來。
“晴兒,你是我的,你的一切也是我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有關(guān)你的,我都要,你的孩子,也只能是我的種。”他的聲音,像是魔魅的低吟,聽得她一驚,理智恢復了一大半。
此時,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她都處在崩潰邊緣,溫晴睜著眼盯著他,突然的就哭了。
她咬著下唇,發(fā)出“唔唔唔”的哭聲,眼淚像是決了堤一樣,不洶涌,卻不停地流。
“付莫琛,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你為什么就是不能放過我,為什么?我恨你付莫琛,我恨你……”
像是發(fā)泄,又像是控訴,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在這個時候,她卻哭得像個孩子,好像停不下來一樣,身上的男人停了動作,當他在她腹中灑下溫熱時,她終是放聲哭了出來。
付莫琛翻身下了床,將她抱起往浴室走去,溫晴窩在他懷里,還是在哭,眼淚淌過臉頰,流到了他的胸前,繼續(xù)往下流。
他細致的幫她清洗著身體,整個過程,她哭,哭到抽噎,他抿著唇,一聲不吭。
哭是很耗體力的事,剛才又經(jīng)歷了情事,在她把最后的體力也哭沒后,她也累得睡過去。
兩人背對背躺著,這是他們第一次背對背睡覺,溫晴一向不肯主動縮在付莫琛懷里入睡,所以都是付莫琛在身后抱著她睡,可這次他卻沒抱。
在聽到身后傳來清淺而均勻的呼吸聲,付莫琛睜開了眼,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3點多,可是他卻絲毫睡意都沒有,一雙眸子在夜里顯得格外的明亮。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溫晴的身影,眼里晦暗不明,最終,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伸手還是將她摟進懷里。
他還是無法放棄她,他要是放過她,那么誰又來放過他。
他和她之間,誰都無法放過誰,卻唯獨只有她能救贖得了他,既然如此,就一起留在這痛苦的深淵吧。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溫晴感覺自己的眼睛水腫得不像話,脹得發(fā)疼,昨晚她哭得那么厲害,她也沒想到,畢竟她一向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是昨晚不知怎的,就是停不下來,無法控制,就只想哭。
只是溫晴不知道,她的哭泣,換來了另一個人的徹夜無眠。
眼睛腫得不像話,溫晴也就不敢出門,坐在沙發(fā),開著電視任它放著,然后拿著熱毛巾和冰毛巾開始敷眼。
電視上在放送的臺是她隨意開的,她并不是真的想看電視,只是想吵鬧一點,所以在她突然聽見里傳出付莫琛的名字時,她按壓著毛巾的手動作一頓。
她拿下毛巾,盯著電視上看,里面是一個政府大堂開會現(xiàn)場,付莫琛一身簡單黑色西裝,正在侃侃的說著。
溫晴并不是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付莫琛,卻是第一次看見他一政府人員的身份出現(xiàn)在屏幕上,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專注嚴肅的樣子,黑色的西裝將他整個人襯得意氣風發(fā),一個正面形象的好父母官,與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隨著鏡頭的轉(zhuǎn)動和拉升,付莫琛整個人360°呈現(xiàn)在屏幕上,可是不管是哪一個角度看,他永遠都是那樣矜貴優(yōu)雅,像網(wǎng)上一個詞說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上天賜予了他一副男女都羨慕的好皮囊。
她盯著屏幕上的男人看,良嬸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她也沒有絲毫察覺,直到良嬸開口說話:“太太,先生在電視看也顯得很英俊吧,我活到現(xiàn)在,都沒見過像先生這么好看的人,哎呀,我要是再年輕個二十歲,肯定會被先生迷住的,看太太你,就被先生迷得移不開眼。”
溫晴聽著她最后一句,眉心不自覺一擰,想了想,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給關(guān)了,屏幕頓時一暗,付莫琛的臉就消失在視線里。
良嬸一愣,當她是害羞,笑著走開了。
溫晴重新拿起毛巾敷在眼睛上,連同深擰的眉也蓋住。她才不是因為害羞,她只是在逃避,她不想承認,即使現(xiàn)在看著付莫琛,除了那滔滔恨意,還有那她深藏在深處,從來不愿承認的悸動。
所以她恨付莫琛,也恨自己,為什么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為什么他對自己做了那樣無法原諒的事,為什么這些年過去了,她那顆該死的心,為什么還會對他產(chǎn)生悸動。
所以她更加恨付莫琛,只能用的方式這樣來逃避,告訴自己,她恨付莫琛。
下午,溫晴和于曉筱約好,去鄰市看香水展,其實提出要去看發(fā)人是于曉筱,說她在朋友那兒得到了兩張票,這次香水展展出的都是全世界各大品牌的香水,有門票才進的去,機會難得又有票,必須去一趟,長長見識也行,溫晴拗不過她,只好答應(yīng)了。
原本兩人約好一起去,于曉筱又打電話來說她得待會兒才能出門,叫她先去,溫晴聽她電話里著急的模樣,也就只好說她幾句自己先去了鄰市。
兩個城市離得不遠,開車上高速一個小時就到了,到了香水展門口,溫晴又拿起手機給于曉筱打電話。
“曉筱,你快到了沒?”
電話里沉默了一下,傳來于曉筱滿是抱歉的聲音:“晴兒啊,我說了你一定要原諒我,我……我去不了了!不要罵我不要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