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一個傭人聞到了這味道，她心生狐疑，拿著掃帚下樓，忍不住找到自己一個關系要好的傭人說起了顧母房間的氣味。
    “我也聞到了，昨天就有……一開始我覺得是香水，但香水的味道不可能這么濃，這么香。香到就像是毒……”
    話沒說完，兩個人都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噤了聲。
    ……
    顧綰綰莫名其妙地盯著手機，忍不住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但這一次她打過去，機械女聲卻提醒她手機欠費。
    可現在的情況是，她連話費都充不起！
    顧綰綰這輩子還從沒過得這么拮據過，她只期望顧母“酒醒”之后能主動打給她，及時給她充話費。
    另一邊。
    歐陽墨渾身都散發著寒意。
    他恨自己當時怎么就沒先了解具體的情況，居然還讓賽琳娜校長從嚴處理。
    賽琳娜副校長的確從嚴處理了，可處理的卻是顧綰綰！
    他雖然舍棄了顧綰綰，但心里還是非常不舍。
    畢竟，顧綰綰是幾個人里成績最穩定也是最優秀的。
    他的畢業考試項目之一就是要帶至少三個學生考進英倫大學，失去了顧綰綰，就相當于他失去了一個穩穩能拿到的名額，這讓他怎么能不心痛？
    但木已成舟，什么都無法改變。
    但就在這時，他接到了導師的電話。
    “喂，老師……”
    “好消息。San已經到學校了，賽琳娜校長說，會幫我問一下San，如果她愿意幫你，賽琳娜校長就會給我們聯系方式。”
    歐陽墨的雙眸瞬間亮了起來。
    “您說真的？”
    “我還能騙你嗎？我聽說San還是很樂于助人的，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會見我們。你好好準備一下，提前選一下餐廳。”
    “好的，沒問題！我這就準備。”
    歐陽墨喜氣洋洋地掛斷了電話，一改剛才的陰郁，興匆匆地開始搜索附近最好吃的餐廳。
    英倫大學里的餐廳雖然很多，但對方是San，不是一般人，所以躊躇了幾秒后，歐陽墨直接按照價格排序，選了洛城最貴的一家旋轉餐廳。
    餐廳在洛城最高的大廈頂層，景色絕美，非常有檔次，人均最低消費八千華國幣。
    選好餐廳好，歐陽墨坐到了電腦前，完善自己能完成的那一部分論文。
    整理好論文后，只差最后一個用初等數學解答高等數學題的舉例了。
    只要完成這個，他的論文就完美無缺了。
    讓歐陽墨心里稍有些別扭的是，論文里他自己完成的兩個舉例也不是他自己完成的。
    一個是靠開學測的時候，慕夏做出來的解法，另一個是大禮堂上慕夏的解法。
    無一例外全都是慕夏做出來的。
    一種隱秘的羞恥在心底蔓延開來。
    歐陽墨努力無視這種羞恥，在小群里通知學生們半個小時后來他宿舍上課。
    既然多了一個面試環節，那他必須想盡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增加學生們的口語能力。
    當然，何甜早已經被歐陽墨踢出了這個群。
    不過顧綰綰還在群里。
    歐陽墨雖然知道顧綰綰這次已經是“回天無術”，不可能再有考試資格，但為了避免顧綰綰鬧事，他還是裝作顧綰綰還有機會，照常讓她來上課。
    只是學生們都到了之后，歐陽墨卻發現少了一個方躍。
    沒了顧綰綰，方躍就是里面最穩的，可現在方躍人卻沒來。
    “方躍呢？”
    歐陽墨皺著眉問。