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輕點疼 !
“這是什么氣味?”
霍塵焰冷靜淡漠的嗓音里浸著陰鷙的氣息,在浴室里顯得格外的富有壓迫感。
仿若未覺,沒有回答他,崔曉黎淡淡地瞅著他,像是不懂他在激動著什么。
“崔曉黎,我問你這是什么氣味?!”
驀然,一聲寒徹刺骨的厲喝從那薄冷的唇瓣間溢了出來。
崔曉黎看著他那雙翻涌起驚濤駭浪的黑眸,像是看不到他那張布滿了黑壓壓的氣息的臉龐,倏地輕笑一聲,踮起腳尖,湊到他面前,在他臉上輕飄飄地吹了一口熱氣,眼神輕慢。
“聞不出來嗎?”
說完這句話,人就要后退,后頸卻被一只大手給摁住了,黑眸里墨色更加濃重,霍塵焰眸光銳利的盯著她的臉,冷冷吐字,“誰讓你抽煙的?”
崔曉黎淡淡看了他一眼,語氣隨意,“沒有人,是我自己要抽的。”
“為什么要抽煙?”
崔曉黎勾起嘴角輕輕一笑,“好玩唄。”
霍塵焰雙眸猛地一寒,“抽了多長時間了?”
“記不清了。”
“你是女孩子,怎么能這么不自愛。”
“呵,女孩子?霍塵焰,別忘了,是你把我變成女人的。至于自愛,我一直都很自愛,是你把我的自愛給抹殺殆盡了。”
被她這副吊兒郎當的嘲諷態度刺激得怒意更盛,霍塵焰再度爆發出一聲冷喝,“崔曉黎,你才多大,你就抽煙?誰借你膽子的?!”
“生活已經那么骯臟了,難道還不興我抽抽煙解解悶?”
“崔曉黎你在找死!”
看著這張倔強白凈的小臉,霍塵焰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被她堵得有些艱澀,更明顯的,是胸腔里燃燒起來的怒火,簡直就是越燒越旺,燒得他左心臟最脆弱的位置火急火燎的疼。
崔曉黎好像完全看不到他的暴怒,“你自己不抽煙,還不讓別人抽嗎?”
大約是疼極了,霍塵焰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冷聲道,“把煙交出來。”
“我給了你,你還會給我買嗎?”
這一句話,又把霍塵焰給激怒了,怒極反笑,霍塵焰牽了牽性感的唇角,笑容冷銳得厲害,口吻里染上了危險的氣息,“自己拿出來,還是我親自動手?”
崔曉黎站著沒動,繼續說,“我現在是無煙不歡,給了你我抽什么啊……”
嘶啦一聲,崔曉黎話還沒有說完,衣服就被他給撕出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崔曉黎抗拒地推著他的胸膛,狐貍眼尾上翹得厲害,“霍塵焰,你干什么?!”
“找煙。”
嗓音淡淡的,霍塵焰動作沒停,一只有力的大手緊扣住她扭動著的兩只手,另一只手繼續摸索著。
被他這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給嚇到了,崔曉黎連忙說,“我自己拿給你,不在我身上,在我包里。”
動作一滯,霍塵焰認真睨了她一眼,就在她以為他會放過她時,他卻一面繼續撕起了她的衣服,一面語氣涼涼地吐出兩個字眼,“遲了。”
等將她剝得一干二凈的時候,崔曉黎還沒緩過勁來,腦袋就被男人的大手給摁進了不遠處的浴缸里。
不知道什么時候,浴缸里已經放滿了水。
崔曉黎的臉剛撲進去,口腔里鼻腔里紛紛進了水,本能的,她在里面掙扎著,拍起大片水花,奈何桎梏著她的大掌太過于有力,她怎么也反抗不了。
直到她水花漸漸平息,她無力掙扎時,這時,霍塵焰才放過她的腦袋。
乍然呼吸到清新的空氣,崔曉黎立時嗆咳起來,小臉上滿是水珠,看起來很是狼狽可憐。
霍塵焰刻意不去看她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寒聲質問,“我問你,以后還抽煙嗎?”
崔曉黎還在不停地咳著,可她嘴上沒有屈服,像是為了故意個他對著干,她說,“咳咳……不抽煙人生有什么樂趣……唔……”
沒等她說完,濕淋淋的腦袋再次被霍塵焰摁進了浴缸里。
良久,崔曉黎又一次的被他從水里提上來。
“以后還抽煙嗎?”
“咳……憑什么不抽……”
毫不猶豫地,她的小腦袋再度被固執的男人摁進了浴缸里。
……
“還抽煙嗎?”
“就抽……”
……
“還抽嗎?”
“咳……抽……”
……
一次又一次,終于她終于松了嘴,被他的固執和強勢給馴服以后,霍塵焰方才放過她可憐的小腦袋,大步踏出了浴室。
崔曉黎還沒裹好浴巾,身高腿長的男人再度進了浴室,手里還拿著兩盒煙,那是……從崔曉黎包里翻出來的。
崔曉黎壓根就沒有阻止的時間,那兩包煙,就被霍塵焰全部都扔進了馬桶里,嘩啦一聲水響,那些煙很快就消失了蹤跡。
“以后不準再抽煙,否則就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了。”
出浴室之前,霍塵焰冷冷留下這么一句話。
以后?還會有以后嗎?
崔曉黎嘴角泛起抹嘲弄的笑,這一回,倒是沒有犯倔,暗嘆剛才的自己真傻,不是都決定要離開了嗎?為什么還要和他對著干呢?是因為他和李蘇蘇的定婚的事嗎?到底還是在意著啊……
崔曉黎嘴角邊的那抹嘲諷的笑意并沒有逃過霍塵焰的眼睛,出了臥室,霍塵焰隱忍許久的戾氣直接爆發,重重的一拳砸在了走廊的墻壁上。
他剛剛之所以這么生氣,是因為他母親也抽煙,到最后,煙癮特別大,一天要抽好幾包才行,本就不好的身體,越發每況愈下了。
所以,他從來都不抽煙。
剛才一進浴室,嗅到那股子濃重的煙草的氣息,當時,他就想一把掐死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好的不學,學抽煙!她還知不知道什么是自愛?!
崔曉黎從浴室里出來收拾了好自己,手機就震動了下,是一條匿名短信。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你到底什么時候肯離開霍塵焰?別忘了,你還有兩天時間。
崔曉黎直接回撥過去,毫無例外的那端無人接聽,電話很快就被人摁掉了。
這一次,崔曉黎沒有像前幾次那樣置之不理,慢慢回復了一條短信。——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