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輕點疼 !
崔曉黎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間微微有些酸楚,對不起,裴蕭,我傷害了你,以后……我和你,不再是朋友了。
繼而,想起了什么,那雙狹長的眸子燃起一絲火苗。
好不容易,忍耐著上完了上午的課,崔曉黎直接坐車回了別墅。
一走進別墅大門,就有傭人迎了上來,“崔小姐,先生在露天游泳池等你。”
這時候霍塵焰怎么會在家?不是應(yīng)該在上班嗎?不過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要弄清楚裴蕭說的那些話……波光粼粼的游泳池當中,只有一個矯健自如的身影在不停地游動,速度算不上快,所以池邊的人能清晰地看到水里的一切,流暢富有力量感的身軀,在陽光的照耀下,因著游泳的動作那一身薄薄的肌肉顯
得很漂亮。
崔曉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令人心跳加速的場景。
嘩啦一聲,那道頎長的身影冒出了水面,水花四濺,崔曉黎穿的是短褲,裸露在外的小腿難免被濺上了水,涼涼的觸感自然令她回過神來,與此同時臉也跟著紅透了――濕漉漉的黑發(fā),與平時一絲不茍的樣子迥然不同,因為發(fā)絲凌亂看起來年輕了不少歲,晶瑩透亮的水珠子順著精致薄削的臉龐緩緩滑下,滑過胸膛腰腹的肌肉,最后沒入水中,而那雙深邃好看的墨色眼眸
就那么幽幽地睨著她,很久都沒說話。
崔曉黎被那眼神看得很窘迫,臉更加紅了,但她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霍塵焰。”深吸了一口氣,崔曉黎咬了咬牙,“你為什么要對付裴氏?”
她語氣里明明白白的討伐意味,他又怎么能聽不出來,霍塵焰雙眸冷了冷,從泳池里上了岸,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漬,才嗓音冷然地回她。
“這不關(guān)你的事。”
原來裴氏的事真的是他做的,立時,崔曉黎那雙狹長的眼睛里迸射出一道寒光,眼尾也上翹得厲害,“不關(guān)我的事?裴氏是裴蕭家的企業(yè)不是嗎?你為什么要對付裴氏?這原因顯而易見不是嗎?”
霍塵焰被她那目光看得窩火,俊臉更加黑沉了,眸中掠過一絲森冷的氣息,他面無表情地吐字,“你倒是說說是什么原因?”
“原因?還不是來自于你可怕的占有欲和畸形的心態(tài)。”崔曉黎諷刺一笑,那雙明亮的眼睛里滿是冷意,“霍塵焰,你霸占了我的人不算,還妄圖不讓我交朋友,誰和我交朋友,你就把他們趕盡殺絕。在你眼中,我只是你籠子中的一只鳥,我誰都接觸不到,誰也
別想靠近我。”
墨色長眸驟然一凜,霍塵焰胸腔里躥起一簇火苗,冷冷睨著她,半晌,他才寒聲吐字,“崔曉黎,你就是這么想我的?”
“不然呢?你為什么不讓我和裴蕭說話?就連見他一面,都成了一種罪過。或許,你甚至無比齷齪地想,我和他是不是做了什么齷齪的事情……”
“就拿今天來說吧,你之所以不在公司上班,回了別墅,還不是因為我今天上午見了裴蕭,所以你就等著我回來,想著該怎么懲罰我不是嗎?”
“其實哪里需要如此興師動眾,以后,你也不用派人跟著我監(jiān)視我了。我見了哪個男人做了什么齷齪事,我都會一五一十地跟你說……”
隨著一句又一句話從崔曉黎那張柔軟的嘴巴里冒了出來,霍塵焰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俊臉鐵青一片。
崔曉黎還在繼續(xù)諷意十足地說話,“當然,如果你非要‘篤定’我和裴蕭有一腿的話,那么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僅和裴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還和那些你派來的保鏢也有所曖昧,噢……”
說到這里,崔曉黎突然挑了挑纖細漂亮的眉毛,揚了揚彎起唇角笑得不懷好意,“還有阿諾,你信任的人,他每天都來接我,我和他在車上做些什么,你都不知道吧?”
“差點忘了跟你說,上次我被崔雨善和一群女生打傷的時候,是阿諾救了我,然后他還抱了我,是公主抱哦,一直把我抱上了車……”“阿諾可真純情,他的身體可真結(jié)實,我隨便摸了他兩下,他就臉紅心跳身體發(fā)燙得跟什么似的,一看就知道他沒有碰過女人……阿諾的動作可真溫柔又體貼,哪像你,粗暴得要命,簡直就是野蠻人,每次
都把人給折騰得半死……”
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那雙素來無波無瀾的黑眸里涌起了洶涌澎湃的黑色浪潮,整個人散發(fā)著堪比極地寒氣的可怕氣息,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風(fēng)平浪靜下來。刷的一下扔掉手里的毛巾,大掌一把扣住她嬌弱精巧的下巴,霍塵焰挑起嘴角笑了,笑得搖曳生姿,可他那雙眼睛里的溫度低得駭人,整個人宛若來自地獄最底層爬出來的殘忍鬼魅,單薄淡色的唇齒間迸
出幾個森冷的字眼。
“有膽子再說一遍。”
崔曉黎仿若看不到他那可怖的樣子,也像是感受到下顎上的疼痛,那張小臉笑盈盈的,笑得清麗有好看,眼中卻盛滿了挑釁。
“怎么這副表情,霍塵焰你生氣了?也是,技術(shù)比不上一個司機,是有些丟人,確實值得生氣……”
“怎么,霍塵焰,你也要拿阿諾開刀嗎?要不要也廢了他?瞧我,問得這不是廢話嗎,我和阿諾背著你有染呢,你怎么可能放過阿諾……”
下一刻,崔曉黎像是被貓咬掉了舌頭,再也發(fā)不出聲音來,因為那只大掌扼在了她的脖頸處,緩緩收緊了,并且力度越來越大。
霍塵焰垂眸涼涼睨著她,咬牙邪冷地吐字,“崔曉黎,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
縱容嗎?脖子上很疼,崔曉黎卻笑了,這種縱容不要也罷。
漸漸的,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這時,霍塵焰放過了她可憐而又脆弱的脖子,正當她攫取了一口新鮮空氣的時候,霍塵焰一把扣住她的腦袋,將她狠狠摁進了游泳池里。
本能地,崔曉黎掰著腦袋上的那只可怕的大手,奈何她人小力微,根本就不能撼動他的力量。
慢慢的,她的手無力地垂落了下去。
崔曉黎想,她就快要被霍塵焰給弄死了吧,死了也好,這樣她就不用每天面對他了,也不用每天想著怎么惹他生氣,更不用想著怎么離開他了……多好啊……有那么一瞬間,霍塵焰萌生出想要弄死她的念頭,對付裴氏,是他早就有的計劃,這件事發(fā)生在他發(fā)現(xiàn)裴蕭送她的那串手鏈之前,所以只要她有心去查一下就能明白,他根本就不是因為她和裴蕭的關(guān)系才
會那樣對付裴氏……可在她眼中,他就是這么卑劣,一無是處的卑劣,故意自輕自賤地惡心他,說自己和他派去的保鏢有關(guān)系,他壓根就不信,他的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而她根本就不是那種會主動撩撥人的女人,他知道她厭
惡他派去的那些保鏢,要她主動和他們……
他想都想像不出那個畫面……可她卻以此來惡心他,甚至扯上了阿諾,用盡了極其諷刺惡意的話語,說得逼真又譏誚,那一剎那,他真的想一把掐死她。
是的,掐死她,只要掐死她,他的心就不會這么痛了,這小沒良心的就不能再繼續(xù)折騰他了。
然而,望著她無比垂落下去的手,他的心突然恐慌得厲害,只要一想到她死了,心臟某處有一個最為柔軟的地方痛到了窒息,這比她折騰他還要可怕。
于是,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松懈了力道,動作迅速地,一把將她撈上來,緊摟緊懷里。
小腦袋濕漉漉的,崔曉黎緊閉著雙眼,由于嗆了水,乍然一呼吸到空氣,就猛烈地咳嗽起來,整張小臉咳得通紅通紅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看著她睜開了眼睛,霍塵焰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而,他冷下了面孔,因為她動作惡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瞪著他語氣厭惡的說,“霍塵焰,你把我拉上來干什么?你怎么不弄死我啊?!”
挑起嘴角,臉上笑容冷冽,霍塵焰語調(diào)嘲弄地說,“弄死你,誰來滿足我畸形的心態(tài)和可怕的占有欲?”
“果然是變態(tài)!”
崔曉黎咬牙切齒地回他,半點都不想離他這么近,便在他懷里扭動掙扎起來,卻忽略了霍塵焰上半身是光著的,此刻她一觸手就是他濕漉漉的肌膚。
而她的衣服已經(jīng)被他身上的水漬給沾濕了,衣服緊貼在她曲線畢露的嬌軀上,再加上那一頭濕嗒嗒的頭發(fā),看起來竟多了絲性感和嫵媚。
“我變態(tài)?變態(tài)卻喜歡折騰你。”
霍塵焰的眸子立刻深邃了幾分,有什么晦暗不明的東西在翻騰涌動,驀然,低首向她湊過去。
崔曉黎看著他慢慢靠近的俊臉,感覺著他越來越近的涼薄氣息,掙扎的越發(fā)激烈了,一只大手挪到她的下顎處,不讓她動。霍塵焰的這個吻特別冷狠暴戾,他一手粗暴地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死死地按壓著她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